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厭寶寶

任厭心底沉沉一片,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但就在他闖入火海中的那一刻,卻突然那些快撩到他的火舌卻詭異地朝着兩邊散開, 露出了一片完全無火的地域。

踉跄着站穩,橫梁在他身後落下,濺起一陣濃煙和火花。

根本就來不及思考,任厭這時被一只突然出現的手一拽,直接跌到一個近乎吧他燙傷的胸膛之中。

耳邊粗喘的聲音把任厭吓一跳, 他下意識的雙手撐着對方對方就想要遠離,但馬上他就被身前的讓你扣住了後腦勺, 死死的吻上了嘴唇。

熟悉的氣息讓任厭意識到了眼前親着自己的人是誰,這也讓他放開了抵觸繼而回應起男人的親吻來。

這一吻兩人都吻得很用力,就在這火焰包圍之中, 任厭跟刑禹钺都死死的緊摟着對方, 借此來感受眼前的人真實存在着, 能夠被碰觸到。

借着這一吻, 任厭也發洩掉了內心所有的惶恐, 但他到底沒忘記此時他們身處什麽環境, 終于放開并推拒起刑禹钺來。

“出、出去再——”

但他剛避開一絲, 就又被刑禹钺纏上來卷住了舌尖, 後腦勺的位置更是被緊緊的按着,讓任厭退不開一絲一毫, 張嘴說話更像是邀請對方入侵,這也讓任厭從只能被動承受着。

雖然他自己現在也很渴望刑禹钺的親吻, 但這人也不看看到底他們現在什麽情況的嗎?他們是見着面了, 可別他媽因為接個吻卻身死火場不是?

任厭推拒的力道更大了, 直到這時候刑禹钺才稍稍放開了他, 但還是銜着任厭的嘴唇細細地舔着,然後才說。

“沒事的,火不會再傷到我們,煙也不會。”

任厭一愣,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他剛才踏入的無火地域,直到現在也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火焰燃燒過來,仿佛被什麽東西操縱隔絕了一樣,遠遠地遠離着他們,讓他們所處的位置再沒一絲火焰。

在任厭想要側頭去看時,他的下颌被刑禹钺捏着轉了回來,讓他只能仰着頭的任由刑禹钺親吻。

刑禹钺說:“別動,讓我好好親親你,你他媽的快把我吓死了。”

任厭:“......”

刑禹钺才不管現在是在什麽地方,他只想确認眼前任厭的存在,直到剛剛為止,他都身處極致慌亂的狀态中,在親眼目的任厭為了他不管不顧的往火災裏沖時,他的心髒就如同被一只大手捏得死緊,想到任厭可能在火場裏出事,差點就讓他整個人發了瘋。

他不曾想過,也不敢想象,任厭會為了他這麽做,但任厭卻真的就這麽做了。

刑禹钺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當時的震撼和震驚,他也沒有了其他念頭,他只想着讓任厭出來,安全無恙的從火場裏出來。

聽到任厭的回應時,他所有的提心吊膽才得以平複,但沒等他見到任厭,任厭就陷入火焰包圍之中,頭頂上更是有橫梁斷裂,那一幕把刑禹钺吓得肝膽欲裂。

還好他最後把人救下來了,那麽不可思議地救了下來。

現在任厭好端端的在他眼前,被他抱在懷裏,都讓他都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确認眼前的青年還活着。

任厭眨眨眼一時間完全明白不過來眼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直到刑禹钺再次捧着他的臉對他越吻越深時,任厭亂成一鍋粥的思緒都沒能轉過彎來。

兩人就這麽站在火災中親吻,仿佛身邊的火焰在這一刻都變得無足輕重一樣,這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嘈雜的動靜,接着是粗重的水柱從外面開始噴射進來。

被水珠濺到,刑禹钺這才終于結束了他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的親吻。

刑禹钺擡起頭,目光幽暗深沉的注視着任厭,沙啞的開口打斷了任厭的話。

“任厭,你怎麽敢就這麽跑進火場去救我?你他媽不要命了嗎??”

惡狠狠的對任厭說完這句話後,刑禹钺也不等任厭回答,直接把任厭打橫抱起,轉身就朝別墅的後門走去。

任厭心裏的回答也被刑禹钺的動作給打得七零八散,下意識的纏上了眼前人的頸項,也直到現在,任厭才注意到,他所處的高度跟以往刑禹钺抱着自己的高度不一樣,視線角度至少高出一截來。

他感覺到身下區別于輪椅的移動感覺,他這才意識到,刑禹钺竟然站起來了?

