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不對，你的這種說法和前面矛盾了”跡部指出艾可的錯漏，“你前面說的，第一人格并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那又是如何對你下達的命令？”
艾可擡眼看他，“不知道不代表無法下達指令，第一人格的命令對象是他自己，我是他的一部分，作為第二人格，無法反抗。”
“還有一個問題”龍馬插進來，“你剛剛所說的，第一人格的蘇醒，具體來說，第一人格到底是什麽樣的？”龍馬頓了一下，“或者說，現在的小七蘇醒了多少？”
“蘇醒了多少還不知道，但是，你應該知道第一人格比起第二人格是絕對強勢的存在，不管我想承認也好，不想承認也好，即便是現在的小七，對我來說也擁有絕對威壓…”
“等一下，還是有地方不對勁”跡部停住艾可的話，“你不是說第一人格是只會哭的廢物？那他對你的威壓從何而來？”
“……”艾可無語地看了跡部一眼，“會哭是現在的小七，以前，他可從來不會哭。我只是讨厭他滴滴答答的流眼淚而已。”
“那麽說說以前”跡部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小七是忍足家的人？”
“為什麽跡部會這麽認為？”
“那要如何解釋當時在看到侑士的時候小七會有那麽大的反應？”跡部皺眉，聽艾可的意思，似乎小七不是忍足家的一員？現在的艾可應該不會說謊，可是他也不認為忍足會說謊…這件事的關鍵點到底在哪裏？
龍馬靜靜地站在一邊，眼裏斂着思索，原來跡部那家夥早就出手調查了，正想着艾可就又說話了，“看見忍足侑士會被刺激，只能說明原來的生命裏出現過那麽一個人，但是這也無法說明身份就一定和忍足家有關系。如果非要說的話，也不是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也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麽意思？”什麽叫只有一點點的關系？跡部的腦子裏亂七八糟，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忙按住艾可的肩膀，“上次你說的，小七會變成這樣，和跡部家也脫不了關系？為什麽這麽說？”
“啊咧~跡部竟然還記得”艾可推開跡部放在他肩上的雙手，冷笑，“你也看到了，這個身體比起普通人來說要優秀的多，擁有完全不同于常理認知的技能，如果你成了跡部當家，會不會對這樣的不同感興趣？商人重利，有錢不賺是傻子。”
“行了，我的時間不多了，這個身體還是要還給他的'”艾可說着揉揉眼，準備睡了。
“最後一個問題！”龍馬拖住他要倒下地身體，咬咬牙問了出來，“這些事亞久津知道嗎？我是說…”龍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你也好，小七也好，對亞久津為什麽那麽與衆不同？”
艾可打個呵欠，慵懶的眼神缥缈地盯着龍馬，“你不明白，如果一個人喪失了所有記憶，那麽他醒來時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會自動認為是生命裏最重要的人。”緩緩閉上眼睛的小孩子伸手将龍馬的脖子勾下來，含糊不清地開口：“龍馬少年，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可是…吃醋呦。”
龍馬一怔，艾可說他在吃醋？他為什麽要吃醋？疑惑地看向小孩子，已經睡着了…算了，反正醒過來又是什麽都不記得，龍馬捏捏小孩子的臉頰，滿不在乎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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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馬，你是不是該走了？”晚飯後跡部大爺挑眉不耐煩地問，這家夥怎麽還不走。
龍馬也不看他，依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小七還沒醒，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裏。”
“啊嗯~本大爺已經給他的家裏打過電話了，今天晚上就睡在這裏。”
“啊咧，那正好”龍馬笑，晃晃手機，“我也正好給老爸打了電話，今天晚上在同學家裏休息。”
“本大爺不是你同學！”
“晚安，猴子山大王！”
“你給本大爺站住！”跡部擋在龍馬臉前，開口：“越前龍馬，你的房間不在這裏。”
“是嗎？”龍馬挑釁地看着他，“我要負責小七的安全的。”
“本大爺這裏用的着你？！”
“诶~猴子山大王生氣了”龍馬的表情說不出是挑釁還是嘲諷，“不過我好像記得艾可說過，小七變成現在這樣，跟你家也脫不開關系。”
