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啊——是這個小不點！”岳人蹦蹦跳跳的過來，一看見小孩子就叫了出來，這個小孩子他知道的啊，雖然沒有親眼看過真人，可是傳說中他能打得過慈郎啊，打得過慈郎的意思就是很強的，還有他聽侑士說過了，這孩子敢嘲笑跡部啊，他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對跡部做出這樣的事，更何況是嘲笑啊！那可是嘲笑啊！岳人腦子裏幻想着跡部被叫成大爺時的情景，笑的合不攏嘴。
“吶吶，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攔在小孩子臉前，岳人問道，其實從這個角度看的話這孩子真的又瘦又小，完全不像是慈郎說的那樣能打出超級有力的發球，這麽想着，岳人少年幾乎已經貼在了小孩子臉上，“诶~你長得真漂亮啊。”
“……”小孩子往後退了退，聲音小小的，“謝謝。”
“聲音也很好聽啊！”岳人又往前湊了湊，彎彎眼角就捏住了小孩子臉頰，“嗯，捏起來也很軟，怪不得慈郎會喜歡。”也是，難怪慈郎那家夥自從回來就句句不離這小孩子，真的超級可愛啊！岳人想了想，這麽可愛的小朋友為什麽要給慈郎做抱枕，還是自己養起來比較好啦！
“吶吶，跟我回家吧。”岳人發出了邀請。
“……”小孩子搖頭，仁說過要回家的，優紀媽媽也說，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說話，所以小孩子看着興奮的岳人，安安靜靜地站着，什麽也不說。
“不說話是默認了嗎？”岳人覺得這孩子有趣極了，長得可愛有這麽好欺負，真的好想抱回家啊，于是當下就做了決定，伸手就牽起小孩子的手，“太好了！要是知道青學有這麽好的人，上次跡部去的時候我就跟着去了，不過現在也不遲……”
“他不會跟你回家！”惱怒的聲音，岳人沒注意小孩子就被別人帶走了，剛剛睡醒的某人表示自己現在很不爽，“他是我的抱枕！”
“你說的不算！”岳人也火了，慈郎這是什麽意思，小孩子明明已經答應了，他怎麽好意思現在出來反對，真是的，慈郎大壞蛋。岳人伸手就去慈郎那裏抓小孩子的肩膀，慈郎當然不同意，兩個人就糾纏在一起，小孩子弱弱地站在一邊，也不知道應該幫誰，可是人家在當着他的面吵架啊，不二說過不能随便吵架的。
小孩子有些迷茫，有些想不明白，事實上自從被亞久津撿到以後他的世界就開啓了新的篇章。最近的幾個月，他的成長尤為迅速，但是相對的，在常識和生活能力逐漸成熟的同時，小孩子的智力卻并沒有達到相應成長的迅速。比如說小孩子現在可以很輕松地幫助優紀媽媽洗碗，但是卻不明白為什麽要洗；能夠獨立地找到公交車站坐車，但是去不懂為什麽要上車。
有時候他小小的腦袋裏甚至有些自己也不理解的東西，那些想法像是柳絮一樣的抓不住，所以小孩子也很少去思考那些忽然出現的不适應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可是現在，在沒有熟悉的人在場的時候，在他面對着常識裏明顯不對的事情而不知所措的時候，小孩子忽然開始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自己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但是，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呢？小孩子看看自己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麽地方是不一樣的……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長久以來小孩子都被大家保護在安全的範圍內，盡管也有意識地讓他接觸一些為人處世方面的東西，但是寵愛小七的大人們還是覺得這樣的事離小孩子實在是太遠了。
“他還這麽小，用不着學會這樣的事”懷着這樣的想法，即便是注意到了小孩子時而迷茫的神情也沒有人進行過特意的關注。
“不要吵架……”小孩子的聲音小小的，可是還在吵架的兩個人沒有聽到，于是小孩子皺皺眉，走上去強硬地拉開了慈郎和岳人，“不要吵架”
……
Advertisement
“哇！你真的能拉開我們兩個人啊！”這是岳人的聲音，小孩子現在的臉皺皺的，好想捏啊……
“小七小七，我們去吃蛋糕吧”慈郎在旁邊搭話，狠狠地瞪了一眼岳人，抱住小孩子就走，香香軟軟的小身體在他懷裏安靜地窩着，慈郎扭扭頭，小孩子正在看他，水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一只小動物。慈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忽然就靠過去吻了小孩子的眼睛。
“唔……”小孩子伸手摸摸被慈郎吻過的地方，完全不理解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拉到另一個人的懷裏了。
