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也沒有紅。蘇雲，厲害的人太多了，除了長相、實力、機遇還有好多其他因素。2020年幾乎所有人都想火，想要成名，想要有錢，不停地上各種綜藝節目，拍視頻發網上，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如願的。”
蘇雲不知是解脫還是失望，輕輕笑了笑：“是的，你說的很對。那個人活該，他那麽喜歡音樂，可是沒能留下一丁點東西。那，有沒有從1999年紅到2020年的歌呢？”
青茹不太關注綜藝節目，但參加辯論會後認識了幾個女生——阿萌、小丁、瑩瑩是地道的綜藝迷，她們聚在一起，就會叽叽喳喳議論，最近流行什麽選秀節目，哪個選手表現突出，哪個選手音準不好，哪個選手黑料最多。
最近有名選手叫做李菊花，翻唱了不少經典老歌，什麽《盛夏的果子》、《雪一直下》、《男人笑吧笑吧不是罪》、《至少還有他》、《再後來》……一下子成了全民矚目的焦點。
只要走在街上，就能從店裏的劣質音箱裏聽到這些歌，它們還榮升為老太太跳廣場舞舞曲首選。
就連五音不全的青茹都能跟着哼哼兩句。
“這些名字聽起來都不搖滾，是一般的同屬歌曲吧。”蘇雲認真地說，“你能不能唱給我聽？”
“我……唱歌？”青茹不敢相信地瞪大眼，“蘇雲，你在想什麽呀？”
她瞅了瞅周圍，見秦昊銳依然一臉好奇地暗中觀察自己，輕輕對蘇雲說道：“唱就唱吧，但不是現在，我正在公交車上，要去學校，明天給你發短信之後，你再打過來。”
剛說完，時間就到了，電話自動挂斷。
秦昊銳笑眯眯道：“你們女生好神奇啊，幹嘛不一起去KTV，還要在電話裏唱歌，要不是對面傳出女生的聲音，我還以為你交男朋友了呢，講話那麽肉麻……”
“秦昊銳，偷聽人家說話，你覺得自己很禮貌嗎？”青茹有點生氣。
秦昊銳掏了掏耳朵，又嬉皮笑臉湊過頭去：“我哪有偷聽，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聽。你跟誰關系這麽好？以前的同學？”
青茹楞了一下輕聲道：“的确是很久以前的同學。”
“有多久，初中？”
青茹搖搖頭：“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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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銳繼續猜測：“小學？幼兒園？”
“要是我說比那還早呢？”青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那就是前世的同學了。哈哈，你還相信輪回什麽的？”秦昊銳笑出聲來，“青茹半仙，請問我們上輩子認識不認識？”
“別鬧。我說的很久只是比前世稍微早一點。”青茹說。
“那是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了。”秦昊銳撓了撓後腦勺，舉起一只手認輸。
“要是……你有機會給過去的人打電話，你想打到過去的什麽時候，打給誰，說什麽？”青茹就像控制不住似的，突然從嘴裏蹦出個問題。
“時間穿越嗎？”
“算是吧。”
“要是那個電話能打回到五年前……”秦昊銳的眼神慢慢變得深沉，他摸了摸下巴說，“我對我的爸爸媽媽說不要管那個人。”
“那個人？”
青茹剛問出口，公交車便進入地下隧道，車裏一片黑暗。
青茹看不到秦昊銳的表情，等鑽出隧道之後，少年已經恢複了陽光的笑容，眼睛彎彎的反着光：“你真想知道是誰的話，必須跟我交往才行。不是我女朋友，我幹嘛跟那麽多隐私。”
“切，不說就不說。又跟姐姐開玩笑。”洪心拿他沒辦法。
“那你呢，你會打給過去的誰，說什麽？”
“哪有那麽容易的事，就算能打電話到過去，恐怕也找不到想找的人吧。”青茹苦笑。
“要是能呢？”秦末北說，“既然是假設，當然要大膽想象，一切皆有可能。”
“所有條件都滿足的話，我會對那個人說……”青茹一字一頓，眼裏和語氣都飽含了痛苦，“千萬不要跟那個人在一起，更不要生孩子。”
秦昊銳眼中的戲谑消失了，驚訝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那個人。
