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老公 應總表示很驚喜

門口只有應在州, 李秘書把人送到後就識趣地溜了。

“媽媽生日快樂!”這會兒準備好禮物的綿綿也跑下來了,看到應在州後高興地邁着短腿跑過來,把自己花了一下午的大作舉起來, 獻寶似地遞給應在州。

應在州放下手中的袋子,将小家夥抱起來, 就着綿綿的動作看着這幅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上面畫的是哪天在溫泉度假區應在州不在的時候, 他和邊雲落堆的雪人。

雖然還是很抽象,但已經勉強能分辨出來是什麽了。

三個胖雪人挨在一起, 臉上是橘紅色的胡蘿蔔鼻子, 稍小點的那只手上還挂着雙小手套。

應在州親親綿綿的額頭高興地收下了小孩兒的禮物。

“來吃飯吧。”邊雲落出聲提醒道, 但一想到自己馬上要幹的事,邊雲落就不由自主的紅了耳根,略顯慌張地向餐廳走去, 甚至沒敢看應在州一眼。

根據網上的教程和辦公室老師們的意見,邊雲落準備的不可謂不充分, 桌布被換成了淺色,上面還撒着玫瑰花瓣,桌面上擺着兩個燭臺。

原本只會做些家常菜的邊雲落特意找了西餐食譜, 在向阿姨請教過後, 才做出了今天這樣一桌,從鵝肝到牛排,從前菜到湯品一應俱全的菜。

蛋糕也在邊雲落特意的詢問下, 做成了應在州最喜歡的芒果口味,外觀看上去比店裏賣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邊雲落擡手将燭臺上的蠟燭點燃, 又等綿綿和應在州落座後關上了燈。

一時間本燈火通明的餐廳變得昏暗起來,蠟燭的火光在微不可查的空氣流動中跳動着,氣氛仿佛突然變得暧昧起來。

邊雲落打開音響, 小提琴曲從中緩緩流淌而出。

他略顯局促地坐在了應在州對面,身上依舊穿着阿姨的粉紅色圍裙。

應在州的喉結上下滾動,似有所感地盯着邊雲落,心髒開始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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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切蛋糕,綿綿唱生日歌好不好?”邊雲落感覺自己拿着刀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飯桌上兩人心裏都揣着事,話并不算多,一頓飯下來綿綿反倒是最開心的一個。

看吃的差不多了,邊雲落的手往桌下摸去,那裏放着他重新包裝好的禮物。

從上到下,按照汪老師的建議排着序。

邊雲落摸到第一個禮盒,便拿了上來遞給應在州。

這麽多年來他只給姐姐送過禮物,因為當時姐弟倆見面的時間不算多,大多數時間,邊雲落都是直接打錢過去,或是放在邊游月的床頭。

這樣面對面的送禮物,邊雲落還是頭一遭。

原本打好的腹稿,在應在州的目光下邊雲落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邊雲落抿着嘴,一股腦地将禮物塞進應在州手裏。

