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SAVE 23
赫爾墨斯肩寬臂長,身形朝着她傾軋過來。
本便松垮的衣袍随着他的動作擠壓變形,露出大片的蜜色胸膛。
溫黎不自覺回想起他胸口的觸感,指尖暗戳戳地蠢蠢欲動起來。
男色在前,不行動起來她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乙游er!
她幹脆側了側身,整個人倚進赫爾墨斯懷中。
[肢體親密度+30]
“當然不是,赫爾墨斯大人,您誤會了。”
過不了幾個小時,她就要搖骰子了。
現在她的背包裏可沒有第二根生命蠟燭保命,必須要盡快解鎖所有的無字面。
溫黎主動拽住赫爾墨斯的手臂,直接往月要間按。
[肢體親密度+20]
赫爾墨斯像是被她的動作取悅了,他笑了下:“讨好我?”
他似乎并不意外她打得叮當作響的小心思,語氣慵懶地問,“說吧,這次又想要什麽?”
想要多非禮非禮他,溫黎笑眯眯地想。
不過,她當然不能這樣回答。
溫黎找回編請假條理由的狀态,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想要一條新的裙子——這一件雖然好看,但我已經穿了兩天。明天如果穿着舊衣服見嫉妒之神,那豈不是有失您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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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墨斯垂下眼,慢條斯理地在她身體上下打量一遍。
視線在少女大片裸.露的瓷白肌膚上打了個轉,他意味不明地“嗯”了下,算是答應:
“雖然美麗動人,但繼續穿着這一身,的确不合适。”
說到這裏,他更近地貼緊她耳畔,聲線低啞中帶着蠱惑。
“這樣美麗的你,我只想獨自欣賞。”
無論多少次,她都對這樣性感迷人的老公毫無抵抗力。
溫黎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正想趁機撈一筆肢體親密度,赫爾墨斯便神色如常地站起身。
“跟我來。”他回身,修長骨感的手遞向她,耳垂上金色的耳墜搖曳,“你喜歡什麽,全都給你。”
溫黎再一次刷新了對四位可攻略對象財富的認知。
赫爾墨斯一路牽着她來到神宮最深處,那裏堆積着上萬年屬于邪神的財産,珠光寶氣幾乎将整個昏暗的房間映得亮如白晝。
在人界可供尋常人家生活一整年的金幣,在這裏絲毫不受重視地随意攤在角落。
炫目的各色寶石不要錢一般被人随手擺在桌上。
鞋跟落在地面,清脆的聲響在寬闊的空間裏回響。
溫黎緊緊跟在赫爾墨斯身後,随着兩人緩步向前,不知從哪裏發射出的燈光一盞一盞亮起,照亮看不見盡頭的寶庫。
兩人在一面兩三米寬的落地鏡前停下腳步。
赫爾墨斯揮開袖擺,輕描淡寫一擺手,琳琅滿目的珍寶中便有一道影子自發朝着他的方向飛過來。
這是一條純黑色的包臀長裙,雙肩上墊着泡泡袖,胸口處鑲嵌着一枚瑰豔的紅寶石,腰間雙側各開了一條小口,恰到好處地勾勒出纖細的腰身。
赫爾墨斯将溫黎攬在身前,手腕微轉,将長裙虛虛攏在她身上:“這一件喜歡嗎?”
溫黎将目光投向鏡中。
鏡子裏清晰地倒映出兩道身影。
男人身形高大,一身墨色的長袍微敞着胸口,并不過分白皙的膚色流淌着性感的光澤。
身材嬌小的少女被他扣在懷中,更襯得皮膚似雪,纖細得仿佛被他用力一握便會折斷一般脆弱。
[肢體親密度+20]
摩多摩多。
溫黎放松身體,将重心徹底壓在身後寬闊的懷抱中,試圖拖延時間:“還有其他的嗎?”
“當然,只要你想。”
赫爾墨斯輕而易舉地接住她,輕笑,“從現在開始,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肢體親密度+30]
說着,他牽起她的手,力道并不重,動作卻不容抗拒:“不過,答應我,明天見到澤維爾時,只能穿我手裏的這一件。”
溫黎見好就收,乖巧地彎眸一笑:“好的,赫爾墨斯大人。”
各自的目的都已達成,兩人默契地啓程回房。
赫爾墨斯并沒有多說什麽,極其貼心地親手替她放下了床簾,俯身在她耳側輕聲說了句“好夢”,便重新回到沙發上倚好。
床柱上的夜明珠并沒有熄滅。
透過厚重的深紅色床幔,溫黎能夠望見赫爾墨斯修長的剪影。
他喉間的凸起不時滑動兩下,無聲的撩人。
這一幕要是做成CG放出來,不知道評論區又要多出來多少褲子亂飛的姐妹。
溫黎盯着他看了一會,直到困意襲來,才意猶未盡地轉過身。
【明早記得喊我。見過澤維爾之後,我再去直面我的生死命運——能多茍一會是一會。】
系統“哦”了下:【做個好夢,親愛的玩家。】
溫黎醒過來時,空氣中一片寂靜。
床幔上惹人遐想的剪影消失無蹤,房中再次只剩她一個人。
她一手撥開床簾,那條黑色的長裙正靜靜躺在床邊的矮幾上。
有人已經在離開前貼心地把它放在了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老公就是要找這樣的啊。
溫黎将裙子從床簾的縫隙之中拽進來換好,光着腳踩着綿軟的地毯起身走到穿衣鏡前。
赫爾墨斯的房中明顯沒有女人居住過的痕跡,自然也沒有梳妝臺供她臭美。
溫黎對着鏡子搔首弄姿了許久,才踩上一旁穿不慣的高跟鞋,艱難地往外走。
好在門外并沒有人,她松了口氣,渾身緊繃的架子卸去,毫無形象地扶着牆一點點向前挪。
信女願以十斤肥肉,換十年不穿高跟鞋。
溫黎慢吞吞地挪了幾步,宴會廳門前昂揚的獅鹫獸雕塑便映入她視野。
她突然想起什麽,在背包欄裏輕點一下,掌心頓時顯出一堆燦金色的水滴狀耳墜。
今天或許是她拿到與澤維爾相關的升級材料的唯一機會。
畢竟,這位傳說中性情乖張的邪神宮中根本不需要任何女仆,平時她難以接近。
如果必要的話,她可能不得不當着赫爾墨斯的面,對他作出一些最好兩個人私下裏做的事情。
雖然赫爾墨斯并不會殺死她,但她還是早點戴上帶有赫爾墨斯專屬刻印的耳墜,提前表達一下忠心順一順毛比較好。
——這樣一來,至少在他留給她解釋的時間裏,她能夠更有底氣地編瞎話。
現實裏溫黎怕痛并沒有打耳洞,到現在都沒有完成高三畢業時就雄心壯志要定下的任務。
不過,乙游女主應該是自備耳洞的吧?
