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質,工藝和款式都是極品,全球限量發行的。您覺得呢?”
菱紗怔了怔,鬼使神差道:“……那,試試吧。”
柳生未希換好婚紗出來的時候,才知道菱紗也去試了,禁不住啧啧稱奇,然後對導購小姐耳語了幾句話。導購小姐聞言,笑着點頭去了大廳。
大廳裏的忍足侑士和幸村精市正在聊天,就見導購小姐走過來:“兩位先生,柳生小姐說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她們馬上就出來。”
忍足侑士無奈地笑了笑,然而他的笑容尚未消失就僵在了臉上,睜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柳生未希。
柳生未希原本就長得很漂亮,瓜子臉五官秀氣,整張臉比例極好,現在頭發整個盤在後腦,畫了淡妝的臉沒了長發遮蓋,更顯耀眼。整個人像被鍍了一層光,美得不可方物。
忍足侑士喃喃道:“……果然是驚喜。”
幸村精市左右看了看:“菱紗呢?”
42你還在不在
柳生未希朝幸村精市身後的那扇門努努嘴:“在那邊。”
幸村精市轉身,看到那扇門緩緩推開,安居院菱紗低頭看着腳下慢慢走了進來,然後站定,擡起頭。
安居院菱紗的膚色很白,她屬于鵝蛋臉,眼睛又黑又大,十分精致。加上她身材很好,鎖骨明顯,除了有點貧乳……這件婚紗又十分修身,沒有點綴鑽石,只有幾個描邊十分顯眼,很顯氣質。
幸村精市看呆了,然後眼睜睜看着安居院菱紗剛擡腳就腳下一崴跌了過來。他條件發射地上前扶住了人,扶着站好:“沒摔到吧?”
菱紗點頭:“沒來得及。”
柳生未希笑嘻嘻地湊過來:“這件也漂亮哎,就是有點長,怪不得你踩着裙角還摔。”
安居院菱紗面無表情:“你比我還矮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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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
導購小姐堆着笑上前:“這位客人,如果中意這件的話,我們的設計師可以改,設計師在巴黎,來回一共需要十天,所以您看中的話請提前下訂單,方便我們修改。”
安居院菱紗面無表情:“她比我矮一厘米。”
導購小姐賠笑:“什麽意思?”
安居院菱紗:“我只是提醒你們,如果她要這件的話,你們要多剪短一厘米。”
其他人:“……”不用這麽小氣吧!
最後婚紗決定用柳生未希身上的那件,很合身不需要再修改,于是立刻付錢拿走,準備去拍婚紗照。婚紗照的地點選在韓國巴厘島,兩個人第二天就飛走了,留下一攤子爛事給安居院菱紗和幸村精市。
酒店請柬什麽的都已經弄好了,但是寫請柬寄請柬這種事不是應該你們兩個新人來做的嗎!離婚期還有兩個星期,安居院菱紗和幸村精市坐在柳生未希的新房子裏,面無表情地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堆請柬。
拿過座機就打電話,接通:“柳生未希。”
柳生未希:“菱紗,有事嗎?”
安居院菱紗:“我今晚曠工了。”
柳生未希:“……所以?”
安居院菱紗:“我的紅包必須大。”
柳生未希:“……沒問題。”
啪!清脆的一聲,電話被狠狠挂斷。
柳生未希:“……”這算是過河拆橋嗎?
安居院菱紗挂了電話後,問旁邊一直微笑的幸村精市:“幸村前輩也是被拉來當苦力的嗎?”
幸村精市繼續微笑點頭:“是啊。”
安居院菱紗鄭重其事地看着他:“記得要紅包。”
幸村精市:“……我要出禮金的。”
“真命苦,當免費勞力,還要倒貼錢。”
幸村精市“……”
寄請柬的事本來真的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們的,是幸村精市自告奮勇把活攬了過來,順便把安居院菱紗拉下水。
幸村精市寫請柬的時候抽空擡頭,就會看到菱紗認真工作的樣子。
在他觸目可及的地方。
何其有幸。
六月十四號,婚禮在教堂舉行。
這次柳生未希和忍足侑士結婚,邀請了很多國中和高中時期的同學,網球部的居多。冰帝網球部自然全到了,跡部景吾帶了據說是女朋友的人,叫什麽香月夏希。立海大也差不多,雖然大部分都是聽說幸村精市當伴郎,過來湊熱鬧的。
而青學則寥寥無幾,但都發了短信祝賀,并且附上理由。
手冢國光:祝新婚快樂,現在在德國有重要比賽,很抱歉不能親自前往。
柳生未希:手冢前輩真是太禮貌了。
菊丸英二:我姐姐也是今天結婚喵,所以不去你那邊了喵,祝你們新婚快樂啊喵,喵喵喵#^_^#
柳生未希:菊丸前輩,你确定自己不是小貓錯投了人胎?!
