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姜吉吉張大嘴巴,半響說不出話來,他的臉頰慢慢升騰起紅暈來,一雙長腿還露在外面也顧不得管,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和褲子,一股腦的塞進譚森懷裏。
“還你!還你!不就是穿了你的衣服嗎!這麽小氣幹什麽!”
譚森眸中帶了點不自知的笑意,他擡了擡下巴,指着姜吉吉身上的大短袖說道:“那也是我的,一起還我?”
姜吉吉不敢置信的說道:“譚森,你就這麽小氣?”
譚森見姜吉吉瀕臨炸毛,這才把懷裏的衣服又塞回姜吉吉懷裏,低下頭,在姜吉吉耳邊說道:“我之前說過,這些衣服,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話落,譚森立刻直起身,離開了姜吉吉的卧室,獨留姜吉吉一個人在那裏跳腳。
見譚森走了,姜吉吉立刻跑上去把卧室門關上,随即忍不住在地上使勁的蹦了幾下。
他到底該慶幸譚森是個傻子沒發現他是男人好,還是該生氣似乎因為穿譚森衣服而被他笑話了!
姜吉吉把懷裏譚森的衣服摔在了地上,半響又灰溜溜的蹲下撿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依舊是姜吉吉醒來,譚森已經離開了。
不同的是,今天姜吉吉又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便簽。
譚森:貓……這周會來一次。
貓?大貓嗎?
想到那只被他捏了某處後靠在牆邊生無可戀的大貓,姜吉吉就笑了起來,他立刻掏出手機,開始訂購一堆貓咪用品。
貓玩具,貓零食,當然不能忘記貓薄荷!
一想到那只總是一臉威武的大貓在地上翻滾着吸貓薄荷的模樣,姜吉吉就要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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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姜吉吉選的是本地的寵物店訂購,所以等他從工作室錄音回來,剛好拿到一大箱快遞。
譚森回來時,就看到了姜吉吉擺了一客廳的貓玩具和貓零食。
姜吉吉正坐在玩具中間擺弄,看到譚森回頭,立刻興奮地問道:“譚森!大貓哪天來?”
譚森換好拖鞋,遲疑的走到了這堆玩具旁邊,伸手拎起一袋小魚幹,盯着裏面的死魚眼睛看了半響,随即扔下這袋小魚幹,對着姜吉吉嚴肅的說道:“他不吃這些東西,不吃,知道嗎?”
姜吉吉手裏還捏着一個毛絨絨的假老鼠,疑惑的看向譚森,問道:“為什麽?貓都喜歡吃小魚幹,放心,我買的質量口碑都很好,不會吃壞他的。”
譚森眉頭微皺,幹脆彎腰伸手把這堆小魚幹撿起來抱進懷裏,想要拿走。
姜吉吉這下不幹了,立刻追上去擋在譚森面前。
“你幹什麽?”
譚森側身躲開姜吉吉,把懷裏的小魚幹放進一個帶鎖的櫃子裏,随後鎖上,把鑰匙塞進了褲子口袋裏。
“他不吃。”
姜吉吉伸手問譚森要鑰匙,“你又不是他,你憑什麽幫他做決定?我又不會逼他吃,到時候試試看,不吃就算了,可萬一他喜歡呢?”
譚森從姜吉吉身邊走過,不想理他。
姜吉吉不依不饒,追了上去,伸手故技重施就想去掏譚森的口袋。
譚森眼疾手快的握住姜吉吉的手腕,姜吉吉就伸另一只手去,也被譚森抓住,握在一起,身體一扭就把他雙手扣在了身後。
姜吉吉扭了扭身體,發現動不了,小白牙一呲,就開始求饒:“譚森我錯了!我不拿了你放開我吧?”
聲音軟綿綿的,帶着可憐兮兮的語氣,讓譚森一愣,忍不住就松了力道。
姜吉吉見此立刻掙脫開譚森的禁锢,轉身就撲了上去,把譚森壓在了牆上,一手學着譚森那樣去扣着譚森的雙手,因為手不夠大,只得抓着譚森一只手想要把它扣在牆上。
但是……因為兩個人的身高問題,姜吉吉不得不踮起腳将譚森的手扣在牆上,一只手就要去掏譚森的褲子口袋。
嘴裏忍不住惡狠狠的威脅道:“把小魚幹還我!”絲毫不見剛剛軟綿綿的語氣。
譚森一只手是自由的,他伸手握着姜吉吉的手腕,就是不讓他掏褲子口袋。
兩人身體幾乎相貼,一個低頭,一個擡頭,姜吉吉雙眸分外明亮,譚森雙眸卻逐漸暗沉。
他開口,聲音低沉:“姜吉吉,不要鬧了。”
姜吉吉仍舊一手按着譚森的手掌,一手試圖掙脫譚森的控制,“你才不要鬧了,還我小魚幹!”