紮着蝴蝶結,包着彩色包裝紙的禮盒沉甸甸的。

綿綿好奇地看着應在州緩緩将禮盒打開。

裏面是個水晶牌,下面還閃着七彩的燈,上面還刻着字“永結同心、百年好合,BandY”。

有那麽一瞬間應在州迷茫了,邊雲落這是在跟他告白還是在變相的拒絕他?這大水晶牌倒是和他的“龍宮”挺搭配……

應在州拆禮物時邊雲落就擡起了頭,默默觀察着他的表情。

不出汪老師的所料,應在州的表情驚喜帶着迷茫,迷茫中帶着點不屑一顧,這代表着對方雖然很高興但又有點不太确定。

就是現在,邊雲落又遞出了他的第二個禮盒。

應在州滿頭問號地接過這個小一號的禮盒,裏面是串巨粗巨長的項鏈。

準确的說更像是串佛珠,下面還挂着個玉觀音。

小盒裏面還有張說明卡片,表示這個項鏈是請高僧開過光的,長期佩戴可達到驅邪避鬼,保佑身體康健,家庭美滿,事業順利的效果。

其實邊雲落是不信這個的,但汪老師他們都說這東西是送禮的必需品,管不管用無所謂,重要的是希望對方好的那份心意。

看上去應在州似乎還沒回過神來,邊雲落摸向第三個禮物的動作頓住,汪老師說得對,這個時候對方很容易被前兩個禮物的驚喜沖擊到,需要緩緩。

等他露出高興的表情後,再送出第三個,才能達到最佳效果,把人一舉拿下。

要不是看邊雲落的表情認真,應在州都懷疑邊,雲落這是不是在調侃自己之前腦子壞了的時候幹的那些事了。

應在州頻頻看向邊雲落,發現對方是真的是在送他禮物。

他看上去像是會喜歡這些的人嗎?可是邊雲落都送了,他如果表現的不喜歡豈不是太傷人了。

應在州剛勉強地勾起嘴角,對面的邊雲落就迫不及待地從桌下拿出了第三個禮盒。

第三個禮盒最大也最沉,帶給應在州的不妙感最大。

打開後是個巨大的黑盒子,應在州掀開蓋子,映入眼簾的層火紅的玫瑰花,裏面還帶着小彩燈,又用粉玫瑰擺出了“有幸與你相愛、餘生為你而來”的字樣。

“這是?”應在州眼睛發疼。

“能推開的,還有好幾層。”邊雲落見狀起身幫應在州把盒子往後推了一把,之間下面還有三層。

香水、手表、項鏈、金色包裝的巧克力球擺得滿滿登登,兩側還各有只小熊。

這禮盒本就不算便宜,但邊雲落對裏面的東西還是不大滿意,用自己的積蓄從奢侈品店買了新的手表、項鏈……替換了進去。

綿綿對玫瑰和奢侈品都不感興趣,他看上了禮盒裏的兩只小熊,“這個可以給我嗎?”綿綿期待地看着應在州。

應在州自然不會拒絕,把禮盒中的兩只小熊拿出來給了綿綿。

“嗷!謝謝媽媽!”綿綿高興地蹭蹭兩只小熊,然後高興地抱着小熊往樓上跑,“爸爸我去把小熊放起來。”

兩個大人點點頭,綿綿噠噠噠地跑走了。

餐廳中只剩下邊雲落和應在州。

邊雲落突然緊張起來,前兩個禮物送出去的時候,應在州的反應都和汪老師說的一樣,但現在卻沒像汪老師說的那樣,既高興又激動地哭出來,是因為男女反應又差別嗎?

“你喜歡嗎?”

應在州默默合上盒子,“喜,喜歡……”喜歡的不是這三份禮物,而是邊雲落。

“那就好。”邊雲落的睫毛不停顫抖着,在橘紅色燭火的照耀下,他本就瓷白的耳朵和脖頸全被印上了暖色。

“我有話想跟你說……”現在大概是汪老師他們嘴裏的天時地利都占了,邊雲落暗自打着氣。

應在州大氣都不敢出,他握緊了手中的水晶牌,“我願意”已經走到了嘴邊。

“這段時間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是對我來說是很寶貴的記憶。”邊雲落在無數人面前演講過,卻都沒有現在來的讓人忐忑。

“我見過這麽多人,你是最特別的,或許我自己都沒怎麽發現,你在身邊的時候我總是很開心。”

他和應在州的家室和身份有着天壤之別,但就是這樣對他來說本該是高高在上的應在州,一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關注着他,甚至以他為驕傲。

盡管在生病後根本就不記得他了,也會笨拙地讨好他,小到每天特意早期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現在他面前,大到特意帶他在衆人面前官宣。

“我也喜歡你。”這麽久以來似乎一直是應在州無私的奉獻,而邊雲落自知作為這段感情中的另一個當事人的自己,所付出的東西有多少。

他想至少要在以後的生活中,更主動一點,早就做好打算的邊雲落,不但把自己之前關于社會主義兄弟情的筆記打印出來,辦公室和家裏各放了一份。

還把呂老師推薦的影片都看完了,新整理出了更全面的內容,準備進一步學習。

同時為了減小兩人之間的差距,邊雲落重新聯系了曾經對他選擇畢業去教書,而感到十分惋惜的導師,決定考取在職博士,繼續在科研領域發光發熱。

告白結束後,就到了老師們教他的最重要的環節。

邊雲落上前一步,單手撐在桌面上,一手托在應在州的腦後。

汪老師說這個時候對方會非常的感動,趁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親上去,會将整體的氛圍推到最高點,兩人自然也就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了。

只不過,汪老師當時沒好意思告訴邊雲落到底是親哪,邊雲落理所當然得按着應在州,輕輕的親在了他的額頭上。

想每天晚上給綿綿的晚安吻那樣。

應在州盯着眼前突然放大的邊雲落的鎖骨,眨眨眼,緊接着控住不住的笑了出來。

這麽多年,他可以說是陪着邊雲落長大的,邊雲落有沒有談過戀愛,拒絕了幾個人他比邊雲落自己還要清楚。

別說是親吻了,邊雲落恐怕連手都沒和人牽過。

應在州松開手中的水晶牌,摸索到了邊雲落撐在桌上的手,強勢地将邊雲落的手從桌子上拿起來,用自己的手指撐滿邊雲落的指縫。

然後單手摟住了邊雲落的腰,讓人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身高本就有差距,邊雲落坐下來後就只能擡頭看向應在州,像是在索吻。