大石:首先,祝你和忍足君新婚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其次,要為今天不能親自去祝賀道歉,其實我是有理由的……第三……第四……
柳生未希默默地關掉了大石的短信,好長好長好長……前輩你打這麽多字手不累嗎?!
越前龍馬:在美國,不去了,機票很貴。沒錢,付不起禮金。
柳生未希:“……”
這種想要揍人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不二周助:祝新婚快樂,在家照顧生病的老婆,沒有時間很抱歉。
柳生未希:“生病的老婆……老婆?!不二前輩什麽時候結的婚!”
恰巧忍足帶着跡部景吾和香月夏希過來,随口道:“去年夏天的時候。”
柳生未希震驚:“你們都知道?為什麽我不知道!”
香月夏希道:“不二結婚通知的人不多,而且婚禮的時候還出了狀況。”
“什麽狀況?”
香月夏希笑眯眯:“新娘不見了。“
柳生未希:“哎?!……還有,你為什麽笑着說。”
香月夏希:“因為新娘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無恥最可憐的了,每次想起她還是覺得笑一笑好。”
……所以到底是無恥還是可憐?這句話的前後聯系在哪裏?
在教堂行了禮,在離開教堂去了酒店後,安居院菱紗身為伴娘的一個責任也凸顯了出來——替新娘擋酒。
其實灌新娘的不多,大部分是灌新郎的。無奈忍足侑士狐朋狗友太多,而且自己認人不淑,各個滿肚子壞水,于是柳生未希跟着遭殃,等走到立海大那一桌的時候已經喝了不少。
你問安居院菱紗?她就是個擺設好吧!
當第一個過來給新娘敬酒時,柳生未希求助地看向忍足侑士,已經喝多了的忍足侑士被人扶着看向伴郎,伴郎幸村精市瞬間後退半步,目不轉睛地看着安居院菱紗。柳生未希看向菱紗,卻發現她面無表情地盯着柳生未希手裏的酒杯,絲毫沒有動的意思。
這對伴郎伴娘作死的麽!
柳生未希認命地幹了!
仁王雅治嬉皮笑臉地把酒杯端起來:“未希啊,我跟你各個同窗三年,還是老搭檔,咱倆這麽熟,你不得喝我一杯嗎?”
……前輩你的理由太牽強了。
柳生未希終于支撐不住:“前輩,我喝不下了,讓菱紗替我喝行不行……”
仁王雅治眼珠子一轉,酒杯就遞向安居院菱紗:“既然是新娘的要求,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安居院君請。”
安居院菱紗皺眉,卻始終不伸手:“轉送給你了。”
可以轉送的嗎!
仁王雅治笑的很勉強:“不能轉送的哦。”
旁邊人也跟着起哄,幸村精市還沒上前就被柳生比呂士按住了:“大家都想看看安居院的酒量。”
幸村精市皺眉。
柳生未希偷偷戳菱紗的後背,附耳提醒:“紅包,紅包。“
安居院菱紗果斷地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迅如疾風,豪氣沖天。
柳生未希:“……”早知道剛才就這麽讓她去擋酒了!
旁邊的人都呆了,于是一杯接一杯開始往上遞,辣的安居院菱紗的雙頰酡紅,一雙眼睛都紅了,還水潤潤的。幸村精市想幫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二十分鐘後。
安居院菱紗瞪着眼捂着嘴就跑了出去,一路跑到院子裏的後花園,扶着樹就吐。幸村精市當然跟着跑了過來,輕輕地拍她後背:“很難受嗎?”見她沒反應,還在低頭嘔吐,“你等等,我去拿杯清水過來。”
可是沒等他挪腿,安居院菱紗突然拽住他西裝的一角,慢慢地擡起頭。她整張臉都是紅的,眼睛濕漉漉的透着迷茫,臉上還有水痕,完全沒有平時冷靜的模樣,可愛得像只小鹿。
安居院菱紗攀着他的胳膊,腳下不穩:“前輩……是,幸村前輩嗎?”
