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新媽媽 媽媽給大家表演一個變龍!
邊游月抵達國內的時間并不算太早。
邊雲落幾人正在應在州的別墅中等她, 邊雲落抱着綿綿,跟小家夥兒說着話:“綿綿一會兒媽媽要回來了。”
“媽媽不是在這兒嗎?”綿綿晃着腿不明所以地看向應在州。
邊雲落面露苦色,他到底該怎麽跟綿綿解釋這件事。
“其實綿綿有兩個媽媽。”應在州把小孩抱到自己腿上, 捏了捏綿綿軟乎乎的小臉,“今天綿綿的另一個媽媽就要來看你了。”
“另一個媽媽!”綿綿激動的舉起手中的橘子瓣, “另一個媽媽也是仙女嗎!”
哇, 他真是太厲害了,比幼兒園裏所有小朋友都厲害!
“當然是。”應在州抱着綿綿, 一大一小相處的融洽極了。
邊雲落松了口氣, 沒想到應在州倒比他适合哄孩子。
偷偷處理完應在州犯傻後留下來的遺跡的管家, 沒在卧室裏找到少爺說的恐龍睡衣,正由于這要不要告訴應在州一聲,便收到有客人來訪的消息, 連忙趕出門把邊游月迎了進來。
邊雲落牽着綿綿忐忑地站在管家身後,和照片中看起來毫無差別的邊游月挽着頭發, 穿着白色大衣站在門口,身邊是位身形高大面容滿是異域風情的金發碧眼帥哥。
“姐姐。”邊雲落輕聲喊道。
邊游月上前一步,踮起腳尖抱住早就長得比她高了半頭的弟弟:“抱歉, 抱歉。”
“沒事, 我從來都沒怪過你。”邊雲落輕拍着姐姐的背,小聲說道。
也許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太過沉重,邊游月身後的男人從背後拿出個禮盒, 蹲下來遞給綿綿:“綿綿?這是給你帶的禮物。”
綿綿從小就被邊雲落教育不許随便收別人的東西,也不許随便跟陌生人走, 雖然不怕生,但也不敢就這樣直接接過貝爾納手裏的禮盒,而是看了看邊雲落又瞧了眼應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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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點頭後綿綿才伸出小手:“謝謝叔叔。”
沒見過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的綿綿沒忍住好奇多看了貝爾納兩眼。
貝爾納見狀沖着綿綿展開笑顏, 綿綿抱着禮盒也露出口小白牙回了個笑容。
兩家人進入客廳,邊游月看着兒子心底不免湧上濃濃的愧疚之情。
“綿綿……”邊游月輕聲叫着綿綿,小家夥兒擡起頭看向這個和“爸爸”長得十分相似的阿姨。
就在幾個大人生怕他不高興的時候,綿綿拍拍小手,指指邊游月姐弟倆,興奮地喊了邊游月一聲:“爸爸!綿綿的另外一個爸爸!”
“啊?”四個大人都沒想到綿綿會是這個反應。
綿綿完全不覺得自己的稱呼有什麽問題,他伸着手要貝爾納抱抱。
兩人大人見狀也就換了手。
“兩個仙女媽媽!”綿綿好奇的伸手去摸貝爾納金褐色的睫毛。
新媽媽真的也是仙女,好厲害,黃頭發藍眼睛的仙女,他從來沒見過。
邊游月迷茫地看向弟弟,說實話在來的路上她忐忑極了,害怕孩子會不認她,或是讨厭她,責怪她,不親近她。
邊游月甚至都做好了綿綿不願意叫自己媽媽的準備。
一路上貝爾納也沒少安慰她。
但誰能想到綿綿接受良好,只是再一次搞錯了性別。
邊雲落無奈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新媽媽也會變龍嗎?”綿綿抱着貝爾納的手,灰色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然而沙發對面的應在州身形一僵,滿腦子的不好。
他有預感接下來的走向要變得糟糕。
“變龍?”貝爾納的中文是邊游月教的,現在還算不上精通,他不太明白地轉頭向伴侶求助,卻在邊游月眼中看到了同款迷惑神情。
“對啊對啊。”綿綿看出來新媽媽并不會變龍,頓時表現欲激增,從貝爾納腿上跳下,跑到樓上去找他的恐龍睡衣。
客廳裏的四個大人,明面上只有一個知道真相,實際上卻有兩個。
假裝失憶的應在州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不小心在邊雲落和娘家人面前露餡了。
“嗷嗚嗷嗚——”綿綿換好衣服跑了下來,手裏還拿着管家沒來得及處理的應在州的恐龍睡衣。
見到熟悉的七彩色恐龍睡衣的瞬間,應在州标準的笑容出現了絲絲裂痕。
“小恐龍”費勁地抱着應在州的大號睡衣,踉踉跄跄地走到應在州身旁,把睡衣堆在沙發上:“媽媽給新媽媽表演一下吧。”
綿綿撅着屁股跪在沙發上,身後的恐龍尾巴晃動着,拽拽應在州的衣角,等待着媽媽和自己一起“變龍”。
變?還是不變?這對應在州來說是一個問題。
現在四雙眼睛都緊緊盯着他,應在州汗都快下來了。
其實邊雲落跟他心意相通後,應在州就非常嘚瑟地給方韻發去了消息。
而那邊的方韻快準狠的一盆冰水給他兜頭澆下,方韻讓他別忘了邊雲落的出身,盡管他們家并不要求什麽門當戶對,但兩家過于大的貧富差距是不争的事實。
他們可以不在意,不代表着邊雲落和他的姐姐會不在意。
人家有沒有可能認為他應在州只是一時興起,根本就是在耍邊雲落玩。
邊雲落和姐姐長這麽大,一路走來都不容易,姐姐會不會擔心應在州這種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能不能照顧邊雲落……
仔細思考過後的應在州知道,确實可能存在這種狀況,而且雖然邊游月進門後似乎注意力都在弟弟和兒子身上,但應在州有細微察覺到小姨子對自己的不滿。
穿吧?穿!
