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逼問(修改)
刑禹钺以為自己聽岔了,他皺眉問:“等等,你說吞噬?什麽吞噬?”
任厭晃了晃手中的吊墜,說:“這東西,吊墜,就是它在吞噬你通往腿部的感知和命令。”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刑禹钺眉頭皺得死緊,一臉聽了什麽天方夜譚的表情。
任厭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這話說出來你肯定不信,看吧看吧。”
“……”刑禹钺抽了抽嘴角:“正常人會信?”
任厭倒也沒争辯,而是說:“眼見為實,你找個小白鼠來,等它殘廢了你再檢查它,比我說的都有用。”
刑禹钺注視了任厭一會兒,然後說:“走吧,跟我去個地方。”
也不問刑禹钺要帶自己去哪裏,任厭也起身回房換衣服。
十多分鐘後,兩人一同出門上車。
這還是任厭來到邢家的這三天後第一次出門,坐的還是那晚上載着他來的車子,一上車,那晚上在這車後座裏亂來的記憶就湧上了任厭心頭。
讓三天沒有再跟刑禹钺有過親密的身體莫名的熱了下。
任厭微微皺眉,感覺自己的信息素因為回憶而變得躁動,任厭壓下了所有躁動的信息素,在坐下後任厭直接打開了車窗,讓吹進來的風把身上升起的溫度吹散。
比起任厭的,刑禹钺就淡定多了,只是等他坐穩時,他突然聞到若隐若現的櫻桃香味,那帶着清涼氣息的味道若有似無的撩撥了他一下,但沒等他抓到那抹香甜的氣味,那從窗外吹進來的風就把那甜絲絲的味道給吹散了。
刑禹钺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任厭,眸子暗了下。
最初那兩天他們之間的接觸在刑禹钺看來是正常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三天裏,他不去找任厭,任厭竟然也都沒有出現在他面前過。
這就有些不合理了,沒有他信息素的安慰,任厭竟然能夠撐這麽久?
再有就是,剛才他分明聞到了任厭洩露出來的信息素味道,他沒想到只是一絲,任厭就收回去了。
這不合理,被深度标記的Omega面對标記他的alpha是很容易發.情的,而且只要想了,便會控制不住;但他剛才竟然感覺到任厭把自己躁動的信息素給壓制下去了?
刑禹钺手指摩挲着輪椅扶手,任厭身上有古怪。
車上,兩人也都沒有再說什麽,直到車子開到了一家位于玄京市西郊的小型私立醫療研究所。
任厭看着車子駛入這生物公司的停車場,然後才好奇地問。
“這是哪?”
“我的醫療研究所,研究我雙腿的情況。”刑禹钺說。
任厭猛的回頭:“你竟然有一醫療研究所?”
“很奇怪?”聽到任厭話裏的驚疑,刑禹钺覺得任厭有些吃驚過頭了,甚至還有些驚喜。
這怎麽能讓任厭不驚喜呢,他一直都想知道,刑禹钺到底哪裏跟病毒之類的能扯上關系,現在看到這個屬于刑禹钺的醫療研究所,那就說得清了,或許TR喪屍病毒的解決方法就在這個醫療研究所裏面。
看到任厭那雙眼都發亮的樣子,刑禹钺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你對這裏很感興趣?”
對上刑禹钺的雙眼,任厭才意識到,他似乎表現得興奮過頭了,忙壓下彭拜的心緒,說。
“也沒有。”
刑禹钺看着任厭這模樣,心想,沒有才怪了,只是他這醫療研究所研究的項目就只是他的雙腿而已,裏面有什麽是能讓任厭感興趣的?
兩人下了車,直接乘坐電梯去到了位于3樓的實驗室,實驗室也正好此時沒人,方便了他們兩人動作。
刑禹钺揚了揚下巴,說:“小白鼠這裏也有,你想做什麽就做吧。”
任厭也不啰嗦,直接從旁邊的養殖倉裏取出了一只活蹦亂跳的小白鼠。
“你看好了。”
任厭在實驗臺上單手就把小白鼠壓得四仰八叉,四個爪子都只能無力地伸了出來。
然後就見任厭從口袋裏拿出那枚白玉狼牙吊墜,對着小白鼠的兩只前爪就戳了下,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動的,明明圓潤得不能傷人的白玉吊墜,輕而易舉的就把小白鼠的兩只前爪給戳破了。
白色的爪子立刻就出了血。
小白鼠更是痛得吱吱吱地亂叫。
找了個小籠子把這傷了前爪的小白鼠關好後,任厭才說。
“等會兒等小白鼠的傷口恢複後,你就可以開始檢查了,保證跟你那兩條腿的情況一模一樣。”
刑禹钺不吭聲,雙目一瞬不瞬的看着籠子裏的小白鼠。
任厭也無所謂,他帶着好奇的在實驗室裏逛了逛,想看看這裏有沒有東西能夠觸發他的異能提示,這裏可是刑禹钺跟病毒之類的最為相關的地方了。
只是半個小時,一直盯着小白鼠看的刑禹钺就清楚地看到,那只健康的小白鼠變成了前爪殘疾的小白鼠,那兩只看起來完好的前爪,此時完全動彈不得,根本支撐不起小白鼠的任何行動。
答案就在眼前,刑禹钺搭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掌,緊緊的抓握了下。
他沒叫任厭,自己拿着小白鼠開始對他進行一系列的檢查。
任厭在旁邊看着刑禹钺熟悉的操作和認真的模樣,他微微虛眯起了眼睛,看着刑禹钺這樣子,他還真的覺得TR病毒的解救真的跟刑禹钺有關系了。
也沒打擾刑禹钺,在實驗室裏看不到任何提示後,任厭就找了張凳子坐下,原本想拿手機出來玩的,但拿出手機後任厭才發現一點信號都沒有,似乎這個房間裏信號被屏蔽了。
