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用嗎？怎麽用？”
“你現在用的不就是釘釘麽？”青茹不知道怎麽解釋，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向蘇雲索取建議，都忘了她腦子有點問題。
“啊，沒有啊。我用的是手機。”
“我不是說手機，我是說……”
兩個人驢頭不對馬嘴地聊了半天，青茹發現以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怎麽都解釋不清楚，最後只能放棄，把話題扯回她和上官安妮斯的恩怨上——
“前情敵”見面如兩軍交鋒，她一直落敗，怎麽做才能在那小賤人面前，扳回一局？
二十七、釣得心癢癢
蘇雲認真聽着完青茹的轉述，接着不敢相信地叫起來：“給自己多幾個選擇？那是什麽理論，把愛情當做蛋糕嗎，切成好多份，只要看着順眼就挨着發一塊？人跟人相處，怎麽能這樣三心二意呢？愛情應該就是燕子和阿哥那種轟轟烈烈、非君不可……”
燕子？阿哥？
她說的是《珠格格》嗎？
青茹還是小學時看的這部電視劇，快一百集，當時看得熱血沸騰：燕子好酷，藍薇好有才，阿哥好溫柔，爾康好多情，回頭再複習……只能發出一聲嘆息，媽呀，原來我也有如此天（nao）真（can）無（wu）邪（bi）的時候！
她依稀記得裏面有些情節挺膈應人：“燕子和阿哥也沒有多恩愛啊。剛開始還好，後來皇上又給阿哥指婚，阿哥同意了，還結婚了，燕子成了小三兒……”
“啊？我還沒看完第二部，後面居然發展成這樣了？”蘇雲別提多失望，憤憤地說道，“作者怎麽能亂寫呢，糾結是糾結，但太挑戰倫理觀了。我不看了！”
“肥皂劇可不是亂寫嗎。”見話題又扯遠了，青茹趕緊打住，“蘇雲，給我出個主意，三十六計裏有沒有适合現在用的。這次上官安妮斯氣死我了，我明明是受害者，有理的那個，為什麽被她說的說不出話來。”
蘇雲想了想道：“其實對你而言是好事。”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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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麽厲害，你前男友怎麽是她的對手，他肯定會被這個女人當墊腳石，用完就扔的。你啊，就來個不動聲色、隔岸觀火，該幹嘛幹嘛。”蘇雲說。
“那我就繼續争取給洪敏敏當家教吧，畢竟缺錢。”
有個智囊團真好。聽蘇雲認真分析、輕描淡寫地總結，青茹慢慢平靜下來：“我可不想輸給上官安妮斯那種鼻子長上天的人。對了，蘇雲你最近和男朋友處得怎麽樣？”
蘇雲發出夾着無奈的笑聲：“還是老樣子。他還是說跟女歌迷沒什麽，但我同學有次看到他陪她逛街。或許是她能給他我給不了的資源吧。我男友的音樂老師，還有制作人，都是她介紹的。所以我也想能給他一些別人給不了的東西，比如發揮我的專業優勢，寫歌詞。”
青茹沒辦法理解，忍不住吐槽：“你是聖母嗎，他都那樣了，你還想着對他好！”
“聖母是什麽我不知道，我覺得，正是不管對方如何，自己堅持不放棄，才是真正的愛情。”蘇雲回答。
額……學文的是不是都有自我奉獻的精神，還有浪漫到突破天際的思想？
青茹嘴笨，每次都被秦末北怼得像啞巴，也不是蘇雲的對手，就連腦子看起來不好的上官安妮斯，也能輕松碾壓她。
想了半天，她最終說了兩個字。
“加油。”
有方向有目标，總比什麽都不做好吧。
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塌糊塗，哪裏好意思為人師？
青茹挂了釘釘，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梳理初二文言文的知識點、考點，以及學習方法，整理出了十多頁文檔。
弄完過後，她覺得跟市面上的輔導班廣告差不多，越看越不滿意，站起身子，活動活動僵硬的脖子，琢磨着，自己做的東西裏到底缺點什麽。
這時手機收到條短信。
雖然沒顯示名字，但看到那號碼，她吃了一驚。
是秦末北發來的！
而且短信內容是毫無創意的“你在做什麽”？
她正想這家夥是不是發錯了，那頭就撤銷了短信，然後隔了一會兒，又發了一條“吃過晚飯了嗎”？
