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我衣服。”
“第六，不許喝酒，不能在我面前耍酒瘋，尤其不能脫得只剩下卡通內衣……”
啊啊啊啊！
自己才委婉地說出幾條，居然被他教訓一通，還專挑很久以前的糗事！
這男人是在給她制定小學生行為守則嗎？
不對，就連犯人行為守則都沒有這樣嚴苛吧！
青茹舉起白旗，跪地求饒：“秦大大，秦太太，秦總，秦大人，偉大的leo，你可以不用說的那麽詳細，我都知道了，會做成文檔打印出來的。”
“末北，重說一遍。”
“末北，我都知道了……”
青茹強烈感覺到自己進入水逆期！
簽下喪什麽辱什麽的家教合約不說，洪敏敏那邊也開始出問題……
四十、贏了？贏了。
洪敏敏堅持認為是偷開保時捷，是青茹告的密，每次青茹去她家，就被當成透明人。
青茹買了敏敏喜歡的零食和漫畫，向敏敏示好，可是敏敏抓起那些東西，看也不看就扔進垃圾箱。
“間諜給我的東西，裏面肯定藏着什麽貓膩，就像壞王後給的毒蘋果一樣，我才不要呢！”
敏敏哥哥看不下去了，走進敏敏房間：“別鬧了，要不是青茹老師他們告訴爸爸，說不定你已經出了車禍，躺在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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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到底是站在那邊的！”洪敏敏哭叫起來，用力把他推出房間，“要是你再幫間諜說話，我就跟你斷絕兄妹關系！”
說罷，她跑到床上，一手抱着只毛絨大熊，一手拿着手機，用整層樓都能聽到的聲音，跟上官安妮斯聊視頻：“安妮斯姐姐，我們說好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錢方面不是問題。”
青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走到敏敏床邊，抓起她的手肘，一把把她擰起來：“敏敏，你跟上官安妮斯說什麽，為什麽還涉及到開公司？你知道不知道，她并不是那麽值得信賴的人。”
“你是故意的吧，我喜歡做的事情，你反對，我喜歡的朋友，你也反對。你就是讨厭我對不對？”敏敏一巴掌拍開她。
青茹不明白：“我為什麽讨厭你？”
“因為我比你命好，雖然沒有了爸爸和媽媽，但是洪爸爸很疼我，給我錢花。而你，沒有誰喜歡，就連你的男朋友也厭煩你厭煩到了極點，所以才追着安妮斯姐姐不放！”
十多歲的孩子怎麽會說出這麽冷酷的話？
青茹的肩微微抖動：“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十遍又怎麽了，我比你命好，你什麽都沒有，連個男朋友都看不住，能力那麽差，憑什麽當我的老師！”洪敏敏瞪大眼睛，提高音量，把手裏的大熊扔到她臉上，叫起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給我出去！”
“你！”青茹忍不住揚起巴掌。
“怎麽了，打我啊，有本事你打啊！”洪敏敏繼續挑釁，把臉湊到她跟前。
青茹定定地看着敏敏。
好久之後，手才落下。
不過她沒有扇敏敏的臉，而是摸了摸敏敏的腦袋。
“敏敏，那我先出去了。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麽，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一直以來，我都只是想完成任務，給你講課，但沒有試着去理解你……”她嘆了口氣，“對不起，我會跟你爸爸請假，暫時停課，等你想跟我談的時候，我再繼續講。”
青茹離開之後，洪敏敏在屋子裏哇哇大叫，抓起枕頭，一把扔到關了的門上：“間諜，誰讓你裝好人！誰要你理解我！”
好人嗎？
青茹苦笑。
她可不是什麽好人，一心只想着自己。
掙錢、獨立、生活……忙着這些……其他的什麽都不會……包括敏敏罵她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去理解一個孩子，而是憤怒……
這樣的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青茹回到學校，一頭栽在床上，想安靜一會兒。
哪知人剛開始犯迷糊，輔導員就打來電話。
“青茹同學，辯論會準備得怎樣了，你和隊友溝通順不順利？”
啰裏八嗦問半天後，他又反複提醒：“記得這周三下午三點比賽，老師會去看的！”
青茹只能硬撐着從床上爬起，把秦末北講的重點整理出來，發到幾位隊友的郵箱，又跑到隔壁宿舍跟她們讨論。
