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紅娘團隊

自打徐奕則與李純淵兩人在那晚交談之後, 便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氛圍在兩人之間。

也因?此,在他們的臉色下行事的奴才?們都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的主子發火, 自己倒了黴。

“彭總管, 您可要好好勸勸陛下啊, 皇後娘娘最近幾日心情都不?太好,應該是在生悶氣呢。”

李純淵的侍女苗霖滿臉擔憂, 很?是為娘娘的身體操心。

“這事我還不?敢說?, 但我要是不?說?, 娘娘一?定還會獨自熬下去, 這可對娘娘的身體不?好。”

彭海清認真地聽着, 眼?神中也多?了些憂心來?。“放心吧,這事雜家心中也有數,可是雜家這也勸了陛下莫要跟皇後娘娘置氣了, 可陛下不?聽,雜家又有什麽辦法呢?”

苗霖聽了這話, 心中不?免着急,她咬住唇, 沒忍住道:“可娘娘的身體受不?住啊,這易感?期的身子, 可不?适簡簡單單能夠過去的。”

“娘娘竟是出現易感?期了?”聽到這話,彭海清也是一?愣, 他作為和儀,到從未受到過易感?期的痛苦, 但每每看見那些地坤毫無理智科研的易感?期時,他便慶幸自己不?過只是個和儀罷了。

“是啊,娘娘這二十?年從未出現過, 也不?知今年是怎麽回事,竟是出現好幾次了!”

苗霖是在一?次意外中撞破這件事的,李純淵易感?期的味道濃烈得不?像話,即便苗霖只是個和儀,也感?到了純淵娘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情愫。

“這……”因?為知道陛下并不?是真的不?在乎皇後娘娘,應該說?,就是因?為太在乎了,陛下如今才?會跟皇後娘娘置氣。

彭海清暗暗咬牙,蒼老的臉上多?了一?絲沉重。“行,雜家這次,這麽說?也要把陛下請來?!”

“那就多?謝彭總管了!”苗霖大喜,喜上眉梢。

既然接下了這件差事,彭海清便打算将之做好,但陛下那頭他也不?是沒有努力過,卻是以?失敗告終。

碰了一?鼻子灰的彭海清決定另謀他路。

恰逢此時,他想到了一?人——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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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隐自那次圍困攝政王之後,便獨自生活在了京城邊郊僻靜之處,有時候陛下會前去與之交談,聊一?聊朝中大事。

說?幹就幹,彭海清轉身便命人将他送到了龐隐的住所,同時吩咐小?太監好好在外看着,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此時的龐隐,正在院落中撒着小?米,喂養着新?養的小?雞,許樂在一?旁的水井打水,倒也的确有種歸隐山林的閑适感?。

一?直久居深宮中的彭海清見此情形,不?免心中一?動,喚了一?聲,“龐大人!”

龐隐撒着小?米的手稍稍一?頓,抱着小?桶擡眼?望去,果然見到了彭海清。

他微微一?挑眉,輕松一?笑。“彭大人怎麽有空來?這做客呢?”

“嗨,”彭海清趕忙走近,“莫喊小?人大人了,真是折煞小?人了。”

“诶?”龐隐故作驚訝,“這大人自是該喊的。”

“莫要打趣小?人了。”彭海清無奈搖頭,随即道:“今日找您,是有正事。”

“何事啊?”龐隐興致并不?高漲。

“前段時日,您不?是說?若皇後娘娘與陛下之間有事,可找您來?商議嗎?”

聽到這事,本來?還興致缺缺的龐隐總算有了點?興趣,于是他擡起了眼?皮,放下了小?桶,将小?雞趕到了一?邊,這才?用濕布擦拭了下手指。

“陛下與皇後娘娘之間怎麽了?”

“出大事了啊。”彭海清那自然是往嚴重的方向說?,“前段日子,陛下突然出了趟宮,回宮之後,兩人見了一?面之後,便直接冷戰了。”

“哦?”龐隐興趣更甚,他伸手示意彭海清坐在院子的藤椅上,自己也坐在另外一?張藤椅上。

彭海清順勢坐在一?旁,擦了擦自己額前本不?存在的汗水,瞥了眼?一?旁的許樂。“他是……?”

“沒事,自己人。”

“啊……是是是。”彭海清弄不?準對方的身份,但既然龐隐說?不?用避開的話,便不?避開吧。

“你可以?說?說?看陛下出宮見了誰。”

回憶了一?番,彭海清根據從各處打聽到的消息道:“是去弦翊王的府上見了個人,聽說?是個不?錯的人才?,但那天,陛下直到晚上才?回來?。”

龐隐會心一?笑,“原來?是吃醋了。”

“吃、吃醋?”彭海清被龐隐堅定的想法驚呆了。“那這是好還是不?好?”

“當然好,但也不?好。”龐隐全身放松地癱軟在了藤椅之上,一?派閑适。

彭海清微微一?愣,滿懷疑惑地思考了片刻,依舊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龐大人,為何這般說??”