溫黎湊近門邊,趁着四周沒人,借着獅鹫獸身上的金屬反射出的倒映,躬下身拽着耳垂仔細辨認起來。
不遠處的走廊盡頭,轉角處便是寬闊的大廳。
廳中人來人往,美豔的女仆三三兩兩穿行其中,不時傳出幾聲輕快的嬉笑。
簡直像做賊一樣。
溫黎看了半天,總算在飽滿的耳垂上找到一個小孔,試探着拿出耳墜穿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戴耳環,嘶,有點無從下手。
溫黎腳趾不自覺緊張地抓地,好在一切進行的順利,并迎來沒有她想象中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略微壯了些膽子,正想着如法炮制地把另一只耳墜帶好,不遠處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吓得手一抖,指尖被纖細的金針刺了下,下意識脫了手。
水滴狀的耳墜铿然落地,伴随着一聲清脆的響動,自發穿過門底狹小的縫隙咕嚕嚕滾了進去。
麻煩了。
溫黎沒有貿然入內,小幅度地貼近門板辨別裏面的動靜。
門內一片死寂。
隔着門板,她都能夠聽見耳墜滾動的細微聲響。
看來沒有人在裏面。
溫黎松了口氣,推門閃身入內。
房中燈光朦胧,天花板正中間的巨大吊燈并沒有點亮,只有圍着牆裙鑲嵌的一排夜明珠散發着幽幽的暖光。
果然空無一人。
但宴會廳很大,尋找一個指節大小的耳墜無異于大海撈針。
溫黎臉不紅心不跳地選擇作弊:【系統,耳墜現在也算是背包欄裏的東西,不見了你也得管一管吧?】
系統靜了靜,像是被她噎得無話可說,半晌才出聲:【往前走,右手邊,沙發底下。】
溫黎循着系統的指示望過去。
沙發籠罩的巨大陰影下,明暗交接處躺着一枚小小的金色耳墜。
溫黎幹脆脫了高跟鞋提在手心,速戰速決地跑到沙發旁,蹲下.身借着微弱的光線摸索起來。
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物體,溫黎心中一喜。
她剛要站起身,蹲久了的雙腿卻不聽使喚地麻了下。
好痛,站不直了!
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耳墜再次脫手,咕嚕嚕朝着不知名的方向滾去。
然而,它卻像是突然碰到了什麽,猛然停頓住。
昏暗中,溫黎只來得及本能側身去扶沙發。
可出乎意料的,她雙手觸到的卻并非沙發的軟墊,而是帶着體溫的絲絨布料。
溫黎:?!!
她下意識手指用力,輕輕捏了捏。
掌心觸感柔軟中帶着韌性,溫熱透過薄薄的衣料恰到好處地傳遞過來,手感極佳。
像極了那天她觸碰過的赫爾墨斯的胸口。
[肢體親密度+20]
溫黎:……不會吧。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辨不清意味的冷笑。
溫黎身體一僵。
在她剛才的角度看不清楚,但随着陰差陽錯的靠近,這一刻,她借着朦胧的光線辨認出沙發上正靠着一道颀長的身影。
說是靠着,其實倒也不準确。
那人一身黑色的長袍,寬大的兜帽遮住大半張臉。
在她的角度,只能望見一點冷白清瘦的下颌。
他姿勢豪放地倚在沙發的一角,雙臂自在地環在胸前。
修長有力的雙腿大咧咧在身前擺滿了名貴美酒杯盞的茶幾上交疊,看上去放肆又張揚。
溫黎的心髒怦怦狂跳起來。
是澤維爾。
這整個游戲裏獨一份的拽樣,她絕對不可能認錯。
她竟然摔在了澤維爾懷裏!
剛剛竟然還無意間摸了一把他的胸口!
乙游之神一定是在眷顧她吧啊哈哈哈。
溫黎蠢蠢欲動地正打算借着光線不好做理由,再多摸上幾把。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後靠近。
下一瞬,她的手臂便被用力向後一扯,身體被攬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肢體親密度+30]
“原來你在這。”赫爾墨斯低沉的聲線落在她發頂。
随即,他下颌微擡,接下來的話似乎不是對她說,語調染上些許冷感的漫不經心。
“未經允許進入我的神宮與我的未婚妻私會——”
重音壓在兩個“我的”上,赫爾墨斯淩厲的眉眼帶着笑意,淺金色的眸光卻沉了下來。
“收起你無禮的神術。”
“澤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