接着,任厭看到,他們面前的大火,随着刑禹钺抱着他走過去,大火自動自發的讓出了可供他們經過的一條道路來,這條路上別說火焰了,零星的火星都不見一個。

任厭又轉頭朝他們身後看去,在他們經過之後,身後的道路再一次被高溫火焰封堵起來,就像剛才讓開的那一幕是任厭的錯覺一樣。

“你、你怎麽??”

任厭擡頭看向刑禹钺,臉上滿是吃驚。

刑禹钺邊走邊低頭看向任厭,然後又在任厭的嘴唇上狠狠一吻,然後說。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先出去再說。”

任厭被刑禹钺抱着一路穿越火海來到了別墅後門,這時刑禹钺也正好來到廚房方向,早前跟着刑禹钺進來尋找任厭的司機大哥這會兒也昏倒在了廚房裏。

他被火海困住了,即使剛才聽到了任厭和刑禹钺的喊聲,也沒能離開去前面集合。

這時候刑禹钺才把任厭放下,并囑咐:“拉着我,千萬別放開。”

任厭點頭,落地的第一時間,任厭就朝刑禹钺的雙腿看去,然後任厭眼裏就閃過了極致的驚訝,因為他看到了此時刑禹钺的雙腿上纏繞着許多火焰,似乎因為這些火焰的存在,刑禹钺就能站起來了?

對于這樣的情況,雖然跟他的認知不符甚至荒謬,但任厭也猜到了一個可能。

他抿着唇,壓制着內心滔天的震撼,并緊緊的牽着刑禹钺的手,這時候他哪還看不出來,他現在能在火場裏不受火焰和濃煙的傷害完全是因為刑禹钺的緣故。

看着刑禹钺單手把地上昏迷不醒的司機拉起,任厭眯着眼看到一股無形的空氣籠罩了司機全身,讓那些濃煙被隔離掉。

最後一行三人,在消防員突破進來之前,就從這個度假別墅的後門離開了。

出了後門,這裏沒有前門聚集的人多,格外清淨,任厭也終于放開了刑禹钺的手,來到另一邊幫他一起駕着司機朝遠處走去,一路離開了火災別墅的範圍,這時刑禹钺雙腿上纏繞的火焰也似乎耗到了盡頭,刑禹钺雙腿一軟的就直接跌倒在地,

“小心!”

任厭在刑禹钺另一邊,根本趕不及過去扶人,甚至差點被刑禹钺帶着他跟昏迷的司機一起滾作一團。

看着刑禹钺臉色難看地半躺在地上,雙腿恢複了之前全無知覺的模樣,這跟之前把他從火場裏抱出來那天神下凡的模樣有着天淵之別,剛才的刑禹钺如果能形容為天神的話,眼前這個就是跌到了泥潭裏的凡人,殘廢。

“你——”

刑禹钺深吸了口氣說:“不能在這裏久留,先離開,其他的我們回頭再說。”

任厭認同刑禹钺的話,他說:“那你們在這等着,我去把車開過來。”

“我在不遠處以你的名字還買了另一棟別墅,我們先去那裏,開我的車,上面有輪椅,我的車停得不遠。”邊說,刑禹钺邊讓任厭從司機的褲兜裏拿車鑰匙。

任厭點點頭,費勁的把兩個大男人挪到遠處的草叢裏後,任厭才抹了把臉,快跑離開。

看着任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刑禹钺這才收回視線并看向不遠處此時還在熊熊燃燒的別墅。

他看着那能吞噬人生命的烈焰,卻沒有了之前的膽寒和害怕,反而感到親切和如臂使指,讓他有種想要再進入其中的渴望。

刑禹钺這時候看着火焰的眼裏是滿滿的火熱之色,不僅是因為他能夠操縱火焰,更因為火焰能夠讓他重新站起來。

在火場裏,他剛才清晰的感覺到,使用火焰纏上自己的雙腿,火焰的能量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吞噬着,那應該就是任厭所說的吞噬力,但卻因為有着火焰的能量讓祂吞噬,所以他的腿恢複了知覺,也讓他能夠再次站起來。

任厭所說的吞噬力,他在火焰的作用下第一次清晰的察覺到。

“這就是異能嗎?我也有異能了?”

