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提前結束合同
“我艹!”裴具黑着臉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他頭上、臉上身上被夏軟潑的全是水,暴怒的用力抹了一把臉。
“夏軟!!你XX竟敢!”話還沒說完, 迎面又是一杯水潑他臉上,打的他臉生疼, 眼睛酸澀。
“你XX還潑上瘾了?”暴怒的話音剛落,剛抹幹淨的水又沖他臉上潑去。
裴具:“...”沒完了?!!
夏軟水眸滲滿了涼意, 邊擦拭着微濕的手指, “裴二少, 你爸媽沒教你起碼的尊重和素養?你一口一個張雲舒, 她的喜怒哀樂全怪在我的身上?”
白嫩的手輕拍了幾下裴具臉上, “你當寶的女人,在我眼裏只是個陌生人, 我無辜的被你們當做發洩怒氣的消遣對象,裴具, 你可真沒種。”
夏軟把紙巾砸在他的臉上,他一動未動, 無視他陰沉的快要滴墨的臉色, 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有本事你找裴瑾、追張雲舒去,你不敢,只敢找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 你算什麽男人。”
夏軟字語間平靜只透着股冷, 這種人不值得她發怒, 她當然不會忍氣吞聲,她只會“回敬”回去。
香氣撲面,裴具近距離與她靠得近,一張一合的粉嫩唇瓣有着別樣的誘惑力, 他笑了。
意味不明的暧昧出現在他眼底,“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說罷伸手就要抓住夏軟手腕。
夏軟有點意外他的反應,罵了他一句深井冰,不慌不忙的把手機免提打開,屏幕亮起顯示已通話十五分鐘,恰巧是裴具踹茶幾時的時候。
看到手機屏幕亮起的字眼,裴具的手一頓,俊臉沉沉握緊了拳頭,到底不敢再輕舉妄動。
“裴瑾,你聽到了裴具是怎麽找我麻煩的,我跟你之所以合作不過是看在爺爺的身體康複上,如果要是因為這件事讓我遭受這種無妄之災,我有權提出結束合同,如果你不同意,我會找爺爺談談。”
夏軟找到了一個裂口,趁機想要提前結束合同,不知道能不能得逞。
裴具嗤笑,當她說笑話,誰不知道她愛裴瑾愛的有多不要命,來這招?誰會信她?
夏軟無所謂裴具抱着手臂一副看戲樣,他的好戲還在後頭。
幾秒後,裴瑾的聲音從手機傳出,“抱歉,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沒有下次。”
“至于合同的事,該是多久就是多久,除非你自願支付違約金。”
夏軟被他最後一句氣到咬牙,“裴先生,因為你和你心上人的事禍及到了我,我有權利提前結束合同并不用支付違約金。”她不記得合同有沒有這一項,打個賭吧。
裴瑾輕敲桌面的手停下,擰起眉心平靜道,“合同裏并沒有這一項條約,另外,我沒有心上人。”
夏軟:“...”裝,盡管裝!
裴具在一旁聽得挑起眉,沒有心上人?
“那我總不能白白吃下這啞巴虧吧?”雖然她也報複回去了。
電話裏再度傳出一道低沉聲,“我會給你報仇。”
夏軟以為他說的是“報酬”,“我不需要報...”
“抱歉,裴總開會去了,等裴總開完會再給您回複電話。”電話那頭已經換成了常秘書。
夏軟直接把電話挂了,談判的籌碼沒了,害她還暗自歡喜了一下。
“嗤。”
旁邊人的一聲冷笑,“這場戲演的真不錯,還知道告狀,裝不在意裴瑾裝的可真像,你不去演戲可惜了。”
裴具上下打量她,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夏軟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繼續瞎扯,“管好你自己吧,落湯雞。”
“...”裴具俊臉陰森的上前又想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不得不收回手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的怒吼聲快要震穿他的耳膜,裴具只敢怒不敢言陰着臉離開了別墅。
夏軟冷哼出聲,好好回家享受“棍棒家規”,原文裏裴家是有家規的,犯錯要跪對先祖接受棍鞭的挨打,讓裴家子孫能深刻反省。
就裴具這種性子,從小到大估計沒少挨打,他爸媽自然是下不了什麽狠手,這次有裴瑾出面不狠都得狠。
夏軟看了下有些濕的連衣裙,上樓把身上的連衣裙換了。
傭人們個個目瞪口呆,夏小姐..太勇猛了!那水往裴二少爺臉上潑的太痛快了!
“夏小姐..太帥了!”
“我的天啊!連潑了四次,全沖他臉潑過去的。”
“吓死我了,我還以為夏小姐會吃虧,沒想她先給少爺打了電話,反應也太快了。”
“好佩服她,要是我吓都吓死了。”
“裴二少爺說的話好過分,我都開始讨厭雲舒小姐了。”
“可不是嗎?不明白裴二少爺為什麽要找夏小姐的麻煩。”
“心疼那位雲舒小姐吧,之前聽你們總說雲舒小姐溫柔,我就不太喜歡她。”
小芳則看向二樓夏軟的房間,心裏不免替夏小姐感到心酸,裴二少爺實在是欺人太甚!
