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spn】i want a brother……完
Impala裏異常地安靜，sam甚至可以聽到旁邊副駕駛座位上cass低低的呼吸聲和後座jack慌亂的喘氣聲。Jack坐在車的後排座位上，無意識将拇指塞進口中細細地嗑咬指甲，眼神中仍閃着慌亂，不時擡眼瞥向身後，他知道後備箱中綁着一個……一個惡魔，一個黑色眼球的披着人皮的惡魔。
“jack，冷靜點，不會有警察追我們的。”sam從後視鏡看到了jack的表現。
“後面那個人、那個惡魔，他說……”jack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終于開了口。
“jacky，惡魔都是騙子，他們只會讓你陷入麻煩以及更大的麻煩。所有的惡魔都是，沒有例外。”突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cass冒出這句話。
聽到cass的話，jack低下了頭不再言語，好像慢慢地睡着了。
車廂內再次陷入了沉靜。
Sam看來cass一眼，輕輕地清了下嗓子，開口說道：“cass，你……”
“我确實比你早知道dean的情況，而且沒有馬上告訴你。”仿佛早就知道sam想問自己什麽，cass眼睛盯着車窗前方自顧說道。
“為什麽？”sam挑開了，歪頭看向cass問。
“因為我想體驗一下成為你的感覺，成為dean最關心的 sam的感覺。”cass仍是面無表情地看向前方。
“……………………”sam不知自己是應該生氣還是應該嗤笑。
“你不用如此激動，這一切只是暫時的……只是……只是我沒想到那些惡魔會找上dean傷害他，sam，對此我很抱歉。”
“我……我是不是十分讨人厭？”思忖良久，sam低聲問道。
“嚴格來說，我并不是人類，所以我并不能确定你是否十分讨人厭。至于我……只是十分羨慕你作為dean弟弟的身份，我并不希望你死去或怎樣，因為那樣的話dean會十分傷心甚至做出不愛惜生命的事情。”
“我很抱歉cass……”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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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即使活着，也經常讓dean傷心，有時候甚至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使得他也會放棄輕生。”
聽完sam的話，cass轉過頭，看着sam說道：“其實……我還想到一個最後的辦法。不過也許要冒非常大的風險。”
傍晚，眼看着太陽就那樣一點點消失，當那最後一點橘黃消失在了地平線，天色漸漸深了起來。Dean還在他的房間床上，臉色霜白毫無血色。床下是巨大的惡魔陣，同時房間裏的各個地方都被畫滿了各種咒符。Sam和cass站在床邊。
“這樣OK了嗎？還需不需要……”sam看着地板上的惡魔陣文向旁邊的cass。
“不需要了，如果這些都不能制止住那個前來帶走dean靈魂的東西，那麽我們準備什麽也沒有用。”
就這樣，在sam和cass試遍所有辦法都無法找到那本書以及它的主人後，cass給出了最後一個冒險的方法：那個陷害dean的東西勢必會來親自領取dean的靈魂，那麽，那就是他倆最後的機會。
在火速趕回jack家，将jack安頓好後，sam和cass做了一切他們能想到的準備，現在，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晚上，jack給他們準備了意大利面作為晚飯，但sam和cass都沒有吃。Cass不吃是因為dean不在他沒必要假裝自己需要進食，而sam則是完全感覺不到饑餓。Sam讓jack吃過飯後便回房間睡覺，并一再叮囑他不論聽到什麽聲音都千萬不要走出房間，還細心地在jack房間門口撒上了鹽。
深夜，整棟房屋陷入一片寂靜，房外的樹上偶爾傳來鳥聲。Sam和cass兩人輪流守在客廳樓梯口以及dean的房門口，防備不知身份的敵人突然造訪。