譚森被姜吉吉按在牆上的手掌收攏,把姜吉吉的手掌裹在手裏,随後猛一用力,就把姜吉吉整個禁锢在了懷裏。
譚森在姜吉吉耳邊低聲說道:“不要再鬧了?好嗎?他不吃魚幹。”
驀地被人抱了滿懷,姜吉吉有些怔愣,随即先是耳朵紅了,慢慢臉頰也升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來。
他雙手被譚森抓着按在胸前,撐在譚森的胸膛上,感受着周身屬于譚森的溫度,剛才還伶牙俐齒,此時卻結巴起來。
“我、我、我沒鬧!你、你、你放手!耍流氓啊!”
譚森靠在姜吉吉耳邊,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全都噴灑在了姜吉吉的耳朵上。
“耍流氓?”
姜吉吉貼着譚森胸膛的雙手蜷縮起來,“雙方不得有任何身體接觸!你忘記了?”
譚森這才緩緩松開雙手,姜吉吉脫離了禁锢立刻像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跑到了一邊。
譚森靠着牆,雙眸黑黑沉沉的盯着姜吉吉,聲音也淡了下去,說道:“一開始,破壞協議的是你。”
話落,譚森已經離開。
姜吉吉看着譚森進卧室關上了門,随後又傳來了卧室門鎖上的聲音。
“他是……怎麽了?”
姜吉吉第二天早上醒來,立刻就跑到了客廳,看着空蕩蕩的桌子有些發呆。
今天譚森并沒有留下任何紙條。
呆立了片刻,姜吉吉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便換好衣服早早的跑去了工作室。
今天姜吉吉配音時明顯心不在焉,錯了幾次,郁澤無奈的停了下來,看向姜吉吉。
姜吉吉立刻抱歉道:“對不起,我不會再錯了!”
郁澤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有心事?談戀愛了?”
姜吉吉一愣,想到譚森那張棺材臉,使勁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放心,我不會再錯了!”
随後,姜吉吉逼迫自己不去想譚森,努力投入到工作中,好在,這次姜吉吉沒再出錯。
因為今天姜吉吉不在狀态,所以也沒有再強行加班,早早的就離開了工作室回了公寓。
平日裏他和譚森都是各自解決自己的三餐,譚森大多在公司吃,姜吉吉一般都是訂外賣。
今天姜吉吉回來的早了,不知不覺就溜到了譚森家的廚房。
譚森家的廚房很寬敞,卻也空蕩,打開冰箱,裏面除了些酒水,沒有多餘的東西。
關上冰箱門,姜吉吉嘆了口氣,譚森那個工作狂的樣子就不像是會有時間有心情自己做飯的人。
這麽想着,姜吉吉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何種心情,便出門去超市買了些菜回來。
他也不常自己做飯,但是簡單些的食物還是會的。
想了想,他掏出手機,給譚森發了條微信過去。
姜吉吉:今晚幾點回來?
等了半響,譚森并沒有回。
姜吉吉失望的放下手機,開始淘米做飯。
他做的很簡單,番茄炒蛋,辣椒炒肉,又煮了一鍋海帶湯。
六點,姜吉吉做好飯菜,譚森沒有回來。
姜吉吉把菜都用盤子扣上,便在客廳沙發裏窩着看電視。
七點,姜吉吉又發了一條微信過去,譚森還是沒回。
八點,姜吉吉的肚子咕嚕嚕的響了起來,可他卻沒有一點胃口。
九點,姜吉吉在客廳沙發上睡着了,餐桌上的飯菜已經涼透了。
十點,大門被人打開,譚森踏着月色走了進來。
他捏了捏劇痛的額角,一眼就看到了昏暗的電視光亮下,窩在沙發上沉睡的姜吉吉。
譚森換鞋進來,又看到了餐桌上的幾盤菜,他打開扣着的盤子,看到裏面已經涼透的家常菜色,心裏某個地方像是被重擊一般,立刻軟了下去。
他走到沙發邊,坐在扶手上,伸手輕輕碰了碰姜吉吉的眼睫。
姜吉吉睡的不熟,此時便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坐在一旁的譚森,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嘴巴一扁,抱怨起來:“你怎麽回來這麽晚啊?微信也不回,我做的菜都涼了。”
譚森嗓音嘶啞道:“今天有幾個緊急會議要開。”
與山一聽譚森嘶啞的聲音,姜吉吉一愣,立刻去看譚森。
客廳并未開燈,只有電視時常變換的昏暗光線。
就算如此,也難以掩蓋譚森難看的臉色和額角的冷汗。
姜吉吉立刻從沙發上跪坐起來,擡手去探譚森的額頭:“你怎麽了?”
