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婚 新晉許老師沒忍住跟着笑了

江秋月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睛。

她甚至還保持着睡着的模樣, 想看看許從周會做什麽。

耳邊的聲音簌簌,床鋪偶爾會動彈一下,似乎是許從周要起床了。

但江秋月等了一會兒, 沒等到人離開,卻感覺桎梏在她腰間的那條手臂上的肌肉又緊了緊,一個帶着灼熱的呼吸靠近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只手非常輕柔地撥了撥她臉上的碎發。

她感覺到頭發被梳齊, 許從周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江秋月原本以為許從周這是想要偷親她,但閉眼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卻感受到了他的手臂正要悄然抽離的動作。

江秋月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叮~早上好啊!”

許從周頓時愣住, 傻眼看她。

幾秒鐘後, 他恢複,“你……醒……醒了?”

江秋月就沖他笑,“我早就醒了。”

“那……”許從周回想起自己剛剛幹的事情,倏然臉色一紅,幹巴巴道:“那……那你剛才……在……在裝睡啊?”

“那我剛才……就是在裝睡啊。”江秋月學他,快要笑死了。

許從周又頓住了。

江秋月覺得好玩, 就翻了個身繼續看他,笑吟吟道:“所以,你剛剛想對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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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從周卡殼, 對上江秋月揶揄的視線, 忍不住幹咳一聲, “我什麽也沒幹。”

“騙人!”江秋月支起一只胳膊撐着腦袋, 另外一只手點在了許從周的唇上,“呼吸都打到我臉上了,還說什麽也沒幹。說,是不是想幹壞事呢?”

許從周:“……”

柔軟的手指貼在唇上, 因為江秋月自己支楞而頂開的被子露出了裏面的風光,許從周默了默,僵硬擡手把江秋月的胳膊拿下來,幫她整個人躺好,才特別正經地說:“冷,別凍感冒了。”

“顧左右而言他。”江秋月笑話他。

許從周就好似沒聽見,特別認真地幫江秋月掖了掖被角,然後飛快地穿上了衣裳。

要出去的時候,許從周才說:“你再睡會兒,我出去鍛煉。”

然後就往外走,步子特別快,也特別急迫,就像是在躲什麽一樣。

江秋月都快要笑死了。

這人昨天晚上還挺主動挺大膽的模樣,結果一到白天就變樣了,她真是覺得自己昨天白緊張那麽一會兒了。

外面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江秋月一個人也睡不着,幹脆也爬了起來。

洗漱之後,她就下樓轉了一圈,順便找到了廚房。

許家的廚房很大,裏面的東西也沒上鎖,鍋碗瓢盆,糧油米面一應俱全。

但江秋月不太清楚周碧雲和許長盛的餐飲習慣,所以也沒有做什麽太複雜的吃食,就煮了一鍋白粥,準備等會兒所有人都起後再淌點面糊糊煎蔥花餅。

江秋月原本以為待會兒要麽是周碧雲先下來,要麽是周碧雲和許長盛一起下來,但她沒想到這個家第三個起來的居然是許長盛。

于是,公公和新媳婦就這麽在客廳相見了。

有點……尴尬。

但江秋月也只好打招呼:“爸,您起來了,要吃早飯嗎?我煮了白粥還準備煎蔥花餅,還是您有什麽其他想吃的?”

許長盛也尴尬,沒想到居然在樓下碰到一個人在的江秋月。

但他也不好不理,就理了理衣裳說:“我都可以,你随便,我那個……我先去跑步,你忙你的。”

江秋月微笑臉:“好,從周也在外面鍛煉。”

許長盛也趕緊往外走,直到呼吸到外面第一口又新鮮又冷涼的空氣,他才松了口氣。

又拽了拽衣領,許長盛一邊慢悠悠活動着四肢,一邊舉目四望,想看許從周那個臭小子在哪兒。

個混蛋小子,結婚第一天早上不在家陪媳婦,把媳婦一個人留在屋裏燒飯就算了,還害得他一個當老公公的和兒媳婦這樣見面,簡直太尴尬了。

許長盛在心裏氣哄哄把許從周罵了一通,等之後跑步碰上許從周之後更是沒客氣。

江秋月這邊卻覺得有些無聊。

周碧雲一直沒起,那在外面鍛煉的爺倆也沒回來。

想了想,江秋月幹脆先回房了。

許從周回來的太晚,昨天結婚又太忙亂沒來得及,她之前給許從周準備的結婚禮物都還沒拿給他。

雖然結婚禮物是花許從周自己的錢和票買的,她動手做的。

江秋月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又把自己帶過來的東西整理了一番,然後才仔細看這間她和許從周的新房。