“sam，你應該去吃點東西……就快12點了，你一直都沒吃東西。”cass從上到二樓過來跟sam換班。“我不餓，沒關系的。”sam盯着床上的dean。“不，你應該吃東西，否則面對敵人時你無法做任何事……”
“………………cass，麻煩你跟我來下，我有件事想問你……”起身走到二樓樓梯口，sam特意向jack的房間門口地上看了一眼，那條鹽線依舊保持原樣，于是sam和cass走到了一層廚房。
“cass，你确定那個要傷害dean的東西需要親自過來取走他的靈魂嗎？”sam問完cass，走到爐竈前打開了火加熱鍋裏的意大利面，然後又手足忙亂地擦起了旁邊的盤子。“你的這些動作的意思是……你很擔心？”cass看着假裝忙碌的sam歪頭問。
“我是在害怕，cass。”被說破心思的sam只得放下盤子轉身看向cass，向後者露出一個尴尬的微笑，“你看，畢竟我不像你那麽有能力應付一切……”
“sam，我會與你合作，我甚至比你的內心深處更不希望dean出事。”cass将桌上的一杯水遞給了sam。
“謝謝……”喝過水，sam将意大利面放到盤子裏吃了起來，味如嚼蠟，當然的，他現在只知道應該讓自己像充電一樣充滿能量，一會面對的一定是一場硬仗。
“cass，你從來不用吃飯……”sam吃到一半突然擡頭，“那……你那是什麽感覺？我是說，沒有食欲……”
“毫無感覺，就像那種事從來就不存在，我是說，食欲這種事。”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的cass老實地回答。
“其實我也不是那麽熱衷食物，只是身體需要，你知道。我可不像dean一樣，把大吃大喝作為一種享受。哈哈……”sam突然說道，如果是往常，他是不太可能會和cass這樣聊天的。看着sam特意放松氣氛，cass也配合地搭腔：“是啊，尤其是看他那吃牛肉芝士漢堡的樣子……哈哈……有時候都讓我對那種食物産生好奇，好奇它是否真像dean表現出來的那樣好吃，”cass說完笑了。
“是的，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了dean吃漢堡時那陶醉的表情，哦，我覺得我好像都要聞到牛肉芝士漢堡的味道了！”sam也笑了起來。
“你形容得真不錯，我好像也聞到了漢堡的味道，牛肉芝士味的……等等！為什麽我也會聞到味道！”
“dean房間有人！”沒等cass上句話說完，sam便向樓上沖去！
當sam和cass沖上二樓，牛肉芝士的香味更加濃郁，可以肯定只有真實存在的一大堆牛肉芝士漢堡才能夠把整個樓道變成漢堡店。兩人沖到Dean房間門口，一個高瘦的背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旁邊的小桌子上擺滿了成堆的漢堡，還在冒着騰騰熱氣。
“hello，sam，”背影發出了聲音，“我還以為你已經睡了……”
“死亡騎士……你為什麽會來？難道來收取dean靈魂的是你？”sam看到死亡騎士時，多少心中湧上了些無助感，他們兄弟倆與他的幾次交鋒中，自己從來沒有直接面對過死亡騎士，而是次次都由哥哥dean搞定。因此當sam真正獨自面對死亡騎士時，會不由得感到一絲膽怯并不是他的錯。
“我确實是為了dean而來，”死亡騎士站起身，看到sam和cass的緊張幾乎要從緊繃的神經中崩塌出來，“不過不是為了殺死他收取靈魂，而是為了讓他重生獲得內心永遠的平靜。”
“永遠的平靜……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使dean上天堂？”cass走上前問道，同時擋住悄悄接近dean床邊的sam的身形。
“天堂……那只是你們天使在既定程序下編織出來的虛假世界，如果你曾經走到天堂的邊界伸手觸摸就會知道……”死亡騎士拿起一個漢堡剝開包裝紙，自顧吃了起來。“而且你會發現，上面的任食物都沒有味道，或者說，可以是你所想的任何味道……那，只是脆弱的虛假……”
“那你的意思是？”cass繼續追問。
“我跟dean之間有過約定，sam你的動作我一清二楚，我可不認為你們有能力帶着dean成功離開，更別說他的生命一直在流逝。”死亡騎士一邊細細咀嚼着漢堡一邊說。
Sam聽聞立刻停止了動作：“什麽約定？”
