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pn】心之所向
“……”顯然浴室裏嘩嘩的水聲蓋住了sam的敲門聲和問話，看着隔着透明浴簾後霧氣萦繞中若隐若現的線條，sam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了浴室，站在浴簾外面，聽着近在咫尺的水聲，sam覺得嗓子被什麽硬塊樣的東西堵住了，讓他呼吸困難又吞咽困難……sam再次深呼吸了一下，擡起手伸向浴簾，他在腦中将此情景過了一千遍：哦，不，dean不會拒絕他的，他只需……只需說自己不舒服，頭很痛什麽的，dean一定會很溫柔地把自己扶到床上，再坐在床邊來個噓寒問暖什麽的，這樣，他就可以拽住dean的手，跟他說些什麽……說些、說些他一直想告訴dean的話……然後順利的話還可以做些什麽，dean一定不會拒絕的，上帝啊，希望dean不會拒絕……想着剛才cass說過的話，想着dean濕潤的嘴唇，sam的呼吸漸漸粗重了起來……
“鈴………………”手機尖銳地聲音響起，随後浴簾後面馬上出聲：“嘿，sam！去接電話。”瞬間浴簾被拉開了，顯然看到sam就在這裏讓dean吃了一驚：“哦，嘿，兄弟！你還真及時，電話響了，快去聽，看來我們要準備下一場戰鬥了！”
看着dean被水汽蒸得微紅的雙頰，挂着水珠的睫毛，濕潤泛紅的嘴唇，sam張了張嘴：“啊……嗯……”腦子裏又被cass的話充斥，他甩甩頭趕緊跑出了浴室奔向dean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哦，bobby，嘿，啊……我很好，沒什麽事，dean也沒什麽事，他在洗澡，你有什麽事情麽？”
挂上電話，sam回頭看到dean只圍着一條毛巾向他走來，從sam僵硬的手裏接過手機問道：“是bobby？這次又有什麽新case？狼人？吸血鬼？還是哪個搗蛋的小鬼需要被踢踢屁股了？”
“啊……不……是一家書店……”看着dean頭發上的水順着他的後背緩緩滴下，沿着脊柱中間的凹陷滑過上身，來到腰窩處，聚集，随後又滑進了圓翹的臀部，被半幹不濕的毛巾吸幹，也順便吸走了sam的注意力。直到一口冰啤酒下肚還沒聽到弟弟的進一步回答，dean轉過身來，挑起眉毛看着自己的弟弟等待着他的具體回答。
意識到dean在看着自己，sam趕緊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一邊走向冰箱也彎腰拿了一瓶冰啤酒一邊說道：“嗯，是的，是bobby，他給了我一個書店的地址，讓咱們盡快去看看，具體的他在電話裏沒說，只說咱們只要一到那裏就會發現情況。”随後他站在哥哥的身邊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但當他眼角餘光無意掃到dean□□的上身和緊裹着毛巾的下身時，他意識到站在這裏喝啤酒是多麽錯誤的一個決定。随後sam果斷放下了啤酒走進浴室，哦，天，這該死的電話……
第二天，駕駛愛車聽着音樂，dean又是那麽活力四射地上路了，看着旁邊沉默的sam，dean無奈地努努嘴，關掉了音樂說道：“嘿，兄弟，你怎麽了？小sammy因為昨晚的拒絕而後悔了？哈哈……等到下一站，哥哥我再給你找個辣的……哦，好吧，我知道你喜歡甜美乖巧型的……”收到sam的白眼後，dean趕緊改口。
靠着車窗玻璃，sam擡眼看了看dean的側臉——剛才他努嘴的小表情自己可沒放過——現在音樂聲再次響起，dean又沉浸在了駕駛的樂趣中，sam嘆口氣輕聲說道：“我是後悔了……下次我一定他媽的把手機給關上……”dean看着sam一臉郁悶的樣子，伸手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嘿！你說什麽？聲音大點，別像個姑娘似的！”sam一臉煩躁地拍掉dean的手：“開車吧，我快餓死了……”“哈哈……原來我們的sammy餓了，馬上就到，我也要餓得能吃下一整個餐廳了！”随着dean的笑聲他猛踩了油門，愛車飛速行駛起來向着目的地奔去。
