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笨蛋 我老婆超可愛
襯衫繼續向下褪去,露出邊雲落被盤子和酒杯砸到的肩部背部。
邊雲落勾着襯衫的手稍稍有些顫抖。
他知道自己的後背不會太好看,不單單是因為他皮薄,小磕小碰就會留下紫青的印記,也因為那裏有些舊傷。
和手臂上一樣。
“這,這是什麽?”應在州指尖顫抖想碰碰邊雲落身上的疤,卻又膽怯的收回了手。
邊雲落很白,被砸後大片的青紫色十分顯眼。
但最可怖的還是他背上交錯的傷疤,好像有被燙到的,有縫針後留下的……
原來不直是手臂上有傷。
“那些都是舊傷了,沒事。”邊雲落将襯衫拉起來。
他的父親是個喜歡家暴的賭鬼,但這事已經過去很久,沒必要再提了。
應在州急了,直接上手拉住了邊雲落穿衣服的手,将襯衫又拽了下來:“怎麽又是沒事!你這……”
他只在書上了解過邊雲落的過去,遠遠沒有親眼見到來得震撼。
“應總,衣服拿來了。”剛才應在州吩咐得急,李秘書一時大意,直接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空氣都凝固了,只見邊雲落衣衫淩亂的被自家老板按住。
平日裏不可亵玩的高嶺之花,泫然欲泣,臉色羞紅。
李秘書以最快的速度鞠躬道歉,把西裝放在門口,狠狠的關上了門,假裝自己未曾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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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應在州猛地撒開手,他可不會被美色沖昏頭腦,對邊雲落産生什麽不應該的感情。
“我只是問問,根本不是在關心你。”應在州轉過身,不再看邊雲落,“你上了藥,再換衣服。”
要不是邊雲落是穿越過來的,他找不到那個渣爹,他今晚一定要去把人暗鯊了。
應在州的手往後撇撇,“這戒指和西裝,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種東西都好意思拿來定情,也就只有邊雲落這樣的小笨蛋才會喜歡。
“那套西裝款式也不适合你,以後少穿。”少穿和白玦同色的衣服,要一樣,也應該和他一樣。
“找伴侶還是要找心态好膽子大的。”就像他這樣,白玦那樣肯定是不行的。
“還有,不會就不做了,反正你也不是很聰明。”所以不要為難自己去學什麽語言,又當什麽保镖,還要去擺攤帶孩子。
這些事以後他來就好了,反正他的腦子好使,多學點東西也沒什麽。
應在州嘴裏有些發苦,打心底裏唾棄着邊雲落曾經的世界。
什麽破地方,居然把O當做物品明碼标價,不過是發色眸色特別了點,就要受到虐待。
依他看來,這些根本就不是O的問題,是那些A有毛病。
怎麽他就有孩子了,明明是自己不行,偏要賴人家小O。
應在州看向邊雲落的眼神充滿了憐惜。
但就在他胡想八想的時候,邊雲落正皺着眉頭拿着衣服,往休息室的內間走。
眼睛好痛,邊雲落對着屋中的鏡子,把隐形眼鏡取了出來。
好奇怪,剛才應在州抓住他的時候,他總感覺自己使不上勁。
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
有點像上次喝醉了。
邊雲落太陽穴的位置隐隐發脹,感覺頭腦也不清明了,困得睜不開眼。
迷迷糊糊間,邊雲落坐到了床上,得快點換衣服,出去繼續工作。
之後他還要去接綿綿……
外面的應在州思緒天馬行空,他突然想到個問題。
邊雲落會不會根本就不知道帶戒指是什麽意思,被白玦哄騙着帶上的。
嘶,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應在州起身開始踱步,這麽久了邊雲落怎麽還不出來。
傷口太疼不好換衣服?還是突然發情了?
他如果貿然進去,會不會被小O當成流氓?
但如果邊雲落需要幫助呢?
應在州狗狗祟祟的輕輕敲了敲門。
沒人應答。
應在州正正領帶,糾結一番,做出了一個很不霸總的舉動。
偷聽。
可惜在門上趴了半天,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應在州貼在門縫上,努力的嗅着,并沒有聞到明顯的信息素聞到。
他緩慢的壓下門把手,好在邊雲落沒有鎖門。
從縫隙偷偷往裏瞧去,邊雲落乖乖的側躺在床上,縮成了一小團,看不清臉。
這是昏迷了?