直到一整個漢堡細細吃完，将包裝紙團成一團放到小桌子上，死亡騎士轉過身又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如果dean對sam感到絕望，我可以讓他重生好徹底狠下心殺死sam，”死亡騎士稍作停頓擡眼看了看sam，随後繼續說，“如果dean對平靜生活的渴望遠遠大于對狩獵的使命，我可以讓他重生以全身心投入狩獵；如果dean的身心已經不能再狩獵，我可以讓他重生以擁有完美的身體武器……”死亡騎士突然停住，看着站在一邊的cass。
“什麽？”感覺到下面的事情可能與自己有關，趕緊追問。
“如果cass再次黑化會對人類造成威脅而dean又無力殺死他的時候，我來讓他重生獲得殺死cass的能力與決心。”死亡騎士毫無感情地繼續說道。
“…………”這段話使得sam與cass都陷入了沉默，突然，sam開口打破了這個沉默，“但是，現在的dean不屬于你剛才所說的任何一種情況，為什麽你還要來這裏？”
“還有最後一種情況，那就是當dean感到發自內心的快樂與幸福時，我可以來讓他重生。”死亡騎士看着sam平靜地說。
“發自內心的快樂與幸福？為什麽這種情況也要…………”sam和cass都不解地問。
“當時我對這個也感到十分不解，而我聽過他的解釋後，只能把它歸為……家庭中一個大哥哥對小弟弟的最奉獻式的關愛。”說到這裏，連死亡騎士都在嘴角挂上了一絲無奈的笑。
“那到底是什麽意思？”sam聽到關于自己的條件，趕緊急問。
“因為，在dean看來，只有當sam完全脫離狩獵生活獲得幸福，過上有家有妻有子的生活時，他自己才會感到發自內心的快樂與幸福。而你們獵魔的家族事業他是終生不能丢棄的，所以只要他還記得sam，就有可能會在某種情況下被迫也好無奈也好不得不也好，去找sam幫忙幫他狩獵解決難題，而這是他自己決不允許的，他願意用忘記sam忘記自己的方式來保護sam。所以……我最近感到了dean發自內心的快樂與興奮，所以我來了。”死亡騎士又看了眼sam，不管是否确有其事，sam真的感覺自己在死亡騎士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戲谑。
“那本書……是你帶來的？”在sam被死亡騎士的話語震懾到時，cass突然問向死亡騎士。
“那個……只是個小玩笑，我沒想到會與dean發生交集，這只能說是一個巧合。後來我拿走了它，因為那只是我随手向人類開的小玩笑，那個拿到書的小家夥，本來也沒有多長時間的壽命了，所以我任他拿走了它。好了，說了這麽多，dean可一直在等在旁邊，我也要來履行我倆的約定了。”随後死亡騎士站了起來走向dean躺着的床。
“你要幹什麽？”sam剛剛沖上來就被死亡騎士眼神的淡淡一瞥掃向一旁釘在牆壁上。“你也不用動了，天使，你的那點力量還是用在以後幫助dean狩獵吧……”接着死亡騎士開始慢慢轉動手指上的死亡指環，“你們知道，我作為死亡騎士已經活了很久很久，而且還即将永遠地活下去，但我已經不願意在作為死亡騎士，這個身份讓我感到疲憊……而這個身份能夠賦予的絕對力量與徹底的絕情，目标是它唯一能看到的東西，效率則是所有獵人夢寐以求的。”說完，他慢慢将戒指摘離了手指，在戒指離開死亡騎士的指尖時，幾縷黑色的火焰沿着指環燃燒，火焰的另一邊則聯結着死亡騎士的指尖，仿佛是被艱難抽離并纏繞于指環上的死神力量。
當最後一絲黑火焰從死亡騎士的指尖徹底抽離，一霎那間整棟房屋突然陷入黑暗，而在黑暗中可以清晰看到那火焰亮光猙獰纏繞在死亡指環上，簇簇火焰的尖端則呈現出了妖邪的藍色，宛如一條藤繞在指環上釋放着邪地獄業火的死亡惡龍，一時間屋子內幽蘭肅穆顯得詭異異常，而舉着戒指的死亡騎士則如同在黑暗中茕茕孑立的幽靈，但比幽靈更孤獨因為他連影子都沒有。随後死亡騎士擡起dean的一只手并開始吟唱咒語，咒語的語言是sam和cass都從來沒有聽過的，既不是拉丁語也不是以諾語。随着咒語的吟唱，黑藍色的火焰纏繞住dean的手指并緩緩流入其中，順着dean手臂上的血管流向他的心髒，流經之處使得dean的身體也宛如被死亡的幽蘭纏繞。藍光漸漸襲至心髒位置并照到了dean的臉，可以看到他雙眼緊閉眉毛微微皺起，仿佛随時能夠醒來。
“不！不要，別帶走他！”sam突然明白到這次dean如果離開就是永遠的分別，于是發出一聲爆喝。
死亡騎士根本沒有理會sam的叫喊，自顧自繼續吟唱咒語。