幸村精市趕緊扶住她:“是我是我。”
“前輩……”安居院菱紗突然抱住他,“幸村前輩,你不要走……”
幸村精市立刻應和:“我不走,我陪着你。”
安居院菱紗猛然擡頭,死死地盯着他:“你騙我!那你為什麽走了,為什麽去美國,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
幸村精市呆住:“我……對不起,菱紗,對不起,是我不好。”
安居院菱紗的的眼淚突然像斷線的珠子,汩汩地往外冒:“你走了,不理我了,我打電話你也不接,爺爺讓我和國光訂婚,我不知道怎麽辦……我想給你打電話問問你,可是打了整整一夜,你都不接。我們不是在交往嗎……還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前輩已經和我分手了。幸村前輩……”
幸村精市把菱紗擁進懷裏,下巴抵着她的頭頂,滿目哀傷,喃喃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安居院菱紗還在語無倫次地說着胡話:“前輩,我知道我什麽也做不好,除了劍道我什麽也不會……爸爸和媽媽都不要我了,爺爺也死了,我只剩下風太,我要保護風太,我想還債,可是我沒有錢,我不想和國光訂婚了……所以我逃走了。前輩,能不能不要讨厭我,我這麽膽小……”
“你還……還在不在我身邊……”
幸村精市緊緊抱住安居院菱紗,仿佛懷裏的這個人已經是全世界。
在,我永遠都在的。
我怎麽會讨厭你,喜歡你都來不及。
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你已經是我全部。
43原點在不在
安居院菱紗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光線此言,她忍不住眯起眼睛,混沌的腦袋思考了一秒鐘後,猛然坐了起來,動作之迅速猶如詐屍。旁邊有人發出一聲尖叫,安居院菱紗不明所以地看過去,就看到一個一臉驚訝的女人看着自己。嗯,不認識,不過昨晚貌似見過,冰帝的跡部景吾帶來的,叫什麽來着?
想不起來,頭疼。
環顧四周,房間更是陌生。
香月夏希驚魂未定:“我勒個去,你醒之前能不能先打個招呼啊。”
安居院菱紗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你好,我起來了。”
香月夏希一臉無語:“……你還當真了啊。”
安居院菱紗仍舊面無表情:“我不認識你,這是什麽地方?”
香月夏希倒了杯水,邊喝邊道:“這是酒店的房間,你昨晚喝醉了,女的本來就不多,所以就委派本小姐來照顧你了。我是香月夏希,額……忍足的同學。”
香月夏希點點頭,她想起來了:“跡部君的女朋友。”
香月夏希噗地一口水噴出來,臉蛋瞬間通紅(被嗆的),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喂,你亂說什麽啊!”
安居院菱紗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淡定地下床。
香月夏希喊:“你幹什麽去?”
安居院菱紗的聲音淡然:“洗臉,消毒。”
香月夏希:“……”你嫌棄得要不要這麽明顯!
安居院菱紗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着鏡子裏臉色蒼白頭發淩亂的自己,默默地捂住了臉。
想不起來……昨晚喝醉之後的事,完全想不起來。
但肯定發生過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
等安居院菱紗從洗手間出來,香月夏希已經調整好情緒,似乎在想什麽,不等菱紗開口,她突然先道:“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挺像的,不過你應該見過她,一個叫小雪的小混球……”
安居院菱紗一愣:“什麽?”
香月夏希擡眼瞅她,昨晚上安居院菱紗喝醉跑出去吐,幸村精市立刻跟了過去。處于八卦的心理,她緊跟在幸村精市後面,将面前這人耍酒瘋的姿态從頭看到尾。酒精真是種瘋狂的麻醉劑,以後決定不能多沾,香月夏希暗暗提醒自己。
“你和我認識的那個人一樣,都挺傻的。不過她是裝傻,你是真傻。她裝瘋賣傻讓人恨得牙癢癢,你是真傻得讓人無語。”
安居院菱紗面無表情地盯了她一會,突然道:“我每次考試都拿獎學金的,你呢?”