但一離開火場,刑禹钺就感知不到火焰的能量了,仿佛他這異能只能在火場範圍內使用一樣;而除了火焰操控能力,刑禹钺發現自己還能用另一個能力。

心念一動,他周身範圍內開始變得朦胧起來,随着他手中的動作,這些突然出現的薄霧順着他的動作化作各種形狀。

這是讓他們剛才在火場裏不受濃煙侵擾的原因。

旁邊,因為離開了火場,司機終于也醒了過來,他掙紮着動了動,除了感覺呼吸還有些難受之外,身上并沒有大礙。

他忙撐着坐起身。

“大少。”司機驚愕的四顧了眼後,朝刑禹钺問聲道。

刑禹钺不動聲色的散開了手中的霧氣,然後看向司機,臉上柔和的說。

“你沒事就好。”

“大少,我們這次是怎麽出來的?”

這時,沒等刑禹钺回答,就聽到車子到來的聲響。

任厭把車子停下後就立刻推了輪椅下來,他也注意到了醒過來的司機,臉上明顯一松。

“你醒了,沒事就好。”

邊說着,他邊把輪椅推到刑禹钺身邊,然後把人扶上輪椅,司機看到也連忙過來幫忙。

等把刑禹钺推上車,任厭坐上駕駛席,司機也想上車的時候,刑禹钺對司機說道。

“你就別跟來了,你先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回頭我再聯系你。”

司機拉開車門的手一頓,然後十分識趣地點點頭。

任厭這才發動車子,朝着刑禹钺指的方向開去,後視鏡裏看不到路邊的司機後,任厭才說:“這司機能做到這一步也太難得了吧?你就這麽讓他自己去醫院?”

“他的命是我救的,外面會有人接應他,不用擔心。”刑禹钺說。

車內靜默了兩秒,任厭再次開口,突兀地說:

“刑禹钺,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重要到你可能是拯救我的世界的希望,任厭在心裏說。

這話沒頭沒尾,但刑禹钺卻聽明白了任厭這是回答自己在火場裏問他的問題,刑禹钺聽完緊緊抿着嘴唇,垂在身邊的手更是握得死緊。

車子繞了兩個彎後就來到了刑禹钺所說的另一棟度假別墅。

停下車,任厭開門把刑禹钺推下來,一路推着刑禹钺進了屋,進屋後任厭直接把人推到了衛生間,看着鏡子裏明亮燈光下,他們兩人灰頭土臉的樣子,任厭沒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

刑禹钺:“?”

“你的臉都髒成花貓了。”任厭笑着說。

刑禹钺揚了揚眉,擡手指了指鏡子裏的任厭,說:“說得好像你不是花貓一樣。”

任厭翻了個白眼,說:“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對着我這張花貓臉都能親得那麽激烈。”

刑禹钺則用行動表示,不止是剛才,他現在也能親得下去嘴。

伸手拉着任厭讓他低下頭來,然後傾身吻上任厭的嘴唇,這一次的吻沒有火海裏那般激烈,輕柔非常,舒緩着任厭這一晚上都高度緊繃的神經。

任厭彎身享受着這個親吻,這樣的吻讓他有種渾身都浸泡在溫泉裏的舒适感,刑禹钺的信息素裏的撫慰讓他能讓他感到無比輕松。

這一吻從嘴唇上移開,但刑禹钺卻沒有結束動作,而是吻着任厭沾着黑色煙灰的下颌,一路吻上他喉結,再到鎖骨。

再下去,可就沒完沒了了。

抓着刑禹钺的頭發制止了他的動作,任厭啞着聲音說:“夠了,先把臉洗了。”

刑禹钺這才停下,并放開了任厭;任厭快速的洗幹淨了臉,然後又給刑禹钺弄濕了毛巾。

刑禹钺注意到任厭濕透的左手,說:“你的手不能沾水。”

任厭這才想起來自己左手有傷的事情,他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在意。

接過刑禹钺擦完臉的毛巾往挂鈎上一甩,然後才推着任厭回了大廳。

“你去沙發上坐好,我去找急救箱。”刑禹钺說。

但是他馬上就被任厭給拉住了:“這個不重要,你不覺得你現在需要做的是給我一個解釋嗎?”

洗完臉,任厭整個人也徹底從之前的緊繃和慌亂中放松了下來,精神一放松,任厭也想起來了這一天來的始末,頓時,任厭面對刑禹钺的情緒就冷了幾分,現在該是讓刑禹钺好好的給他一個解釋了,否則——

任厭徑自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抱臂臉上前一刻都還和煦的表情變得冷漠,好似剛才跟眼前男人纏綿親吻的不是他一樣。

刑禹钺:“……”

刑禹钺沉默的側過頭來看他,遙控輪椅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平視着任厭的視線,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問出了疑問,但眼前的男人卻保持着沉默,這讓任厭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沒話說?還是不想解釋?”任厭眯了眯眼。

刑禹钺答非所問:“你剛剛明明沒生氣的。”

任厭被他這話說得好氣又好笑:“剛才一直是在擔心你沒回過神來,現在回過神了你還不準我翻舊賬?而且這賬也不是很舊,也就今天早上而已,一天都沒過呢。”

笑完,任厭徹底冷下臉,眼裏再沒半分笑意:“還是你覺得你不該給我半點解釋?”