突然間，sam的眼角撇到了一直站裏在一側的cass，後者的手中不知什麽時候抓住了天使刃，而且也同樣有藍色的光芒凝聚其上。與指環上的幽蘭不同，cass手中的天使刃上凝結的則是天藍色的光芒，顯得十分聖潔。這是sam第一次看到天使刃還可以發出這種光，但他知道，那天藍色的光芒是cass的榮光，Cass将自己所有的榮光凝彙于天使刃，再看向cass的臉，cass的眼神堅定地直視着死亡騎士，sam心裏明白Cass即将發起的攻擊是拼上自己所有的榮光與生命的最後一擊，所有此刻的cass緊張異常。
“如果我是你，就不進行這種賭博，不論是天使刃還是你那點可笑的榮光力量，都對我起不到任何作用。”在吟唱的間隙，死亡騎士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慢慢地，由dean的指尖流入的幽蘭色能量，全部彙聚在了他的心髒，忽亮忽滅仿佛dean跳動的心髒，照的整間屋子都跟着一起跳動。死亡騎士将自己的指環慢慢戴在了dean的手指上，随後他直起腰将手掌覆在dean的輕閉的眼睑上，“醒來吧，當你醒來之時，永遠的平和将伴随着你……醒來吧，作為新的死亡騎士，無邊的力量将衷心輔佐且完全為你所有。”
“我想你不能如願了！”突然，jack出現在房門口，微微喘着氣。
“哦？”死亡騎士回身看着jack，一邊眉毛挑起，“你憑什麽這麽說呢，小家夥？”說完，又回身再次将手掌覆于dean臉上，但馬上又再次直起身，正色看着jack，“你做了什麽？”
“哇哦~~這個局面我想應該由我來解釋一下比較好。您好，死亡騎士，久聞您的大名，想不到這次的生意會跟您有關系。您好，我是crowly。”jack身後突然閃出一名小個子男人，眼神中遮掩不住的精明。說完話後，他一打響指，突然整個屋子恢複了光明。
“crowly……你……是惡魔？”死亡騎士露出一絲微笑，高傲且冷淡地問着。
“the king of hell……當然，這在您眼中肯定是不值一提的。”crowly繼續過分客氣地說着。
“地獄之王……原來那裏的小家夥們也開始有自己的社會制度了，看來我真是活得太久了。你剛剛想解釋些什麽？”
“剛剛我的客戶，這位jacky先生——當然了，您可以叫他jack，只是我本人喜歡對客戶報以這種親切的說法——他與我做了一些……交易。交易的內容是用他的性命換dean回複正常。他本來想與我的業務員做交易，對，就是sam你安置在後備箱中的那位，但我的小業務員他可能是剛剛從業，知道有您這位死亡騎士的存在，所以不敢直接進行這場交易，于是，哇哦，我來了！皆大歡喜！”說完，crowly還自顧自給自己鼓了幾下掌。
“那麽你覺得你可以做到阻止我？”好像看到了好玩的事情，死亡騎士眼中泛出了孩童般感興趣的光芒。
“上帝的締約，路西法的存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與上帝他老人家之間……是有某些協定的。”crowly微微前傾身體，俏皮地歪頭擡眼說道。
“…………………………………………”死亡騎士陷入了一時的沉默，“那個小家夥給了你什麽條件，足以讓你來阻止我？”
“生命，我對每一位客戶都童叟無欺，即使面對的是一個即将死亡的小家夥。要知道，即将死亡的人求生欲是最強烈的，他們的靈魂也是最具有價值的，更別說，這副靈魂的主人可是為了救助他人才奉獻自己最後貴如黃金的生命時光。極其高尚而又最具求生欲的靈魂，這種生意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死亡騎士大人！”crowly自豪地說，然後又面向sam，補充了一句“當然啦，我本人也是非常希望能夠救助你那暴躁的美人哥哥的。”
“好吧……基于對上帝的尊重，我想我還是可以繼續再擔任死亡騎士一段時間的。而且我确定下次，應該就沒有這種高尚又忠誠的小家夥來打擾我了。”取下了dean手上的死亡指環，死亡騎士邊重新為自己戴上邊說道，同時sam也重新獲得了自由，看到死亡騎士走到了門口，趕緊叫住問：“那dean怎麽辦？他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相信我，他還是你原來那個……暴躁的美人哥哥。”說完死亡騎士就原地憑空消失了。