“我去把煲好的糖水給夏小姐送上去。”小芳擔心夏軟在房間裏傷心,糖水甜甜的讓她心情能好些。
“去吧去吧。”
夏軟把這事都翻篇了,身為炮灰女配心髒都要比別人強大才行,把衣服換了套繼續下樓泡劇。
裴家老宅
客廳坐了好幾人,唯獨中間跪下一人,裴具低垂着腦袋默不作聲。
裴遠樓手握皮鞭一下又一下打在了裴具的背上,怒不可遏氣的面紅脖子粗。
“..你還跑去欺負夏夏!就因為張家小孫女哭了?你幹的是人事嗎?!張家小孫女哭了關夏夏什麽事?”怒吼聲充斥着偌大的客廳。
裴遠溫和杜麗莎兩人沉着臉沒為裴具說話,荒謬!簡直荒謬!因為張雲舒哭了跑去找夏夏麻煩?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裴具強忍着背上的劇疼,緊咬着牙不讓疼呼從他口中流出。
“糊塗啊!你天天不知道幹正事,現在又因為這種小事犯錯,幸好你爺爺去醫院複檢了,這件事讓他知道你可就完了!”
裴具的媽媽又是心疼又是惱怒,怪張雲舒哭就哭了,還昭告天下,受了什麽大委屈似的。
“要是因為你害你爺爺身體受了影響,看我不弄死你這個逆子!”裴遠樓恨不得沒生下過他,半點沒裴瑾争氣不說,如今一個男人還幹出欺負女人的事。
裴遠溫終究沒去勸弟弟停手,“裴具,夏夏是個好女孩,她現在沒有親人在這個世上,你就算是不喜她也不能去欺負她。”
杜麗莎聽了自己兒子發過來的音頻,氣得眼眶都紅,但不是自己的兒子她把怒火壓了壓。
“我竟是不知你們私底下是這麽對待夏夏,她爺爺跟你爺爺是戰友,曾救過你爺爺一命,她現在一個孤女不求你們對她多友好,也不能這麽欺負她啊!”
氣的心口發疼,原本對張雲舒的好感瞬間成了反感,她嫁入裴家什麽手段沒見識過,自然明白張雲舒耍什麽心思,之前還以為是個單純的好女孩。
裴遠樓越聽越是氣,夏軟他是知道的,小輩們不怎麽喜歡她,但是他們這些長輩倒是很喜歡她,性子是暴了點但對他們很有禮貌,人很簡單沒什麽壞心思。
他兒子還不知道私底下因為張雲舒找過夏軟多少次麻煩,“你欺負一個孤女很有成就感嗎?是不是讓你這個混帳很有成就感?!”
狠狠的又是一鞭子抽在他的背上,裴具忍不住悶哼出聲,背上疼的麻木,腦袋空白恍惚浮現夏軟的臉,說不清什麽感受。
“要不是夏夏打電話給裴瑾,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還被蒙在鼓裏。”杜麗莎氣得不行,讓裴具把對夏軟态度惡劣的人都說出來。
裴具一聲不吭,杜麗莎知道他嘴硬,轉頭派人去查。
裴遠溫臉色不好看,他知道他爸有多尊敬夏老爺子,如今夏軟處處被人刁難,他們竟一無所知。
直把裴具打昏了過去裴遠樓才住手,這件事可大可小,怕就怕傳入裴老爺子的耳中,氣病了誰能擔待的起,這可是大事。
夏軟正在看着電視,杜麗莎打電話過來安慰了她一番,說一定會給她撐腰,還告訴她裴具被打得生生暈了過去。
這讓夏軟愣住了,她以為頂多就是幾鞭子的事,沒想到打暈了過去,估計是早就想收拾他了。
夏軟輕聲應了杜麗莎的話,剛挂完電話,電話緊接着又響了,她接了起來對方說是裴具的母親。
鄭重的跟夏軟道了歉,還讓人送了很多禮品給她,等下就能收到。
夏軟很意外這些長輩們會這麽态度誠懇的跟她道歉,安撫了幾句裴具媽媽才把電話挂了。
怪不得這麽多人喜歡告狀,效果簡直不要太好!這次過後裴具估計都不敢靠近她了吧?
吃着蘋果又樂呵呵的看電視,裴瑾現在估計已經在國外和女主重逢了吧,希望他能待得久一些,她就能輕松自在更久。
第二天夏軟回了老宅去看望複檢回來的老爺子,把裴老爺子樂得合不攏嘴,這天杜麗莎對夏軟格外的好,各種煲靓湯給她喝,送了很多首飾給她。
夏軟推了幾次實在是推不過,只好收下了,太貴重了,到時候走她不會帶走這些首飾。
從老宅回來,今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把杜麗莎送的首飾鎖進保險箱裏,掐着下巴看向裴具媽媽送的一堆奢侈品和首飾,打算找個時間變賣了換成錢,她不太愛用奢侈品,放着也浪費。
又過了兩天,晚上她剛要睡覺時,手機響起了鈴聲,是一個陌生號碼。
夏軟揉了下泛酸的眼睛,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