香月夏希條件反射道:“十幾二十名吧,沒拿過獎學金。”
安居院菱紗面無表情地推門出去:“到底誰比較傻呢。”
香月夏希:“……她EQ其實是負數吧!”
幸村前輩,同情你!
兩人出了房間後,根據昨天的通知到酒店大堂集合吃早餐。幸村精市也剛到,正準備去叫兩人,給她們在旁邊預留了位置。香月夏希直接去了跡部景吾那一桌,剩下幸村精市和安居院菱紗獨處。
沉默地吃飯。
安居院菱紗半晌才道:“幸村前輩,我昨晚……有做什麽失禮的事嗎?”
“你不記得了?”
安居院菱紗點頭。
“沒有。”幸村精市微笑,“你昨晚喝多了就直接去睡了。”
安居院菱紗點點頭,低下頭繼續吃飯。
幸村精市卻時不時地看向她,他一直知道自己不夠了解安居院菱紗。
她平時話就很少,一開口旁人非死即傷,也從不說家裏面的事。如果不是風太,幸村精市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有憂郁症的事。如果不是她昨晚喝醉,說了那麽多話,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如果知道她的心思,四年前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走開。
柳生未希和忍足侑士一結完婚,就雙雙去歐洲渡蜜月了。幸村精市和安居院菱紗回歸到各自的生活和工作裏,似乎再無交集。幸村精市工作很忙,但只要一有空就會接菱紗下班,周末也會請她吃飯,不過安居院菱紗貌似不領情。
七月末,東京舉行夏日祭。
幸村精市的酒店作為其中一大贊助商,獲得了些許好處,其中之一就是幸村精市增加了一個煙花燃放點。
于是夏日祭尚未開始之前,幸村精市就一直在邀請安居院菱紗去看煙火大會,被對方果斷地拒絕了。
理由:掙錢養家。
幸村精市:“……”
在幸村精市再三承諾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以後,安居院菱紗才勉強答應将晚上的兼職推遲一個小時,可是當她去請假時,卻忍不住把晚上的兼職全部取消了。
東京的夏日祭果然盛大,是當年神奈川小打小鬧沒法比的,從上午開始就不停地有游行的隊伍經過。安居院菱紗站在醫院二樓的窗戶邊,看到底下熱鬧的情形,不知為何對今晚充滿了期待,唇角都渲染了笑意。
路過的護士驚奇:“安居院竟然在笑!”
安居院菱紗瞬間面無表情:“樓下有眼科,去看看吧。”
護士:“……”樓下的是給寵物看眼睛的眼科!不對,我眼神很好的!
下午下班以後,幸村精市特意來接她。司機開車,幸村精市和安居院菱紗在後座。看着窗外燈光閃爍的大街和霓虹,菱紗的眼底漸漸迷茫。車子在酒店前停下,就是當初來東京時住的溫柔之家,幸村精市紳士地打開車門,微笑着伸出手:“我們先去吃飯。”
飯吃的不快不慢,期間一直是幸村精市在照顧她,自己卻沒怎麽動:“吃完我們去看煙火,你上了一天班,肯定餓壞了。”
安居院菱紗搖搖頭:“我自己就可以,前輩也吃吧,我今晚不用去兼職了。”
幸村精市先是一愣,随機就反應過來,笑容更加溫柔:“謝謝。”
安居院菱紗腦門上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為什麽要謝她?她沒有給幸村精市夾菜啊,難不成是提醒她?