眼見辯論會的日子越來越近，幾位隊友的男友表示都要來現場加油，只有青茹找不到親友做應援。
倒是蘇雲聽說她要參加辯論，興奮地尖叫起來，嚷嚷着要過來給她打氣：“青茹，剛好我們沒見過，你告訴我地址，我那天一定趕過來！”
“可是我都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在一個城市。”
蘇雲笑了：“嘿嘿，就算天南海北，我也能坐飛機過去！”
“嗯。”青茹用力點了點頭，只覺得渾身暖暖的，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之前因為打算報複林翰，她變成陰溝裏的蟲子，不想跟蘇雲見面，所以沒連自己在哪裏上學，都沒有告訴過她。
現在不同了。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兩人就像認識很久的朋友。
蘇雲長什麽樣子，有多高，喜歡穿什麽風格的衣服？真人是不是跟聲音一樣，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軟糯？
她都想知道！
“我在A……”青茹正要報出具體地址，就聽到蘇雲驚呼，緊接着，手機那邊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音，好像有什麽重物滾落。
青茹慌了神：“蘇雲！你怎麽了？”
過了好會兒，蘇雲才喘着氣，虛弱地回答：“沒事，剛剛我下樓梯，踩滑了。對不起，不能去參加你的辯論會了……”
“別說這個，你什麽地方受傷了，嚴不嚴重，是不是要去醫院！你現在在哪裏？”青茹着急地吼道。
“真的沒事……我室友把我扶起來了，她會送我去醫院檢查的，估計就是腳踝扭傷。過兩天能走路了，我就來找你！”蘇雲安慰青茹，“你參加辯論會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你別挂，這樣我就能聽到你的聲音，跟在辯論會現場一樣。”
“嗯。”她都這樣了，還關心自己？青茹鼻子一酸，慌忙用手指捏住，才沒有哭出來。
辯論比賽開始那天，青茹按照蘇雲說的，接通釘釘電話，然後把手機塞進衣服口袋，快步走進教室。
臺下黑壓壓一片，觀衆有好幾百人。
青茹蒙圈了——
大家不是都忙着準備考研、出國、找工作嗎，哪裏來的閑情雅致觀看辯論賽？
她本想胡亂湊合說幾句的，可是被那麽多道視線盯着，嘴巴張了好幾次，都沒能吐出半個字……
主持人見狀提醒：“正方一辯，請陳述立論。”
“立，立論……”青茹說，“我，我方……”
就在這時，手機隔着衣袋，開始震動。
難道是蘇雲見她一直不開口，着急了，挂了電話，又重新打過來？
青茹仿佛看到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生着瓜子臉、杏仁眼，長發披肩，笑盈盈地坐在觀衆席上，勇氣突然噌噌地往冒……
“我方觀點是……”
她終于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接着頭腦越來越清晰，嘴裏跟塞了炮彈似的，語速不斷加快。等到自由辯論的時候，對方的幾個辯手，居然被她怼暈了——
難不成這是秦末北的功勞？
那精于算計的男人不但猜到對方會在什麽地方鑽牛角尖、下套，還用惡劣的性格幫青茹練就出只遜于他的好口才。
不知不覺，辯論就結束了。
主持人宣布正方獲勝，青茹腦子裏還停在辯論狀态，噼裏啪啦往外蹦詞呢，倒是三個隊友不敢相信地捂住嘴，接着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她們雖然沒在這方面花多大力氣，但誰會讨厭勝利的感覺呢？
“青茹！我們贏了！”
幾名女生抓起青茹的手，跟她擊掌，接着伸出手臂互相擁抱。
臺下那些看熱鬧的同班同學，不知不覺被激起班級榮譽感，也不由得大聲叫起來：“青茹！青茹！青茹！”
這是上學三年來，同學們第一次認可她，親近她！
青茹咬着嘴唇，看向觀衆席，眼眶漸漸濕潤。
她激動地摸出手機，想問蘇雲有沒有聽到現場的掌聲，卻發現釘釘早斷了。
對哦，每次她只能跟蘇雲通話九分鐘，互發信息也不能超過五十條，若是信息內容超過七十字，還會被拆分開……
這app用起來還真是麻煩。
青茹不滿地嘀咕着，給蘇雲發了條短信。
“我們贏了！”
“太好了！”蘇雲很快回複信息，“醫生說我的腿養一個月，就完全沒事了，到時候我一定要親口恭喜你！”
一個月？
似乎很嚴重的樣子！
蘇雲為什麽說得那樣雲淡風輕？
她是不是還瞞了自己什麽？
青茹心猛地一沉，恨不得立即趕到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