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咖喱

下午四點,孫文文回家了。

她從冰箱拿出肌肉、咖喱塊,又備好土豆、洋蔥、胡蘿蔔、番茄,準備做雞肉咖喱飯。孫文文拿出三腳架,将相機固定在三腳架上,調整好位置,準備将作法拍下來。

吳若月拉她入夥後,孫文文去B站看了她的視頻。畫面整潔、簡單,實打實的教程,其他花哨的東西都沒有。這年頭,視頻沒有新花樣怎麽會有點擊量,竟然還有推廣找上門。這一切的一切,還不是因為吳若月長得好看,聲音溫柔。

孫文文對自己的長相沒那麽自信,吳若月也說可以不出境。等她錄好視頻,交給她後期配音、剪輯就行。

這樣倒也省了不少事兒。

她拍好食材後,将鏡頭對準竈臺。還是不放心,又檢查了一遍,确定鏡頭只能拍到她的手,這才開始。

鍋裏放了少許油,将雞肉丁放進鍋裏炒,炒到變色後,加入土豆、洋蔥、胡蘿蔔,微微翻炒,然後加水。水要适量,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不夠味,少了又太幹。孫文文已經做了很多次咖喱飯,她有自己的一套标準。

水開了,孫文文放入咖喱塊,等咖喱融了後,再加番茄。

現在只要等土豆的澱粉被煮出來,再加一點鹽就能出鍋了,孫文文就關掉了相機。

許信然一打開家門,就聞到了咖喱的香味,他矯情地認為,這是幸福的味道。

孫文文聽到開門聲,從廚房裏出來,“小然,馬上可以吃飯了。”

“那我先去洗澡。”

她本來想說“吃了再去洗啊”,看到他T恤都透汗了,話到嘴邊又改成,“記得穿好衣服!”

許信然從外面回來,一身都是汗,連頭發都帶着濕意,他湊近孫文文,一手撐牆,另一只手圈在她的腰上。

這個動作,紅遍東南亞,試問哪個少女不愛被帥哥壁咚呢?

他低下頭,壓着聲音說,“我身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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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早上的情形推理,她應該害羞,然後說“好”。

“滾遠點,”孫文文一掌推開他,“好個球!又熱又臭,你湊那麽近幹嘛!”

這跟許信然想的不一樣啊!

孫文文又發話了,“杵那幹嘛,還不快去洗。”

許信然嘆氣,失落地往衛生間去了。

“等等!”

他驚喜回頭。

“衣服你自己洗,臭死了,”孫文文嫌棄地說。

許信然臉上的笑,已經來不及收起了。

等他洗完澡,孫文文已經在飯桌前等着他了。

四季三餐兩人一心。

許信然對生活很容易滿足。這幾日期末考,加上樂隊排練,手上還有張成明幾件私活兒,忙得他連軸轉。去了學校,有時候連中飯都顧不上,腰子他們幾個甚至于留在學校複習了。可他不想,不想錯過晚餐,還有和孫文文相處的時間。

他拿起湯勺,吃了一口,還沒咽下去又往嘴裏塞了一口。

孫文文,“你慢點,鍋裏還有的。”

“嗯,”含糊答應着。

“對了,小然,”孫文文問道,“畢業晚會你還能弄到一個座位嗎?”

許信然提高了警惕,“你要帶誰去?”

孫文文說,“月月啊!”

她笑得一臉神秘,“你知道她要去看誰麽?”

“腰子。”

“卧槽,”孫文文覺得不可思議,“你怎麽知道?”

許信然說,“不是腰子就是肖野,那天她來家裏吃飯,不就這幾個人麽。”

“那還有你啊,”孫文文反駁道。

許信然很肯定,“她是不會喜歡我的。”

“為什麽?憑什麽不會?”孫文文說,“我們家小然比他們兩個好多了,她為什麽不會喜歡你?”

因為人家沒你這麽傻,只有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

當然許信然不會這樣說,随便找了一個借口,“你忘了張思怡了?”

“講道理,那是張思怡的問題,又不是你的問題,月月是個明白人,她懂的!”

許信然無奈,“她懂不懂都無所謂,人家喜歡的是腰子。”

“也是……”孫文文說,“我原來以為她看上了小學弟呢,畢竟白白淨淨的,還聽話。”

“這種事哪裏說得準。”

“也是。”

戀愛這種事,哪裏說得準。

*****

晚上八點半,許信然做完最後一支曲子,洗完澡,就溜進了孫文文的房間。

孫文文很貼心,怕他睡地下不會舒服,直接把次卧的床墊兒搬到主卧了。

一米二的床墊旁邊是兩米的大床,許信然撲在大床上,上面滿是孫文文的味道。他想,什麽時候才能名正言順地睡這床呢。

許信然躺床上喊,“孫文文,你幹嘛呢。”

孫文文在電腦前面,頭也不回,“給月月發錄的視頻。”

又過了五分鐘。

“孫文文,你又在幹嘛。”

她的手不停地敲鍵盤,“做大綱。”

許信然來了興趣,“這麽快想好了?”

