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spn】i want a brother……6

“dean，你想先在鎮上轉轉或者去什麽地方嗎？”sam一邊開着車一邊問到，不時地瞥眼坐在副駕駛上的dean。坐在副駕駛座位的dean微微皺着眉頭，靠在坐背上側着頭看着車窗外面不知在想些什麽，聽到sam的話後稍微愣了一下，dean才回過頭看向旁邊的sam，回頭時眼裏帶着很深的疑問和懷疑的神情，但當眼神與sam對上時，又馬上恢複了溫柔的感覺：“恩？你說什麽剛才？抱歉我沒聽清……“

“恩啊……“sam摸了摸鼻子，想到這是他難得的和dean獨處的機會，最好還是好好把握一下：”我是說，你想不想去喝一杯？“随後他擡手指了指馬路邊的那家小酒館。

“Hi ！麻煩這裏兩瓶啤酒！”sam招呼了酒保後走到了酒館角落的一個小桌子。這個時候酒館裏人不多，零零散散七八個人，大家都在很輕松地聊天、談笑，充滿了“周末+老熟人”的氣氛。啤酒端上來了，sam擰開瓶蓋遞給dean一瓶，兩人碰了下酒瓶。“謝了兄弟！”dean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哈……真和平，是吧？”sam也喝了一口，把瓶子拿在手裏。跟dean用手指尖捏住瓶子口的拿法不同，sam喜歡用手掌直接握住啤酒瓶下部。“多好的地方，周末聊天、老熟人聚會，聊聊工作、孩子，發發老婆的牢騷，罵罵老板什麽的，哈哈……”說完，sam又主動用酒瓶口跟dean的碰了下，催促dean再來一口。“哈哈，是啊……這種感覺“dean擡頭灌了一大口，“還不錯。”

Sam放下酒瓶，上身微微向前傾，拉近他與dean的距離——這是sam發動心裏攻勢同目标對話的習慣性動作——“我說，你在這裏有什麽熟人需要拜訪麽？或者……你知道，你住院了一陣子，有沒有什麽熟人還有印象想去看看，“看到dean的注意力成功地被自己拉過來，sam又拿起酒瓶喝了口，随後在手裏有意無意地慢慢晃着：”我是說，咱們在鎮上轉了有一會，還去了趟超市，但我沒有看到你的熟人或者朋友什麽的……我想，也許是他們不知道你已經出院了？所以想問下你有沒有想去探望的什麽人或者朋友什麽的……“說完，sam又放下了酒瓶，這次他身體向後傾，跟dean拉開一點點距離看着他，看着dean接下來會有什麽反應……

“恩——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很抱歉sammy，我理解你的好意，但是……“dean輕咳了兩聲——用來掩飾自己接下來對話的羞澀與尴尬，這是sam知道的dean的小習慣——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說道：”說實話我也感覺……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哪裏我是突然被拉進這個世界的，我總感覺和這裏格格不入！比如……“”比如什麽？“sam追問道。”比如我在腦中仔細回憶關于這個鎮子的一切，我只記得圖書館、汽車旅館還有警察局，除了這三者以外，我甚至不記得這裏哪有什麽飯館、電影院、體育場還有公園！甚至……“”甚至什麽？“”甚至連jacky和cass，我都……老兄，你能明白突然有一天你醒來，多了一個同性伴侶的感覺麽……“終于說到點子上了！sam下意識地俯身靠近dean，看着他的眼睛十分嚴肅地說到：“那……你就沒懷疑過這一切麽？”

一剎那間，dean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但随即就皺起眉頭——sam知道這代表他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如果不想惹他發怒的話，最好趕緊岔開話題：“我的意思是說，你就沒想過是不是要去找心理醫生看一下，是不是自己還未完全康複……”說着邊用自己的puppy eyes擡眼看着dean。後者馬上舒展了眉頭：“不，我不懷疑，雖然我對自己突然多出一個同性情侶感到無措，但我現在的記憶堅信我曾經有一個我願意為他去死的弟弟！”不……看着dean堅定的眼神，sam心中充滿了苦澀，他此時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些，即使他哥哥已經死而複生他都無法釋懷自己看着哥哥死在眼前的那一幕；即使現在他哥哥不知到底被什麽東西蒙蔽了記憶，但他的記憶深處還記得自己有一個永遠需要他照顧的弟弟，甚至還記得自己願意為這個弟弟去死……

Sam必須低下頭用手指按了按眼角，否則他知道dean一定知道自己眼眶紅了，心裏的聲音一直壓抑，sam真想就這麽抓住dean的肩膀跟他說“我就是你那個不懂事的弟弟，我就是那個你願意赴死的弟弟，我就是那個眼看着你死在面前卻無能為力的弟弟……dean，我愛你……”“嘿，你沒事吧！“手掌搭在自己的肩膀上，dean擔心地輕拍着他。Sam擡起頭看向dean的雙眼，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聲音：”沒事……我只是覺得，jacky有你這個哥哥很幸福，我覺得我應該回家了，我……我應該更顧及家人的感受……dean我……“sam終于抑制不住，伸手要抓住dean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急切地說道：“dean，其實……”

“dean , jacky暈倒了！”cass突然出現一把按住了dean的肩膀說道。

“what!”dean在桌子上扔下錢跟着cass急匆匆地走出了酒館，sam微紅着眼睛在後面跟着。在dean推門時，跟在他後面的cass回頭看了跟在最後的sam一眼，什麽話都沒說就跟着dean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