“閉眼。”應在州如法炮制地吻上邊雲落的額頭,攬在腰間的手擡起,輕巧的摘掉了礙事的眼鏡。

邊雲落的視線變得模糊,觸感卻清晰起來,他眼中蒙上層水霧。

溫熱的吻劃過眼睑、太陽穴處的小紅痣、臉頰,越過了嘴唇停在下巴上。

邊雲落仰着頭,纖細的脖頸勾勒出脆弱的曲線。

應在州的輕笑聲響起,最終落在了邊雲落的唇上。

那一瞬間,邊雲落的所有感官似乎都停留在了應在州的身上。

手中的觸感,隔着襯衣貼在他腰間滾燙的手,還有游魚般的舌……

直到邊雲落喘不過氣時,應在州才放過了他,兩人額頭貼着額頭。

應在州微微彎着腰,又在邊雲落唇上輕啄了幾下,松開邊雲落的手後摸了摸他發粉微燙的臉頰。

突然又想問問邊雲落準備什麽時候結婚了。

哦對了,應在州的小腿微晃,把剛才放在椅邊裝着恐龍玩偶的紙袋踢到了凳子下面。

他改變主意了,兩人現在情投意合,非常好,沒必要想起以前尴尬的事了。

“什麽東西?”邊雲落聽到紙袋的聲音,十分破壞氣氛的微微掙紮起來,想看看情況。

應在州環着他的腰,阻止了邊雲落的動作:“什麽都沒有。”

從現在開始,他生病那段時間的事将永遠的從他的生活中抹去!

邊雲落歪歪頭,沒有深究,不過他突然想到一個很有可能會對應在州回複記憶有幫助的東西,“對了我給你看個東西。”

邊雲落拍拍應在州鎖着自己的手臂,翻出手機裏方韻曾經給他傳來的視頻:“這是你去搗毀殺手組織時方女士錄的視頻。”

兩人現在在一起了,應在州卻沒有他們相處的記憶,肯定很難過,他還要再加把勁。

就這樣,應在州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剛互通心意的邊老師,被迫公開處刑看了一遍自己曾經幹過的傻事。

最要命的是,應在州能明顯感覺到邊雲落在看他。

大概是想看看他的反應,但是本就沒有失憶的應在州,被現下的場面尴尬到大腦短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做出,第一次親眼看到自己“發病”證據的表情。

邊雲落單手拿着手機,期待地看着應在州的表情,卻發現應在州眉頭緊鎖看上去十分痛苦:“有想起什麽嗎?”

邊雲落眨眨眼,他有點瞧不出應在州的具體情緒。

“沒,沒有……”救命,還好剛才沒有坦白沒有失憶的事,應在州背後汗都下來了,他真的沒法面對這件事實。

這個恐龍玩偶,對了,還有卧室裏那個大魚缸,立刻立馬上馬明天就叫人扔掉。

不然遲早有一天邊雲落會翻出來,提醒他自己之前幹了什麽傻事。

還有卧室裏的愚蠢恐龍睡衣、錢包裏的市民八折公交卡……應在州開始瘋狂回憶家裏還有沒有什麽可疑物品需要銷毀。

“沒關系的。”邊雲落見應在州低着頭,以為他在為自己失去的記憶難過,安慰性地抱住應在州拍了拍,他一定會幫助應在州想起過去的那段記憶的。

畢竟雖然記憶消失了,但兩人這段時間在家裏留下的生活痕跡并不會消失,也許應在州看到什麽之後就會想起來也不一定。

就在兩人心思各異時,家中的門鈴響了,有人來訪。

由于邊雲落提前囑咐過管家和其餘傭人,今晚最好不要從房間出來,自然也就沒人上前查看訪客是誰。

邊雲落這才注意到兩人過分親密的姿勢,從應在州懷裏跳出來,“我去開門。”狀似冷靜地快速往玄關走去。

而應在州根本就不在意是誰來訪,他快速地翻出手機找到管家的聯系方式,要求管家最晚在明天中午之前把家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去全部清理出去。

“姜展?”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姜展,邊雲落見到他很是吃驚,随即想起來,姜展這大概是來找應在州的。

門口的姜展也是一臉懵逼,他記得今天是他哥的生日,跟班長他們去市圖書館學習完後,本着給他哥一個驚喜的想法,買了禮物跑過來,怎麽會在這兒看到他敬愛的班主任?“邊老師?”

“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邊雲落先給他拿了雙拖鞋,把人帶進來。

姜展看着邊雲落熟練的動作,耳邊是邊雲落主人般的語氣,精神有些錯亂,他是不是跑錯地方了,這應該不是他哥家吧。

站在玄關的姜展換了鞋,暈暈乎乎地拎着準備好的禮物進了客廳,再次被眼前的軟萌的裝修風格沖擊到。

他果然是走錯了,不過好奇怪,明明是司機開的車,怎麽會給他送錯地方呢?

