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特殊覺醒

說是地下室, 其實是一個凹陷在地下的觀賞區,因為這棟別墅的方位,地下室就是個鑲嵌在山石中的房子, 修建了落地窗後卻能看到對面人工瀑布和玄龍湖的美景。

來到地下室,任厭第一眼就看到了牆壁上那顯眼的壁爐。

任厭想,這地下室還真是最适合的地方。

掙紮了下,任厭想從輪椅上下來,但他被刑禹钺死死扣住腰身。

“你要點壁爐火?我來——”

“別動, 坐好。”

刑禹钺卻拒絕任厭下地的話,他自己遙控這輪椅, 來到壁爐邊,點火,加柴。

任厭側頭看, 瞧着壁爐很輕易的就被刑禹钺點燃了火焰。

現在是夏天, 壁爐點燃後沒一會兒, 整個地下觀賞間的溫度就升了起來, 任厭忙轉頭說:“把空調打開吧?等下會好熱。”

“不用開, 你貼着我還能感到熱?”

他們原本就貼得很緊, 然後果然在刑禹钺的話音剛落下, 任厭就感覺到周身的熱意頓時降了下來, 不僅不熱,溫度還十分适中。

任厭轉過頭看着刑禹钺近在咫尺的臉, 眼裏閃過詫異和驚疑。

“刑禹钺,你——”

說話的吐息全部噴薄在刑禹钺臉上, 讓刑禹钺收回的視線不由地落在任厭的嘴唇上。

那裏還殘餘着他剛才吸吮出來的殷紅。

刑禹钺眸色暗了暗, 微微傾身想要再次讓那殷紅的嘴唇更加紅豔, 他直接傾身過去再次吻上任厭的唇瓣, 堵住了任厭未盡的話語。

“任厭,我在剛才在樓上說的話,作數的。”

舔了舔任厭的嘴唇,刑禹钺這啞着聲音這麽說道。

任厭心中一跳,低呼出聲;下一刻,他的視野一晃,徒然間高出許多,他下意識攀住身前的刑禹钺。

而刑禹钺雙手拖着他的臀部,就這麽抱着他從輪椅上站起來。

“你真的能夠憑着火焰站起來了??快放我下來,讓我看——”

雖然經歷過一次,但再一次體會刑禹钺把自己抱着站起,任厭還是吃驚異常,因為刑禹钺的情況對于他來說太荒謬了,在他的世界裏,異能就沒有自行覺醒這麽一說。

但面對任厭驚訝激動的反應,刑禹钺則是再次以吻封住任厭的唇瓣,讓任厭再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不是研究他身上異能的情況,而是想要眼前這個人。

邊吻了吻懷裏的人,刑禹钺徑自走到壁爐前,讓任厭坐靠在壁爐上方。

“刑禹钺!”任厭驚呼。

“乖厭厭,我說到做到的。”刑禹钺低聲道。

兩個小時後,壁爐前的地毯上,任厭整個人沒有半分力氣的癱軟在刑禹钺懷裏,腦袋靠在刑禹钺的肩膀上,餍足的眯着眼,似乎連呼吸都清淺幾分。

刑禹钺低頭親吻着任厭的耳尖,手掌十分體貼的給任厭按摩,舒緩着。

把任厭舒服得哼唧出聲。

“手法再好也經不住你想繼續折騰的,別按了,想讓我休息你就出去。”

“不要。”

說着,刑禹钺又把人托抱着站起來,方向還是那滿是痕跡的壁爐,任厭覺得,他或許很長一段時間不想再看到壁爐了。

第二天中午,任厭醒過來時,只覺得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現在的他又沒有晶能來舒緩疲憊,讓他感覺渾身上下哪哪都酸疼得厲害。

剛剛悶哼出聲,任厭就感覺自己腰上多了一只手,力道适中地給他按壓着。

任厭沒好氣的把那只手拍開,一點都不領這只手主人的情。

“禽獸。”

任厭側頭斜睨了眼來到自己身旁的男人。

刑禹钺蹲在沙發邊,收回被打的手摸了摸鼻子,讨好的說。

“任厭,你看我的腿。”