應在州神色一凜,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邊雲落的衣服已經換好了,經由他的指示,李秘書拿來的是一套和他同款的西裝。
鮮豔的寶藍色很适合邊雲落,總之,比白色看上去順眼。
呼吸看上去很平穩,不是昏迷了,應該是睡着了。
睡着的邊雲落看上去乖巧極了。
纖長濃密的睫毛将眼睛的輪廓勾起來,在眼下和眼尾留下陰影。
臉頰上的軟肉被擠壓出來小塊,看上去軟乎乎。
紅潤的嘴唇微張,隐約能看到裏面的舌頭。
其實邊雲落的臉長得很嫩,只是過于嚴肅的表情和冰冷的氣質,讓他看起來要更加成熟。
現在這樣倒顯得怪可愛的。
應在州手癢癢的,顫顫巍巍的戳了戳那塊小嫩肉。
發現觸感極好後,又沒忍住,順着摸了摸。
嗷,超級綿!真的好可愛!
應在州的視線黏黏糊糊地劃過邊雲落纖細的腰肢,還有被西褲包裹着的腿,以及中間飽滿的部位。
喉結上下滾動着。
他伸手撥開邊雲落的領子,邊雲落穿襯衫是為了遮蓋後頸的腺體嗎?
不對不對,他在幹什麽!這不就相當于騷擾人家嗎。
應在州收回手,抽抽鼻子,再次聞到了邊雲落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苦澀中藥味兒。
果然是快發情了吧,信息素的味道明顯比以前重了。
邊雲落睡得沉,盡管應在州做了這麽多小動作,他仍舊維持着原先的姿勢。
應在州狗狗祟祟的伸手在邊雲落的眼前晃了晃。
又伸出不老實的手想捏捏邊雲落的臉蛋兒。
“嗯?有什麽事嗎?”就在應在州的手指快要碰到邊雲落時,邊雲落濃密纖長的睫毛顫動着,睜開了眼。
應在州吓了一跳,食指直接戳在了邊雲落的臉頰上:“有,有蚊子!”
這借口爛到家了,應在州汗都快下來了。
沒想到的是,邊雲落迷茫得到眨眨眼,坐起身來:“謝謝。”
居然含含糊糊地向他道了聲謝。
應在州看出來邊雲落的狀态有些奇怪,可空氣中信息素的味道明顯沒有達到書中說的發=發情熱時的濃度。
小嬌妻的狀态更像是喝醉了,他壯着膽子坐到邊雲落身邊:“我是誰?”
沒戴眼鏡的邊雲落眯起眼,努力分辨着眼前的人:“應先生。”
奇怪,他不是在打工嗎?怎麽會見到應在州。
應在州看着小嬌妻懵懵懂懂的神情,的喉結上下滑動。
怪不得都說O天生就是該被人寵的。
邊雲落應該是誤飲了酒水,不但喝醉,而且發情期也被酒精影響産生了似乎提前了。
還好是被他帶走了,這要是跟着那個白玦,指不定要出什麽事。
“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家吧。”應在州伸手想把邊雲落扶起。
邊雲落皺着眉頭,十分不悅地拍開應在州的手,“我沒醉,我自己能回家!”他才不會随便跟壞人走。
“好好好,回你家。”應在州滿臉寵溺地看着軟乎乎的小嬌妻。
沒想到喝醉了,也要邀請他一起回家。
看在邊雲落這麽可愛的份上,他就滿足小嬌妻這個小小的請求吧。
宴會和拍品應在州都懶得管了,他現在只想帶小嬌妻回家。
應在州避開所有人,打車帶着邊雲落離開了宴會現場。
路上,應在州囑咐了白玦的人把綿綿送回來。
好在拍賣會前,邊雲落就已經跟托管班的老師打過招呼,也發了楊秘書的照片和聯系方式。
車開到邊雲落家的樓下時,邊雲落又睡着了,應在州準備把他抱出來。
司機見狀,想上來搭把手,卻被應在州隔開了:“我自己來。”
應在州把人抱到樓上,想叫醒邊雲落問問他鑰匙在哪。
但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他應該叫什麽?
邊雲落?太生疏。
老婆?太親近。
就在應在州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邊雲落自己醒了。
邊雲落揉揉眼睛,奇怪的打量了圈四周。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在別人的懷裏,他拍拍應在州的肩膀,示意把自己放下。
本來還想趁機親近親近小嬌妻的應在州,愣愣的看着邊雲落站在門口,熟練的從兜裏掏出鑰匙。
打開門,進去,關上,絲毫沒有讓應在州進來坐坐的意思。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讓應在州想起被噴了滿臉尾氣的那天。
“等等。”應在州按住門框,硬是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