于是幸村精市收獲了今天的第二個驚喜。
吃過飯,幸村精市帶着安居院菱紗去了酒店最高層,她隐隐聽說這是酒店視野最好價位最高的房間,而且整個頂樓只有這一個房間。一路沉默。
房間比想象中還要寬廣,大半個房頂是玻璃罩住的,相當于露天,沒有開燈。
安居院菱紗被牽引着走到窗邊,腳步才停下來,就看到窗外一閃即逝的光亮。她聽到幸村精市的聲音:“開始了!”然後整個人被推到落地窗前。
她睜大了眼睛,無聲地看着煙花一個接一個的升上夜空,驟然綻放,夜空登時亮了大半,卻在下一秒又黯淡下去。頂樓的隔音效果太好,她什麽也聽不見。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的煙火大會,漫天的火樹銀花,在她眼裏競相開放,卻沒有一朵映在安居院菱紗的心裏。
她耳邊回蕩的是五年前神奈川夏日祭上煙火綻放的聲音,眼睛穿越時空看到的也是當年的煙火,站在身旁的……也是五年前的幸村前輩。
安居院菱紗以為幸村精市會像當年一樣,帶着她走過街道走過祭典的場地,走到山頂,看一場不怎麽華麗卻刻骨銘心的煙火,卻原來是在酒店的頂樓看無聲的煙花表演。
原來,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懷念過去。
誰也回不去從前的,因為那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了,沒有誰會等在原來的地方,她無比厭棄這樣的自己。
安居院菱紗落荒而逃。
很快到年底,安居院菱紗一聲沒吭就回了北海道陪風太過聖誕節和新年,順帶過生日。
幸村精市捏着手機,默默地嘆息了很久,或許明年應該把工作放一下,多留些時間和安居院菱紗相處,應該可以在追上她的路上少走很多彎彎道道。今年的夏日祭上莫名其妙跑開之後,已經鮮少再見,見了她也會逃開。
等再見,已經是新年之後的事。
二月初,風太以優異的成績被推薦進入帝都大學,成為帝都大學本屆年紀最小的新生,于是立刻收拾行裝來到東京。
十五歲的少年英俊非凡,走到哪裏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柳生未希特意跑來為風太慶祝,被安居院菱紗面無表情地關在門外。
菱紗:“吵死了。”
柳生未希:“……”
好吧,知道你是弟控,但你也別太過分了!
安居院菱紗上次參加完劍道交流會,之後又去柳生未希的婚禮,與真田玄一郎兩度重逢,早把她人在東京的消息告訴了自家爺爺。
真田老頭來過東京幾次,也一心想讓安居院菱紗回神奈川,但是安居院神社已經不在,何況今後她和風太的工作學習都在東京,就婉辭拒絕了。
真田場主這叫一個抓耳撓腮,抓住剛進門的自家孫子就道:“派給你一個任務?”
真田玄一郎恭敬道:“是,爺爺請說。”
“把菱紗追到手,娶回家!”
真田玄一郎:“爺爺,其實我……”
真田場主:“你怎麽了?”
“其實我……”真田玄一郎拉出身後的女孩,“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真田場主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滿臉通紅的女孩子,眼睜睜看她結結巴巴地自我簡介:“場、場、場、場主好!”
五分鐘後,真田場主收到一條短信:我家國光回來了。
44愛情在不在
櫻井雅和真田玄一郎的愛情史,絕對堪稱“凄美”。
當初高中畢業後,真田玄一郎被帝都大學錄取去了東京,櫻井雅也去了東京的幾所大學參加考試,最後被其中一所錄取,她的學習還不錯,但沒到真田玄一郎這種精英似的程度。反正,人是在東京了。
櫻井雅其實不算暗戀真田玄一郎,她是明目張膽地紅着臉崇拜!
櫻井雅自幼喜歡劍道,常常會偷跑去附近的道場看哥哥姐姐們練習,後來慢慢長大也開始自己學習。早在還沒升上高中的時候,真田道場的大名她早有耳聞,國中時候偷偷跑去參觀,看到了面癱着大叔臉和道場弟子進行對打訓練的真田。
認真沉着,英挺無雙。
她躲在道場的窗戶後面,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如遭雷殛。
這……才是真正的武士,純爺們!
櫻井雅的眼睛都紅了,真想立刻進去表達一番自己的崇拜之情。
然而道場裏剛剛拿下比賽的真田玄一郎似乎感受到了“炙熱”的視線,磚頭看過來,四目相對。
櫻井雅眼睛裏的紅色迅速退潮,卻湧到了臉上,一瞬間整張臉都血紅血紅的,似乎稍稍一戳就能戳出血來。
旁邊掃地大媽吓得尖叫:“哎呀姑娘,你這是怎麽了!用叫救護車嗎!”
