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牆

“算了。”陳幹貼在我的耳邊說道。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我總覺得陳幹對美女,哪怕是女鬼,都會網開一面。

最後,那個白衣女又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她指了指不遠處:“那邊有一道裂縫,是整個城牆最薄弱的地方,你們可以從那邊出去。”

陳幹算是道了謝,并且承諾出去之後一定給白衣女立一個衣冠冢。

我和陳幹不敢耽擱,直奔白衣女說的那道裂縫。

果不其然,那道;裂縫足有三四裏面寬。看得出來,是因為年久失修導致的城牆開裂。

但是這強開裂的方式又有點奇怪,一條裂縫的旁邊又龐總錯雜出來好多條小縫兒,活像是一條趴在牆上的大蜈蚣。

“我靠,這不就是給咱們撬的嗎?”陳幹一邊說着,一邊從包裏摸出工兵鏟。

這地方的牆脆,而且薄,所以從這條縫下鏟子是最明智的選擇。

果不其然,陳幹兩鏟子下去,這條縫倒是越擴越大,沒多長時間就擴出了一個一人寬的洞來。

“看見沒?這叫技術。”陳幹把鏟子往肩膀上一抗,頗有些炫耀的意味。

“先別動,你看。”我一邊說着,一邊指着那條縫。

我細眯着眼睛往那條縫裏面看,只見那縫裏似乎有一只已經腐爛的眼睛。

陳幹的臉立刻就沉下來了,我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是什麽玩意兒?”我問道。

陳幹搖了搖頭:“繼續挖!”

我也趕緊翻出我的工兵鏟,配合着陳幹一起往下挖。

越挖我是越心驚,原來我們現在挖的這面牆,和之前的有所不同。前面的牆都是青石混着鐵水澆築的,而偏偏這面牆是人骨混着石灰澆築出來的。

我不禁有些作嘔:“這是什麽情況?”

陳幹放下手中的鏟子,臉色慘白:“我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

我簡直是張二的阖上,根本摸不着頭腦:“你絮絮叨叨說什麽呢?”

陳幹閉上眼睛,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和我說道:“這座滿壽山,你仔細看,河繞山而過,這個地形是不是有點眼熟?”

陳幹不說我還真是不覺得,現在陳幹一說,我反而反應了過來,風水上有這麽一說,說是繞江千龍過,一山定北河。我雖然不太懂,但是也聽陳幹提起過,這種風水是完美避過了所有龍脈所在的位置,而且這種地勢是非常兇險的,墓穴選在這裏,輕則後代無福無祿,重則斷子絕孫。

我暗暗揣度,這渤海王對自己下手夠狠的啊,自己不能萬歲萬歲萬萬歲,連子孫都不能穩坐江山。

陳幹卻開了口,對我解釋道:“本來這個位置,是大兇的地方,但是按照這個殉葬的方式,就是銅牆鐵壁撕開一道口子,也是在這個大兇位置上硬做出一個龍穴來。”

我有些不屑:“還大胸,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

陳幹沒理我,繼續自顧自的開口:“這渤海王,說不準還跟我是同行。”

我下巴差點掉下來,這土地龍當官的确實是自古就有,可是當個諸侯王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城牆應該是按照墓牆的規制來修的,這裏面的骨頭全都是殉葬的。”陳幹一邊說,一邊将牆裏面的骸骨清理出來。

我數了一下,足足有四十九具,有一些還身披铠甲,看起來該是當兵的。

清理出遺體,牆後面就露出一個洞來,洞後面不再有長明燈,反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小心了……”陳幹打着手電,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彎腰跟着陳幹從那個洞鑽了過去。

這後面的空間要比我想象中大得多,但是自從鑽進來開始,我就覺得脖子後面發癢。

陳幹注意到我有些不對勁,回頭看了看我:“你怎麽了?”

瘙癢的地方從脖子蔓延到了後背,我伸着手蹦着去夠後背。

“你別動。”陳幹一邊說着,一邊用手電往我身後晃,一邊晃,手還不老實的到處亂摸。

“幹嘛呢,跑我這過瘾來了?”

“別說話!”陳幹的聲音一冷,緊接着我的後背一疼。

那種感覺就像是整個後背被剝了一層皮一樣。

我疼得直接蹦起來:“你他媽幹嘛呢?”

“救你。”陳幹一邊說着,一邊晃了晃手裏的東西。

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是一只類似于蜘蛛的八腳蟲子,每只腳上面都有一公分長的剛毛。

我本來就害怕這種腳多的動物,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陳幹把那只蟲子扔在地上直接踩死:“別動,你後背上還有東西呢。”

“什麽玩意兒,你給我看看啊。”

這時候,手機就派上了用場。陳幹讓我脫了衣服,把整個後背都露了出來。

陳幹對着我的後背拍了一張照片給我看了,這一看可把我吓壞了,我的後背上都是細密的絲線一樣的東西,活像是一顆老樹盤踞的樹根。

“這是什麽玩意兒?”我驚恐地問道。

陳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這玩意兒似乎會動,要是進到腦子裏可就麻煩了,我想辦法幫你把他弄出來,你可千萬別動。”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任憑陳幹擺弄。

按照陳幹的說法,他需要先用火攻,一般來說,這種活物都是怕熱的,稍加熾烤,這些活物就會順着傷口逃出來。要是實在不行,也就只能用刀把這些玩意兒挖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陳幹先是讓我咬着外套,他怕我疼的咬舌頭。

而整個過程卻是也是疼的想讓我咬舌頭。

陳幹用打火機近距離的烘烤我後背的皮膚,那種灼痛感讓我覺得我都要被烤出油來了。

“好了沒有啊!”我咬着外套,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陳幹擦了擦汗:“忍着啊,我要動刀了。”

還沒等我做好準備呢,一陣刺痛就順着後背傳向我的腦袋,要不是因為說好了不能亂動,我非一個掃堂腿踢死他不可。

緊接着,我就感覺到我的後背有什麽東西被抽了出來,那感覺就像是以前拔牙抽神經的感覺一樣,蘇蘇麻麻的,但是奇疼無比。

最後,陳幹把那玩意兒往我面前一扔:“就是這玩意兒,多少年都沒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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