三四個小時後,等刑禹钺看着這只小白鼠的所有檢查數據,整個人的臉色鐵青一片。
但即使檢查報告現在就在他手裏了,他心裏還是有着濃重的疑問,而這些疑問只有任厭才能給他解答。
準頭看向任厭,卻看到任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着了,倚着身後的鐵櫃門,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着瞌睡。
遙控着輪椅,刑禹钺眸光深沉的來到任厭面前,他散發着自己的信息素,洶湧的朝着任厭籠罩過去,任厭也在這晨曦雲霧般的信息素裏醒了過來,但下一刻,沒等任厭反應過來,眼睛一花,他就被人捏着下颌吻了上來。
柔軟的唇瓣相貼,嘴唇微張露出一絲縫隙立刻就被來人入侵其中。
任厭剛睡醒的神思立刻就被濃郁的信息素給沖散了,自身被他壓制着的信息素也被勾了出來,迫切渴望地跟着包裹自己的信息素糾纏在一起。
刑禹钺雙手一用力,直接把任厭從凳子抱到了自己身上。
……
任厭舒服得頭皮發麻,整個思緒都散亂了,只下意識的随波逐流。
狂風驟雨之下,任厭左手下意識的按着腹部上,手掌下肚皮的凸起格外清晰,似乎這樣才能作為保護一樣。
這次的時間格外久,而且那濃郁的信息素跟之前的兩次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任厭模糊地覺得自己要死在這張輪椅上了。
比起任厭的模樣,刑禹钺身上卻穿戴得十分整齊,除了那些被任厭抓出的褶皺,就沒有那一絲表明着他正在經歷着什麽。
眼瞧着任厭被自己幹得快失去意識,刑禹钺終于慢下了動作,他輕輕咬着任厭的耳尖,聲音低沉而小聲的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吞噬力是你的還的吊墜的?”
此時的任厭已經快到達極限了,整個人下一刻就要陷入沉睡,濃郁至極的信息素更是讓他身心下意識的對自己身上的人産生極致的信任,所以對于這句問題,任厭下意識的就回應了對方。
“吊、吊墜的啊。”
刑禹钺眸子裏一直深沉的陰郁這一刻才消散了幾分。
“你怎麽知道的?”刑禹钺又問。
“看得到,唔!”任厭乖巧的又回答。
“你來我身邊到底想要什麽?”
“解TR病毒的方法……”任厭意識模糊的開口,眼皮開始打架了。
刑禹钺眼裏閃過詫異,TR病毒是什麽?
暫且壓下了這個問題,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刑禹钺立刻就停下特殊頻率輸出的信息素,再繼續下去就會對任厭造成傷害,他想知道真相,現在足夠了,他張嘴咬上任厭的後頸,同時結束了這場疼愛。
任厭也在他的懷裏失去了意識。
看着懷裏徹底軟下來的身體,刑禹钺把人側抱過來,低頭看着任厭沾滿了汗水的臉,
他用手指把任厭汗濕的頭發撥好,眼裏閃過複雜和歉疚,然後就見他低頭在任厭的額頭上吻了下。
他對自己的手段感到抱歉,但卻不後悔,他必須弄清楚任厭來到他身邊的目的。
剛才的疼愛,他用了法律上禁止的信息素審訊,原本這種方法是對alpha用的,但有一次被一個alpha對自己深度标記的Omega使用了,然後就發現這樣頻率的信息素使用後果會對Omega的身體性格進行破壞,會讓該Omega深陷對深度标記他的alpha産生信息素依賴症,歷史上,這個審訊方法被有些人用成了調J的手段,最惡劣的一段時期被有些人用來把Omega馴化成X奴。
這方法在這個時代已經成為了絕對禁止的手段,刑禹钺會知道是因為特殊的原因。
這一次刑禹钺沒有做甩手掌櫃,他抱着任厭進了浴室,把人裏裏外外的弄了幹淨,就連他自己也洗了個澡。
因為他雙腿殘疾,這一系列做下來,花的時間比常人要多得多。
他們出門時不過是上午十點,來到醫院又做完檢查又花去了三四個小時,中午飯也沒吃,刑禹钺就抱着任厭亂來,到現在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刑禹钺遙控着輪椅來到休息室的床上,看着任厭熟睡的臉,也知道自己這次是把人折騰得狠了。
但只要知道這吞噬力跟任厭無關,那麽之後任厭說的話,他都會相信。
心裏,刑禹钺這麽跟自己說着。
“咕嚕嚕。”
聽到任厭即使睡着,肚子也餓得響出聲,刑禹钺更是對自己的不管不顧多了一份愧疚。
打電話叫人送來晚餐,二十分鐘後,在休息室裏擺好飯菜的刑禹钺,才來到床邊把人叫醒。
“任厭,起來吃飯。”
任厭眼睛皺了皺,等刑禹钺再喊了兩聲,任厭才睜開了雙眼。
睜開眼的一剎那,任厭看到床邊的男人時,只覺得心髒咚咚咚的跳得前所未有的快,不知道為什麽,一覺醒來,任厭覺得眼前的男人比之前要更合他心意一樣,帥得冒光。
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任厭喊了聲刑禹钺的名字:“刑禹钺。”
聲音軟軟的,還帶着一絲沒恢複過來的沙啞。
看着任厭這模樣,刑禹钺眸色暗了下,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微微用力了下。
作者有話要說:
哇哦,某人慘咯,修改了最後一小段,還是決定讓任厭不知道,想寫另一種發展,苦果後面讓刑禹钺再好好受,因為改了選擇,廢掉了明天的存稿,明天的更新會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