櫻井雅姑娘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飛快逃離現場。
真田玄一郎的目光從窗口處收回,道場弟子問:“真田君,在看什麽?”
真田玄一郎搖搖頭:“沒什麽,以為窗戶邊有人,好像只是顆西紅柿。”
櫻井雅:“……”
從此以後,櫻井雅一看到真田玄一郎就臉紅的毛病算是落下了,因此高中時候每見真田一次,就弄個大紅臉回來,甚至連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而事實上,櫻井雅的內心在滴血。
高中畢業後,櫻井雅對考上東京的大學其實不抱希望,考上後就順其自然地去了,順便加入了學校的劍道部,才一年級就成為了副部長,二年級的時候升為正式部長,在帶領本校學生參加全國大學生劍道交流會的時候,和真田玄一郎再遇。
人生三大幸事之一,他鄉遇故知。
還因為有共同的愛好,櫻井雅和真田開始慢慢的接觸,期間櫻井雅的臉沒有一次不是通紅的,一開始真田還以為她生病了,後來漸漸習以為常。某日,突然問出一句:“你的臉好像在哪裏見過。”
櫻井雅一驚。
真田玄一郎繼續道:“這麽說起來,特別像西紅柿。”
櫻井雅:“……”
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以後,櫻井雅臉紅的症狀漸漸好轉。大三那年的情人節,形單影只的櫻井雅鼓起勇氣約了單身的真田一起“湊活”過。
傻姑娘櫻井雅這天出師不利,帶着做好的巧克力走在半路上跌倒,摔斷了腿。哭得整張臉都花了,化妝品糊了一臉,真田玄一郎和她一起在醫院裏,櫻井雅仰着一張大花臉哽咽着表白。
真田玄一郎邊幫她擦臉邊點頭:“好,我們在一起。”
于是交往兩年後,将人帶回了家。
櫻井雅以為自己不會再犯臉紅的毛病了,可是當真田将她介紹給場主時,她還是不争氣地臉紅了,聲音更結巴。
真田玄右衛門不淡定了,事實上從他收到手冢國一的短信時,他就不淡定了。和自家孫子帶來的姑娘大眼瞪小眼。
“爺爺,這是櫻井雅,高中時候來過家裏的道場,和安居院是立海大女子劍道部的同期生。”
真田玄右衛門拽住自家孫在跑到一邊去:“我就不追究你早戀的事了。”
真田玄一郎:“……爺爺,我已經二十五歲了。”
真田玄右衛門置若罔聞道:“再交給你一個任務!破壞手冢家那個和菱紗,絕對不能讓他們在一起!”
真田玄一郎面無表情:“……爺爺,這種行為很不文明。”
真田場主握拳:“對付手冢國一,無論什麽手段都是文明的!”
真田玄一郎點點頭:“那這麽文明的行為,就請爺爺自己來吧。”
真田場主:“……”
手冢國光從德國回來了,而且要在日本定居。他從高中畢業開始進入德國職業網球隊,一直在歐洲乃至全世界的各種網球比賽上活躍,均取得不俗的成績,與在美國拼搏的越前龍馬不相上下,實實在在的載譽而歸。
這次回來,手冢國光是打算結束網球運動員生涯,退居二線。之前積攢的名望有了用場,一回國就收到無數的邀請。
雖然具體細節尚未敲定,但也大概就是這樣了。
手冢國光回國一周之後,手冢老爺子就邀請安居院姐弟去家裏做客。
還是五年前那個家,家裏的人都沒變,只是心情都不同了。
雖說五年前安居院姐弟離開東京不是手冢家的錯,但也确實有一部分責任,手冢家的人面冷心軟,這些年來都對此事心存愧疚,想補償姐弟倆。
而手冢國光,從沒忘記過安居院菱紗,但無關愛情。
他對這個女孩子,僅僅只有憐惜。
手冢媽媽的飯菜一如既往的色香味俱全,姐弟倆很是受用。
吃過飯收拾完餐桌和廚房,在客廳消食,手冢爸爸和手冢國光去了超市。坐了會,手冢媽媽端來茶點。
才喝了幾口茶,手冢爺爺突然道:“菱紗,我知道你可能很介意,但是還想再問一次,你願不願意和國光結婚?”