這裏完全重新裝修了一遍,牆上還能看出新刮的膩子的痕跡。

屋裏面一應家具俱全,但是因為之前的主人許從周長年不住,而她也是新加入的,所以有很多瑣碎的生活上的東西沒有,倒顯得屋裏挺空曠的。

等到江秋月把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了,外面才再次有動靜。

江秋月打開門出去,就看見周碧雲總算是起來了,正好奇地在廚房看。

江秋月下樓走過去,“媽,您起來了,我煮了白粥,打算等下再煎點蔥花餅,您覺得怎麽樣,還是需要再做點其他的嗎?”

“我都可以,不過蔥花餅就先不煎了。”周碧雲不好意思笑笑說:“都怪我昨天忘記和你說了,平時家裏就我和你爸我們兩個人,他呢這些年習慣了早上起來鍛煉,我呢就愛多睡一會兒,所以一般都是他在外面鍛煉回來的時候把早餐買回來,家裏早上基本不開火。”

江秋月默了一下,沒想到許家的早餐習慣竟然是這樣的。

也幸好她只是煮了白粥。

不過她還挺喜歡周碧雲和許長盛的這種生活狀态的。

但是想到之前和許長盛見面的時候他沒有提及買早餐的事情,江秋月便把情況說了一下。

周碧雲也沒想到江秋月和許長盛已經單獨見過了,她頓時也感受到了一點尴尬。

周碧雲只想快點揭掉這一幕,趕緊就說:“怪我沒提前安排好,不過你爸既然沒和你說,應該就不會買了,咱們早飯就按照你說的來吧,你剛剛說要做什麽來着?”

江秋月就說:“攤蔥花餅。”

“那就攤蔥花餅吧,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他們也應該快回來了。”周碧雲趕緊道。

一頓略顯悶的早飯過後,周碧雲就借口收拾昨天來客帶過來的禮單,拉着許長盛走了。

江秋月見狀也喊了許從周回屋。

許從周沉默地跟在江秋月的後面,直到進了屋,他才試探着小心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江秋月:“?”

這什麽意思?

“為什麽這麽說?”江秋月坐下來,順便還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許從周看了一下,坐過去,身姿挺拔,雙手放在膝蓋上,和在部隊開會正坐沒兩樣。

“你放松點。”江秋月一看他這樣就想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腰,笑道:“我有這麽讓人害怕嗎?”

柔軟的指尖隔着厚厚的布料貼着腰部,明明不應該有感覺的,但許從周還是忍不住腰眼麻痹,渾身繃緊。

“你昨天晚上也不這樣啊,怎麽一到白天就變了,你還會變身啊?”江秋月笑話他,一個翻身就跨坐在了許從周的腿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說,你到底是什麽物種?白天一個樣子,晚上又是另……”

話還沒說完,許從周下意識蹦了起來。

緊接着他又在同一時間反應過來江秋月還在他身上挂着,長臂一撈把差點摔倒在地的江秋月重新帶在懷裏,兩人疊着一起跌倒在了柔軟的沙發裏面。

“嘭!”

江秋月的腦門磕在了許從周的鎖骨上。

“嘶!”

“摔疼了?”許從周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一手托着江秋月的腰,一手試探着要去觸碰她的腦袋,略顯無措地問道。

江秋月捂着腦門從他身上爬起來,一臉幽怨道:“被撞傻了,恭喜你啊,新婚第一天,媳婦就變傻了。”

還能開玩笑就證明事情不大,許從周松了口氣。

“別胡說八道。”他擡手拿開江秋月的手,垂眸看了看她的腦門,有些紅。

他輕輕吹了兩下,這才伸手在邊緣輕輕碰了下,問道:“很疼嗎?”

