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滑冰場破産的花滑天才12

波羅把查到的資料給時洛, 并附贈消息:“聽說她最近會去d國參加比賽。”

兩次掃描耗費能量太大,系統慢了半拍,工作被搶, 系統憤憤道:【他說的對。】

時洛為了方便, 順手也報了名, 成功在後臺堵住對方。

金發女孩瞪大眼睛, 看着突然出現在身前的時洛。同一個行業的登頂的王者, 時洛在各個板塊出現頻率太高,金發女孩一眼認出她:“是你?”

時洛抽出一絲封印的神識,掃過金發女孩, 對方只是個普通人,失望地準備離開。

意外的是, 時洛從金發女孩口中得知,為了抗衡她,對方居然特意建了個小群。

時洛費解萬分:“為什麽?”

她們遇見時,她明明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陌生人。

金發女孩也很難解釋自己一時腦熱,抽抽嘴角:“直覺。”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還是很準确。

時洛翻了翻拿到的群名單, 停頓幾下。

“還有男的?”

金發女孩揉了揉酸疼的手腕,龇牙咧嘴為自己正名:“只有三個。”

時洛挑眉:“原因?”

“集體精神, 大男子主義。”

“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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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女孩抽了抽太陽穴, 似乎很難開口:“……未雨綢缪。”

時洛意味不明呵笑一聲。

一個個追過去, 線索沒查到, 獎牌拿到手軟。

外界也沒懷疑時洛頻繁參加世界級比賽的原因, 只以為時洛想徹底穩住地位, 她也确實成功了。全世界各地的體育雜志, 都少不了對方的贊譽。

把最後一個未雨綢缪的“人才”掼在地上, 時洛搖了搖頭:

“我第一次這麽無聊。”把兩首曲子跳了無數遍,跳得她有點想吐。

地上的男子模樣俊秀,很有未雨綢缪的本錢。只是男子此時歪着頭,眼紅到滴血,破壞了他原本清俊的長相。

他就是苦于一直成績不佳,才動了歪心思,男子內心如有火燒,他不惜一切追求的東西,她怎麽能說得這麽輕描淡寫?

系統搖頭,客觀評價道:【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時洛一點也不意外:【心智堅強的也不會被人抓住空子利用了。】

事到如今,時洛哪裏不知道,幕後的人一開始就是專門沖着她來的。

意外收獲,頻繁的比賽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經驗不足的缺點,時洛國際地位漸穩。

時洛結束比賽,在酒店和編排教練視頻:“我想換個節目。”

因為時洛的原因,她的禦用編排教練,身價也跟着水漲船高。

此時很有耐心地陪聊:“有心儀的音樂或者風格嗎?”

時洛點頭又搖頭:“我想要一首矛盾統一的音樂,但還沒有找到合适的,于是想問問專業人士的意見。”

編排教練早已習慣了小姑娘偶爾突發奇想,眼神鼓勵她繼續。

時洛閉眼暢想:“飄逸不失霸氣,直白透着婉轉,山窮水複柳暗花明的曲折後,餘韻悠長。”

編排教練一言難盡地看着她。

系統最近新裝載了微表情分析程序,貼心翻譯:【大佬,她的意思是你在想屁吃。】

“……”

國內風風雨雨幾個月,這場大戲終于落下帷幕。

涉案人員被全部逮捕,高氏挂牌出賣。青年和他爸高總入獄,因為情節重大,從嚴處罰。

高氏曾經做過的事一件件全部被揭穿,變黑為白還要榨幹受害者樹立名聲,心腸之黑,網友嘆為觀止、唏噓不已。

曾經被他們操縱的輿論,現在變本加厲,全部反噬在高氏自己身上。

另一方面,國家隊通過決議,正式對時洛發出邀請,這份邀請将大衆的視線重新拉回時洛身上。

這時,衆人才驚覺,時洛不聲不響,又摘下一座重量級桂冠。

對方穩定的發揮,在國際花滑徹底站穩腳跟,成為體育媒體的寵兒。

……時洛一個人過的很好,蒸蒸日上。

網友不約而同看着時洛個人b度更新的密集的獎項愣神,時洛好像完全不需要回到這片傷心地?

那怎麽行?!網友慌了,原本還有些別扭的網友咚咚認錯,花式賣萌。

生怕因為自己過去的不當言行,讓時洛不願意回來,給華國花滑造成損失。

那些一開始就站時洛的冰迷,揚眉吐氣看着網上盛景。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擔心時洛會不回來,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華國音樂并非國際審美主流,而時洛的自由滑需要冒着怎麽樣的風險。

這不是情懷是什麽?

沒過多久,華國花滑挂了一則通知——

熱烈歡迎時洛加入華國花滑!熊貓拍手.jpg

歡天喜地的慶祝井噴似的湧出。

“終于!!!!”

“啊啊啊啊,她當之無愧的國民寶藏!”