刑禹钺遙控輪椅來到任厭身邊,伸手想去牽他的手,但在碰到之前就被任厭避開了,是一點碰觸的機會都不給他。

伸出的手,手指蜷了蜷縮了回來,刑禹钺這才說:“在片場時,我接到了手下的電話,說是臧望跟我那弟弟有所接觸,并知道他們可能要謀劃些什麽。”

任厭聽着心中一動,但還是沒做聲,揚了揚下巴讓刑禹钺繼續說。

“後面晚上你洗澡的時候我知道了他們謀劃的事情,臧望那時也給我來了電話,說是無論如何都要見我一面,我決定赴約,但我知道有危險,所以不想你跟着,也就沒告訴你。”說到這裏,刑禹钺皺着眉話鋒一轉:“我留了紙條讓你在酒店好好等我回去的,還讓人守着你,你怎麽出來的?還回玄京了?”

聽完刑禹钺的這解釋,任厭心中的郁氣多少散了些,而對于自己怎麽出來的這疑問,任厭不屑道。

“你覺得酒店那扇門和兩只小貓的就能困住我嗎?而且你留有紙條?我可是什麽都沒看到。”

刑禹钺比劃了下,說:“我就放在床頭櫃上,那麽大張紙。”

任厭:“……”他還真是沒注意。

當時自己見不到人,氣上心頭,壓根就沒往床頭櫃看。

“那我給你打電話呢?你為什麽不接?就連後面我讓張叔給你打的電話,你也沒接。”任厭又說。

如果刑禹钺接了電話,他就知道刑禹钺沒事,也不用這麽傻.逼的去闖火災的別墅了。

刑禹钺又說:“不接你電話,是我不對,我不想你來,但接了你電話面對你的疑問我又不能不解釋,我不想騙你——但後面張叔的電話則是不能接了,那時候我應該已經暈倒在別墅三樓了,手機自然也是在‘我’身邊的。”

解釋得有理有據,任厭盯着刑禹钺瞧,半晌後算是相信了他的話。

“行,那說說吧,應該是怎麽回事?”任厭話語裏的冷漠消散了許多。

刑禹钺這次再朝任厭伸手,終于沒有再被避開,他暗暗地松了口氣,然後牽過任厭的手,下意識的捏了捏,這時候刑禹钺又看向任厭受傷的手,他顧不上回答,連忙看去。

任厭左手上的繃帶此時已經沒了最開始的白淨,又是灰燼的灰塵,又被水浸透,想到這傷口昨天的樣子,刑禹钺眉心緊擰。

“你等等。”

說罷,刑禹钺遙控輪椅離開,很快的找到急救箱帶回來。

來到沙發旁,拉着任厭的手放在沙發扶手上,等任厭的手掌舒展開,刑禹钺看到手掌的紗布上早已浸透了血跡,白淨的紗布變成了暗紅色,他微微抽了口氣。

“傷口怎麽又裂了?裂了很久了??”刑禹钺問。

任厭想到早上醒來後沒看到刑禹钺這個說要幫自己拿刀的人影,拿着刀叉時他就沒在意這傷勢,或許當時就裂開了?

“別哔哔這些,又不是什麽大傷勢,你繼續說剛才的,別轉移話題。”任厭有些不自在的說。

刑禹钺只能停下這個話題,低頭邊給任厭處理手掌的傷勢,邊繼續說道。

“得知他有想弄死我的想法,我将計就計,弄了具假屍穿着我的衣服代替我死在三樓,手機自然也在這具假屍身上,我需要假死一次,把一些我從前看不到的東西挖出來。”

聽到刑禹钺說到這裏時,任厭驚得呆住,假死?假死!

所以他覺醒了的異能因為刑禹钺的這次假死,符合了原著設定,所以世界病變指數直接下降到了20以下?可既然是假死,刑禹钺卻是還活着的啊,這不就是改變了原著的劇情嗎?為什麽世界病變指數卻還是往下恢複?