“兩人皆是認死理之人,想要解決這隔閡,可是難上加難。”

彭海清一?想也是,陛下肯定不?會認錯,而這皇後娘娘本身也是個不?認錯的人。

龐隐與彭海清所想之事自然不?同,他清楚了解兩人之間的身份,恰恰是因?為了解,所以?才?更覺這事充滿了艱難險阻。

“這事可真是難啊……”龐隐嘆息。

“诶,龐大人怎麽能覺得難呢?!這事除了您出馬還有誰能解決啊?”彭海清立刻沒命地誇。

這般聒噪,龐隐不?免咂舌,他伸手揉了揉自己被噪音侵蝕得幾乎失聰的耳朵,呵斥道:“我來?想辦法,你別再喊了。”

“是是是。”聽到龐隐這般保證,彭海清心中一?喜,立刻閉嘴不?言了。

“這樣吧,你帶我進宮一?趟。”過了一?會,龐隐突然開口。

彭海清一?聽,便理解道:“是要勸勸陛下嗎?”

“當然不?是。”龐隐擺手,他之前也不?是未曾在徐奕則這邊勸說?,可惜一?點?用處也沒有,這樣的話,還不?如換個人,再行辦法。

“那麽您這是……?”龐隐卻是不?懂了。

“見一?見這皇後娘娘。”

“啊?”彭海清瞳孔緊縮,擺手趕忙道:“這似乎不?太好吧?”

“你在想什麽呢?”龐隐無奈地瞪了對方一?眼?,“我自是要去說?服皇後娘娘了。”

“這後宮之中,您作為天乾,似乎不?太合适吧?”

“……”龐隐簡直服了,讓他幫忙的是他,現在唧唧歪歪糾結這些小?事的也是他。

他憤怒地一?扯對方的前襟,道:“放心好了,我可是有伴侶的人,不?可能對你家的娘娘行不?軌之事。”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彭海清聽了之後連連點?頭,不?敢再匡論任何事了。

午後,一?輛馬車緩慢地駛入了後宮之中,後宮守衛攔住了車輛。

“車裏是誰?”

彭海清一?把掀開了車簾,道:“雜家有事要與皇後娘娘說?,你們這群人怎麽回事?”

“原是彭總管。”那侍衛趕緊慌忙地低下頭,尊尊敬敬地行了一?禮,給彭海清的車輛讓了路。

“哼。”彭海清冷哼一?聲,将車簾垂下。

而在馬車之中,彭海清則深深地松了口氣,用手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心有餘悸地道:“真是吓死雜家了。”

“看你這樣,怪不?得搞不?明?白陛下與皇後娘娘之間這點?事。”

“……”彭海清異常委屈,也不?是他不?努力,可真的是即便如何努力也沒用啊。

好在龐隐并未一?直在這一?件事上不?放,雙眼?一?閉,在之後的路程中,整個馬車之內,都極其安靜。

這輛馬車,很?快駛入了皇後的金銮殿,作為皇後娘娘的大宮女,苗霖自是無時無刻地守在殿前。

見到是彭海清的轎子,立刻迎了上來?。

“彭總管!”苗霖喜形于色,但很?快臉上的笑便被疑惑與戒備替代。“這位是……”

“這是陛下與皇後娘娘共同的朋友。”彭海清這般介紹道,“之前皇後娘娘與陛下在民間之時,這位朋友救了他們。”

“原是恩公?。”苗霖立刻展露出了笑顏。“早就聽聞皇後娘娘說?過民間有人幫了他們。”

說?完這句,苗霖又露出了疑惑之色,“不?過,彭總管,您将恩公?帶來?是?”

“噓。”彭海清将苗霖拽到一?邊,偷偷說?:“這位龐大人有法子幫陛下與皇後娘娘重歸于好。”

“真的?”苗霖又是一?喜,只是還是覺得困惑。“恩公?有何高見?”

“那就……不?知了。”彭海清尴尬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龐大人,卻見龐大人依舊一?派閑适的模樣,只是吩咐他們帶他進殿。

兩人不?再多?說?,本着一?點?希望,苗霖将他帶到了皇後此時正在的書房之中。

“娘娘,有人拜見。”

李純淵手中的筆微微一?頓,似乎露出一?分不?耐來?,“本宮不?是說?過,不?要帶閑雜人等進來?嗎?”

“那草民倒的确是來?得不?巧呢。”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李純淵終于擡起了眼?。

“是您?”對他的到來?,李純淵感?到驚訝,便擱了筆,站了起來?,“您如何進宮的?”

“當然是彭總管慷慨相助。”龐隐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這事,這才?提出來?意,“畢竟彭總管有事相求,草民自不?能拒絕。”

有點?疑惑,李純淵便示意龐隐坐下,而自己也坐在了龐隐對面的桌子,讓苗霖為他們倒了一?杯茶,這才?問:“何事?”

“自是您與陛下之事。”龐隐淡然一?笑。

李純淵擺弄手中茶盞的手微微一?頓,随即淡然一?笑,“本宮與陛下有何事需要勞煩龐大人幫忙呢?”

“此事,你心知肚明?。”龐隐喝了一?口茶,神色深邃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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