任厭聽了,這才連忙換個姿勢,讓自己能夠在躺椅上看清刑禹钺全身。

任厭瞳孔微縮,比起之前在別墅外,這一次任厭終于把刑禹钺的這雙腿看得清清楚楚。

壁爐中的火焰正變成絲絲縷縷的朝着刑禹钺飄來,然後直接纏繞上刑禹钺的雙腿。

而詭異的是那粘火即燃的褲子在赤紅火焰的包裹下卻完好無損,現在刑禹钺的一雙腿就像是加了特效一樣。

【注意!特殊覺醒能量!名目:火焰,能量:低度純淨,備注:自然界裏最常見的火焰,有不傷人的火焰嗎?現在有了。】

在看到刑禹钺雙腿的情況時,任厭失去異能後變成被動提示的異能終于又有了反應。

或者之前在火場裏就有提示,只不過當時時間太緊,他并沒有注意到。

任厭看着火焰能量後面的标注着‘純淨’,他在末世裏見過那麽多的異種能量,從來就沒有見過有純淨的能量,自然界的火焰那當然是有的,但那些火焰對付不了異種能量,他也不會讓人類覺醒後擁有他。

但現在眼前的刑禹钺就打破他的這個認知,他自行覺醒了,甚至還能操控自然火焰。

咽了咽口水,任厭看着刑禹钺的目光變得有些火熱。

“你到底、什麽感覺?”

瞧着任厭視線死死的盯在自己腿上,刑禹钺站起身直接在任厭面前來回踱步一圈,給他展示自己現在的雙腿。

“就感覺雙腿徹底恢複了一樣,火焰能夠替代成為吞噬力吞噬的目标。”刑禹钺說:“但我感覺我只能操縱火焰,如果沒有火種,我自身并不能産生火焰。”

聽着刑禹钺的解釋,任厭又問:“除了能操控火焰,你能感覺自己身體裏有什麽跟以前不同的感覺嗎?”

“感覺的話,我倒是有感覺我身體裏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你看。”

說着刑禹钺手掌一攏,一團霧氣出現在他手裏,然後被他化成心裏想象的各種形狀。

任厭張着嘴,目瞪口呆。

“為、為什麽你還能凝練煙霧?霧氣?你不是操縱火焰的嗎?”任厭撐着躺椅直接坐起身來,驚訝得都有些犯口吃。

對于這一點,刑禹钺也是納悶,他說:“火焰我只能在有火種的情況下操縱,操縱起來只會讓我精神感到疲憊,但煙霧卻是我能夠無中生有的,它需要消耗我說的那種道不明的東西。”

在末世裏,每個人想要覺醒,只能依靠獵殺異種能量産生的怪物物種,得到他們體內的晶核,然後用晶核來匹配各種東西做成覺醒藥劑,只有吃了調配好的覺醒藥劑人類才有可能覺醒異能。

而且只可能覺醒一種,沒有聽說有人能覺醒兩種不同類型異能的。

“特殊覺醒能覺醒兩種異能?”任厭茫然的呢喃出聲。

瞧着任厭那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刑禹钺說:“而且我嘗試過了,用火焰能替代我雙腿的知覺來讓吞噬力吞噬,但我體內多出的那種道不明的能量卻不行,不知道為什麽。”

聽刑禹钺這麽說,任厭也忙回過神來,同時也納悶起來。

比起雙腿原本的知覺能量,吞噬力應該更喜歡吃異能才對,就像被刑禹钺操縱過來的火焰,可既然火焰可以,為什麽體內的能量卻不行?

朝刑禹钺伸出手,示意他把手給自己。

“你能調動你體內的能量嗎?傳一絲給我。”

刑禹钺當即牽上任厭的手,甚至接着把自己的手指一個個的插到任厭的指縫當中,然後再把任厭的手扣住。

懶得理會刑禹钺的小動作,任厭全神貫注的感覺那一絲鑽入自己手心的能量。

他現在雖然異能暫時消失了,但對于自己的異能任厭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他馬上感知到,刑禹钺的傳給他的能量跟他所擁有的異能能量完全不同。

如果說他自身的異能是混沌駁雜中保持相對的平衡,那麽刑禹钺的能量就是純淨得沒有一絲混亂,給任厭的感覺就是,這能量裏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雜質。

他對于異能所說的‘純淨’終于有了一絲概念。

可任厭在末世活了那麽久,就沒見過這麽純淨的能量,在他們的知識體系裏,純淨的能量是不會讓人類覺醒異能的,只有異種能量的怪物晶核,才能讓人類誕生千奇百怪的異能。

這難道是兩個世界的區別?這個世界的人在異種能量入侵後,他們能夠自行覺醒能量?

