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楚盛江,你胡說什麽呢你!”大姑奶奶罵他嘴賤,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怎麽了怎麽了?”棠梨從……◎
“楚盛江,你胡說什麽呢你!”大姑奶奶罵他嘴賤,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怎麽了怎麽了?”棠梨從菜園子裏跑了出來,“你們幹嘛罵楚大哥?”
“楚盛江在這亂說話,不罵他罵誰!”
楚盛江閉嘴不再說話。
聽姑奶奶們說了幾句,棠梨反應過來打了楚大哥胳膊一下,“你怎麽回事?為什麽那麽說?”
“一時沒注意,把腦子裏想的話給說了出來。”
“………”棠梨愣了一會兒,轉頭去看院子裏玩耍的棠有志,仔細看了好幾眼,棠梨也有些疑慮,“還真別說,聽你這麽一講,我也覺得這孩子不像我爸。”
不過也不可能啊,舅媽那麽愛自己老爸,暗戀等待自己老爸等了十幾二十年,不可能和別的男人有什麽。
棠梨懷疑了一會兒又搖搖頭覺得不可能。
幾個姑奶奶還在那和春麗争着棠有志的冠姓權,而三爺爺,疑惑地看了那孩子好幾眼。
第二天,趁人不備,三爺爺偷偷跑到棠家把棠有志給偷走了。
帶着孩子一路坐卡車來到總場,想了想,三爺爺又去總場的小學把棠灼灼接了出來。
“太爺爺,帶我去哪兒?”
“逃課,咱們吃好吃的,不要和你媽說,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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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棠灼灼開心地歡呼。
帶着倆孩子跑去總場大醫院,三爺爺讓人家醫生給抽血查個血型。
棠有志的結果一出來,三爺爺松了一口氣,棠有志這孩子血型和棠梨是一樣的。
再看看棠灼灼的血型,三爺爺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醫生,快過來!這孩子的血型怎麽和她媽不一樣?是不是抱錯了?”
“血型有時候不能代表這個血緣關系。”醫生給他科普了血型的概念。
“那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證明這倆孩子是我老棠家的?”三爺爺又問。
“沒聽說過。”醫生搖搖頭。
不對啊,三爺爺以前在家就老聽棠梨開玩笑說要帶着棠灼灼去做什麽親子鑒定。
“醫生,你再想想,你們這是最大的醫院了,肯定知道怎麽查。”
“我确實不知道。”
這時,旁邊的一個小護士想到了什麽笑道:“聽說派出所有一項RFLP鑒定法,很先進。”
三爺爺把這話記在了心裏,又帶着倆孩子去派出所。
嚴打期間,派出所的職工忙得腳不沾地,每天調查人命案都吃不上飯,哪還顧得上給棠家老三做什麽親子鑒定,“您這事不歸我們管,RFLP我們也都是用在人命官司上,而且這項檢測也不是很準确,再說你侄子都死了,我們就更加檢測不了。”
無功而返,三爺爺抽着煙嘆氣,把灼灼送去小學,三爺爺帶着棠有志坐上其他分場的卡車先回去了。
下午去一分場的車只有一趟,是下午5點半,放學後的棠灼灼背着挎包提着一袋子吃的蹦蹦跳跳地在校門口對面等着車。
棠灼灼正開心地吃着三爺爺給自己買的奶糖,車子一到,她上了車和司機叔叔打了聲招呼。
車上沒座位,棠灼灼握住杆子站着。
“灼灼,”坐在後面的楚盛江沖着女兒揮揮手,“過來。”
“爸爸,你也坐車回家啊?”棠灼灼直接坐在了老爸腿上吃着糖。
“今天早上不是和你說了嗎,以後上學放學我都和你一起坐車,我上班的地方離你們學校只有兩條街。”
“爸爸,你不是一分場的場長嗎?為什麽要和我一起坐車?”
“我還要在總場學習一段時間,”楚盛江注意到了棠灼灼手上提着的一袋子零食,棠梨每天早上只給灼灼1角錢的零花錢,她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
在楚盛江的嚴厲眼神中,心虛的棠灼灼把逃課的事情給說了。
帶着女兒回到家,楚盛江和灼灼洗洗手上桌吃飯。
“楚大哥,吃這個。”棠梨将大雞腿夾到他碗裏。
“媽媽偏心,爸爸回來了每餐都有肉。”
“你胡說,白眼狼,我對你還不好啊。”棠梨又将另一個雞腿夾到女兒碗裏。
楚盛江給棠梨盛飯,棠梨有些害羞地臉紅着,“楚大哥,你以後想吃什麽菜就提前一天和我說,我給你做。”
“幾年不見,變賢惠了。”楚盛江笑話她。
“你也知道幾年不見啊,”棠梨委屈,“你都不想我的嗎?”