原來她跟他一樣，也有不那麽痛快的過去，以及諱莫如深的人。
六十二、未來可以改變
青茹到學校找了辯論會的幾個姐們兒，又把流行音樂知識補了一下，第二天開始實際操作。
秦末北一整天都要開會，不在，秦昊銳上學，也不在。
收拾完早餐碗筷後，青茹心中湧起農奴翻身得解放的興奮。
她飛快閃進房間，鎖好門，打開手機，和蘇雲連上釘釘。
誰讓她的音樂細胞那麽驚世駭俗，除了主動赴死的蘇雲，青茹不打算禍害別人。
就算是跟小丁練了好幾遍，《盛夏的果子》還是有好幾處地方，被她唱走了調——
每個人的過去
都是不能觸碰的回憶
只有相信你
無條件
才能慢慢靠近
走入心靈
“好聽好聽，怪不得能流行那麽久呢。”蘇雲要求低，聽完後，居然忍不住鼓掌，“搖滾樂雖然男性化一些，但還是小衆，舶來品在本土還是會受到影響，沒有什麽前途啊。還有沒有其他歌，你多唱唱啊。”
“啊，真的嗎……好啊！”青茹受寵若驚，其他歌她沒有練過，但受到贊賞，膽子就上來了，她就當自己在ktv，對着手機，放聲高唱《再後來》、《至少還有他》……
再後來我們學會了去恨
那些傷害我們的人
原來冷漠和無視才是對那些家夥的懲罰
認識你太遲了
想看着你的黑發
一直到花白
不管你變成什麽模樣
我也不會覺得古怪
古怪。
最近青茹真的很古怪。
特別是今天吃早飯的時候，見秦末北和秦昊銳擦嘴角，她眼裏放光，擺出一副恨不得立即把他們趕出去的神情。
這個女人今天有什麽安排？
綜合她那天對着手機傻笑來看，很有可能她約了什麽人見面？
難不成她放着面前的有才有貌的優質男人不管，反倒在網上跟不知是豬是狗的家夥搞暧昧？看來是自己太沉不住氣，沒把握好表白時間，讓那個心裏沒數的女人掌握了主動權，所以兩人才會陷入尴尬奇怪的互動模式中……失策……真是大失策……這幾年從投資中得到的經驗都白瞎了……
秦末北越想越氣，差點沒捏彎勺子。
他按照她的期望，從餐桌邊離開，起身出門，開車送秦昊銳上學，接着往公司走，然而腦子亂成一團，差點沒看到紅燈，和前面的車追尾。
不在狀态地駛出七八公裏，秦末北終于忍不住掉頭往回趕，同時給助理打電話，說家裏突然有事，讓助理代表自己開會。
“是昊銳有什麽問題嗎？”助理擔心地問。要知道這個會議很關鍵啊，A城幾大藥業的法人都來了。老板敢翹掉這種場合，肯定是遇到什麽棘手又重要的事了吧。
“其他人。”秦末北不耐煩地說，火氣透過手機，都快點燃助理的頭發了，“你收集下見網友出事的案例，越餐越好，整理了馬上發給我。”
“好的，秦先生，您要做什麽新項目麽？”助理好奇。
“不是，給熊孩子做安全教育。”秦末北說。
助理對秦末北的家庭成員很熟悉，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熊孩子，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沒多會兒就打包了一堆文件發到他郵箱。秦末北點開看了幾眼，什麽見網友被網友綁架勒索、見網友被嫌棄頭發臭推到河裏、見網友被罵成醜八怪結果兩個人互毆致殘……
那血腥，那暴力，那恐怖……
秦末北很滿意，統統發給青茹。
青茹還在唱歌，收到秦末北的壓縮文件。
标題是：見網友的悲慘遭遇。
什麽跟什麽。
她看也不看，清清喉嚨，繼續唱歌。
然而秦末北卻已經回來，見屋子裏沒人，青茹的拖鞋不在鞋櫃裏，便上了二樓。
還沒到她房間門口，就聽到魔音繞梁。
裏面并沒有別的聲音，網友什麽的不存在。
秦末北無奈一笑。
他或許是太在乎她了，所以疑神疑鬼？
秦末北擡起手，打算敲門，猶豫了下，又放進兜裏，站在門邊聽。
從上幼兒園開始，似乎就有女生對他表示好感，上中學後，追他的女生更多，跳芭蕾的、合唱團、拉小提琴的……
總之他手頭不缺任何音樂會的門票，但他從沒興趣去參加，倒是站在自家走廊，耐心聽完青茹堪比鬼哭狼嚎的自嗨。
“還好，我控制好了時間，這些年特別紅的都唱完了。”青茹終于表演完畢，挂了釘釘，只覺得喉嚨幹渴，準備找點水喝。
一開門就看到秦末北斜靠在走廊邊上。
青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問：“你今天不上班嗎？”
秦末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