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在再給阿墨,會不會太遲。”
盯着眼前的信的目光幾乎要把它燒穿,多歡耳邊滿滿都是全身血液啪啪啪凍結的聲音……
五年前,在一切真相被揭發後,鳳玄墨抛下她,遠走美國。
她曾經……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是當她發了瘋地求證以後确信,她的奢望根本就是不可能。她的心,碎了。
但是,那幾天她不知道是清醒着的還是瘋癫着的,又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她知道鳳玄墨那段時間切斷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系,用電話,電子通訊工具,電子郵箱等等都聯系不到他,于是她千請求萬拜托地求沐西,設法弄來了他在美國的地址,然後坐了越洋飛機跨過大西洋追到美國去。沐西要跟,她堅持不讓。
那時候美國他住的地方正在飄雪,她只穿着一件薄羽絨服,忍着寒冷在他的公寓門口或蹲或站,等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等到他的身影。她用不靈光的英語問他的鄰居,那個善良的白人太太也只是表示他早上好像有什麽事情急匆匆地出去了,然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過。
最後因為小區保安趕她走,她沒有辦法,寫了一封信拜托那位白人太太轉交給他,然後回了機場等。
那是她安穩的二十年生涯中,最瘋狂的一次了吧。她在機場過了二十四小時,整整二十四個小時。從日落到日出,從日出到再一次日落。她終于絕望,在異國的機場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記憶中除了“仙女”消失的那一天以後,她再也沒有那麽傷心地哭過。
最後她哭到虛脫暈闕,被好心的乘客送進了醫院,然後等來了一臉焦急的李沐西。
她見到他第一眼,只夠力氣說了一句:
“帶我回家。”
再然後,就是那段沒日沒夜的無眠黑暗與……自殺。
多歡晃神地下意識摸向手腕那道被表帶遮住的醜陋疤痕。
林帼英默不作聲地看着她失去光彩的眼睛,心裏突然覺得很痛快。
她的母親把她折磨得痛不欲生,她又把她的兒子折磨得不成人形,她怎麽能輕易放過她!
鳳玄墨一整天上班都心神不寧,還沒到五點,他就讓哭喪着臉的劉淺取消了當天剩下的所有預約,飛車回到了家裏。
一進大門,一臉焦急的春婆婆就撲了上來:“墨少爺,夫人和歡小姐在房裏好久了,我怕……”
鳳玄墨黑瞳一沉,冷着臉走到母親的房門前,敲了一下門就立刻扭開,出乎意料,門并沒有上鎖。
聽見響聲,母親擡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背對着他的小木也轉過頭來,臉上卻是什麽表情都沒有。
她悠悠地站起身來,手上好像緊緊捏着什麽東西,卻沒看到他一樣,看也沒看他一眼,與站在門口的他擦肩而過,向樓上走去。
鳳玄墨眼瞳一縮,看了她游魂似的背影一眼,走進一步關上房門,轉頭啞聲說道:
“我說過你不能動她的!”
林帼英好整以暇地用濕紙巾擦擦手指,才徐徐地說:“你沒看到她還好端端的麽。”
那樣子,蒼白到好像風一吹就消散一樣,還叫好端端?
鳳玄墨壓抑着幾乎噴薄而出的情緒,揉着一聳一聳狂跳地太陽穴,慢慢地一字一頓:
“別碰她,這是我的底線。”
他睜開陰影重重的黑瞳看向她:“不然,我也不知道又會作出什麽事來。”
林帼英看着眼前一手養大如今卻顯得分外陌生的兒子,氣極,目光咄咄::“我說過,你不用再癡心妄想!只要你是我的兒子一天,她就是你的妹妹!你們永遠沒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
“夠了!你明知道——”鳳玄墨幾乎像困獸一樣咆哮出來:“她不是我妹妹!”
“你!”林帼英緊張的看向空無一人的房外一眼,稍松了口氣。卻突然收起氣焰,抱着心口軟卧在椅子上,低低地說:“你再這樣子,難道,真的要氣死我才心甘?”
鳳玄墨目光炯炯地看了她一會兒,緩緩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呼氣吸氣,半響,才沉聲說:
“你的健康報告,我每年都有看到。”
說完,他不再看因自己的話僵住的母親,轉身手扶上門把,聲音冰冷如刀:“該還給她的,我會還得一幹二淨,誰都阻止不了。”
話語暨此,鳳玄墨扭開門走了出去,留下聞言色變的林帼英,癱在椅上,良久不能動彈。
作者有話要說:收到很信任的一個人的對我的文評價,說我開頭寫得像同性戀,文章結構紊亂,角色表述不清,完全沒法吸引人看下去……我被打擊到了。新人都是玻璃心,躲在廁所狠狠哭了一場,現在看着自己的文還在想,那些看到最近更新的人,是不是只是無聊才看完的,是不是邊看邊罵:這個作者寫的真爛!所以,才懶得收藏懶得評論?這麽爛的文,我還要不要,堅持着更下去?心情很低迷,想要休整幾天,現在心情真的差得一個字都碼不出來了……
☆、不速之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