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

春日的晨光熹微,透過落地窗簾映入偌大的房間。

夏軟捂着悶疼的額頭輕呼出氣,四肢發軟無力,不知是不是剛穿越來不久的原因,還是因為原主感冒還沒好,昨天已經昏睡了一天了,今天不能再睡下去、越睡越是累。

睜眼,精致奢華的天花吊頂讓她失了神,出車禍時的劇烈疼覺還歷歷在目,她應該是在那場車禍中喪生了。

卻還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穿進了一本無意間随手翻閱的書,并且運氣十分差勁的穿成了與她同名同姓的惡女配身上。

這本書的大概內容是破鏡重圓,女主是男主學生時代的白月光,白月光出國後,男主念念不忘為她守身潔玉,最終白月光女主回國後兩人一番相遇,最終HE完美結局。

而原主惡女配是男主爺爺戰友的小孫女,男主爺爺滿心滿眼的疼惜原主,極力撮合她跟男主能在一起,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原主喜歡男主,可男主別談喜歡一詞,看都沒曾正眼看過她,兩人也就是只碰過幾次面的陌生人而已。

至于原主之後當上了男主挂名女友,也是因為男主爺爺病倒,唯一的遺願希望看到男主能和原主在一起,。

縱然男主再不喜原主,為了讓老爺子病情能好轉,轉手讓人立了一份合同讓原主簽下,十八個月後合同到期原主會獲得兩個億,還重點提醒原主合同到期後不得糾纏。

并對外公開兩人的戀情,做戲當然要做全套,老爺子何等人精,原主如願住進了男主的別墅,雖然男主房産數不勝數,但對于原主而言這可是轉正的大好時機。

原文劇情裏原主只要一見到男主便是各種色誘,仗着挂名女友的稱號嚣張跋扈,只要一有女的多看男主一眼,不是穿小鞋就是被她找茬。

總之是雞飛狗跳、人人憎厭,就連男主的朋友聽到原主名字都面露嫌棄,仿佛是什麽瘟神一般。

白月光女主回國後,原主是越演越烈,當衆辱罵女主是小三被男配差點活生生掐死,又在合同到期時綁架女主,同時還設計給男主下春那什麽藥,想把挂名女友坐實,可惜沒能得逞。

幹盡壞事還不知悔改,得罪了一衆有權有勢的男配,男主也不顧爺爺的情面将她随手解決了。

文中劇情從開始到原主悲慘的結局,自始至終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夏軟只要一想到原主慘烈的結局,頭就開始疼,無法理解原主為愛哐哐撞大牆的行為,男色誤人啊。

這本書設定的也挺奇怪,原主才是文中第一美人,身材前凸後翹,一颦一笑足以迷倒衆生,而白月光女主則是清秀的小白花,卻能得的人人疼愛。

所以說第一美人又能怎麽樣呢?還不是在不久後香消玉殒。

夏軟輕嘆一聲,靠在床上揉着悶疼的太陽穴,當時粗略在文中看到原主沒了,心裏沒過多感觸,現在她成了原主,可不僅是想罵蒼天的沖動。

昨天還在僥幸着說不定一切還能來得及,沒多久就從傭人口中細細打聽到,她穿來的時間已經過了合同期一年過一個月!

也就是說原主已經成了人見人厭的女人,腦海浮現傭人怯怯弱弱的模樣,就差寫上“懼怕她”三字。

讓她唯一感到慶幸的是,白月光還沒回來,男主也沒對她動殺心,一衆男配沒得罪的太過徹底還有得救,夏軟想。

眼下她只想在合同解除前,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安安靜靜退出劇情的漩渦,脫離男女主和男配們的世界,悄然成為一個曾經是惡女配的路人。

還有五個月,忍忍就過了。

夏軟要不是昨天頂着頭疼欲裂,仔細翻看了她與男主之間的合同,當得知自己穿越成惡女配不久後又要狗帶,差點就不管不顧的跑路了。

得虧自己之後冷靜了下來,一字一行的翻着合同,原主要是在未滿一年半的時間違約了,她要賠男主三個億...

三個億啊!這狗男主不幹人事,原主父母因故去世,生前家境也一般,哪來的三個億賠給他?