“不二……”小孩子軟軟地叫，習慣性地靠在不二懷裏，腦子裏卻還在想剛才的事，那個人為什麽要做這樣的動作？
不二沒答話，只是用指腹擦了擦小孩子剛剛被吻到的地方，天藍色的眼睛裏染上一層愠怒，“芥川慈郎，這件事我會記住。”
……
“不二不開心？”雖然不二的表情跟平時沒什麽不同，但是小孩子還是能感覺得到不二的情緒波動。
“嗯，有點。”揉揉小孩子軟軟的頭發，不二說。
“為什麽不開心？”
為什麽不開心？不二神色不變，捏捏小孩子的臉頰，在他不解的眼神苦裏笑了一下。真是個孩子，什麽都不知道。
“小七喜歡我嗎？”不二問
“喜歡”小孩子點頭。
“喜歡手冢嗎？”
“喜歡”
“越前呢？”
“喜歡”
不二把小孩子抱在懷裏，笑，“這就是我不開心的理由了，小七喜歡的人太多了，這是我不希望發生的事。”
小孩子擡臉看他，疑惑地眨眨眼，不二點點小孩子光潔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不二……為什麽？”小孩子捂着額頭，不二為什麽要做這樣的動作，是因為小七讓他生氣了？那這樣做完了之後是不是就不生氣了？于是小孩子問道：“不二還生氣嗎？”
“有點”不二有些壞心的笑笑，“小七想讓我開心嗎？”
“嗯”果斷點頭
“那……”不二的睫毛閃動，“小七吻我吧。”
“吻？”
“就是像下午芥川慈郎做的那樣，或者是我剛剛做的那樣。”
小孩子點點頭，腦子裏模模糊糊地有了關于吻的判斷。原來不開心的時候就要做那樣動作啊，難怪慈郎今天下午會吻他，是因為他察覺到了自己的不開心吧，那慈郎真是大好人。
這麽想着，小孩子覺得自己也很有必要安慰一下正在生氣的不二。于是，輕輕的，小孩子雙手勾住不二的脖子，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眼角。
“不二好了嗎？”
不二滿意地捏捏小孩子的臉頰，“差不多了，如果以後小七能叫我周助的話，就更好了。”
“哦，周助好了嗎？”
“感覺不錯……”
當然了，嘗到了甜頭的不二沒有忘記叮囑小孩子，吻這個動作是不能對所有人做的，尤其是對不熟悉的人，更不能！
“不二，我們能聊聊嗎？”放學的時候河村叫住了不二，臉色有些沉重。
“好”不二應下來，當然可以聊聊，今天小孩子吻他的時候他沒有避諱任何人，被看到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他能想象有些人會找他，可是沒想到這個人會是河村。
見不二答應的這麽爽快，河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還是很想知道不二到底是怎麽想的，亞久津優紀把孩子交給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做一個好哥哥了，當時把小七帶入青學網球社的也是他，所以今天下午看到不二的舉動，河村就有些擔心了。
“阿隆要問的是今天下午的事？”不二背對着夕陽，栗色的頭發在風裏拂動，他天藍色的眸子看向河村，有一種破釜沉舟的堅定。
“對，我覺得我有必要問清楚。”河村點點頭，今天下午的事有些太明顯，即便是他也看出了其中的門道，不二喜歡小七麽？河村問了自己這樣的一個問題，當然了，答案是肯定的。誰都看得出來，不二對小七相當的寵愛，也是，對着這樣的一個孩子誰會不喜歡？
可是今天下午，不二的表現卻并不像是一個長輩應該對晚輩所表示的關心，他的表情，甚至像是對着自己的愛人應該有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河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或許不二對小七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不二他……
“不二，你對小七……”河村沒有說下去，事實上他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問這個問題，畢竟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如果因為這樣而傷害了不二和小七之間的感情，未免有些得不償失。可是不繼續問下去，他又覺得有些不安，“不二你，喜歡小七？”河村不确定。
“是”
“……是哪種喜歡？”
“想在一起度過一生的那種。”
“可是小七是男孩子。”
“我知道”
“他還不懂這些……”
“我會教會他。”
“或許他并不喜歡你……”
“是的，但是這不影響我的感情。”
“不二你真的…确定自己對小七是那種……情人之間的感情？”
“是的，很确信，從來沒有這樣确定過。”
是的，從來沒有這樣确定過，如果不是看見芥川慈郎的動作他也不會如此确信，不二清楚地記得，在看見芥川慈郎對小孩子的那一吻時自己心裏泛起的嫉妒。所以，他很清醒，并且可以為現在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
作者有話要說： 問：小孩子的初吻送給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