“不好意思邊老師,我好像走錯了……”姜展局促地轉過身,不過這麽多了,他還是先回家的比較好。

給管家發完消息的應在州聞聲向這邊走來,剛好看到正要離開的姜展。

“哥?”姜展瞳孔地震,他哥為什麽會在邊老師家?不對,邊老師為什麽會在他哥家?好像也不對,所以這到底是誰家?

應在州看到姜展并不是很驚喜:“你怎麽來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祝你生日快樂,這是我買的禮物。”姜展把手裏的禮盒遞過去。

沒想到姜展還記得這事,應在州道謝後接了過來:“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那我先走了。”注意到微妙氣氛的姜展,默默多看了兩人一眼,馬上腳底抹油溜了。

他哥這就是傳說中的舔到最後應有盡有?哇,明明都住在一起了,居然還天天要他偷拍照片,真是惡趣味。

姜展故作老成地摸着下巴,這一重大發現,他是不是應該回家告訴舅媽?

不行不行,舅媽會不會棒打鴛鴦,他還是幫他哥守好這個秘密比較好。

倒是後他哥不得好好感謝他。

別墅裏的邊雲落他偏偏頭,若有所思的看向應在州。

這兩天他忙着準備應在州的生日,似乎忽略了點細節,之前從呂老師手裏拿走手機的姜展哥哥也是應在州吧。

估計那天來幫姜展開家長會的也是應在州的家人,怪不得看上去那麽眼熟。

邊雲落思考的同時突然靈光一閃,又抓住了些細微的點。

高三八班家長群裏那個“姜展家長”是誰?他可沒忘了應在州當時一直以為他是個在校門口擺攤的小商販。

瞬間一切信息都變得明朗起來,真是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人居然都互相沒有意識到對方的存在。

着實是有點巧的讓人驚嘆了。

應在州也猜到邊雲落應該搞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了,但他還要假裝完全不知情。

“怎麽了?啊,說起來姜展還是在我失憶那段時間回來的。”他絕對要誓死捍衛自己正常霸總的人設。

“那你應該是不記得了,姜展是我班裏的孩子……”邊雲落把幾人隐藏的關系詳細給應在州講了一遍,

然後笑着說了句讓應在州心驚的話:“說起來你生病的這段時間好像很怕狗,我還一直沒弄清楚是因為什麽。”

應在州尴尬地笑着迎合,還是永遠不知道的比較好。

他實在不想回憶自己偷偷跟一只哈士奇鬥智鬥勇,處處提防的故事了。

不過邊雲落卻感覺自己找到了新的突破點,高興的拉着應在州上了樓,卧室中的魚缸還沒來得及處理,邊雲落開始跟應在州将他穿着恐龍睡衣要會龍宮的,和他抓着人就要施法的故事。

全程應在州只能面露震驚地表示,沒想到自己還會做這種事,實際上被迫回憶自己的社死瞬間的應在州,只想扛着邊雲落連夜逃離地球。

晚間邊雲落快要入睡的時候收到了姐姐的消息。

【姐姐】:我明早到,你好好休息不用來接我,把地址發給我,我和你姐夫直接去找你。

邊雲落盯着姐夫兩個字陷入沉默,沒想到出去幾年姐姐還給他帶了個長輩回來。

【邊雲落】:沒關系我去接你,明天幾點?

【姐姐】:快發個定位過來,不要廢話。貓貓發怒.jpg

幾年不見怎麽感覺姐姐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不敢再多嘴的邊雲落先轉身跟應在州打了個招呼:“應……”

下意識的想叫應在州“應先生”的邊雲落突然閉上了嘴,之前應在州好像非常希望自己能改個稱呼,也不知道換個稱呼會不會對應在州恢複記憶有幫助?

而且他們已經确定關系了,叫一聲似乎也沒有什麽。

邊雲落眨了眨眼,喉頭發緊:“老公,明天我姐姐要從國外回來了,能讓她先來這邊看看我嗎?等她坐一會兒我就帶着她回我家。”

局促地躺在床邊,還在回憶自己尴尬過往的應在州,冷不丁聽見老公兩個字差點沒從床上翻下去。

他飛速地翻過身,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你剛才叫我什麽?再叫一遍。”

被應在州的反應吓了一跳的邊雲落,反倒沒剛才那麽不好意思了:“老公?”

“行!”根本不知道邊雲落問了什麽的應在州,像個被美色沖昏頭腦的昏君,不管對方說什麽都一口答應下來。

邊雲落這才把定位給姐姐發過去。

應在州一臉傻笑得偷偷牽住了邊雲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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