“那件事跟本大爺無關”跡部忽然沉下聲來，聲音裏帶着明顯的冷冽，“本大爺會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也很心疼那孩子，如果真的跟跡部家有關的話他也願意負責。跡部隐隐約約知道家族産業裏有些東西見不得光，但是那些事他現在還沒有機會接觸。老頭子們完完全全把他隔絕在核心産業之外…跡部皺眉，或許他應該早點接手一些事了。
龍馬深深地看着跡部，半晌之後，“我的房間在哪？”
……
夜半，跡部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後怎麽也睡不着，心煩意亂地出去走走，不知怎麽的就停在了小孩子房間的門口。
…跡部愣了一下，怎麽走到這裏了？轉身想離開，可是卻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眼前的門。
青白的月光洋洋灑灑的蔓延了整間屋子，床上的小孩子陷在柔軟床墊裏，縮成小小一團。
跡部皺眉，看了一眼沒有關嚴的窗戶，很冷嗎？放輕腳步走過去關好窗戶，跡部注視着床上睡覺的小孩子。
這麽看的話，真是華麗的一張臉啊，跡部想了想，走到床邊坐下，“真是不小心”跡部自言自語，小心地避開小孩子頭上的傷口，摸了摸他的頭發。
“唔…”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小孩子向後縮了縮，皺皺眉毛。
“睡覺時間不要皺眉”跡部伸手去摸小孩子的臉，結果要離開的時候被拉住了，跡部低下頭，看着被小孩子抓住的手腕，動了動，沒掙開。
鬼使神差的，跡部又坐了下來，由着小孩子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嗯~”輕哼了一聲，小孩子似乎感覺到身邊多出了一個人，下意識地就靠過來伸手抱住。
“你…”跡部驚異地睜眼，不可思議地注視着小孩子圈在他腰上的手臂，小孩子哼哼了幾聲，在跡部懷裏蹭了蹭，轉而重新睡熟。
……跡部大爺囧，這下不是更沒法走？但是又不好推開小孩子，幹脆就是認栽，也躺下來，任由小孩子圈着他的腰，腦子裏有些迷茫。
有多久沒有人這麽靠近過自己了？跡部想，自從上學開始就被作為繼承人培養的自己，每天要做的事比普通的小孩子多得多，家族企業的強盛要延續，需要的是一個威嚴自持的繼承者，所以自己就要做到最好。可是正是因為這樣，平日裏接觸的人從不曾這樣靠近過自己，即便是侑士岳人他們，也一直都和自己保持着适當的距離。他們都是大家族的繼承者，所接受的教育早就決定了相處的模式，即便是再親密的朋友，也維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冷淡疏離。有時候半夜醒來，他看着空蕩蕩的房子，忽然就會有些落寞，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即便是再老練獨立，也會感到
寂寞。
而這時，同樣是個睡不着的晚上，跡部的身邊卻多出了一個人，盡管他什麽都不會說，盡管他還是個孩子，但是…跡部感受着懷裏小孩子香香軟軟的溫暖的身體，心裏忽然就多出了一種柔軟來，每次失眠時所感到的落寞也消散不少。
“小家夥…”跡部點了點小孩子嬌俏的鼻尖，低頭輕吻他的額頭，連跡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或許是因為懷裏的柔軟，或許是因為月光影響荷爾蒙的散發，或許是因為跡部景吾本來就想要這麽做，他想了想，向下吻上了小孩子美麗的唇。
“唔…”小孩子向後縮，跡部伸手按住他的後腦，慢慢品嘗着可口的美味。靈活的舌頭撬開小孩子的牙齒，慢慢在他的口腔裏搜刮一番，跡部的耐心很好，緩緩的，一點一點的試探，如同對待珍寶一般的吻着懷裏的小孩子，直到感覺到他呼吸不順才不舍的放開。
“唔……”小孩子動動眼皮，朦朦胧胧的睜開了眼睛，“跡部…”沒有睡醒的聲音像是一把小刷子撩撥着內心。跡部的眼神沉沉的壓下來，揉揉小孩子的頭發，聲音慵懶又性感的要命，“沒事，睡覺吧…”
“…嗯”小孩子迷迷糊糊地搭話，完全不知道跡部同學剛剛做了什麽，一小會兒留又睡了過去。
跡部抱着懷裏的小人，勾了勾嘴角，他的眼尾處彎着一股寵溺和憐惜。原本被各種事攪的嘈雜不安的內心也漸漸平靜下來，“小家夥…”他輕輕嘆了一聲，然後什麽都沒說。
“跡部早上好！”“龍馬早上好！”第二天早晨小孩子從樓上下來就打招呼，她嘴邊甜甜的笑容讓跡部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吻。
“早上好”撫了撫淚痣，跡部感覺心情大好，一邊打着呵欠的龍馬看了他一眼，冷笑，“猴子山大王，你笑得我都害怕。”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大爺……竟然就這麽白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