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人狼人殺世界
祁以南的動作頓了下, 手掌繼續在他的小腿上揉捏,他抿着嘴的表情讓樓羽笙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樓羽笙腿被他揉得有點發熱, 幾乎是靠在岩石上才能纾解那股熱意。
他板着祁以南的下巴,讓他擡起頭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親親伊萬小可愛。”
“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我可以讓你現在就切身體驗一下我是什麽物種……”祁以南嘴角勾起一個堪稱完美的弧度, 但是笑容像是一層假面一樣, 帶着“你敢再說一遍就死定了”的陰毒潛意思。
樓羽笙不死心地繼續說:“對啊, 當年……啊,這麽說好不适應,總之,少年時候的伊萬确實像是個随時會伸爪子撓人的小貓咪呀, 而且又身體瘦弱,顯得綠眸子看上去圓圓的, 一濕潤起來就像是小貓咪在心口上踩啊踩的……”
他懷念的話語還沒說完,小腿上的穴道就被重重地按了下去。
“唔——!”
被按到穴位的樓羽笙身體像是躍出水面的銀魚一樣突然繃緊挺動了一下,然後他便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像是燃燒了起來一樣, 整個人從頭皮到腳趾都開始發顫,灼熱滾燙, 敏感得不像話。
這哪裏還是一只可愛的綠眼睛小貓咪?
四年的時間活活把他熬成了一頭黃臉虎!
“真是抱歉了,那些你恐怕都只能收藏在自己的記憶閣樓裏面自己去‘品鑒回味’了,我可不記得你說的那些, 也絕對不會再讓你覺得我是……那種樣子。”
樓羽笙強迫自己從敏感的肢體接觸上轉移注意力,抓住一個不尋常的詞語:“記憶閣樓?”
祁以南想了想才道:“嗯,好像是之前看的一個電視劇, 神探夏洛克裏面的概念……不過在游戲裏待得太久,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樓羽笙聽到他的回答,一下子就呆愣住了。
祁以南對偵探類的英美劇一直是沒有半點興趣,按理來說,他是絕對不會看那部熱門燒腦劇的,但是為什麽他會看過神探夏洛克,知道“記憶閣樓”這個概念?
他的血液一下子像是凝固住了,因為他突然有了個瘋狂的猜測。
祁以南會去看這部劇是因為自己和他提到過。
但是……
那是上一個世界,當他們還是樓Sir和祁董事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當祁以南質問他如何得知他的恐高症的時候,他是怎麽說的來着?
——“我多次握住你的手,觸碰到了你的脈搏,心跳不斷加快……瞳孔縮緊,後背繃直,你不想說,但我能看出來你壓抑不住的恐懼。”
這是神探夏洛克裏面經典的一幕,他當時就暗自揣測祁以南肯定會咬牙切齒地回去一看究竟的。
可是,祁以南怎麽會依然記得這些……
他不敢再細想下去,那是他唯一心虛并後悔的部分,一旦深挖,就像是要把他的整顆心髒都給挖出來一般。
于是樓羽笙轉移話題道:“前一個月夜應該确實沒有任何人再死去,那麽這四年間,其他的玩家怎麽樣了?”
祁以南搖了搖頭,眼神有點陰郁:“月夜那一天确實沒有人死去,但是當大家發現無法從游戲中回到游戲外的‘白晝’的時候,很多人都精神崩潰了。即使如此,游戲的法則也制約着所有人,讓大家無法脫離這一切。而更加糟糕的是,在這四年間,昆克和奧利維亞死了,而莫娜因為和昆克是‘秘密情侶’,在他們倆遭遇不測之後幾周,便殉情了。”
樓羽笙原本摸着下巴的手頓時僵住了,瞳孔緊縮:“兩個月夜之間,死去了三個人?這個聽起來可有點不對勁啊……”
“相當不對勁。我們放棄了第一個白天的投票處死名額,又讓第二個月夜所有人陷入沉睡,希望阻止第二個晚上的死亡,然後,法官又讓所有人在游戲裏度過了四年,也就是說,變相地又跳過了第二個白天的投票。”
樓羽笙聽着他的分析,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這下子也明白了過來:“我們以為通過放棄處死放棄殺人的辦法可以至少阻止三個人的死亡,但是法官并沒有善罷甘休,她将計就計,把所有人都困在游戲中度過四年,那麽在四年中總有辦法把這‘三個人’的名額再補回來!”
他現在才明白法官那句有恃無恐的“殺戮的名單還會繼續下去”是什麽意思!
原來ta根本就沒想過要停下殺人的步伐。
“所以第三個月夜,如果不結束這場瘋狂的游戲的話,就一定還會有人繼續死去。”祁以南神色十分不虞,邊說着邊從懷裏掏出一本聖經遞給樓羽笙。
這下子樓羽笙也吓了一跳:“你改宗教信仰了?”