譚森沒躲,垂着眼簾看着一臉焦急的姜吉吉,沒有說話。
譚森額頭入手一片滾燙,姜吉吉忍不住伸手捧着譚森的臉頰,湊近他把自己的額頭貼上去再次确定。
嘴裏一直不住的說着:“你發燒了?你生病了你自己不知道嗎?還加班到這麽晚?”
生病的譚森格外乖巧,任姜吉吉把弄也不反抗。
姜吉吉從沙發上站起來,去拉譚森的手,“你去躺着,我給你找藥。”
他一拉,沒拉動,譚森仍舊坐在那裏,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直看的姜吉吉不自在。
“你看什麽?”姜吉吉側開頭,又去拉譚森。
譚森這才順着力道站起來,像個大孩子一般被姜吉吉牽着回了他的卧室。
姜吉吉幫譚森扒掉外套,壓着他躺在床上,“你等着,我去給你拿藥。”
說着要走,卻被譚森一把拽住了手腕。
姜吉吉一時不查跌坐回了床上,回頭看譚森。
譚森仍舊靜靜的看着他,就是不松手。
譚森就連手心都是滾燙的,握着姜吉吉微涼的手腕皮膚,炙熱燙人。
姜吉吉看着此時此刻不一樣的譚森,嘆了口氣,伸手輕輕蓋住譚森的眼睛,感受着他的睫毛在手掌心來回掃過。
姜吉吉輕聲說道:“你先睡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終于譚森閉上了眼睛,手也松開了,姜吉吉立刻走出了卧室。
等他端着水杯和藥進屋時,譚森立刻又睜開了眼睛,眼睛裏一片清明,一看就沒睡。
姜吉吉伸手把水杯和藥丸遞到他眼前,“先吃藥。”
譚森看了眼面前的藥丸,随即像是嫌棄般移開視線,又去盯着姜吉吉看。
姜吉吉嘆了口氣,他沒想到生病發燒的譚森居然像個小孩子一般那麽幼稚,連藥都不肯吃。
他只得捏着藥丸湊到譚森唇邊,哄他:“先吃藥?”
譚森嘴唇緊密,不動。
姜吉吉沉下聲音,“吃藥!否則我生氣了!”
譚森終于微微啓唇,姜吉吉立刻将手裏的小藥片頂了進去,随後把水杯抵在譚森唇邊,譚森幾口喝下,擡眼看向姜吉吉。
姜吉吉被譚森漆黑的眼睛看的直發毛,随後沉思片刻,遲疑的說道:“真乖?”
譚森黑眸眨了眨,這才緩緩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譚森的呼吸就沉穩下來,看來是睡熟了。
想來譚森應該早就發燒了,一直撐着身體工作開會,到回來時已經是強弩之末。
姜吉吉輕聲嘟囔了一句:“老男人,居然這麽幼稚!”
随後又起身去浴室淋了一條濕毛巾回來敷在了譚森的額頭,他坐在地上,趴在譚森床邊,盯着譚森看。
姜吉吉搬進來第一天,譚森就警告過姜吉吉,不許在晚上十點以後去他的房間,此時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姜吉吉撇撇嘴,他不僅進來了,還要在這裏守夜!
每隔一會兒,姜吉吉就要探一探譚森的額頭。
譚森的呼吸很沉,看來是真的很累。
等譚森的體溫漸漸的降了下來,姜吉吉也累了,他趴在床邊,打了個哈欠,慢慢睡着了。
深夜,月光順着沒關緊的窗簾偷偷爬了進來,撒在了床頭。
譚森的身體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一雙貓耳朵從他的頭頂慢慢長了出來,而熟睡的兩人都毫無所覺。
淩晨,譚森緩緩睜開眼睛,因生病而沉重的大腦仍舊有些昏沉,他撐着手臂坐起來,看到趴在床邊熟睡的姜吉吉,眸光微暖。
地板上到底是冷的,姜吉吉坐在地上趴在床邊一晚上,正忍不住在睡夢中發抖。
譚森下床,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姜吉吉抱起來放到床上。
被窩仍舊帶着譚森的溫度,一進到被窩裏,姜吉吉立刻舒服的哼了幾聲。
聽到姜吉吉的哼聲,譚森神情不變,頭頂的兩只耳朵卻愉悅的抖了抖。
譚森坐在了床邊,像昨晚姜吉吉看着他那般,看着姜吉吉。
昨晚他發燒,撐着昏沉的大腦開完會回到家,已經是意識迷糊,但隐約還記得姜吉吉擔憂的神情。
譚森緩緩伸手,将因趴卧一晚而黏在姜吉吉唇邊的發絲捋到耳後,指尖輕輕滑過他臉頰微涼的皮膚,離開時竟然有了些許留戀。
他是自小便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面無表情是家常便飯,但是心裏的愉悅卻在頭頂的一雙毛耳朵上表現了出來。
只見譚森頭頂兩個尖尖的耳朵正不時歡快的抖動兩下,彰顯着主人此刻的心情。
終于,再又抖了一次耳朵之後,譚森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緩緩伸手,探向自己的頭頂,抓住了一只毛絨綿軟的尖耳朵。
捏了捏耳朵之後,譚森眼睛微微瞪大,神情出現了變化。
他立刻轉身,腳步有些淩亂的走向了浴室。
鏡子裏,譚森頭頂冒出了兩只灰黑白間雜的毛耳朵,此時大概因為主人驚疑不定的心情而平平的壓在腦袋上,成了正宗的飛機耳。
譚森:“……”
良好的教養讓他不至于罵人,但到底內心無法平靜。
譚森嘗試着動了動頭頂的耳朵,只見兩只飛機耳立刻立了起來,抖了抖,緬因貓特有的耳尖兩縷耳毛也跟着亂晃。
這跟以前整個人變成貓不同,如今他突然保持着人形長出了貓耳朵,是譚森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難道是因為他昨晚生病發燒,所以身體産生了什麽意外?