其實不是很疼,但江秋月癟嘴裝委屈,“可疼了,我感覺我腦袋都在晃,好暈啊。”

許從周的心頓時揪了一下,抱着江秋月就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說:“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江秋月:“……”

糟糕。玩大發了。

這要是去了醫院得多丢人。

“不用去醫院。”江秋月擡手抵住了馬上就要被打開的門,這才對依舊皺眉的許從周道:“我沒事,和你開玩笑的,沒那麽疼。”

許從周抿着唇,眉心依舊擰成一條直線,“真的沒事?”

“真的真的。”江秋月還晃了晃腦袋,以證明自己真的沒事。

許從周沉默看着江秋月,半響沒開口。

江秋月以為許從周在生氣,心虛地摸了摸他的眉心,讨好道:“好啦,開玩笑的,別那麽氣,你看你皺眉皺的跟小老頭一樣,都不好看了。”

又擡着腦袋在他唇上連連親了好幾口,撒嬌道:“不氣啦好不好。”

“我不是生氣。”許從周倏地洩了口氣,“秋月,你是差點吓死我。”

江秋月沉默了一會兒,“我也沒想到你反應這麽大嘛。”

許從周嘆氣,“這種玩笑不要随便開,我會擔心。”

“我錯了。”江秋月虛心接受,“以後再也不會了。”

許從周又嘆了口氣,擡手摸了摸江秋月還有些紅的腦門,又低聲問了句:“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江秋月拽住了許從周的衣領,“只有一點點疼,所以我可以撒嬌讓你抱我回去坐嗎,我不想自己走路。”

許從周無奈,重新把江秋月抱好,輕輕松松走回沙發邊放下。

江秋月挂在許從周的身上不願意松手,“我想坐你腿上,讓你抱着我。”

許從周:“……”

他把江秋月放下,擡手握住她黏在他脖子上的手腕,低聲道:“別鬧。”

江秋月不同意,“我沒鬧,我在和你撒嬌,聽說這樣可以增加感情,你不喜歡嗎?”

許從周張了張嘴。

他說不出不喜歡。

早就知道了她的調皮,許從周只好認命重新把人抱在懷裏,然後坐下,依言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江秋月得償所願就開始笑,順手拽着他胸前的扣子把玩,想起最開始的問題,便開口道:“你剛開始為什麽覺得我在生氣啊?”

許從周也想起來了,不過經過剛才的一通鬧騰,他倒沒了最開始的緊張和緊繃,開口解釋了一遍。

江秋月就道:“早起鍛煉是你的生活習慣,我為什麽要生氣。”

許從周還是保持懷疑,“可是吃飯的時候你就沒怎麽說話。”

江秋月無奈,“我第一天在這個家,除了你我還尚算熟悉,其他人我也不熟,肯定要适應一段時間的啊。”

“再說了,”她又笑着撐在他的肩膀上看他道:“難不成你希望我平時在爸媽面前也和現在這樣坐你身上和你撒嬌啊。”

許從周:“……”

“不過呢……”江秋月又拉長了調子道:“我雖然沒生氣,但你結婚第一天一大早就把我一個人丢下,你也确實做的不對,我剛才也吓唬了你一次,我們今天都做錯了一件事,就算打平了,好不好。”

許從周跟着笑了下,“好。”

江秋月吧唧一口親在許從周的臉上,看他不自在了又開始笑。

好一會兒後,她想起來給許從周的禮物還沒拿出來,就輕巧地從他身上跳下來,把東西拿了過來。

“給你的新婚禮物,打開看看。”

“給我的新婚禮物?”許從周愣了下,還是順着江秋月的指示将盒子打開。

印入眼簾的就是兩雙鞋,一雙布鞋,一雙拖鞋,都是百納底。

下面還有衣裳。

許從周翻了下,兩套,以及一件毛衣。

“這……是你給我做的?”許從周嗓子微啞,似乎不太敢相信。

江秋月點頭,“我算是借花獻佛,都是你的錢和票買的布和毛線。”

許從周嗓子幹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後他才開口問道:“我給你錢和票,是讓你給自己買東西,不是給我買。”

江秋月不覺得自己缺了什麽,就道:“我也有,不缺你這些。”

