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人狼人殺世界

樓Sir……

這兩個咬字很輕的音節, 卻像是在樓羽笙的的心裏投下一道晴天霹靂,轟得他滿眼冒金星, 有種驟然暈眩的錯覺。

毫不誇張地說,在那一瞬間, 樓羽笙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冰冷了下來。

他的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發飄, 嗓子有些幹澀。

“你……剛才管我叫什麽?”

祁以南定定地凝視着他, 輕聲道:“你剛才明明聽見了。”說完, 他嘴角微微挑起,“而且,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才對……樓Sir。”

這下子樓羽笙想要找借口說是幻聽也不行了。

他無法再繼續自欺欺人下去——

祁以南,根本已經想起了上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栗發青年的手肘撐在紅衣主教的臉旁, 原本覺得難以想象的親近動作已經變得越來越自然,他輪廓好看的側臉被微光勾勒出光暗兩面的性感剪影, 雙眼像是鑲嵌其中的綠色.貓眼石,泛着令人着迷的光澤。但是這難得的主動卻像是隔着一層紗,始終若即若離的。

而随着脫口而出的那句“樓Sir”, 祁以南終于忍不住向前傾身考去,送上了自己情難自禁的一個淺吻。

那是輕柔得不可思議的一觸即離, 好像一只被迷惑的蝴蝶,偶然地落在柔軟的溫床上短暫休息了片刻,不過一眨眼的時間, 便又翩然飛走了。

四年的光陰不僅讓祁以南變得成熟俊朗,更令他變成了一個極富耐心和毅力的男人。

“看着我,羽笙。”祁以南又吻了他一下, 兩人離得距離極近,呼吸完全糾纏在了一起,鼻息所帶起的溫熱氣息被囚.困在極近的距離之中,這種毫無隔閡的感覺讓人一陣目眩神迷。

淡金色的睫毛顫了顫,很久才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擡起眼睛看向祁以南:“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麽?”

這句話一說出口,便意味着樓羽笙已經沒有了後退之路,不管怎樣他都是理虧的那一方,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還不如幹脆利落給他個痛快,樓羽笙有些糾結地想道。

“與其說是想起來,倒不如說我一直都知道。”

祁以南蹭了蹭他的鼻尖,在樓羽笙震驚的目光中徐徐解釋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每天晚上我都會做同一個奇怪的夢,一些不屬于我的故事卻在夢裏一天天地發生着,從沒有一天的間斷。即使我去看醫生、吃鎮定藥也絲毫沒有半點幫助。這種被夢境強行拉着走的感覺并不好受,甚至一度讓我懷疑自己……可我根本沒意識到,其實我早已經沉迷于這個夢裏面,直到有一天,夢境中的人突然不見了,他再也沒有在我的夢裏出現。”

他皺着眉毛,神色裏籠着一絲陰郁:“沒有了他的夢境變得索然無味,好像失去了重要的東西。那種感覺糟糕極了,胸腔裏空虛、難受、無能為力。我想,那是因為我太過熟悉這個夢境中的人,早已習慣他的存在了。沒有他的夢境,再也不是美夢,只不過是另一個殘酷的現實世界。”

“那不是夢……”樓羽笙輕輕說道。

“是夢或者不是夢已經不重要了。我終究還是好運的,竟然通過這個游戲的機會,再次與你相遇。你知不知道,當我在地牢裏看到你走進來的時候,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祁以南惡趣味地在他敏感的耳垂吹了口氣,“我很确信,你就是我那走丢的夢中人吧?”

他沒頭沒尾地這樣斷言道,明明是問句,卻說出了異常篤定的意味。

如果是別人,這樣信誓旦旦地說着自己的夢,絕對會被罵一句“神經病”。

可是說出這種坦率情話的人是祁以南。

那個絕不會輕易洩露自己真正情緒的祁以南。

一想到自己以這種方式被祁以南“記起來”,樓羽笙眼睛又開始發酸了。而且……他哪兒是走失啊,他那分明就叫做細軟跑——火速卷上細軟行李就麻利跑路了!

不過還不待樓羽笙開始反省自己那時候可以稱得上“負心渣渣”的行為,就感覺到一只溫熱的手探進了自己的主教長袍之中。

剛剛因為腿部的穴道按摩而變得格外敏感的身體再一次戰栗了起來。

樓羽笙被他順勢壓在了山洞牆壁上,那雙四處點火的手撩得他開始微微喘着氣,他推了推埋在自己頸間的腦袋:“你瘋了?現在發.情你覺得合适嗎!”

沒想到祁以南不退反進,臉上表情認真的不像是在談論這種少兒不宜的行為:“那什麽時候才是應該的時間?我不想再等了,難道還要我再等待一個四年麽?”

