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spn】i want a brother……5
sam別別扭扭睡了一宿，轉過頭來第二天清晨，微弱的陽光将黑夜染成了墨藍，朦朦胧胧傳入耳中的聲音使得sam猛然驚醒過來，立即翻身下床，蹲到裏側床邊，同時手槍已經上膛——拜dean所賜，sam也養成了枕下藏槍的好習慣，而獵魔的日子則讓他時刻處在精神緊繃狀态。Sam屏息細聽，聲音是從樓下客廳傳來的。好吧，雖然現在dean不記得他了，可不代表那些惡魔就會忘記他倆，尤其是dean，想幹掉他的惡魔排起來可以繞赤道一周了，在dean想起一切之前sam無論如何也要留在這裏保護他。
把槍別在後腰，在門邊稍作停留後，sam猛然打開房門看向屋外，屏住呼吸支起耳朵細聽，确定整個二樓都安安靜靜沒有什麽動靜後，他又蹑手蹑腳地走下樓梯，客廳也沒有人，聲音來自廚房。Sam貼住牆壁踮起腳尖慢慢向廚房過去。好的，房門半開，可以用來掩身，sam将身子輕輕貼在門邊，一手扶上門把手，另一只手悄悄來的身後按住了腰上的槍……“wow！dude!你走路怎麽沒有聲音啊……”sam剛閃出身就迎面撞上了dean，dean手裏的杯子差點被撞翻，sam趕在杯子裏的東西灑出來之前伸手握住了dean的手腕。
“哇哦~~dude,好身手！你也來一杯吧。”dean靠在門扇上笑着看sam，随後後退兩步用背将門頂開讓sam跟着他走進廚房，放下杯子後從冰箱裏拿出一大罐牛奶咕咚咚地一股腦倒進大奶鍋裏開火加熱，随後懶懶地靠在冰箱上拿起奶杯跟sam聊天：“jacky帶着骨頭出去跑步了，看你這大個子，小時候一定喝了很多牛奶！呼——”猛喝一口杯子裏的牛奶，燙的dean直張嘴呼氣，一圈牛奶粘在他的嘴唇上，粘得sam別不開眼又不敢直着看，尴尬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又不想就這麽轉身離開，只能雙手放在膝蓋上抓緊又放松地跟着打哈哈：“啊……哈哈，是，我常被小時候的，的朋友叫做大腳怪，哈哈……你起得很早啊。”sam幾乎沒看到過穿睡衣的dean，他們總是在汽車旅館随便對付一宿，要麽不脫衣服和衣而睡要麽就索性脫個精光只剩內褲，而此時穿着柔軟睡衣的dean給人感覺很放松，睡袍腰帶半系端着杯子微微駝背，懶洋洋暖烘烘的樣子，頭發睡得亂亂的東倒西歪。
仰頭喝完牛奶，dean手背抹了把嘴——謝天謝地，總算把他嘴上的奶漬給擦掉了——笑着說道：“早起？不……我才不呢，我只是睡到一半餓了，爬起來弄杯牛奶再回去睡個回籠覺，哈哈……”轉身關了火，找了個大大的杯子把奶倒進去：“hey,tiger，哈哈……這些應該夠你暖暖胃了……你慢慢喝，我再回去躺一會，哦~早晨懶在床上最舒服了！”dean慢悠悠地晃悠着上樓梯，像個樹懶一樣雙手攀着樓梯扶手往樓上“挪動”自己，像個頑皮又有趣的小孩子。哇哦，sam真的很少、或者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哥哥這一面，實在是——太可愛了！sam偷偷地決定把這一幕永遠地藏在心裏，不告訴任何人，包括dean自己。
“嘿，cass、cass、cass！給我開門，我要再睡8個小時！”dean晃悠着上樓，随手敲着樓梯扶手，邊敲邊沖卧室門叫道。“what？!”聽到dean的話，sam直接蹿上樓：“dean，你不能……”sam動作太急一把拽住了dean的衣角，而後者還沒來得及停下腳步，睡袍一下子被扯得大開，同時二樓卧室門打開了，穿着睡衣的cass出現在了門口：“of cour……Oh，hello，sam……”
聽見後面的動靜，dean敞着睡袍轉身看向一臉焦急又尴尬的sam。“啊嗯……我，我可以解釋……” sam清楚地看到casstiel微微眯起了他的雙眼——這是這位“呆愣”天使在dean面前表示“生氣”的表情。而dean則不以為然：“嗨，哥們，咱倆剛見過面，1分鐘前，記得嗎？現在有什麽事要讓你急得直扒我的衣服？”說完他自己都憋不住樂了出來——也許dean覺得自己這個玩笑開得很有水平，但很明顯，另外另個人并不這麽認為：在dean身後，casstiel的表情則由“生氣”上升為了“憤怒”。
一時間整棟房子安靜極了：一面是衣衫大敞滿臉好奇的dean，另一面是雙手抱胸滿臉憤怒的casstiel；一個睜大了眼睛，一個眯着眼睛，兩者都在等着自己給出一個合理的“扒了dean衣服”的理由。
“啊嗯……我突然想起來，我有東西要買。dean我想問你今天可以帶我去鎮上麽？”sam胡鄒着連自己都不大相信的鬼話，此刻casstiel的心情對sam來講不算什麽，甚至他不得不承認casstiel這幅不爽的樣子給自己帶來了一些報複的快感。 說完sam還用自己善良的狗狗眼望着dean，眼神裏不斷地傳遞出“please……please……”。
“我帶你去，dean他……”casstiel迅速插嘴道。