與之相比,小國民衆得知消息後幽怨不已:“她只是短暫地愛了我們一下。”

飛機轟鳴落地。

時洛和白曉剛出機場口,就看到特意請假,來機場接她們的鄧希。

女孩子單手插兜,帶着白色的耳機,一如當初在破産的滑冰場門口的樣子。

三人相視一笑。

鄧希:“a省教練已經引咎辭職了。”帶上污點,沒有人再敢聘用他,花滑界徹底混不下去了。

時洛并不意外,女警離開前,她就把手裏的錄音交給了對方。

看來她的錄音起了作用。

世界冠軍足夠分量,更別說,時洛還是現在唯一能跳出阿克塞爾四周半的人,花滑隊想請她回國,處理幹淨內部人員是最基本的态度。

而且時洛省心到連證據都自己提供了。

鄧希說着挺感慨:“這段時間,變化挺大的。我一時也說不完,你們自己看吧。”

時洛點開文件,裏面是鄧希細心整理的相關詞條,時洛随手挑了幾個感興趣的上網搜索,和白曉歪着腦袋,邊走邊看。

“a省花滑高層獲刑。”

相關推薦:“谷蓮退役。”

時洛點進去翻了翻,車轱辘的批判,沒多少有價值的評論。時洛給一個硬核分析點了個贊,不感興趣地退了出來。

鄧希瞥了一眼,搖頭:“她心思早就不在花滑上了,早點退沒什麽不好的,至于網上這些話……也算她這些年排除異己的報應吧。”

時洛了然,想了想谷蓮熟練的手段,她不是第一次排擠隊友好像也不難理解。

三人很快找到花滑隊的車,司機歪頭:“你們往哪兒去?地址給我一下。”

白曉捏緊拉杆箱的提杆:“我想去探監。”

司機震驚回頭:“……那需要提前預約吧?”

白曉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約過了。”

連時洛都詫異地看向她。

白曉堅持之下,一行人還是去了。

監獄。

青年頂着青黑的眼窩,仇視地看着玻璃外的時洛與白曉:“你們滿意了?呵,最好一棒子打死,不然我出來弄死你們。”

不愧是他,身在監獄還看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時洛舉手打小報告,青年一臉震驚,掙紮着被獄警拖回去。

時洛搖頭:“哎,你不知道探監室有監控錄音的嘛。”

白曉看着歇斯底裏的青年想,原來是這樣的人。

害了時父時母的兇手。

時洛見白曉臉色難看:“還看嗎?”

白曉抿唇:“看!”

和不争氣的兒子不同,雖然西裝發皺,但高總仍保持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你們是?”高總眯了眯眼睛,在看到時洛那一刻恍然,“原來是你啊。”

“小姑娘挺厲害。”

高總縱橫商場幾十年,老謀深算心狠手辣。如果之前有人說,他最後會栽在一個搞體育的小姑娘手裏,他一定笑掉大牙。

白曉盯着高總,突然問道:“你後悔嗎?”

養出了個又蠢又毒的兒子,害人害己。

高總知道白曉的意思,但他搖搖頭:“我畢竟只有這一個兒子。”

“只有你的兒子是人嗎,誰不是只有一個親人!畜生!”

時家父母那麽好的人,會定期給孤兒院送衣服,會資助他們上學,會關心他們一群孤兒偶爾的失落,他們出事時,時酒還那麽小……

時洛輕撫白曉後背,安撫她失控的情緒。

時洛也沒勸,白曉壓抑了太久,發洩出來就好了。

高總如果能這麽輕易打動就不是他了,他淡漠旁觀泣不成聲的白曉。

“所以各為家人罷了。”

時洛冷眼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

“但是你兒子的悲劇不是你養出來的嗎?”

高總身形頓住。

時洛驀地輕笑一聲,沒有人動了她羽翼下的人可以全身而退。

時洛揚唇一笑:“你不知道吧,見你之前我們還見了你兒子。”

在高總瞪大的眼睛中,女孩子如同惡魔低喃:“你猜猜,他現在最恨的人是誰?”

時洛意味不明呵笑一聲,轉頭攙住心情平複下來的白曉:“老師,我們走吧。”

鐵門開啓又合上,燦爛陽光被關在門外。

高總愣愣看着陽光消失的地方,腦海裏不斷回想時洛最後一句話,挺直的背影佝偻下去,他似乎瞬間蒼老了很多。

白曉情緒波動過大,有些脫力,窩進車上座椅,一言不發。

天邊太陽仿佛知曉人意,焉耷耷縮回雲層。

時洛想了想,提議。

“還沒炫耀我的成績,我們去上柱香吧。”

白曉擡頭。

面前的女孩子眉眼稚嫩,還在嘗試安慰她,其實最難過的是時酒啊。

“好。”白曉笑了笑,“叔叔阿姨一定很欣慰。”

鄧希:“我也去拜祭一下叔叔阿姨。”

白曉沒注意到鄧希這句話意味着什麽。

直到三人各自捧着一束白菊,走到墓碑前。

整整齊齊的花束擺滿一地,細長的花瓣迎風招展。

花海裏,黑白照片上,時父時母挽着手臂、笑容慈祥。

她們身後,一對陌生的中年夫婦拾級而上,手裏拿着同款花束。

時洛回頭:“你們也來拜祭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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