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SAVE 09
身為魔淵四主神之一傲慢之神珀金的貼身女仆,溫黎的身份現在僅次于魔淵四夫人。
當然,四夫人之位無一例外地空懸。
四舍五入,她就是整個魔淵中身份最為尊貴的女人!
于是她的待遇也得到了一百八十度的提升。
扔完骰子之後,溫黎便被幾名态度謙恭的女仆領到一間奢靡程度絲毫不遜色主殿的房中。
米白色的地毯鋪滿整個寬敞的房間,中世紀風格的寬大床上鋪着柔軟的被褥和裝飾用的毛毯。
窗簾高高束在四根雕着獨角獸的床柱上,在水晶燈的光線下,閃躍着耀眼的光澤。
雕花精致的窗邊系着厚重的遮光窗簾,輕紗輕盈地垂落在窗前。
令溫黎驚異的是,紗簾的另一面竟然并非暗沉的夜色,反倒隐隐透出清晨般朦胧又清亮的光線。
“以後您可以在這裏休息。”
女仆察覺到溫黎的視線,十分貼心地開口解釋。
“珀金大人不喜歡魔淵的黑夜,這是由神術僞造出的日光——宮中專門有一隊魔使輪班值守,以确保魔宮內外每一個窗戶甚至窗縫都是明亮的。”
溫黎維持着最高級女仆的風度,面色不變地輕輕颔首,心中實際早已炸開了鍋。
老公好有錢!老公好會享受!她看這“極夜”現象不爽很久了嗚嗚久了一定會抑郁的!
她不管,老公這麽做一定是聽見了她的心裏話,是為了她!
溫黎勉強按捺住立刻跳到床上享受這奢侈得不行“日光浴”的沖動,斟酌了下措辭,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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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我需要負責什麽工作?四位大人的喜好不盡相同,或許對于貼身女仆的要求也不同,珀金大人更希望我怎樣服侍?”
女仆并沒有懷疑溫黎顯得有些無知的問題,一本正經地回答:
“珀金大人喜歡排面,所以平時替他送餐、陪伴他出行時,都會有其他女女仆與您一同。只不過,珀金大人身邊最近的位置,一定是屬于您的。”
“不過,您比起我們,還需要多餘承擔兩份職責。”
“第一件事,是每日清晨服侍珀金大人更換衣物,并且處理他用過的舊衣物——珀金大人從不穿同樣的衣服第二次。”
溫黎眼神瞬間亮了。
升級女仆身份所需要的材料之一,不正是他襯衫的第二粒紐扣嗎?
珀金,拿來吧你!
溫黎心情大好,笑眯眯地問:“還有一件事呢?”
“在每月一次的宴會時在珀金大人身後,為他布菜。”
溫黎頓了下。
宴會?
聽起來,似乎四位可攻略男主都會在那時出席。
這顯然是她收集各種材料最方便的場合——省得再絞盡腦汁地跑來跑去。
女仆見她不再有更多的吩咐,便輕手輕腳地推了出去,順手替她關上門。
溫黎立即三兩步跳上床,在綿軟的床鋪之中來回滾了好幾圈,這才感覺這些日子裏刺激又不真實的經歷,終于落在了實處。
好舒服!活着的感覺真好!
她終于不再是黑戶啦!
溫黎原本有些擔憂,過分強烈的光線或許會影響她的睡眠。
可床簾的遮光效果實在太好,她原本只想躺在床上享受一會奢華生活,卻沒想到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溫黎是被腦海中一陣刺耳的系統提示音驚醒的。
【溫馨提示:親愛的玩家,距離您需要去傲慢之神的房中為他更衣,還有五分鐘哦~】
溫黎猛然睜開眼,條件反射般從床上跳下來。
連上早課快遲到,她都沒有動作這麽快過。
床邊便是寬闊的梳妝臺,迎着自然舒适的光線,溫黎望見鏡子裏映出的身影。
少女臉型流暢嬌小,膚色白皙,額頭飽滿,鼻尖挺翹,睫羽纖長卷翹,一雙鳶尾色的眼眸水光朦胧,像是天邊絢爛的晚霞,唇形優美飽滿,色澤鮮亮,仿佛花園中盛放的紅玫瑰。
一頭蓬松的淡金色長發高高地盤起,發梢調皮地在臉側卷曲,更襯得她嬌俏又靈動。
這是溫黎第一次這樣仔細地打量自己,險些被驚喜沖昏頭腦,抱着鏡子狠狠親自己一口。
等她回家,一定要想方設法地給畫手太太加雞腿!
不過,溫黎深知自己睡相算不上好,可鏡中的少女仿佛做了妝容半永久般,頰側透着的淡粉恰到好處,就連頭發絲也沒有亂一根。
這就是乙游女主嗎?有被爽到。
梳妝臺沒能發揮它應有的功效,溫黎對着鏡子臭美了一陣,便轉身出了門。
沿着地圖為她規劃的線路,溫黎腰板挺直,目不斜視,心中默默問:
【之前你給我自動扣掉了十個小時的睡眠時間,那麽現在呢?我剛剛睡覺占用的時間被劃分在哪部分時間裏?】
【玩家您好,自動跳過睡眠時間是游戲系統自帶的人性化功能哦。但如果玩家想要身臨其境地體驗游戲世界,該功能将會自動關閉,玩家的真實睡眠時間将會被記錄。】
【那我這次睡了多久?】
【六小時哦。】
這不是憑空多出了四個小時的時間,留給她奮發圖強刷肢體親密度?
溫黎已經不想再與系統争辯,這麽重要的信息,為什麽先前它絲毫沒有向她透露。
不就是戒掉懶覺嗎?