刑禹钺說着話的同時也已經拆完了繃帶,看到粘着繃帶因為他的動作有撕裂的傷口,刑禹钺眉角跳了跳。

沉思中的任厭被刑禹钺的動作弄得縮了縮手指,下一刻刑禹钺的動作又輕了些,說話的聲音也跟着輕了幾分。

“很疼?忍一忍,傷成這樣,還到處亂跑。”看着手掌上那重新撕裂的傷口,刑禹钺就知道,任厭壓根就沒注意過。

擡頭瞥了眼任厭,看着任厭眉心微蹙沉思着什麽的模樣,他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

“除了消防隊之外,別墅周圍的大多數人全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等消防人員滅了火,裏面的假屍體擡出來後也會有人把那假屍體說成是我,臧望的目的就達到了,他也會相信我死了。”

聽到刑禹钺說到這裏,任厭腦海裏靈光一閃。

臧望,相信。

是了,臧望是書中重要的配角,只要他相信了,那在故事的角度裏,刑禹钺死亡這件事就符合了劇情,所以病變指數才會下降到20以下。

似乎也确實是這樣的,他只有在原著角色面前崩人設改變劇情才會提升病變指數,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不管他做了什麽,甚至弄出異種能量,世界病變指數也提升不了,唯一能提升的一次也就是跟刑禹钺說了異能的事。

但除此之外,他在刑禹钺面前展現多少跟原來的任彥不同的地方,病變指數都沒有漲過。

想通了這些,任厭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至少這病變指數下降的原因已經猜到了,不至于讓他像只無頭蒼蠅,沒有思路。

從心底思緒中回過神來,任厭看向正低頭小心的給自己處理掌心傷口的刑禹钺。

他抿了抿嘴,然後才悄聲說:“我以為你去拿基因藥劑,但你不想讓我知道,也不想讓我跟着去。”

刑禹钺這時已經給任厭清洗完了傷口,正在給他上藥。

聽到任厭的這番話,刑禹钺手中的動作微不可見的頓了頓,然後才說。

“藥劑而已,我有什麽可瞞你的,我這藥劑再神奇,能有你給我治療雙腿的能量神奇?”

任厭聽了,不自在的轉開了臉,臉上的表情有些羞赧,耳根也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因為他真的是這樣想的,他以為刑禹钺因為不信任而隐瞞自己。

見任厭半天不做聲,刑禹钺擡頭瞥了眼,因為任厭扭開頭,他瞥見的便是那紅得赤豔的耳朵。

刑禹钺眸光閃了閃,然後不動聲色的垂下頭,下颌角的線條莫名的冷硬了幾分。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再出聲,直到刑禹钺幫任厭把掌心的傷口處理完畢。

“你這傷口不能再裂開了,否則真要留下疤痕了。”刑禹钺說。

任厭收回了手掌,看着再次出現在自己掌心處的小蝴蝶結,他用右手拇指輕輕地摩挲了下。

“你看着我吧,我怕我自己不注意。”任厭垂着眼眸,低聲說。

刑禹钺收好手中的藥品就聽到任厭這麽說,這讓他立刻擡起了頭。

放好急救箱,刑禹钺遙控着輪椅來到任厭面前,然後就見他抓起任厭交疊在身前的雙手,放到唇邊低頭親吻了下。

“好,這次我來注意。”刑禹钺這才鄭重的說。

任厭這次沒有全部收回自己的手,他擡起自己完好的右手抓過刑禹钺衣領,然後今天第一次地主動吻上刑禹钺的嘴唇。

任厭的吻和他此時散發的信息素裏,都有着小小的歉疚,因此不經意間帶上了一絲讨好。

他在對自己對刑禹钺的誤會而感到羞赧,也是呢,小小的基因藥劑而已,有什麽好對他隐瞞的呢?不告訴他是因為不想讓他冒險和擔心吧。

感知到任厭的情緒,刑禹钺呼吸一滞,眼中複雜的情緒翻湧,最後這些情緒都被他狠狠的壓了下去,只留下對任厭的渴望和占有。

伸手一拽,把任厭抱坐在了自己大腿上,堅定的加深了這一吻。

唇舌糾纏了好一會兒,刑禹钺這一次卻并不打算就這麽輕易結束了,他遙控這輪椅帶着任厭直接往地下室去。

就在任厭疑惑時,刑禹钺吻着他的耳尖說:“還有最後一件事,關于火焰的事,我跟你一樣好奇,所以厭寶寶,跟我去做一個實驗。”

厭寶寶這稱呼任厭是第一次聽刑禹钺這麽喊自己,莫名的一股酥麻的癢意直蹿頭頂,讓他一陣頭皮發麻。

“什麽、實驗?”任厭強自鎮定。

刑禹钺咬着任厭耳尖輕笑:“嘗試用火焰恢複雙腿知覺,然後、幹你。”

任厭:“……!”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厭寶寶還是有點單純了,刑大少确實還有一點東西瞞着他,我又提前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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