“想什麽呢……”祁以南敲了他腦門一個響栗,沒好氣地說,“你明明知道我的角色設定是異教徒,設定就跟紮根在伊萬的靈魂裏了一樣,怎麽可能更改?我想給你看的,是你一直夾在聖經裏的筆記本,這四年期間發生的事情,我都記在你的那個本子上了。”
祁以南目光柔軟了幾分,他翻開聖經,果然裏面正是那個小羊皮的筆記本,它還是那樣一如既往地躺在書中間,但是卻能看出來被磨損了不少。
在樓羽笙的腦海裏原本一直沒有什麽時光流逝感覺,直到這一刻,看到個子拔高變成熟的祁以南拿着一本外皮已經有些破舊的本子,樓羽笙才真正的感覺到四年是那麽的真實,而不只是祁以南口中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語而已。
對自己而言,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對于其他所有的玩家來說,這是每一天都格外逼真,貨真價實的四年。
樓羽笙的心裏像是被人無情地捅了一個窟窿一樣,酸苦的血液直沖向那裏。
祁以南是怎樣孤單地在游戲裏渡過了這四年?
他無法想象。
光是試圖去碰觸這個念頭,他的整個人都像是在無盡的深淵裏墜落,心髒在不斷的失重感中被無情地揪緊扯碎。
這種痛苦太過強烈,連帶着眼睛也開始發酸。
他回避着祁以南的目光接過本子,掩飾地翻着本子看了起來。
“果然,從你記錄的筆記裏看,他們三個都是因為‘不可抗力’,說白了也就是被游戲的法則殺死的……也就是說,即使我們跳過了白天的投票處死環節,又想方設法讓玩家們不在月圓之夜蘇醒,也于事無補。那個‘法官’已經是鐵了心的要把我們一個個殺死了。”
“那個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樓羽笙……”
“啊,是哦……那你有沒有掩護好自己女巫的卡牌身份?如果他們因為失魂藥水的來源而追究到你身上的話,就算同樣都是玩家,但是人心隔肚皮,恐怕也……”
“羽笙!”
祁以南終于大聲打斷了他埋着頭自顧自的長篇大論,捧着他的臉,強硬地對上視線。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只裝得下眼前這一個人。
那雙瑩綠色的眸子一如少年時那般動人,打着卷的栗色發梢落在他眼前,半露出那輕微上挑的眼尾,但是他成熟而瘦削的面容卻将那份輕佻感給壓了回去,當他不茍言笑地注視着別人的時候,那份沉着感帶着不可思議的感染力,讓人全副心神都被一把抓緊,根本無法顧左右而言它。
“你在害怕,在恐懼……”他緩緩靠近咬着嘴唇不吭聲的人,目光膠着在一起,“為什麽?是在對已經從少年模樣長大成人的我感到陌生和疏遠?難道……我沒有真的如你所願變成一只乖巧可愛的小貓咪,就這麽讓你失望麽?”
樓羽笙看着他,滿溢的酸楚終于像洪水一樣沖出心門:“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因為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疏遠你,我只是……抱歉……我只是一想到你就這樣孤零零一個人被留在這個游戲世界裏,不知道哪裏是終點,這樣日複一日地渡過每一天,我無法想象你是怎麽承受過來的……”他說着說着就痛苦地捂住了眼睛,聲音哽住說不下去了。
指縫間依稀有水光在閃動。
祁以南做夢也沒想過強悍蠻橫如樓羽笙這樣的男人會有掉眼淚的那一天,而且還是為了他。
“羽笙?羽笙?你哭了嗎……”
“對啊!我很難受啊!”樓羽笙狠狠抹了一把臉,紅着眼睛瞪着他突然爆發了出來,“祁以南你根本沒有必要為了我……為了我這種人做到這個地步!”
我是曾經和你不告而別過一次的人。
是你已經不記得了的上一個世界裏維持着甜蜜的狀态,然後離開了你的人啊!
祁以南看着眼前情緒波動得無以複加的人,一把将人拽進了懷裏。
“哦,原來你知道自己是哪種人啊。的确,只知道專注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永遠把我排在其他事情後面的人,就是一個這樣自私的人。”
他繼續說道:“但是,我也知道你心裏那些比我還重要的事情,對你有多麽的重要。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為了尋找真相、做那些費力不讨好的事情而去勾心鬥角,也許你就不是我喜歡的那個樓羽笙了。”
他輕輕勾起嘴角,把樓羽笙耳畔的金發勾了過去,悄聲在他耳邊道:“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了,樓Sir,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Surprise!換祁先生來挖坑了,小貓咪可厲害啦~
馬上要上夾子了,好緊張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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