而吞噬力不吞噬刑禹钺體內極度純淨的能量,難道是因為太過純淨?索然無味?

任厭:“......”口味挺重啊。

牽着任厭手的刑禹钺,趁着任厭擰眉沉思時,動作小心的也把自己擠進任厭坐着的沙發裏,調整一下姿勢後,更是直接上手摟上任厭的腰身,把腦袋輕輕擱在任厭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任厭受傷那只手的手指,小心的不去觸碰包着崩坍的掌心。

那傷口在任厭還在熟睡時,他就給任厭換過一次藥。

對于這人的舉動,任厭自然不會感覺不到,但他想着事情呢,他也懶得去理刑禹钺的動作,甚至在刑禹钺擠進來坐好後,他還自己選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窩進身後人的懷裏。

“那不用火焰,你能夠用你自己制造的煙霧替代火焰能讓吞噬力吞食嗎?”任厭思索片刻說。

刑禹點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但我堅持不了太久,頂多兩分鐘,就能耗光我體內的未知能量,然後恢複還很慢。”

“之前在你睡着的時候我試過,現在也就恢複了一點點。”頓了頓,刑禹钺又說。

任厭心想,果然,只要不是單純的純淨能量,摻雜了別的但卻又屬于刑禹钺的能量,就能替代雙腿的知覺被吞噬力吞食。

刑禹钺這時候在任厭耳邊嘆息說:“所以看起來,我還是需要用你的方法來幫我解決我這雙腿的問題,厭厭,靠你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起,別的什麽任厭還沒感覺,但被叫作‘厭厭’,任厭從耳膜到心尖仿佛被羽毛搔了一下一樣。

靜默片刻,任厭轉頭朝刑禹钺看去,因為他們離得太近,任厭轉過頭時嘴唇正好擦過刑禹钺的臉頰。

任厭忙往後避開,抿了下嘴唇說:“不要這麽叫我。”

刑禹钺聽了,也擡起頭看向任厭,目光閃爍:“為什麽?”

“太親密了——”任厭說,“而且現在又不是做的時候。”

“不是做就不能叫你厭厭嗎?只有做時才行?”刑禹钺擰着眉雙眼虛眯。“你現在都這麽放松的躺我懷裏,比起稱呼這不更親密?”

任厭:“......”

被這麽說,任厭話語一噎,索性直接想從刑禹钺懷裏站起來,但他剛有動作就被刑禹钺就扣住腰肢。

“任厭,你覺得經過昨晚那一出,我還會讓你爽完就抽身離開我身邊嗎?”把人禁锢在懷裏,刑禹钺咬牙說道,但說完似還不解恨,張嘴就咬上任厭後頸。

任厭被咬得嘶嘶抽氣,腦海裏升起的想法也被刑禹钺這麽一咬給咬散了,意識裏明明想把人推開,但他的身體卻毫不拒絕屬于刑禹钺濃霧缥缈的氣息,甚至貪婪的呼吸着刑禹钺的氣味。

“随你的便,你想叫就叫,放開!”任厭抖着聲音妥協。

直到聽到任厭這麽說,刑禹钺才放開任厭,看着被後頸上的牙印,刑禹钺親了親安撫道:“厭厭乖。”

任厭:“......”去你媽的厭厭乖。

半晌後,任厭無奈地開口:“我要去洗一下,你放開我。”

刑禹钺當即把他打橫抱起,就要朝衛生間走去,還說:“你手不能沾水,我幫你吧。”

任厭是發現了,刑禹钺這貨雙腿能動後,就喜歡把人抱來抱去,搞得好像輪到他變成殘疾一樣,這什麽壞毛病。

心裏這麽想着,面上任厭揚眉問道:“你腿上的火進浴室還不滅嗎?浴室裏還有火?”