安居院菱紗一愣,不只是她,客廳的人都愣住了。
手冢媽媽為難:“父親,這種事……”
手冢爺爺擡手打斷她的話,徑自對安居院菱紗道:“當年我說話太過強硬,可能引起你的反感,但現在,我是以長輩的身份,撮合你和國光的。我打小看着你和國光長大,你們兩個無論是脾性還是其他方面都很适合。你真的沒有考慮過嗎?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風太已經傷大學,不用多久就能自己生活,你也該為自己的以後考慮考慮了。”
安居院菱紗默然。
不等她說話,風太突然站起來:“手冢爺爺,謝謝您的好意,可是我覺得,我姐姐和國光哥哥不合适。”
手冢國一愣住。
風太繼續道:“我以後一定不會扔下我姐姐一個人,她喜歡什麽樣的,可以慢慢找,找不到我就一直陪着她,直到她不再需要我了,否則我不會主動離開。”
“今天多有打擾,告辭了!”
風太拉起安居院菱紗的手,鞠躬,就急匆匆地出了門。一直到了巷子裏,才慢下腳步,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許久才傳來悶悶的聲音:“對不起……”
安居院菱紗才從剛才的事情裏回過神來:“為什麽道歉?”
風太仍舊低着頭:“姐姐如果和國光哥哥在一起的話,或許真的會幸福。爺爺家裏的人都很好,可是我……”
我覺得那不是姐姐的意願。
安居院菱紗看着眼前垂頭不語,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的少年,良久才伸出手摸摸他的頭:“風太,謝謝你。”
“菱紗,風太君!”
手冢國光急匆匆地跑過來,站定後鄭重地鞠躬致歉:“對不起,我爺爺說了讓你為難的話!”
菱紗淡淡地搖頭:“沒關系。”
手冢國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剛剛回家才知道這件事。婚姻的事雖說爺爺可以做主,但是你不必覺得為難,爺爺的話就當做是給你一個建議,随你喜歡。”
安居院菱紗沉默了半晌,突然問道:“國光,你呢?你心裏難道沒有想法嗎?難道爺爺讓你立刻結婚,你也不在意嗎?”
手冢國光一愣,随即道:“未必要跟喜歡的人結婚,何況父母之命。”
四月初,安居院風太正式進入帝都大學,因為是年紀最小的學生,故而學校承諾會給予一些優待。
帝都大學距離安居院菱紗的住所并不遠,但是風太還是決定住校。菱紗自然是尊重風太的意見,但把人送進學校後仍覺得空落落的,做什麽都沒精打采的,連着兩天“不小心”将醫院裏的狗狗們毛剃光,引來狗主人投訴無數。
安居院菱紗淡定地回過神,抖落滿地狗毛,倏然不見身影。
被狗毛糊了一臉的院長:“……”
檢查眼睛用剃毛的嗎?!用嗎!
院長告狀告到了柳生未希和忍足侑士家裏,柳生未希幽怨地電話問候,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挂斷了,于是打電話去摧殘他人,于是一傳十十傳百。
傳到幸村精市耳朵裏的時候,他哭笑不得。
卻在下一秒,笑容僵在唇角。
「姐姐一直保護我,而我卻總想着,我想了很久很久才知道,保護我是姐姐活着的動力,如果我羽翼豐滿,不再需要她的保護,她就會死。」
風太當初的話像個夢魇,不斷地在幸村精市腦海中回放。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風太君,你現在的做法又是為什麽?
他有了疑惑,就立刻打電話過去追問。
風太的聲音冷靜平淡:“姐姐需要保護,我不知道她還要多久才能等到保護她的人,所以我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自己來保護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脫離她的保護。幸村哥哥,說實話,我對你沒有任何信心,對其他人,也是一樣。與其為姐姐幻想不找邊際的未來,不如自己去替姐姐創造更加實質的未來。”
幸村精市沉默着挂斷電話。
菱紗,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靠近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忙着找房子搬家的事,而且從我媽那裏到公司要一個班小時,我每天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所以更新很遲緩,對不住各位。
另外請教個問題,租房押金交了,但是突然不想租了,房東應不應該退還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