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9
山吹和青學比賽的那天小七在現場，能夠想象的到的，亞久津與他擦肩而過，彼此之間無話可說。想來也是，一個人不做解釋的徹底放棄，另一個毫不懷疑的抵死相信，一個不想解釋，一個不需辯駁，不說話還好，恐怕一開口就會有人率先妥協。
不二始終站在小孩子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會打敗他的”龍馬在上場之前無比篤定地發誓，小孩子不做回複，轉身走出賽場坐在了觀衆席上。事實上這是他進入網球部以來第一次完完全全地坐在觀衆席上，以前不管是誰的比賽，小孩子都是跟在不二或者手冢身邊的，但是這一次不同，如果是龍馬和亞久津的比賽，他不願意靠的太近的觀察，遠遠地看着才是最好的選擇。
比賽開始，亞久津像只野生動物，嚣張靈活又不可一世，觀衆席上的人漸漸有唏噓之聲傳過來。
“南次郎先生你不擔心嗎？”離得小孩子最近的距離，一個長相溫厚的男人對着他身邊懶洋洋的大叔說話，明顯是現在龍馬一邊的，就連語氣裏也透露些對亞久津的不爽。
“還差的遠呢！”一模一樣的口頭禪，小孩子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懶散的大叔正眯着眼注視着賽場上的一切，臉上的表情不是擔心而是一種發現了好玩的東西一般的玩味，“青少年遇到一個不錯的對手啊。”一轉眼越前南次郎注意到這邊同樣注視着賽場中激烈戰鬥的小孩子，“诶～小少年你倒是說說，誰會贏？”
“龍馬”小七頭也不回，很冷淡地對南次郎的問題提出自己的意見。
“呵呵，你倒是很相信那臭小子嘛。”越前南次郎撓撓頭，自來熟地就坐在了小七身邊，“你怎麽知道的？現在青少年還落後很多呢。”
“直覺”
“嘛，別這麽冷淡，小少年你應該兩個人都認識吧，難道想看着其中的一個人輸？”
“有贏就會有輸，對有些人，輸比贏有用；而另一些人，贏比輸重要。”小七轉臉看看南次郎，“你是龍馬的家人。”
“诶！看的出來？”
“你和龍馬很相似”小七自顧自地下了評語，“雖然你長的醜一點，但是眼神是一樣的。”
南次郎沉默，居然說他醜……這孩子看起來倒是挺可愛的，怎麽說起話來這麽……直白，能不能照顧一下他老人家脆弱的心靈！
“咳咳，小少年，你是那小子的同學吧。”南次郎馬上轉移話題，再繼續剛剛的問題搞不好會被眼前這孩子貶低成什麽樣。
“龍馬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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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難道你是亞久津太一！”
“嗯，怎麽了？”小七覺得南次郎的反應太大了，有點超出他的預想，“我們還是同班同學。”
“這樣啊……”南次郎輕嘆一生，看着小七的眼神開始暧昧起來。亞久津太一這個名字他可是知道的，龍馬那混小子回家從不提學校的事，為數不多的提到的人就是網球部的隊員們，而提到最多的就是“小七”這個名字，因為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龍馬少年的眼神太過溫柔，還一度讓他認為這是龍馬喜歡的女孩子。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近距離看到，雖然不是女孩子，可是看起來也不錯，如果嫁到自己家裏的話也不吃虧。越前南次郎腦子裏開始極度幻想，龍馬那小子的眼光不錯嘛，就是不知道這孩子心裏怎麽想。
“小少年，你和龍馬是好朋友吧？”
“嗯。”
“咳咳…其實我是他父親。”南次郎搬出長輩的身份，開始考慮為龍馬那小子加上一把火了。
“哦，伯父你好。”人家把身份都搬出來了，小七也不好不做反應，勉勉強強地叫一聲伯父，也不知道堆放之後會有什麽動作，還是靜觀其變吧。
“小少年有沒有喜歡的人啊？”南次郎再接再厲。
“有很多。”
“不是普通的那種，是那種類似于愛情的感情呢？”
“……還沒有”小七皺眉，龍馬的老爸這思維也跳躍的太快了吧，剛剛還在擔心比賽的事，現在居然就開始'關心他的感情問題了……有時間得跟龍馬說一聲，他老爸的邏輯思維可能存在問題。
“太好了！”南次郎心裏點贊，另一方面開始着手準備給龍馬少年好好補補課，以這個少年的能力，龍馬一定會有很多的競争者，不快點準備的話一定會被別人搶走的。
“我說小少年啊，你覺得龍馬怎麽樣？”
“龍馬很好，雖然平時拽的能屌炸天，但是并不惹人讨厭。”
“好，不讨厭”南次郎先生心理有了底，至少并不讨厭，那麽進行下一步誘導，“如果龍馬那小子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小少年你會幫他吧？”