應在州一咬牙為自己下了決定,現在他扮演的是失憶人設,估計小姨子也知道他之前腦子有病現在恢複正常了。
既然如此,一個腦子沒病的霸總為了讨伴侶娘家人高興,完成小外甥的心願,在衆人面前毅然決然的穿上恐龍睡衣扮傻豈不是很感人!
很好,應在州滿臉悲壯的在三個大人的目光下穿上了那身恐龍睡衣,然後抱着綿綿表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
端着茶點過來的管家腳下一滑,五六十歲的人了差點沒摔個大跟頭。
他之前就覺得少爺有點不對勁了,果然前陣子夫人給他發來了少爺的病例,管家這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好在管家得到消息的時候少爺已經好了,讓老人家松了口氣。
但看現在這個情況,管家很擔心,這個病情是不是複發了?
憂心忡忡的管家放下茶點後,恭敬地退回了他的房間,在臨關門前掏出手機,遠遠地拍了張應在州五彩恐龍的深沉背影。
然後默默發給了方韻,并對少爺的情況表現出了萬分的關心。
客廳的邊游月傻眼兒了,說實話之前弟弟告訴他這個應總腦子有問題,然後又好了的時候,邊游月是不相信的。
畢竟什麽撞壞腦子,記憶錯亂,把陌生人認成自己老婆未免太離譜了。
不知道細節的邊游月堅定地認為,應在州是在哄騙自己的弟弟,但是現在她動搖了,而且可以說是非常的動搖……
畢竟沒有一個成年人會在客人面前做這種事吧,她不但相信應在州的腦子曾經壞過,現在還開始擔心,應在州是不是在當時留下了什麽後遺症,現在也沒好利索。
這種智商的話,估計要騙到她弟弟也挺難的吧。
不過邊游月心底升起了另外一個疑惑,弟弟是怎麽看上對方的,畢竟應在州現在看起來真的不像什麽正常人。
四個人寒暄全程,都由應在州的恐龍睡衣作伴,中午時,邊雲落起身挽起袖子:“好久不見了,今天就麻煩阿姨休息了,也讓姐姐嘗嘗我的手藝吧。”
“我去給你打下手。”實際上是想和弟弟說兩句悄悄話的邊游月,趕在應在州前面截了胡。
姐弟兩人走近廚房,客廳內的貝爾納尴尬地摸了摸後腦,他對着對面的兩只“恐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那位應總他的腦子真的好了嗎?”邊游月邊切菜邊小聲地問着弟弟。
邊雲落眼睛一彎突然笑了,“他已經好了,剛才不過是在配合綿綿而已,大概還有想讨你歡心的意思。”
剛才邊雲落把應在州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對他的內心活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啊?”邊游月切菜的動作一頓,瞬間也反應過來了,嫌棄地抿抿嘴沒再說話。
“姐姐這次回來還走嗎?”邊雲落問出了自己擔心的問題。
“不走了。”邊游月搖搖頭,局促地擦了擦菜刀,突然提到了以前的事。
其實邊雲落對姐姐被騙和生下綿綿的過程,便不算十分了解,那段時間邊游月的狀态很差勁,但是什麽都不肯向他講。
這還是四年多來邊游月頭一次主動提起這件事。
在邊雲落上高二的時候,姐姐交了個男朋友,他當時是知道這件事的,在姐姐的嘴裏,那個男朋友帥氣溫柔體貼又多金,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兩人的感情看似很好,甚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某天對方突然告訴邊游月自己的公司出了問題,需要周轉資金,先是從邊游月這裏拿走了不少錢,然後邊游月的噩夢就開始了。
男人的變得喜怒無常,婚禮的事也被忘在腦後,家裏時不時就會有人來要債,邊游月在身邊人的勸阻下決定和對方分手。
但又查出自己懷了綿綿,這時男人卻反咬一口,說邊游月根本就不愛自己,這個孩子也是別人的。
如果邊游月真的愛他就不會和他分手,極盡手段來折磨打壓邊游月的精神。
一直等到邊游月快生産時,那人才卷走了家裏僅剩不多的錢財一走了之,剩下邊游月獨自在醫院內生下了綿綿。