楚盛江擱下筷子,捂住女兒的耳朵,“我要是不想你們又何必回來?說起來,這兩三年我一直給你們寫信,你從來都沒回過。”
“胡說,我從來沒收到過你————”棠梨說到一半想到了什麽。
兩人對視一眼,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來到春麗房中,倆人偷偷地走了進去翻着,
“噓,楚大哥,有志在睡覺,咱們小點聲,不能讓春麗知道咱們進她房間。”
看了看床上睡覺磨牙說着夢話的有志,棠梨和楚盛江确信他睡着了,
很快,他們在床底下翻到了紙盒子裏厚厚的一疊信。
無論是棠梨寫給楚盛江的,還是楚盛江寫給棠梨的,這些信都在棠無林和春麗的床底下藏着。
棠梨明白過來了,是老爸一直藏着這些信,難怪,難怪老爸生前成天搗鼓着要給自己介紹對象。
“老爸,你還真是喜歡坑我。”棠梨無語。
把那些信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兩人靜悄悄地離開。離開前看了棠有志一眼,棠梨心中的疑惑又湧上心頭。
重新坐回桌上吃飯,棠梨捂着灼灼耳朵問道:“楚大哥,你說,這有志會不會不是我爸的孩子?”
其實孩子是不是老爸的,她一定也不在乎,反正這孩子和自己無關。只不過,老爸死的時候和棠有志在一起,如果棠有志和老爸不是親子關系,那老爸的死會不會有問題?
“我不知道,”楚盛江搖頭,“這種事除非有确鑿的證據,要不然不能亂說。”
楚盛江看了看女兒,又說道:“今天你三爺爺帶着棠有志去總場了。”
“我知道,春麗以為棠有志不見了差點瘋掉,下午三爺爺就帶着有志回來了,說是帶他去城裏玩了一圈。”
“你三爺爺在說謊,他帶着有志和灼灼去醫院和派出所,我猜測他是想檢查這倆孩子是不是你們老棠家的。”
“………”棠梨瞧了瞧自己女兒這漂亮的小臉蛋兒,“我女兒這麽像我,還用檢查?”
不對,這不是重點,“那他有沒有查出來有志的情況?”
“這件事灼灼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太爺爺帶她去了醫院和派出所。不過,聽灼灼說他臉色不太好,我想肯定是沒查出來,而且國內這方面技術還不行,也沒普及開來。”
棠梨到底是留了些心眼,趁着有時候春麗不在的時候,便去問有志棠無林那天到底是怎麽死的。
“姐,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不想再說。”
“我不太記得了,所以想再問問你。”棠梨現在想想,有志自從老爸落水後便一直奇奇怪怪的,棠梨越看越覺得可疑。
“我落水了,你爸爸去救我,然後他自己淹死了,就是這樣!”棠有志沖着棠梨吼,“你別再問我了!”
棠梨皺眉,看着這張牙舞爪的孩子,越看越不喜,什麽叫做‘你爸爸’?
從三爺爺那些長輩和棠梨的身上,楚盛江看出了這些人的差別。
那些姑奶奶不在乎棠有志是不是棠無林的兒子,或許,她們不敢去想這件事,想逃避着棠無林可能被戴綠帽子的事,她們只想把棠有志的冠姓權給留住,好維持着老棠家的體面。而三爺爺,更加在乎的是老棠家的血脈。
只有棠梨,這個時候在乎的是棠無林的死因。
“我可以把樣本寄到國外請我的老師同學幫忙,幫忙去鑒定你們的血緣關系。”
如果棠有志真的不是棠家的孩子,那可以拿這件事去拿捏住春麗,看能不能從她嘴裏問出點什麽線索。
“楚大哥,這個方法好。”
不過,棠梨又問,“我爸已經死了,那就只能查我和棠有志有沒有血緣關系,這樣的情況能查出來嗎?”
楚盛江讓她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做,只不過從這裏把樣本寄到國外,需要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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