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姐妹撕逼

世界真的太小了,出門之前為了避免遇到這些倒胃口的人,我還特意挑了一個較遠的地方。

但他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尤其是看起來瘦了不少的秦雅,她為了惡心我,還故作親昵的挽着我的胳膊,很做作的說:

“晚晚,你瘦了好多,這胸上的肉,都幹癟了不少啊。”

楊絮正好坐在我對面弄調料,突然手一擡,虛晃一槍後又收回,不急不慢的說:

“識相點就自己滾,別糟蹋了我這麽好的一碗調料。”

秦雅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知道楊絮不過是吓唬她的後,又神氣十足的說:

“你還真是具有潑婦罵街的潛質,小心更年期提前。”

楊絮啪的把碗一放,直接站了起來走到秦雅身邊,出人意料十分粗魯的揪着她的頭發往後一翻,一直默默站在秦雅後面的周樊,一個跨步上前,被眼疾手快的陸扶安率先給攔住了,說是女人之間的私房話,男人不适合聽,不如先出去透透氣。

周樊邊走邊嚷嚷,陸扶安,你可是個律師。

我沒聽到陸扶安回他,但楊絮嘟囔了一句,律師咋了,律師也是人,也有血性,見到你們這種狗男女,就該以暴制暴。

秦雅被她揪着頭發,雙手胡亂的抓着,楊絮拿起桌上那碗調料端到秦雅嘴邊:

“你最好別亂動,不然我不保證這東西會流進你的嘴裏,還是撒在你的臉上,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偷了別人的男人就算了,你好歹學一學怎麽夾着尾巴做人,你可倒好,還把狗拉出來瞎轉悠,老娘不是警告過你嗎?你不招惹我們也就算了,你敢進一尺,我就敢還你一丈。”

秦雅保持着這種滑稽的姿勢,口氣卻依然很大:“楊絮,你敢動我一個試試,你別忘了,你可是有孩子的人。”

竟然拿孩子來威脅人。

楊絮冷笑:“難道從你肚子裏爬出來,不是那賤男人的種?對了,像你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我還真的提醒姓周的趁早去做個親子鑒定,不對,這事跟姓周的說沒用,得跟你那潑婦本尊的婆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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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秦雅也是憑着身孕才得到婆婆的青睐,生完孩子之後又母憑子貴,孫子可是婆婆的命根子,而且婆婆生性多疑,一旦鬧起來,秦雅就沒好日子過了。

秦雅深知這一點,但她又不是一個服軟的性子,火鍋店的服務員見狀,還過來準備勸架,不等那小姑娘開口,楊絮就先把人家的嘴給堵住了:

“甭勸,誰來都不好使,我告訴你,這女人不光搶了好閨蜜的男人,還生下了那賤男人的種,這樣就算了,自己眼瞎,認栽呗,偏偏這人還找上門來挑釁,既然她想找不痛快,老娘我今天替天行道,你還想勸嗎?”

那小姑娘都吓傻了,坐在我們隔壁桌的一個大媽突然來了一句:

“像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就應該拖出去暴打一頓。”

随後火鍋店裏好多人附和,說是小三過街,人人喊打。

已經引起衆怒後,楊絮換了個姿勢,從身後捧住秦雅的臉給大家看:

“記住這張臉,看好你們身邊的男人,她偷人不會是第一次,當然也不會是第二次,順便告訴大家,我們姐妹倆跟她,有着十年的友情了,有時候我真想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看心上是不是寫了四個大字。”

衆人來了興致,紛紛問道是什麽字。

楊絮徹底放開了秦雅,大喊一聲:“還能是啥字,肯定是天生犯賤四個大字呗。”

秦雅紅着一張臉,回轉身來就要打楊絮,楊絮早有準備,我還以為她端我的茶杯是因為說話渴了要喝水,現在正好噴在秦雅臉上。

秦雅大罵了一句髒話,楊絮反手給她一耳光:“特麽的,這什麽世道,難道現如今當娼還有理了?”

圍觀的人齊呼打得好,我站起身來,拉了拉楊絮的衣角,楊絮心領神會,輕蔑的指着秦雅問:

“賤人,以後還敢出來瞎嘚瑟麽?”

秦雅又羞又惱,跺了跺腳氣急敗壞的說:“楊絮,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着來求我的。”

我們四個所謂的好姐妹中,楊絮脾氣最沖,天不怕地不怕,秦雅是個驕傲的小公主,從小就是衆星捧月的,徐樂樂性格軟弱,總是悶不哼聲的,而我呢,以前總是在楊絮怼天怼地的時候替她收拾爛攤子。

大概是我和楊絮的生活環境都差不多,所以我和她最投緣,吵吵鬧鬧也不會出格的那種,但一遇到事情就會替對方沖上去。

我知道秦雅所說的話裏的意思,我軟綿綿的回了她一句:

“秦雅,你別忘了,你也有孩子。”

秦雅像是一下子找到了道德的制高點,指着我嚷嚷開來:

“怎麽,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來,還不讓別人生了是吧?”

因為秦雅的手戳到了我的胸口,被楊絮一把抓住擰的直響:

“你再給老娘戳一個試試,老娘砍你一只手你信不信?”

秦雅當然不信,不光不信,還仗着她有個混社會的表哥,氣勢洶洶的威脅楊絮,一般的話也就算了。

當秦雅第二次以孩子做要挾的時候,我感覺血往腦子裏湧,手不自覺地就伸了出去,死死掐住她的下巴:

“你可別忘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想來黑的白的,我都奉陪。”

秦雅瞧不起我,說我不過是仗着陸扶安是律師,還罵了一堆很難聽的話,大概意思就是說我和陸扶安直接肯定早就有勾搭了。

不然我當年不可能這麽殷勤的讨好陸阿姨,還說我肯定是替陸扶安懷過野種,不然婚檢都沒問題,怎麽現在就出了個生不出孩子的毛病來。

話語極其惡毒且難聽,楊絮那暴脾氣肯定要跟她拼命的,但沒等到楊絮動手,陸扶安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直接輕飄飄的丢給秦雅一句:

“秦女士,剛剛你所說的,我都已經錄音了,相信你很快就會收到曾晚女士委托給我的律師函。當然,還有我本人,也要起訴你。”

秦雅不服,像個小醜一樣被衆人圍觀着,嘶吼般的咆問:

“憑什麽起訴我,你能給我定什麽罪名?”

接下來陸扶安嘴裏吐出的三個字,語氣極輕,卻分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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