“那麽……big boss已經走了，我們可以實踐交易了嗎？”crowly搓着手在一旁再次歪着頭略帶調皮地看着jack，這幅樣貌讓人很難将他和他口中的實踐交易內容聯系起來。
“好的……可是我能看到dean醒來再……實踐那個交易嗎？”jack懇求地說道。
“親愛的，我也十分希望你可以見你的愛人最後一面，但剛剛那位死亡騎士先生已經說過了，他要到天亮才會醒來。而我們的交易條款裏，你只有10分鐘的生命，我想剩下的時間還足以讓我帶你都一個美麗的地方……比如，美麗島嶼的海邊……”
“十分鐘！？jack你瘋了！？”sam驚問。
“這沒什麽……我本來也就只有一周的時間了，”jack低頭抿着嘴，“我只是很遺憾，不能再看到dean，請你……sam，請你幫我向dean道歉以及道謝……”jack依舊低着頭，耳朵變得粉紅。
“沒問題，也謝謝你做的這一切。”sam真誠地看着jack。
漸漸地，傑克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可怖，生命之花的凋零過程加速體現在了這張臉上……“謝謝你，sam……謝謝……”溫熱的淚水滑下傑克已變得蒼白冰涼的臉，淚痕滑過之處帶來淡淡的溫暖使之最後呈現出一點生命的粉紅，随即又立刻變得更加蒼白。
crowly不失時機地貼近jack臉旁，悄悄提醒：“又過去了幾分鐘，看來我們只能在美國領域內選擇一個海邊了。”
傑克的生命在加速流逝，他擡起左手指向dean的方向，另一只手擡起來抹了把懸挂在下巴上的淚珠：“請照顧好他，請求你sam，他是一個好人……答應我……現在，答應我。”sam側過身，面對面看着傑克的臉，正視着他的眼睛低聲說到：“我會的，傑克，我會把你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dean，讓你成為他記憶中的一部分……”“o、ok，謝謝……”随後，crowly将手搭在jack的肩頭，兩人的身影漸漸虛化模糊，而sam卻可以清晰地看到jack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并最後吐出一句“dean……”然後就徹底消失了。sam低聲說“我會的，jack，他會永遠記得你，我會全部告訴他的……”
crowly走後也帶走了他帶來的光源，但sam和Cass發現屋子并沒有随之陷入黑暗，原來現在已經接近黎明了。這一夜仿佛經過了一輩子那麽長，sam和cass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沉默也默契着，共同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看着床上沉睡中的dean，漸漸地sam覺得頭沉了起來。
“嘿！我想應該有人給我解釋一下……“屋內的dean突然發聲。聽到dean的聲音，sam立刻清醒了過來，屋子裏竟然不見了cass。
“sammy，發生了什麽？我這是在哪？我病了？為什麽躺在這？”dean一邊問一邊走到sam身前。Sam直起身向哥哥說到：“可能是詛咒，你生病昏迷了，我帶着cass解決了問題。我想我們接下來有活幹了你這個病鴨子！”“哦，你可真是我的英雄啊sammy，感謝你奔波勞碌救了你老哥！還有，我不是病鴨子，只是一直以來照顧小sammy讓我累積了太多的壓力！所以，我的身體它自己跑去休息了，它自己罷工了！就是這樣！”
“OKOKOK，偉大而又強悍的dean經過必要的短暫的休憩後，又閃亮登場了！”sam邊說邊向門口走去，在經過哥哥身邊時拍了下他的肩膀“我想我們得趕快走，你可偷懶太長時間了。對了，我更你說，在你昏迷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好心人幫了我大忙！我跟你說……”
“嘿！把車鑰匙給我，別妄想在我清醒的時候碰我的姑娘！“dean立刻追出門去。
随着說話聲的遠去，整棟屋子徹底地、永遠地陷入了沉靜。
cass突然從床邊的位置現身，原來他剛剛只是隐身了但并沒有離開。
cass坐在dean曾經躺過的床上，看着dean曾經躺過的位置，用手慢慢地撫摸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