“cass，我只是出了車禍，不是變成了殘疾！sam我帶你去，不，咱們現在就走。”dean沒回頭，直接打斷了casstiel的話，sam看着他閉着眼皺着眉頭的表情，看來dean對自己目前的處境很不滿。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dean，你剛醒對鎮上還不熟悉……”casstiel向前跨出一步，從身後給dean拉好睡袍，做着最後的努力：“我不是說你殘疾，dean，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給了sam一個抱歉、尴尬又無奈的笑容，dean轉過身去，面對cass：“我知道，cass。但如果我曾經生活在這裏，而且以後還要繼續在這裏生活的話，那麽我必須要自己面對這個環境，你看，我記得圖書館、汽車旅館，我還記得警察局！”dean掰着手指認真地給cass算着，聲音越說越大：“看，我記得這麽多，那麽我就可以出去，哪怕是獨自！沒有人能關得住我，沒有人！”而cass好像完全沒在聽dean說些什麽，自顧低着頭，認認真真一折一搭地把dean的睡衣帶子系好，擡起頭，又是那張溫和純善的天使臉，靜靜地注視着dean，眼中的藍色如深海般寧靜與深邃：“是我錯了，你照顧好自己，答應我。”說話的同時casstiel的手一直握着dean的睡衣帶子結，很輕很輕地握着。
看着這樣的casstiel，這是他第一次在dean面前如此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尤其此時自己身後還站着一個sam。此時此刻的dean感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說實話他周五才睜眼醒來，一睜眼就看到眼前的弟弟jacky，作為一名成年人，他很容易就接受了，而且他自己的很多生活習慣和下意識的一些想法使dean确信自己确實有個弟弟；而随後趕來的casstiel——這個以他的愛人身份突然出現的男人，同樣作為一個男人，dean覺得自己有點難以接受，起碼目前是這樣：他總覺得自己感覺不到自己是一名同志，更感覺不到自己對casstiel有那方面的感覺或者感情。但他自己能怎麽辦——作為一名因車禍失憶的人，而casstiel對他的感情，起碼到目前為止cass對自己的舉止表現，讓dean自欺欺人地将那些歸結為cass對自己多于好友的親昵。不是麽，即使是男人也會有那麽一個人讓自己表露柔軟。但此時的casstiel，此時如此直白如此深情的casstiel，dean不知該如何回應。
“cas，此時我真希望昨晚是你贏了猜拳而睡了一夜地板的人是我，這樣我的罪惡感也許會降低一點點……”
casstiel繼續注視着dean，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我答應你，我會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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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何時何地。”
“是的，無論何時何地。”
“遇到困難就叫我，無論何時何地。”
“……”
“……”
“cas，我答應你，我會照顧好自己，遇到困難我會叫你——無論何時何地。”注視着cass的眼睛說完這番話，dean覺得自己一定臉紅了。但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允許自己這樣——這簡直太尴尬了——他低着頭沖進了卧室，沖上了床，沖進了被子裏——從頭到腳。在被子裏，除了自己沉重的心跳聲，他還聽到了卧室門口sam對casstiel說的話：“cass,昨晚你睡的翅膀很疼吧？”随後是cass的嗤笑聲。“cass為什麽會笑？sam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緊接着又是sam重重的下樓聲以及cass輕輕的關門聲，随後又是cass輕輕坐在床邊沙發上的聲音、cass輕輕翻動書頁的聲音、cass輕輕的呼吸聲……
被子裏的dean不知自己是應該勇敢點坐起身面對cass，跟他好好談談自己的真實想法以及對他的想法，還是應該懦弱地睡過去就當這些事情都不存在。懦弱不是自己的個性，但如果直說，他怕會傷到cas的感情——尤其是在剛剛在門口cass對他說了那樣一番話後。Dean在被子中一動不動，思緒卻千泛輾轉萬般糾結不知該如何選擇，他此刻覺得自己真像個娘們。
“你再睡一會吧，昨晚你并沒有睡得很安穩……jacky還沒回來，我覺得你最好和他打過招呼再出門吧。早餐好了我會叫你……”cass替dean做出了選擇，雖然窩囊，但這也許是最好的選項，而且還是cas幫他選的。于是，dean就這樣立刻卸掉了心裏的負擔，就這麽又漸漸地睡着了。而沙發上的casstiel，則打從回到卧室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沒離開過床上的那團“被子+人”。沙發上的書是昨晚dean看過的，他拿在手裏，無意識地翻動着，眼睛則一刻也沒有離開床上，直直地凝視，陷入了沉思：他答應自己了，不是麽？所以，現在，即使只是暫時的，先讓他放松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