撫養綿綿半年多後,邊游月的情緒徹底崩潰了,她把孩子扔給了弟弟,決定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
“我沒有學歷不會外語,在那邊中華街打工時遇到了貝爾納。”也許是法國人骨子裏自帶的浪漫,貝爾納對邊游月一見鐘情,但卻沒有貿然表白,而是經常來餐廳看她。
知道邊游月的困難後給她推薦了進修班,其親自當她的口語陪練。
兩人先是做上了朋友,漸漸地邊游月向他敞開了心扉。
兩人認識了将近兩年才走到了一起,邊游月在那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但貝爾納帶她見了家人朋友,所有人都對邊游月很好,那時邊游月才真的放下心中芥蒂,也是決定聯系弟弟的時候。
這次回來,貝爾納也決定陪着邊游月在國內定居了。
“姐夫很好我就放心了。”邊雲落眼中帶着笑,柔聲回複着,他并沒有過多的對姐姐以往發生的事表示抱歉和安慰,而是直接将話題轉移到了貝爾納的身上。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邊游月能自己親口跟他說出來就說明已經釋懷了,邊雲落不願意多做評價,他更希望姐姐不要沉溺于過去。
“你已經跟外面那位應總在一起了?”邊游月擔心地問了句。
弟弟聞言停下手中的活,笑着看向邊游月:“嗯,昨天剛表的白。”
“也不說等我回來,這是怕我礙事了。”邊游月故作生氣地嘟囔了一句。
邊雲落知道姐姐不是真生氣,只是讨好地沖姐姐笑了笑。
“行吧,随你,要是他敢欺負你,讓你姐夫的俄羅斯朋友帶着棕熊把這小子吊起來打!”邊游月咬牙切齒地切着肉。
她養這麽大,這麽好看這麽懂事的一個弟弟,出去兩年回來就成別人家的了,讓她怎麽不生氣。
更何況邊游月怎麽看應在州這小子,怎麽感覺他智商不高。
“嗯,好。”邊雲落輕聲應下。
姐姐見狀撇撇嘴,沒再說話。
其實看邊雲落的狀态就能知道,應在州給他帶來的變化蠻大的,至少離開前邊游月很少能看到弟弟心情這麽好。
邊游月知道,弟弟承受的壓力不比她小,但他們姐弟兩人都是不喜歡麻煩別人的類型,遇到任何事第一反應都是自己想辦法解決。
這種習慣有利有弊,他們不會過于依賴別人,輕易相信別人,但同時也會無形中不斷給自己施壓,時間長了情緒就會崩潰。
邊游月經歷過自然知道,她害怕弟弟也會這樣,但現在看來,弟弟的情況比她想象中要好的太多,如果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态,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莫名換來小姨子肯定的應在州,正在客廳和貝爾納進行“秘密交流”。
“之前欺騙過姐姐的人我已經找到了。”應在州低聲跟貝爾納說着,只是身上的恐龍睡衣和嚴肅的話題産生了嚴重的割裂感。
貝爾納收起笑容正襟危坐,他沒在這邊生活過,雖然早就想調查那人,卻一直沒有機會。
沒想到初次見面應在州就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他不只騙了姐姐,還有很多女孩,現在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應在州摘下頭上的恐龍帽子,“他的懲罰不會輕的。”
貝爾納激動地微微坐起身,語言轉換能力瞬間喪失,速度極快的法語脫口而出。
他想知道那個人具體會受到什麽程度的制裁。
兩人在客廳進行着嚴肅的話題。
不知道什麽時候偷偷跑回樓上的綿綿又跑了下來,手裏拿着的是邊雲落曾經穿過一次的那件恐龍睡衣。
“給新媽媽!”綿綿如法炮制地爬上沙發,跪坐在貝爾納身邊,把新的恐龍睡衣塞進貝爾納懷裏。
大人已近尾聲的談話不得不終止,貝爾納被恐龍睡衣埋住,懵懵地看着馬上要變成自己兒子的小不點兒,又看了眼對面剛才十分配合的應在州,這是要讓他也穿上的意思吧。
為人父的責任感油然而生,貝爾納毅然決然的站起身,套上了恐龍睡衣。
等邊雲落姐弟倆做好飯出來的時候,之間客廳內三只“恐龍”圍成圈圈坐在地毯上,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幹什麽。
