第11章 章節
服，去下廁所。”
從他的角度剛好看不到青茹……
這是什麽破運氣！
青茹憤憤地捏緊拳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立馬跟破了洞的氣球一樣——
洩了。
安妮斯的眼光雖然從青茹臉上掠過，但并有認出他，笑眯眯地對林翰做了個飛吻。等林翰的背影消失，酒吧裏的侍者快步走到上官安妮斯身邊，遞給她一張名片。
“小姐，這是2號座的先生讓我給您的，約您半小時後在酒吧後門見面。”
名片上寫着星輝影視傳媒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
安妮斯的眼睛噌的亮起，回過頭，對着2號座的客人，甜甜地揚起嘴角。
青茹很快明白是怎麽回事，退到安妮斯看不見的地方，摸出手機，悄悄拍了幾張照片，就在她打算把那些照片發給林翰的時候，一只手伸過來蓋住手機屏幕。
一個敞着花襯衫的男人，醉醺醺地站在青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你在拍什麽？”
“讓開。”青茹不想在這裏鬧出什麽動靜，撞開那醉鬼的肩就想溜走，卻被對方拽住胳膊，一把拉進了懷裏。
“別害羞嘛，剛才我都看見了，你在偷偷拍我呢。”他一口酒氣噴在青茹臉上，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我真是太帥了，好多女孩子對我一見鐘情呢，你不是第一個。”
“我可沒有看上你。”青茹說。
“還狡辯，我在這裏。”醉鬼奪過她的手機，指了指安妮斯邊上，一個小小的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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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不出那影子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青茹忍無可忍，搶回手機，捏着鼻子，一腳踩在醉鬼腳背上，醉鬼嗷地叫着退後一步，接着，又踉跄走到她面前，将她整個人扛起來。
青茹吓得夠嗆，使勁兒捶他背：“放開我！”
然而男人女人體力差距太大，那醉鬼完全沒反應，青茹只能向酒吧裏其他客人求助：“救命啊！我不認識這個人！”
“漣漣，別這麽絕情！”那醉鬼對其他人擺擺手，邊解釋邊向酒吧外走，“男女朋友吵架呢！”
“我不叫漣漣！我叫青茹！這個人是瘋子！救命啊！”這醉鬼要把她帶去哪裏？！青茹迫不得已大吼，然而在這各人自掃門前雪的世界沒什麽用處，眼見他就要堂而皇之地把她掠走，角落裏有個男人站起來，不緊不慢跟上醉鬼，一腳踹向他的腿彎兒。
那醉鬼哀叫一聲跪倒在地，松了手，青茹從他肩上滑落，忙不疊跑到男人背後。
男人接近一米九，寬厚的背影把醉鬼完全阻隔在外，讓她那顆怦怦直跳的心，慢慢恢複了安全感。
“謝謝你，先生。”
“難道不應該叫秦總嘛？”男人側過臉，高高在上地瞟了她一眼，完美無缺的臉被酒吧裏的燈光鍍成讓人略感溫暖的紅色。
十五、耍酒瘋
秦末北！
居然是他，那家夥不是時間至上主義者嗎，怎麽會到酒吧這種堕落的地方蹉跎時間？
青茹不由得瞪大眼睛，舌頭也不利索了。
“秦，秦總？”
“哪裏來的臭小子，管別人的家務事！”這時醉鬼就嗷嗷叫着爬起來，抄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就要砸秦末北腦袋。
青茹失聲尖叫。
秦末北只是蘆葦側身，抓着醉鬼的手腕，輕輕一帶，對方就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他還想掙紮着起來，秦末北一腳踩了上去。
“差不多夠了，借着醉酒都占了那麽多便宜，還想怎樣？”
秦末北雖然看起來瘦，但身上全都是肌肉，死沉死沉，一腳下去，醉鬼的脊梁骨發出咯噔一聲脆響，差點沒斷了，他喝下去的酒似乎也變成汗水蒸發得無影無蹤，人立馬清醒，苦哈哈地懇求道：“對不起，大哥，是我不好，有眼不識泰山，認錯人了。”
等他說了十多個對不起，秦末北才擡起腳。
醉鬼趕緊一個鯉魚打挺，扶着老腰，跌跌撞撞跑出酒吧。
因為鬧出的動靜太大，不光是保安、服務生被引過來，就連從廁所出來的林翰，也走到兩人面前。
他不敢相信地扶起眼鏡，瞅了半天，才試探着開口問：“青茹？”
明明對方的眼神跟她預計的一樣，掠過驚豔，可不知是因為劇本裏生出的變故太多，還是因為這個程度的報複太過低級，青茹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她把垂在額前的劉海拂到耳後，低垂着腦袋，不去看他。