刑禹钺:“……”

最後刑禹钺還是放開了他,任厭這才哼笑着自己朝樓上的浴室走去。

在任厭跟刑禹钺兩人在這別墅裏或胡作非為的時候,外面,玄京的世家圈子都被昨夜臨驚山上火災事故的發生震得地動山搖。

火災不驚奇,但是這場火災裏燒死玄京邢家的大少爺、掌權人,這就很驚奇了;而這位邢家大少爺手上還有着龐大的基業,玄京大多數世家大族都有生意跟這位邢家大少有牽扯時,就不只是驚奇,而是驚吓了。

許多人都不敢相信,年紀輕輕撐起整個邢家,甚至把邢家的商業版圖擴大許多倍的刑大少,竟然就這麽突兀的死在自己別墅中的火災裏?

且不說其他世家人的反應,邢家的管家張叔在得到自家少爺身亡的消息時,整個人瞬間似乎都老了幾歲。

昨夜在确定其他兩個地方都沒有刑禹钺的蹤影後,張叔就讓司機開車來臨驚山,卻沒想到晚來半個小時看到的就是被消防員滅得只剩下殘火和斷壁殘垣的別墅。

在看到旁邊被擡出來的一具焦黑的屍體時,張叔更是驚得渾身發抖。

“怎麽回事?誰被燒死了?”

在得知這具焦黑的屍體就是別墅的男主人後,張叔的腦袋就像是被鐵錘狠狠地砸了一下,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要不是旁邊的司機緊扶着他,他估計就要軟倒在地。

緩和一下後,又讓司機扶自己過去,等旁邊的法醫初步确認屍體就是刑禹钺後,張叔更是直接昏了過去。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一時間他完全接受不了。

而他也沒看到,站在他旁邊剛才跟他說屍體情況的法醫,用打量的神色看了他許久。

等張叔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了。

而他旁邊坐着眼眶通紅眼睛也有些紅腫的臧望。

張叔醒來看見臧望時,眼睛瞪視着他,如果現在有量血壓的話,一定能看到張叔的血壓的飙升的。

“臧望,昨晚你是不是跟大少爺在一塊?”

“我昨晚是跟刑禹钺在一塊,但後面我們吵架我就先走了,爺爺你這麽問我話是什麽意思?”

張叔看了他片刻,突然就閉上眼睛,眼縫中滾出滔滔熱淚。

“望望,二少爺最近回國了是不是?你去找他了。”

最後一句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臧望:“……”

他看着自家爺爺張張嘴,卻最後什麽反駁也說不出來。

再次睜開眼,張叔雙目赤紅如血,他看着臧望的眼神裏複雜至極。

“望望,告訴爺爺,大少爺遇火,是你動的手,還是二少爺動的手?”

但面對張叔的再一次逼問,臧望說的話還是否認。

“爺爺,昨晚跟禹钺吃晚飯時,我因為他伴侶的事情跟他鬧了別扭,沒吃晚飯我就離開了,離開臨驚山我就去找安子泺,火災當時我就沒在臨驚山,真的不關我的事,至于刑宿蕭,對,我是見過他沒錯,但是他怎麽可能對刑禹钺做那種事?從小到大他多崇拜禹钺你又不是不知道。”

張叔目光死死的盯在臧望臉上,像是想從自己這孫子的臉上看出什麽不對來,但是也不知道是臧望掩飾得太好,還是他說的就是實話,臧望臉上的表情張叔是半點沒看出什麽不對來。

他閉閉眼,最終選擇相信自己的孫子。

在心底,他也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孫子竟然會動手殺害刑禹钺。

他孫子那麽善良可愛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是殺人兇手呢?

“不是你就好,望望,如果是你做的,爺爺只能以死謝罪。”張叔聲音沙啞的說。

臧望緊抓着張叔的手,把他的手握着放到臉頰邊,用臉頰蹭蹭張叔有些粗糙的手背,聲音低落傷感地說:“爺爺,禹钺出事我也很傷心,我氣他不聲不響的就結了伴侶,氣他把我跟他的定情信物要回去,更氣他的狠心絕情,但我從來沒有過要傷害他的念頭,他就是受傷我都舍不得,我怎麽可能會害死他呢?”