下一秒，短信又撤回。
這樣發發撤撤幾次，青茹明白了——
秦末北的手機是不是被偷了？
青茹立即打了個電話。
“做什麽？”
對面第一時間傳來個冷冷清清的聲音。
是秦末北本人！
青茹打了個機靈：“你的手機沒有被偷？”
“偷？”秦末北似乎有些不悅，“你打電話來騷擾我就是為這個？”
到底誰騷擾誰啊？青茹想到莫名其妙的短信，在心裏對他比了個中指：“沒偷就好，我挂了。”
“等下。”他說。
“嗯？”
秦末北遲疑了一會兒：“為什麽打我電話？”
青茹翻了個白眼：“秦總，那是因為你反反複複發短信給我。”
秦末北：“短信你都看到了？”
“嗯。我視力還不錯，撤銷之前，每一條都看到了。”
電話那頭的秦末北本來正襟危坐在沙發上，聽到這話，用比平常急促許多的語調辯解：“剛剛是系統錯誤。”
對，是系統錯誤。
不過不是電信系統，是他的大腦系統，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最近腦子裏老是浮出那女人在三角梅下那張反射着陽光的臉，沉浸着委屈的濕漉漉的眼睛，泛着草莓色澤、微微張開的嘴唇，她手捏着他小臂的溫度，以及散發在微風中的、不知來源于護膚品還是洗發水的淡淡香味兒。
他實在好奇她最近在幹嘛，想打電話，覺得突兀，所以試着發短信，可是字發出去就覺得不對。
你在做什麽——
顯得自己太悠閑，過于關注她。
很多女人見了他一次，就千方百計搞到他的手機號，給他發類似短信，他只覺得浪費時間和手機內存，秒删。
吃過晚飯了嗎——
沒吃能把她約出來嗎，在哪裏見？她回答吃過了又能怎樣？
睡了沒——
完全是廢話……
他一邊發一邊删，正想放棄，對方突然打來電話。
屏幕上的“青茹”兩字映入眼前，他的心猛然一跳。
按下接聽鍵，和那女人對話。
內容無聊、日常、沒效益，無價值……和投資理念相去甚遠。
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厭。
因為見不到面，她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要柔和，語速加快的時候會帶一點點口音，不像同齡女孩那樣嬌蠻任性，也不同于成熟老道的白領……非要用什麽詞語來形容，更像是努力生長的荊棘？
他拿着手機，姿勢逐漸放軟，靠在沙發上，不自覺勾起嘴角。
這樣認真地聽一個人說話，似乎是第一次？
等她歇下來，喘口氣，想要結束對話，他心中猛然劃過一抹失落，就像做回國後做第一筆天使投資時，面對那個把非物質文化遺産融入現代日常生活的項目，甲方只把項目的收益方式說到一半……
釣得人心癢癢，沒心思做其他的。
“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
在她挂斷電話的前一秒，秦末北脫口而出。
二十八、現在以後都不許喝一滴酒
青茹不知道秦末北有什麽事，難不成他還想說服她，繼續幫他驅趕相親對象？
這種感覺其實挺糟糕，她真的沒有那些相親對象白、富、美，說好聽點是個掉檔次的擋箭牌，其實跟貼鐘馗圖避孕差不多。
“我在學校。”青茹不想告訴秦末北具體地址，随便說了幾句就挂斷電話。
哪知道二十多分鐘之後，秦末北準确無誤地殺到自習室門口。
卡其色休閑上衣和米色高領毛衣，襯得他面孔白皙、神情倨傲，牛仔褲勾勒出颀長筆直、宛如藝術品的腿。
秦末北走向她的每個動作定格下來都是偶像劇照，以至于自習室其他同學都忍不住擡頭偷偷看向兩人。
羨慕的，狐疑的，驚訝的……
各種視線彙聚成網，青茹就是落在網中的小蚊子。
在秦末北這只毒性超強的漂亮蜘蛛趕來之前，她倉皇起身，收拾筆記本電腦，朝教室後門走去，可是秦末北的腿長優勢太明顯，分分鐘就追了上來。
“秦總……”青茹見無路可逃，心虛地垂下腦袋，“你怎麽知道……”
“你的具體位置？”他不以為意哼了一聲，“熱心同學說的。”
“額……”
前幾天她從秦昊銳嘴裏聽說同樣的理由。看來這叔侄兩人都是接受老天禦賜，完全能夠靠臉吃飯的人。
青茹有點小小嫉妒，嘆口氣，決定先發制人，把他接下來可能會說的話全部堵死：“秦總，不好意思，我不再想接受你的雇傭了，不管是推銷員，相親托，還是其他什麽。”
秦末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