只這一句話就把樓羽笙給憋了回去,失去反抗的意圖不過短短一瞬間的事情,在下一刻,他就被那雙手握住了要害之處,拇指摩挲着撫摸起來。

“嗯……別……”樓羽笙的後背上就是一塊突出來的山石,如果真要這樣蠻幹,他明天脊椎非得被磨出個大洞不可。他一向對有來有往的床.事接受心态良好,但是不在床上就有點超綱了。

他剛要對這個怪異又站不住的姿勢表達一下抗議,就見祁以南“非常貼心”地将他翻了個個,突然的身體失衡,讓他的手臂下意識地就撐在了牆壁上面。

然而下一刻,祁以南的手便握在了他的腰上。被貫.穿的瞬間樓羽笙一下子悶哼出聲,背脊因吃痛而繃緊,他這才意識到這個新姿勢真的糟糕透頂了!

手臂撐在石壁上面,讓身體的背部凹成了一個弓字形,從後方侵.入竟然讓祁以南猛地闖到了極深的地方,偏偏他手上還玩弄着那火熱的前端,從他背後輕輕舔着那流暢如藝術品的頸部線條,間或着輕輕咬上一口,仿佛在說:“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我真的是一只無害的小貓咪嗎?”

祁以南似乎已經完全學壞了,四年前樓羽笙是怎麽吊胃口磨着他的,他便也依樣畫葫蘆地照學了個遍,直到聽到樓羽笙無法壓抑的呻.吟聲,他才大刀闊斧地動了起來……

把主教推倒從頭吃到尾的夙願,在時隔四年之後終于達成。

樓羽笙從來沒有這麽瘋狂的野.戰過,剛剛結束的時候,連手指都帶着發麻的酥軟饕足。

但當自己是下面的那一個的時候,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得五味雜陳。

尤其是當祁以南率先給他解鎖了新體位之後,現在樓羽笙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大白天的只想着怎麽才能把xxxx式或者xxx式用在祁以南的身上。

就算不再是年少的小貓咪了,樓羽笙也有信心再把他幹到露出小貓咪的表情。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回神了。”祁以南端着一摞紙牌進來,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都已經過去一下午了,還在回味嗎?”

樓羽笙翻了個白眼:“回味個頭。你覺得這是在回味的表情嗎?”說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這個嘛,我得好好看看……”祁以南把紙牌放在桌上,雙手捧起了樓羽笙的臉,盯着樓羽笙直瞧,好好的一個金發美人卻沒個正經地挑着眉,整個人一下子就平添了一股痞氣。

“我看你這張臉上寫滿了,意、欲、圖、謀、不、軌。”祁以南一語道破樓羽笙心裏的念頭。

“Bingo!猜對了,诶~看來你挺有自覺的嘛……”樓羽笙朝他別有深意地彎彎嘴角,然後點了點自己的桌子,“不過,首先我們要有命來意欲不軌,還是先來處理正事吧。”

他已經把小羊皮本上面的記錄翻過了一遍,大致了解了“勞爾主教去異國傳教”不見的這四年裏奧靈格發生的大小事宜。不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和死去的幾個玩家有關的信息。

他翻開紙牌,所有玩家的十個名字一字排開攤在大理石桌面上。樓羽笙手在名字牌上一拂,便像是荷官一樣将名牌快速地分開,動作優雅而具有獨特的韻律感,第一個死者布裏格斯,第二個,昆克,第三個奧利維亞,最後是莫娜。

在手機狼人殺游戲當中,這三個人都是不愛咋呼出頭,認真玩游戲打助攻的人。這樣的人雖然不冒尖,但是失去了他們,這個游戲再怎麽畫風精良細致,都無法再玩下去了。

他把每個人的時間線捋出來,性格、愛好、游戲中提到過的只言片語都盡量多的總結出來,可最後仍是沒有半分頭緒。

這四個人絕對不是“随機被挑中的倒黴蛋”,一定有什麽別人沒有發現的原因!

他修長的食指在幾個名字上逐一點過,眼睛裏突然劃過了一道光——

“我覺得,我好像知道法官說的‘殺戮名單’是按照什麽順序來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支持!入v第三天,真的收到了大家滿滿的愛,太感動了TAT!我碼字速度是真的慢(哭唧唧),但肯定會堅持日更的!小天使們我愛你們~(發射愛心biu biu biu~)

另外這個世界已經進入揭秘倒計時啦~剩下的一些沒解決的問題馬上就會有答案了~

老樣子,提前預告一下第三個世界:精神病院世界,樓Sir将會展露病.嬌抖S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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