怎麽可能不缺。

江家的條件本來就不好,江秋月又是家裏最不受寵的一個,根本就沒多少屬于她的東西。

許從周忍不住懊惱,他們結婚,本來應該是他給她準備東西的,現在卻是他收了她的禮物,反而他什麽都沒給她準備。

江秋月不知道許從周在想什麽,但見他抿着唇,以為他不開心她只給他買沒給自己準備,就解釋道:“我真有,我現在就去拿給你看。”

江秋月跑到櫃子邊上打開,從裏面抱出另外一堆放下,道:“你看,和你的一樣。”

“我知道你們一年四季的衣裳部隊都會發,但是你們城裏人不也講究睡覺要穿睡衣的嘛,所以我就沒給你做外穿的,做的是睡衣。而且我還特意把你的和我的做成了一個樣子,”江秋月把衣服都展開放在許從周的面前,笑眯眯道:“你看看版型,是不是都一個樣子,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夫妻,你說是不唔……”

許從周毫無預兆地親了上來。

江秋月愣怔,眨眨眼,下一瞬卻忽然失重,整個人被許從周打橫抱起,緊接着放到了床上。

他人也壓了下來,又開始親她。

直到他溫熱的手探進衣服裏面,江秋月才掙紮着推開他,輕喘道:“不行,沒洗呢。”

“我抱你去。”許從周又低頭,就貼着她的耳廓喘息。

江秋月不由自主地跟着抖了一下,但依舊搖頭拒絕,“不行,爸媽在呢,他們知道該多丢人啊。”

許從周:“……”

他整個人頓住,随即懊惱地埋下腦袋,貼着江秋月的脖子平複。

江秋月生怕撩到他,一直老老實實的,直到許從周自己動身移開了點位置後,她才跟着爬起來。

把淩亂的衣裳重新整理好,江秋月才開口問道:“你……怎麽了?”

許從周抿着唇,好半響露出一絲苦笑,聲音還帶着喑啞的調子,“……沒忍住。”

江秋月:“……”

所以這人早上真的想幹壞事吧,要不然也不能跑那麽快。

那麽剛剛呢?

就因為那些衣裳?

江秋月覺得好笑,不過這會兒她也不敢說什麽,怕再刺激他。

又過了一會兒,許從周大概平複好了,才啞着嗓子道:“你做了很久吧?”

江秋月搖頭,“沒有,很快就做好了。”

許從周不信。

別說這麽多衣裳,就說毛衣和百納底就需要大量的功夫,而且還費手。

想到這裏,他主動拿起江秋月的手,攤開她的掌心看了看,又捏了捏。

大約是她長年幹活的緣故,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許從周有些心疼,下意識就說:“既然知道我的衣裳部隊會發,以後就不要給我做了。”

江秋月聞言挑眉,“你不想和我穿夫妻裝?”

“夫妻裝?”許從周不明所以。

江秋月又把他倆的衣裳擺一起讓許從周看,“我剛剛不是說了,你看不管是版型還是上面的星星的大小和位置都是一樣的,穿上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夫妻,所以叫夫妻裝有什麽不對嗎?”

許從周搖頭,“沒有,夫……夫妻裝很好。”

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他會和江秋月穿一樣的衣裳,被別人一眼看出來是夫妻,又覺得心裏像是積了一團火,很旺很激動。

他又想把江秋月揉在懷裏,可一想現在是白天,她也不同意,只好按捺下所有。

江秋月也嘆氣,往下給他潑涼水說:“但你不喜歡啊,算了,我看我回頭送給誰吧。”

“不行!”許從周斷然拒絕,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江秋月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故意道:“為什麽不行,你又不喜歡,送給別人也省得浪費。”

許從周:“……”

沉默了一會兒,他無奈嘆了口氣道:“我喜歡。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偏生每次都故意刺激我,我是心疼你做這些。”

“可是我做這些真的不累,很快就做好了。”江秋月說的是真的。她有異能在手,做這些真的很輕松。

但見許從周還是一副不信的模樣,想了想道:“你以後真不要我給你做衣裳鞋子了是吧?”