在生死面前,睡眠不值一提。
在珀金房前停下,溫黎擡手輕扣門板。
良久,門內才傳來一道冷戾磁性的男聲:
“什麽人。”
珀金似乎剛醒來不久,聲音帶着些許性感的低啞。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從他口中吐出,無端就染上些矜貴清高的味道。
溫黎好脾氣地自爆來意:“珀金大人,您忘了,我是您昨天親口任命的貼身女仆。”
說着,她笑意更深了一點,躍躍欲試道,“我來服侍您更衣。”
不知是“貼身女仆”還是“更衣”刺激到了門內人敏感的神經,溫黎久久沒有等到回應,
過了許久,才聽門內傳來一道冷哼。
“進來吧。”
與此同時,沉重的大門發出一聲悶響,自發朝着兩側徐徐打開。
溫黎腦中想象着學校禮儀隊頒獎時的姿态,收腹提臀,邁步走進去。
珀金依舊穿着先前那一身純白的西裝,翹着腿坐在窗邊,修長骨感的手捏着一本古籍。
聽見她的動靜,他掀起眼皮,不鹹不淡地望過來。
他鼻梁上架着金絲眼鏡,鏡片随着頭轉頭的細微動作折射出冷感的反光,掩住那雙狹長湛碧的眼眸裏的情緒。
珀金僅僅掃了她一眼,便重新垂下眼,漫不經心地開口:“愣着幹什麽?衣櫥在哪,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吧。”
溫黎:“……”
她剛進來幾秒鐘好嗎?
但顯然,珀金正在刁難她。
但她偏不會順他的意,給他處死她的機會。
溫黎面帶微笑地擡起眼四下掃一圈,便朝着衣櫥走去。
珀金似乎格外青睐白色,溫黎剛打開衣櫃,便被一片亮眼的雪色霸占了視線。
凝神仔細看過去,這些樣式各不相同的白衣都被人從短到長精心排列好,看上去格外賞心悅目。
珀金強迫症病得不輕啊。
在衣櫃的一角,挂着一抹格外顯眼的黑色,看起來極其格格不入。
溫黎一邊随手挑了幾件白衣,一邊朝着那件黑色長袍瞥一眼。
它被滿櫃子琳琅滿目的白衣遮擋了個七七八八,在溫黎的角度,只能看見黑絲絨般厚重的衣擺上,栩栩如生的獨角獸圖案。
看上去有些眼熟,很像是卡修斯出場時身上披着的那件鬥篷。
溫黎收回視線,飛快地拿着新衣回到珀金身邊。
見她回來,珀金慢悠悠地将手中的古籍随手放在一邊,撩起衣擺站起身。
他這一站直,瞬間便将他背後窗中流入的光線遮了個八成,影子極具壓迫感地将溫黎攏在裏面。
那張俊美的容顏也在逆光中模糊了棱角,在淺色的映襯下,顯出幾分令人心悸的精致。
溫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嗚嗚嗚真的好帥,不愧是她一眼看中的男人!
“難道只有我喊開始,你才敢動手麽?”
珀金垂着眼,喉間逸出一聲嗤笑,“昨天,我倒是看走了眼。”
溫黎:“……”其實還是他不說話的時候比較帥。
她在心底翻個白眼,面上卻牽出一抹完美的假笑,二話不說便擡手捏住他的衣擺,狠狠向旁邊一扯。
珀金眉宇瞬間不悅地沉下來,壓着戾氣地盯着她:“幹什麽?”
溫黎揚起臉,一手再次使勁,面上假笑:“動作迅速地為您更衣呀,珀金大人。”
說着,她一面“粗暴”地扯着他的外套,一面以一種截然不同的輕柔力道,偷偷摸摸地伸長了手指,在他胸口來回摸了好幾把。
胸肌有點軟,但又很有韌性。
手感真不錯!
[肢體親密度+15]
[肢體親密度+15]
[肢體親密度+15]
珀金眉間皺得更緊,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他的角度,只能望見少女發頂精致的盤發,以及一小截小巧白皙的下巴。
他垂落身側的指尖不自覺撚了撚,眸光莫測。
如果他沒有出現幻覺,那麽這個女人剛才……是在非禮他?
而且光明正大地非禮了很多次。
指尖緊了又松,良久,珀金才勉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殺意。
只有叛主、私通一類的重罪,他才有權利處死貼身女仆。
如今,他竟然該死的只有忍耐一條路可以走。
整個魔淵之中,從未有過這樣不知廉恥膽大包天的女仆。
而魔淵大多堕神放蕩不羁,并沒有太多規矩和約束。
古往今來,除了他這樣潔癖的堕神,對于此類事件大多不僅不會拒絕,還樂享其成。
珀金狠狠咬了下牙根。
他真該想辦法改動規則,再在重罪上加一條。
觊觎、亵渎神明。
真不愧是赫爾墨斯那家夥宮中的女仆,
實在令人作嘔。
溫黎正沉浸在偷偷續(kai)命(you)的快樂裏,掌心卻猛然一空。
等她回過神來,珀金已經向後退了一步,目光冰冷地望着她。
随即,他便幹脆利落地将外衣脫下,淩空朝着她的方向随意抛來。
來不及反應,溫黎便險些被兜頭埋在外套裏,一股淡雅好聞的薄荷清香瞬間充滿了鼻腔。
珀金從牙關裏擠出來的聲音穿過外衣傳入她耳中。
“滾出去。”
那怎麽行?工作還沒做完呢!
溫黎手忙腳亂地将外套拽下來,一手探向領口,指尖下滑。
紐扣冰冷的金屬質感劃過她的指腹,她在第二粒扣子上頓了頓,指節無聲地用力将它揪下來。
溫黎面上無辜道:“那個,褲子需要我幫您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