“貝爾納?”邊游月瞳孔地震地叫着伴侶的名字。
綠色恐龍頭一扭看向餐廳的方向,三個人形成的包圍圈中央初現端倪,樂高零件散落了一地,看上去倒不像是在拼樂高的樣子。
五彩大恐龍修長的手中抓着兩個小零件,突然向上抛去,然後快速地翻過手抓起地上擺着的另外四個零件,在被抛起的零件掉下來的瞬間将其接住。
一連串的動作入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可稱得上是非常敏捷了。
只是除了綿綿鼓掌誇贊的聲音外,整個別墅裏霎時間顯得有些安靜得過分。
沉迷于游戲的應在州這才看到身後的邊雲落,尴尬地直起身。
剛才綿綿纏着他要玩游戲,應在州就讓管家從兒童房拿來了樂高,但這東西對三歲的孩子來說未免難了點。
于是三人換成了這個游戲,應在州捏着把小零件跪在地上,恨不得原地去世。
他這該死的勝負欲,幹嘛非要跟貝爾納在這種幼稚游戲裏一較高下,簡直離譜。
“要吃飯了嗎?”比起應在州的尴尬,貝爾納自然多了,他拍拍手抱着綿綿起身往餐廳走。
還蹲在地上的應在州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手裏的零件扔到地面上,跟上貝爾納的步伐。
飯桌上幾人相處的還算愉快,只不過邊游月看向應在州的目光中總是帶着些許的嫌棄。
“姐姐有地方住嗎?”應在州主動表現,他在這邊還有幾套房産,只要邊游月喜歡,直接拎包入住。
邊游月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意思,沒控制住自己,陰陽怪氣地怼了應在州一句:“應總的大別墅我可負擔不起,來之前聯系了這邊的房東,已經租好房子了。”
漢語還不是很好的貝爾納聽不出來邊游月話裏有話,但另外兩人卻能感覺到。
應在州捏着筷子,讨好地沖姐姐笑了笑,他在商場上的圓滑世故顯然在這裏不太适用。
邊雲落見狀,給姐姐夾了筷子菜,順便遞了個無奈的眼神。
“一會兒還麻煩應先生送我們過去了。”邊游月不情不願的服了軟。
應在州欣喜地應下。
邊游月兩人租的房子離應在州家不算太遠,應在州親自開車把兩人送了過去。
貝爾納坐在副駕,邊雲落姐弟倆和綿綿在後排。
“新爸爸要走了嗎?”大概是母子之間與生俱來的親近感,綿綿似乎很舍不得邊游月,牽着她的手。
“嗯,我要回家啦,綿綿願不願意去我家玩?”邊游月知道帶綿綿回去這件事急不得,試探性地問着小孩的意見。
綿綿左右看看,見邊雲落似乎沒有不同意的意思:“可以嗎?”
得到邊雲落肯定後,綿綿高興地答應了邊游月。
就這樣,去的時候還是五個人的車,回去時就只剩下了邊雲落和應在州。
“怎麽突然穿那個睡衣了?”坐在副駕駛上的邊雲落在回去的路上,狀似無意地問了應在州一句。
應在州握着方向盤的手收緊,面上卻絲毫不顯,不慌不忙地開口:“綿綿喜歡,而且我也想在姐姐面前表現一下。”
邊雲落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點點頭沒在多問。
自以為糊弄過去的應在州暗自松了口氣。
回家後,應在州跟在邊雲落身後上了樓。
兩人卧室裏的魚缸已經被管家拉了出去,顯得空間突然大了許多,邊雲落意味深長地看了應在州,然後拉開床頭櫃的抽屜。
果然,裏面的水槍也不見了,明明他還沒有跟應在州講過水槍的事。
邊雲落推開連接着隔壁粉色少女房間的房門,拿起床上的那只狐貍玩偶。
那只在應在州的日記中出現過,應在州卻忘記讓管家處理掉的玩偶。
“你真的失憶了嗎?”應該是沒有的,從今天應在州看到恐龍睡衣那刻的僵硬反應時,邊雲落就察覺到不對勁了,所以才沒阻止綿綿的要求。
現在回來看到被搬走的魚缸還有水槍,以及留在房間裏的玩偶,種種跡象都在向邊雲落說明一件事。
應在州沒有失憶。
哪怕應在州是個傻子,這時候也知道自己應該是露餡了,更何況他不是。
他要不要跪下認個錯?應在州心裏的小人已經默默地抱着邊雲落的大腿哭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