張叔抽回自己被抓着的手,然後放到臧望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

“爺爺從一開始就不贊成你跟大少爺在一起——”頓住,深吸一口氣後張叔又說:“我從小看你長大,你內心真正喜歡的是誰,爺爺其實知道。”

臧望:“……”

“望望,爺爺就怕你為了那個人做傻事啊。”張叔感嘆地說。

一牆之隔的門外,身穿護士服的女護士端着盛放藥品的托盤也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她背靠着牆壁,聽着門縫裏傳來的隐隐約約的說話聲。

直到屋內的爺孫倆再沒多做交談,又過了一分鐘,女護士才推了推眼鏡的轉身敲門。

推門進入,女護士保持着和煦笑意地開口:“老先生醒了?醒了就沒大礙了,不過還是要吊些營養針再住上一天觀察觀察。

臨驚山的山邊別墅,處在地下室的刑禹钺今天得空以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找裝修公司,讓裝修公司的人在所有房間、浴室甚至過道上都給自己裝上壁爐。

邢家企業下的裝修公司老板:“……”這甲方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但因為錢給得實在太多了,裝修公司老板還是笑盈盈地接下訂單,并表示最快兩天內會幫忙把整個別墅全部都加裝上壁爐。

任厭洗完澡回來剛走到地下觀賞間門口就聽到刑禹钺打的這個電話,他半倚在門框處,哭笑不得的看着剛挂上電話的男人。

“你在這木制結構的房子裏到處裝壁爐,你就不怕再引發一次火災?”

那人挑眉:“我還怕火災?”

任厭:“也對,你現在就差住火場裏了。”

瞧着任厭站在門口處半天不進來的樣子,刑禹钺這才朝他招招手。

“厭厭,過來。”

任厭聽着自己的這兩個疊名,他怎麽覺得刑禹钺好像越叫越順口了呢?

沒有聽話地過去,而是直接問:“幹嘛?”

“不幹你。”刑禹钺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是好奇我獨有的基因藥劑嗎?喏,就這這個。”

見這男人一開口就先是一句葷話,任厭差點把眼睛翻到天上去,但聽到後面,任厭心中一動。

放下抱着的雙臂站直身子朝刑禹钺走去,來到他面前後,直接從刑禹钺手裏拿過他晃悠着的紫色藥水。

但不管是見到這藥水的第一眼,還是把藥水拿在手上,任厭的異能提示都沒有再彈出來。

不能按心意使用異能真的太不方便了,任厭皺眉想。

任厭也沒擰開瓶子,畢竟現在讓他就這麽看也看不出什麽來。

“就這一瓶?”

“這瓶是給你的,交換的我另外準備了一瓶。”

任厭聽着給了刑禹钺一個識趣的眼神,然後就見他直接把手中的這瓶藥水揣進口袋裏,手一攤,任厭直接問刑禹钺。

“順便把藥方給我。”

這個請求,要是別人來問,刑禹钺異能用‘你腦子有病’的視線看他,哪有人得了藥劑還直接問要藥方的,是個人都不會把這獨家秘方給出去的好不好。

但誰讓問他的人是任厭呢,他知道任厭要了藥方也不會拿來做什麽,再加上他知道任厭到底為什麽想要藥方,所以刑禹钺也給得痛快。

一個早就準備好的U盤被刑禹钺放到任厭手上。

任厭笑了,笑容真實明媚,到了這一刻,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相信,刑禹钺昨天隐瞞他甚至偷偷離開的事情,并不是因為這個基因藥劑。

“敞亮。”任厭笑着說。

刑禹钺背在身後的左手,手指用力的攆了攆,面上平靜的回了任厭一個笑容。

這時,刑禹钺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唇角笑意盡散,面無表情的接通電話。

“說。”

刑禹钺只是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

任厭看着,耳朵動了動,像是想聽清電話那頭的聲音,只是聲音不大,任厭什麽都沒聽到。

看着刑禹钺沉默良久,然後才唇角揚起一個瘆人的弧度,微微斂起的眸子裏泛着任厭這一刻都忽視不掉的陰戾。

等刑禹钺挂斷電話,任厭忙問:“怎麽了?”

刑禹钺轉頭看他,眼裏情緒翻湧,聲音艱澀的開口:“我這一死,還真是讓我釣出了不得了的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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