在譚森多次嘗試收起這兩只耳朵無果後,譚森麻木的用冷水抹了把臉,回到卧室翻出了一頂冬天的帽子戴上。
譚森是個從不帶帽子的人,這頂帽子還是譚母親手織的,強硬他收下的帽子。
所以等姜吉吉醒來,就看到了譚森帶着一頂毛線帽子,穿着居家服在書房工作。
姜吉吉還穿着昨晚的睡衣,傻愣愣的靠在書房門口,看着譚森頭頂紅色的毛線帽,半響遲疑的問道:“你……腦袋沒事吧?怎麽沒去上班?”
姜吉吉心裏震驚,譚森不會昨天發燒燒壞了腦子吧?
譚森敲鍵盤的手指一頓,随後又噼裏啪啦的敲了起來,冷淡的說道:“頭疼。”
姜吉吉了然的點點頭,只當譚森感冒沒好,但仍舊對譚森居然有一頂如此騷紅的毛線帽子感到驚奇。
但仍舊不忘叮囑,“你今天別忘記吃藥,一天三次,別落下了。”
譚森冷着張臉點點頭,在姜吉吉轉身時又說道:“廚房……有粥,溫的。”
姜吉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回頭問他:“你做的?你居然會做飯?”
譚森緊盯着眼前的電腦屏幕,“……外賣。”
姜吉吉聳聳肩,“好吧。”
廚房裏,一小鍋白粥架在爐子上保溫。
姜吉吉嘴角翹起來,誰家的外賣是煲在爐子上的?
譚森這個老男人,口是心非。
姜吉吉心情頗好的盛了一碗出來,嘗了一口,溫度剛剛好,米粒入口即化,随即眉眼便忍不住都帶上了笑意。
他又打開冰箱,看到他昨晚做的菜都被好好的擺在裏面時,心裏像藏了顆糖,正一點點融化。
姜吉吉昨晚本是趴在床邊的,醒來時卻在床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譚森抱他上的床。
雖然腰背還是很酸痛,但姜吉吉就是高興,就連看到那個鎖着他的小魚幹的櫃子時,都覺得順眼了很多。
姜吉吉昨晚沒睡好,吃過早飯又回了自己的卧室補眠。
睜眼就是中午了,兩個人熱了昨晚姜吉吉做的菜來吃。
姜吉吉期待的看着譚森,雖然菜熱過肯定沒有剛做的時候好吃,可姜吉吉還是很期待譚森的評價。
譚森一直被姜吉吉盯着,藏在毛線帽裏的耳朵忍不住動了動,只覺得癢意難耐。
“怎麽?”
姜吉吉雙眼亮晶晶的盯着譚森,問道:“好吃嗎?”
譚森吃下一口炒蛋,“可以入口。”嘴上這麽說,耳朵卻在帽子裏抖了起來,只覺得頭頂更癢了。
卻又礙着在姜吉吉面前,只得忍耐。
聽到譚森的評價,姜吉吉失望的撇了撇嘴,本來些微前傾的身體也收了回來,憤憤的往嘴裏填了幾口飯,眼珠一轉,視線又落到譚森的腦袋上去了。
“你……頭還很疼?一會兒你摘了帽子我給你敷條熱毛巾吧?”
感受到姜吉吉落到自己頭頂的視線,譚森渾身僵硬,“不用。”
姜吉吉仍舊盯着譚森的頭頂,“真不用?不麻煩的。”
譚森覺得頭頂更癢了,幾口吃完飯,起身步伐急促的向書房走去,“不需要。”
姜吉吉盯着譚森的背影,眼睛一眯。
譚森怎麽……怪怪的?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感到快樂你就抖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