還不等許從周點頭,她又說:“既然你一定不要那就算了,那我以後就給自己做,等以後有了孩子,就給我和孩子做,做一樣的親子裝,到時候穿出去,別人一眼就能看出我們是母子,想想就覺得開心。”

許從周:“……”

江秋月見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又貼近戳了他一下,“确定不要啊?”

許從周抓住了她的手,“你就氣我吧你。”

“那你到底要還是不要。”

許從周将江秋月的手攥在掌心,“……要。”

頓了一下,又說:“不要累着自己。”

“我真的不累,做衣裳比我下地輕松多了。”江秋月好笑,又解釋道:“再說我也不會一直做,也沒有那麽多布料給我天天做。”

況且她也就做這幾年,等以後市場開放了,她才不做了呢。

也就是現在市面上的衣裳實在不怎麽好看,也沒個版型,所以她才自己動手的。

當然這些話就不告訴許從周了。

許從周也才反應過來确實是他太激動了。

但只要一想到江秋月會給他做衣裳當新婚禮物,還是夫妻裝,他就覺得心裏依舊很熱,那種噴湧着的情感讓他不知道怎麽發洩。

同時他又愧疚。

愧疚自己沒想到給她準備新婚禮物,愧疚自己這個做丈夫的一點也不細心。

抿了下唇,許從周忽地拉着江秋月起來說:“抱歉,我沒有給你準備新婚禮物,我們現在就去百貨商店,你等下看喜歡什麽就買什麽,好嗎?”

說着,他又打開抽屜拿了個小盒子出來,“這裏面是我這幾年的工資和攢下來的各類票,都給你。”

江秋月打開,裏面有一沓錢和票,還有一個存折。

她沒去數錢票的具體數量,總之有很多。但她打開存折看了一眼,足足三千塊存款。

加上盒子裏不知道具體數量的錢,看樣子許從周确實把全部家底都交給她了。

江秋月也沒客氣,笑眯眯地接過盒子道:“所以你這是把家裏面的財政大權正式交給我了嗎?”

許從周點頭,“都給你。”

江秋月非常誇張地“哇”了一聲,“結婚果然好,瞬間變富婆。”

“可是既然現在錢都是我的了,你又拿什麽給我買新婚禮物呢?”江秋月剛誇張完又開始笑眯眯地為難許從周,“花我自己的錢給我自己買禮物,就不算是你送的了吧。”

許從周:“……”

頓了一會兒,“我預支一點,等發了工資還你。”

江秋月搖頭,“都結婚了,你的就是我的,你将來的工資也是我的錢,不能算你的了。”

許從周:“……”

“你又故意為難我。”許從周無奈,但見江秋月一臉“對啊我就是”的模樣,想了下道:“既然我的就是你的,那你的也是我的,你有一千塊錢的彩禮,我花那個。”

江秋月搖頭,“不不不,在我這裏的邏輯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整個家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許從周只好嘆氣,一時間又想不到送什麽才能不花錢,只好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江秋月就說:“去百貨商店可以,但買什麽要聽我的。”

許從周明白了,“和我扯這麽半天,就是為了這個是吧。”

之前訂婚的時候江秋月就不讓他花錢,現在肯定也是。

許從周握住江秋月的手,直視她的眼睛道:“我一個月工資一百二十八,有時候還會有一些補貼,養你足夠了,不要不舍得花錢,我能養起你。”

江秋月失笑,毫不客氣地告訴他真相道:“你想什麽呢,我不想讓你買是因為你買的要不我真的不喜歡,要不就真的不好看。”

許從周:“……”

突如其來的真相讓許從周自閉了,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了下來。

江秋月又開始笑,雙手擡起攀住了許從周的肩膀道:“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有個特別想要禮物,只有你能幫我實現,但是這個禮物需要你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才能幫我完成,你想知道嗎?”

“是什麽?”許從周擡頭。

江秋月說:“你看,你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我是鄉下小學畢業的農村小土妞,咱倆站一塊除了長相,這學歷實在不匹配,可我這個年紀又不好重新回學校讀書,自學吧也不一定能看得懂,就想找個給我補課的老師……”

“我教你。”許從周自動接了下去。

“我家許老師真棒。”江秋月勾住許從周的脖子,仰頭親了他一下。

新晉許老師沒忍住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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