“你打扮成這樣子特意來找我？”林翰剛說完，上官安妮斯也朝這邊走來，他慌忙別過頭，頗有深意地嘆息一聲，“我很感動，但不能接受。我們已經結束了。”
“是為了我。”秦末北突然說。
“什麽？”
林翰和上官安妮斯同時瞪大眼睛。
秦末北當着那兩個人，把同樣驚訝得四肢僵直的青茹拉到自己身邊，摟着她的肩淡淡重複：“是為了我，打扮成這樣。”
“你，你是誰？”林翰說話都結巴了。
“她的老板。”秦末北說着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林翰，上面寫着的頭銜是我藥app執行總監，“除了這個公司，我還做天使投資，跟你們學校有很多合作項目。要是你的同學有興趣，想要創業，歡迎來找我。”
說罷，他拉着青茹回到之前他呆的酒桌，朝對面那個戴黑框眼鏡、一看就是搞IT的學生點點頭道：“事情處理完了，我們繼續。剛才說到盈利模式，我覺得你的受衆年齡預估有問題。20-25歲的男性，你做了多少樣本調查，身份都是學生，還是包括已經上班的，還有他們各自受到的教育……這些有原始數據支撐嗎？”
那學生看了眼青茹眼，弄不清她的身份，有點猶豫，不知該說不該說。
秦末北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她是我們公司的推廣助理，你直說。”
“有的。我會盡快把資料整理好，再完善下策劃書發到您郵箱。”那學生又開始跟秦末北侃侃而談，青茹卻像是聽不見一樣，她耳朵裏只有一句話。
“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媽蛋，林翰這個男人是傻瓜嗎，為了一個到處勾搭男人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自己？！而且他好像根本感覺不到他說的話有多殘忍！
用餘光瞅見林翰和上官安妮斯離開，青茹悶悶地抓起秦末北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接着，又抓過酒瓶，往杯子裏倒滿，一鼓作氣喝了六杯，根本忘了自己不會喝酒！
“喂！”秦末北不悅地按住她的手。
“拿開，把豬蹄子拿開！”青茹只覺得酒精跟冒泡泡似的，立即浮上腦子，她将杯子拍在桌子上，低吼了一聲，“秦末北，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就了不起，我都被那個醉鬼騷擾那麽久，你才出手，是不是為了讓我體會你在地鐵裏的感受啊！可是我當時根本沒有看到色狼摸你啊，不然我一定會阻止的，嗯，阻止！”
學生模樣的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笑又不敢笑，一張臉憋得通紅，好會兒才編出個理由：“秦總，我今天約好了跟室友一起洗襪子，就先走了啊，那些資料最遲禮拜一發到您郵箱。”
“嗯。”秦末北艱難地點了個頭，看了眼學生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臉埋在桌子上的女人，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好心好意幫這女人解圍，這女人卻用爛到極點的酒品，摧毀他的公司形象……好個以怨報德！
“青茹，起來，回你宿舍。”他嫌惡地拍了拍她的後腦勺。
“哇啊啊……”青茹突然跟五六歲孩子似的，眼淚豆子似的嘩啦啦往下掉，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爸爸，不要打我，不要啊！我會很乖的，我保證！”
酒吧裏的人全部用怪異的眼光看向秦末北——
她叫他“爸爸”？
這是什麽操作？
秦末北臉都黑了，趕緊用手機結算了酒錢，抓起青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拉。
然而青茹喝酒之後跟死人似的，沒走幾步，就沉沉地摔在地上。
想棄屍，棄屍，棄屍，棄屍……
秦末北腦子裏只有這麽個念頭，然而酒吧客人的眼光錐子似的落在背上，他只能硬着頭皮把她扶起來，拿出她的手機翻通訊錄。
然而那死女人的手機裏居然沒有一個人的名字，全部是號碼！
他記得她簡歷上寫的是藥學系，不是數學系，不至于那麽喜歡數字吧？
秦末北耐着性子，從通訊錄的第一個號碼打到第十個，回答他的無非“某某餐廳歡迎您”/“某某電器促銷活動開始”/“信用卡優惠”……
全是打工地點的公用電話。
他好不容易打到第十通，有個男人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