“主線是想好了,”孫文文發愁,“可男主的職業我不知道寫什麽好。”

許信然走到她身後,“總裁呗。”

“滾,”就知道這個狗比沒個正經。

哎?這不是有現成了嘛。

孫文文笑得雞賊,“我就寫男主搞音樂的,以你為原型!”

“不要,”許信然拒絕。

“為什麽不要?”孫文文拍胸脯保證,“我不會醜化你的。”

“不要。”

“為什麽?”

“沒什麽。”

“我問你為什麽?”孫文文锲而不舍。

“沒什麽。”

這可太氣人了,孫文文猛地站起來,想給他一腳。她太高估自己的靈敏度了,重心不穩,撲在了許信然身上。

許信然是可以接好她的,但是他不想。兩人身後是床墊,他摟住她的腰,順勢倒在了床墊上。

很早許信然就知道,孫文文是個平/胸。不過再怎麽平,總是有的。

她洗了澡,穿着睡衣,上半身和他的上半身貼着。他真切地感受到,那種平/胸,也不是那麽平了。

許信然是一個正常男人,不是發/情的走獸,也不是禁/欲的和尚。平時的親密遠遠沒有今天來得這麽刺激。

她不愛運動,身上軟綿綿的,他摟住她的腰,想進一步向下探索。

孫文文卻撥開他的手,身子向前,跨/坐在他的腰上。

許信然快瘋了!

孫文文掐住許信然的脖子,輕輕使力,慢慢湊近他的臉……

這是要親了?

許信然閉上眼睛……

孫文文抓住他的脖子,用勁兒搖,“快說,到底是為什麽!”

許信然心想,我他媽真像個二百五。

他抓住她的手,推開她,兩人面對面坐着,“孫文文,你看不懂現在什麽氣氛?”

孫文文笑得沒心沒肺,“就是你欠收拾的氣氛。”

許信然想,今天的第二次犯賤。怎麽就管不住犯賤的手,非要讓她撲在身上,結果還是害慘了自己。

“孫文文,”語氣比剛才陰郁了不少,“我也是個男人。”

“大家都知道啊,”孫文文沒聽明白。

許信然又說,“要是你下次再敢這樣……我就……”

“咋樣?”

“這樣……”

許信然對準她的脖子,毫不留情,一口咬了下去。

孫文文吃痛,“疼!”

她在許信然身上亂拍,手上又沒勁兒,越拍許信然就咬得越狠。

孫文文沒有男朋友,他想只要等再過些日子,等她不認為自己還是小孩兒的時候,就能把多年的心意傳達給她。

只是他沒想到,等,也是這麽困難。

究竟,要什麽時候,才能讓孫文文改觀?

許信然一貫的自信,在她面前撞了個粉粹。

約摸過了三分鐘,許信然才松了口。

孫文文怕疼,疼得她直抽抽。關鍵是她沒整明白,這是幹嘛?

“你咬我幹嘛?”

許信然說,“你就當我撒狗瘋。”

她樣子挺可憐的,許信然又心疼了。

“我幫你吹吹……”

孫文文皮膚白,白得有些透。唯獨脖子上有牙印,一團紅。

許信然看着牙印,這是他留下的印記。他湊上去,舔舔。

孫文文一哆嗦,被咬得地方疼,現在還有點癢。手心微微出汗,連心跳都快了半拍。

她想起了通過早上得出的結論,這種無意義的情緒,是需要被壓制的。

小然才二十歲,鬧着玩兒罷了。她已經二十六了,什麽是玩兒,什麽能認真,她要分清楚。

她說,“你真的是狗,又啃又舔的。”

許信然說,“那你就是狗骨頭咯。”

孫文文又問,“為什麽?”還是剛才的問題。

“吳若月喜歡的是腰子,幹嘛跟我湊一對。”

“小說啊,你那麽較真幹嘛呀,”孫文文不懂。

“因為是你寫的,”所以就是不行。

孫文文很頭疼,“那我這篇文還怎麽寫?”

“兩個選擇,”許信然說,“要不把男主原型換成腰子……要不……”

“還有呢?”怎麽說一半還留一半。

要不就把女主換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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