“叮鈴……”随着書店門的打開，清脆的風鈴聲響起，這讓sam感到很不自在，他喜歡靜靜地出現在某地，靜靜地觀察，在盡量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更何況……哦，天啊，這整個屋子裏的宅男都沒見過正常陽光的男人麽？看那幾個假裝在挑漫畫書的，還有那個收銀還是老板的什麽人，打他們一進來就猛偷眼看他們，尤其是盯着dean——那個家夥此時正在四處尋找着“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卻不知道現在他的存在讓這整個屋子都不對勁了起來。sam趕緊打破這詭異的氣氛，拽着老哥來到收銀或者老板的面前：“嘿，你們這最近有什麽不對勁的事情麽？”“不對勁的事情？你是指什麽？”那個收銀員回答道，可眼睛卻緊緊黏在dean身上。“比如……某些地方會特別冷什麽的……”“哦，我知道了！你們在角色扮演！”收銀員眼睛發光地說道。“呃？什麽？什麽角色扮演？”dean也轉過頭來不解地問道。“哦，嘿，就是……那部書叫什麽來着，哦……對《邪惡力量》！”
将所有買回來的書攤開在床上，dean進行了一番刻苦的閱讀，而sam則在翻了幾頁發現與自己的生活完全吻合後，就索性抛開書本打開電腦開始在網上搜索相關資料，順便在dean沒注意到的情況下掃幾眼他老哥的臀部。直到他老哥終于看書看到快吐了，一邊發着牢騷一邊走向sam坐在他旁邊。sam告訴dean自己的收獲随後切換了界面并把電腦轉向dean，看着他認真地看着評論并發着牢騷。看着dean扇形的長睫毛下翠綠的眼睛認真地浏覽着網頁，sam覺得剛才看到的一些讀者寫的同人文實在是……嗯……幸虧他在dean起身時就關上了那些頁面，不過還是留下了一兩個來讓dean發現，用以觀察dean對那些的反應。果然，dean問了并給了他反應：“這太惡心了！我要知道這作者到底他媽是誰！”
見到作者——chuck後，一切都超出了兄弟倆想象的預期：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書裏寫的、這個混蛋想到的順序發展，dean看到後續知道sam身上會發生些什麽，為了逃避lilth，他拼命地做和書中相反的事情，但是，事實如磐石一般無法轉移，無力感徹底擊敗了他。Dean命令自己的弟弟好好呆在旅館後，他驅車直接來到了chuck的住處：如果事實會按照這該死的混蛋設想的那樣發展，那麽他為了保護sam只好向這個握着筆杆子的瘋子動手！
當castiel趕忙出現時，chuck已經快死在被事實逼瘋了的dean手中了。于是Cass一上來就趕緊說出了重點：這個家夥是被保護的。Dean此時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看到cass說實話心裏還是松了一口氣的：很多情況下，cass會幫他，有效地幫他解決問題，而這次關系到sam，他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這位無所不能（至少目前看來是）天使的幫助。無論讓他做什麽。而Cass也皺着眉一臉擔憂地望着自己……
看着自己的哥哥瘋了一樣沖回旅館，竄到床邊提起包就要拽自己離開，sam趕緊跟dean講明自己的想法，但得到的卻是dean激烈地反對，同時，dean也承認了自己擔心sam會走向黑暗以及舉出的例子——Alastair。哦，上帝，那個該死的天使把自己的事情就這麽告訴了dean！這一次，他終于不能再忍耐那個見鬼的天使在他們兩兄弟間的所作所為了：“他還告訴了你什麽？你為什麽就相信他？”望着dean明亮的雙眼，sam無法接受這雙眼睛的主人——自己的親哥哥、自己最愛的人，在望向自己的時候并不相信自己，而是去相信一個半路從中插入的什麽天使，對他來講dean的信任如空氣一般重要，他需要dean相信他理解他，需要dean和他在一起陪着自己走這一路，甚至這一生……為了能夠和dean在一起，永遠地在一起，他願意和ruby合作，只要能夠終結這該死的生活，終結這每天奔波緊張居無定所的鬼日子！他知道，他清楚地記得，castiel那個家夥是怎樣告訴自己的：其實他比你比任何人都渴望有個穩定的家、确定的将來、可以安睡到天亮的固定的床。Sam甚至願意失去一些什麽換來可以給以dean這樣的生活，甚至失去光明走向黑暗，和自己最讨厭的惡魔合作，他願意。這句話他自打上次和cass談過後就憋了很久，但他不敢或者說找不到一個合适的機會來跟dean談。而且他知道dean最不願看到他走向黑暗，可sam也清楚地知道，他會盡力不走向黑暗，所以此時他不能向dean合盤托出一切。