“呃……龍馬有了喜歡的人？是櫻乃？還是小朋香？”他可不記得龍馬跟其他的女性接觸過，要說有喜歡的人了，大概逃不開是這兩個人之間的一個吧。
（所以說，你還是太嫩了，小少年）南次郎心裏默默想着，臉上還是那副懶洋洋的表情，“小少年你不知道，龍馬那小子太笨了，就算是有了喜歡的人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我這個做父親的每每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就覺得心裏堵得慌啊。（南次郎先生，你是什麽時候看到龍馬欲言又止的！？）”
“……”
“小少年龍馬的未來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答應啊！”南次郎手舞足蹈，快答應吧小少年，龍馬那笨蛋就交給你了！
“……”小七的話還在嘴邊，忽然一個小球飛過來，淩厲的球風殺氣騰騰地擦着南次郎的耳朵邊飛了過去。
“老爸”龍馬的聲音滿含着壓抑的怒火，洩恨似的一下下揮着球拍，咬牙切齒地繼續：“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在做什麽！”最後的三個字極其緩慢用力，聽起來相當恐怖。
“呦，青少年，我可是在幫你的。”
“閉嘴老頭子！”龍馬窩火，還好他發現的早，否則還不知道這老頭子會說出什麽話來！老頭子他根就什麽都不知道，可千萬不能把一切都搞砸了。事實上，龍馬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份情感到底算是什麽，他不想在自己還沒有搞清楚的時候就強加給別人，尤其是在這個人還是他看不透地類型。
“真是無情啊，青少年”南次郎抱怨，下一秒就接到了龍馬好寫十二分不耐煩和七分怒火的眼神，似乎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南次郎先生準備先溜再說。
……
“我老爸跟你說了什麽？”龍馬不确定得問，其實問出這樣的問題讓他覺得很丢臉。但是……不得不問。
“伯父說……你有喜歡的人了”小孩子說着彎了眼，“這是真的嗎龍馬？戀愛了呢。”
“沒有！”龍馬別扭地移開視線，老頭子果然說了，這些不該說的話。
“別否認了，龍馬你都臉紅了！”小七笑起來，好像發現了什麽秘密一樣，“沒有的話你臉紅什麽？”
“你看錯了！”
“哈，你在害羞。”
“都說了沒有！”
“看吧，還惱羞成怒了。”
……
龍馬氣不過，到底是誰害的他這樣的，怎麽當事人還在幸災樂禍！
“比賽，我贏了”龍馬氣呼呼地開口，算是成功轉移了話題，比起跟小七讨論自己喜歡誰的問題，他覺得還是比賽的事更值得讨論。
“是啊，你贏了”小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知道龍馬會贏，就如同他始終相信着亞久津不會舍棄自己一樣。
“龍馬，我有事先走一下。”
“你要去找他？”龍馬在小七身後站定，眼睛深處斂着一股落寞，原來比賽一結束他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亞久津。
“……不是”小孩子奇怪地看龍馬一眼，他為什麽要在現在去找仁，因為仁比賽輸了嗎？可是他不覺得這時候的亞久津仁需要安慰，或許自己冷靜一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哦”這時候龍馬的臉色才舒緩下來，說實話他想到小七會第一個跑到亞久津身邊就覺得心裏五味雜陳，在加上剛剛南次郎的攪和，龍馬隐隐約約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即他對小七的，那種越來越無法割舍的類似于羁絆的感情。
“那龍馬我先走。”小孩子沖龍馬招招手，示意自己先走，然後在離開衆人的視線之後，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略帶冷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沒想到打電話的人是小七，先是沉默了一陣繼而爆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
之後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什麽人問了什麽話，小七這邊勾了勾嘴角，“啊，不用擔心，還活着。”
在傍晚依然溫暖的日光中，小七在手機這邊慢悠悠地開口：“幫我做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