在合同到期前她是想跑都不能跑,只能乖乖呆在別墅裏,還好男主一個月才到別墅幾次,全是為了給老爺子交差,錄兩人一同吃飯的視頻給他看,讓他樂呵樂呵。

聽傭人說男主前天才來了別墅,最近這幾天應該不會再涉入這棟別墅,夏軟松口氣,她可不是原主愛男主愛的癡狂,巴不得一輩子都不用見到男主,以保一世平安。

正準備下床,房間門被敲響,夏軟還沉浸在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冷不丁房門被敲響,心下一咯噔。

“什麽事?”夏軟隔着距離不遠的房門詢問門外人。

傭人帶着怯弱懼怕的顫音,似乎生怕惹惱了房間裏的人,“夏小姐,先生回來了,正在樓下等您用餐。”

男主回來了?夏軟詫異的瞪大雙眸,前天不是才來做戲?怎麽今天也過來了?

“好,我馬上下去。”夏軟撐着有些發脹的腦袋邊穿鞋邊回應傭人,說了兩句話喉嚨就開始發癢,無聲咳了幾下。

傭人在門外松了口氣,又覺的有些疑惑,夏小姐的反應跟往常比似乎過于平靜了,以往先生來她的語氣多歡快,今天..聽不出什麽興意。

夏軟動作不慢不快的洗漱幹淨,打開衣櫃随手翻了翻,全是禮服和較為裸露的連衣裙。

身上的睡衣估計是最保守的,她不想穿的那麽暴露,一來她不習慣,二來要當個沒什麽存在感的人,自然不能打扮的那麽香豔勾人。

總算在衣櫃的尾端翻到一件純白連衣裙,跟其他不是露背就是露胸的裙子對比,低調太多了。

夏軟換上連衣裙打開房門下樓吃飯,敷衍的連鏡子都沒照,卻不知素面朝天也美得驚人。

緩步下着樓,氣血虛弱的讓她小臉有些泛白,多了幾許憐意。

她穿來的兩天前,原主站在雨中足足等了男主十幾個小時,就為了想見男主一面,男主不僅沒心軟,還十分反感她的變相要挾。

原主回來就病倒在床上,過了一天男主來別墅,把她高興的不顧生病打扮的花枝招展下樓迎接男主的到來。

癡情總被無情傷啊,夏軟一邊感嘆一邊走向餐廳。

一旁的傭人看她看癡了眼,第一次見她未沾胭脂素顏樣,烏發雪膚、巴掌大的小臉帶着脆弱微白,仿佛籠上了紗霧,美得不可方物。

幾名傭人看得連招呼都忘記打了,呆呆的看着夏軟緩步走進了餐廳。

馬上要見到文中大boss,夏軟心下毫無波瀾,邁進餐廳的腳步溫吞。

入眼的是裝飾複古西風的餐廳,偌大的餐桌主位上坐一名男人,還沒等她細看清他的面容,先感受到空氣中凝結的壓抑感,男主身上上位者強大的氣場不容人忽視。

裴瑾面如冠玉的出衆姿容,神情冷漠,似乎是等得有些久,眉眼輕蹙打量了一瞬夏軟,随即開始用餐。

夏軟沒過多關注他長什麽樣,在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還沒等她落坐,一道低沉聲打斷了她的動作。

“坐近些。”聲音發冷。

夏軟停住動作,淡定擡眼與他對視,對上他冰冷的黑眸如墜寒潭,脊背起絲絲涼意。

對視久了,估計夏天空調費都省了。

夏軟不想聽他的,更不願離他太近,随意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我就坐這。”因為大病初愈,夏軟語氣略微虛弱,卻能聽出她聲中冷意。

她試圖讓自己聲量大些,聽起來更有底氣,但她現在一大聲喉嚨就發癢想咳。

不管出于什麽目的,她不想靠近他,雖然原主對男主的癡狂程度,深入人心,但不管是原主還是她都不欠裴家和裴瑾。

裴瑾眼神淡漠的多看了她一眼,卻沒再繼續勉強她。

夏軟注意到了旁邊傭人手中的攝像機,留意了片刻後往她一開始想做的座位上坐下,她很清楚,男主讓她坐近的原因不是對她産生興趣,而是不想老爺子起疑心。

她抗拒裴瑾的舉動,落在別人眼中卻是欲擒故縱的表現。

裴瑾身後站着的常秘書撇嘴,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想搞什麽把戲,苦肉計都用上了,今天是打算欲擒故縱?長得确實是養眼,可惜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有着一顆不安分的心。

夏軟閑适自得的吃着早餐,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早餐都像是滿漢全席,她是吃得享受極了。

哪怕是裴瑾身後的秘書眼神中的探究質疑快要溢出眼眶,都沒能影響她的食欲,無關緊要的人她一向是采取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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