Dean看着sam，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cass告訴自己sam的事，自己對這個弟弟不知道該怎麽辦，很多時候他也一頭霧水，他其實很想問清楚，讓弟弟對自己的哥哥完全地信任合盤托出自己的心裏話，他知道念過大學讀書較多的sam心裏有很多事很多話，但他卻不知道該怎樣向弟弟詢問，所以，兩人一開口就是争吵，這是dean最不願看到的……family，是他的一切，現在，sam就等于family，就等于他的一切。Dean也很受傷，sam拒絕了和他一起走的請求，他心裏非常害怕sam會被lilth殺死，但面對這個倔小子自己卻不知道怎麽辦……看着sam的面龐，dean選擇了退步：自己曾經為他而死，就不在乎再多來一次，無論要他付出什麽……
Dean走出門，走到sam看不到的地方，放下尊嚴祈禱懇求cass，壓下心中的苦痛，因為他是哥哥，因為爸爸說過：照顧好sam。Cass出現了，再一次提供了幫助，間接但關鍵有效的幫助，dean望着cass真誠地道謝，他知道關鍵的時候這個家夥給自己提供了多少幫助。看着dean真誠的眼神，cass斜眼看着他的同時臉上露出略帶俏皮地微笑，而自己的心情如這笑容般偷帶了幾分雀躍：誰能拒絕這雙眼睛呢，而屋裏的那個，又能在這雙眼睛下隐瞞多久呢？拜chuck的文筆所賜，他十分了解眼前這位……美人，外剛內柔陽剛與溫暖同在，真是個迷人的家夥……這次他的祈禱再次成功讓自己現身并提供幫助，會祈禱的美人格外值得自己幫助，不是麽？
利用chuck肩上的大天使暫時解決掉了lilth，也暫時解救了sam，dean在向旅店老板退掉這個按小時算的房間，同時為房間設施的破壞盡量道歉并商量賠償。Cass出現在了屋子裏、sam面前，至于chuck，cass知道他什麽都知道，沒必要向他隐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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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只會跟着我老哥打轉……”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cass，sam說不上是一股什麽情緒，眼前這個鬼天使向自己的老哥說三道四，而剛剛自己卻又拜他所賜暫時擺脫了lilth。天使依舊歪着腦袋一臉淡漠的表情：“他已經夠操心的了……而你……”cass擡眼看向sam，眼神冰冷深沉：“你想單獨面對lilth的想法只會給dean帶來麻煩和傷害，這次你僥幸被chuck身上的大天使連帶保護了，我希望你想清楚，力量，是絕對的。沒有絕對的力量就不要輕易讓自己陷入險境，以至于讓你的哥哥還要跟着你下地獄！sam，記住，你的爸爸告訴他要好好照顧你，可沒告訴我！”
“你……你都知道些什麽？”sam盯着cass的臉，害怕從這冷漠的表情中看出自己所擔心的事情。Cass毫不畏懼地迎上sam的目光：“你沒有力量、還不夠強大、只會拖累dean讓他為你操心，我只知道這個……”随後，在dean的開門聲響起的那一刻，cass消失了。這是第二次兩人在沒有dean的情況下單獨談話，這一次更增添了sam對dean的負疚感，同時更激發起了他對力量的渴望，對保護dean的渴望，而ruby的計劃，他此刻已經确定自己會去跟她做這筆交易了，因為——他渴望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第一章有位好心讀者給的評論，好感動=V=再次感謝給我寫評論的讀者，同時也感謝每一位點擊進來看我寫東西的讀者，我會繼續努力的~~(^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