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聯邦軍校 溺死在其中
“那麽,那些人呢?”
黎宿突然反問系統,就連他自己回想起剛剛的迷戀都是一陣心悸。
他的話問的十分清楚,他疑惑,那些對命定之人産生愛意的人呢,也是因為這種詭異的吸引力嗎?
【是的】
系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出口,在它們的世界中,這并不是作弊,而是一種特殊的能力。
【距離他越近、時間越長,這個效果就會越加恐怖】
黎宿看向始終畏畏縮縮的少年,倒是有了一些興味。那你說,為什麽他還要跟在我身邊呢?
明明是個A-,有能力解決掉那兩個人,還要跟着自己?
“謝謝你啊。”南希看着眼神含笑的少年,顫顫巍巍的開口說,“我叫南希,你叫什麽名字啊?”
快點告訴我啊,南希眼神癡迷的看着眼前的人。
“黎宿。”
黎宿轉頭看向這個聽到自己名字後就一臉滿足的少年,猛地和他拉近距離,近到可以讓南希感受到自己的呼吸。
“不要跟着我。”
這不是通知,而是命令。
南希看着少年閉閉合合的嘴唇,強硬克制住自己吞咽的喉嚨,聲音偏弱氣的懇求,“可是離開你,我會很危險的。”
“可以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嗎,我也有些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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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盡力展示着自己的用處,一直盯着黎宿的眼睛看,仿佛在期待着他的心意改變。
黎宿看着即使自己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也依然保持笑容的少年,心中是不解和疑惑。
“我是一個B-,保不住你的。”黎宿十分遺憾的說出這句話,為了增加可信度,還特意把手腕上的腕表晃過南希的眼前。
“怎麽可能?”南希睜大眼睛,看着腕表上并不太起眼的黑色标記,嘴中呢喃。
金、紅、黑代表着聯邦軍校對于各個學生天賦的測量,每“捕獲”一個人就可以獲得他腕表上的分數。
可是,他怎麽可以是一個B-呢?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黎宿繼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自己現編的話,“如果你去外面問問,就能知道我是有名的靠走後門進來的。”
為了增加自己口中話的可信度,黎宿繼續編造的說,“誰不知道,我是從機甲維修部轉過來的。”
“所以,跟着我不僅沒有用,反而會拖你的後腿。”
黎宿看着不敢置信的少年,收起臉上所有的笑容,翹起嘴角慢條斯理的堵上了他所有的借口。
“所以,我先走了。”
看着黎宿這麽輕易、沒有一點留戀的走掉,南希慢慢垮下了臉。
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麽可能會拖後腿呢?”
為什麽他的精神力這樣微弱?
“你不也是一樣的嗎?”
南希臉上不斷變化着不同的神色,最終定格在詭異的神情上,一只泛着無機質的冰冷、一只泛着黑色的笑意。
眼中的瞳孔顏色不斷的閃爍,仿佛非要在少年的體內争出來個高下。
“他”看着已經望不見人影的小路上,有些癡癡的笑着,像是終于露出來自己隐藏的一面。
他一邊又一遍的重複着自己口中說過的話,“我也是一樣的啊。”
嗅着空氣中殘存着的氣息,仿佛還可以回憶起那個時候樹木上的血跡,他掐緊指尖,讓自己盡可能的重新恢複正常。
“快一點,沒有誰會喜歡上一個異種的。”
南希口中喃喃自語,原本占據上風的黑色瞳孔慢慢變成無機質的顏色,眼中是深深的惡意。
“那樣更好,拒絕我的心意。”南希的口吻突然變得神經質,“我要把他關在暗無天日的密室中,每天睜眼就是我,把他永遠鎖在我的身邊。”
“他那麽驕傲,對我不屑一顧,我想要折斷他的翅膀。”南希的眼神緩緩向下投去,滿是欲念的說,“我想要他給我生一個小異種。”
他怎麽那麽漂亮,每一處都合我的心意。南希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恍惚,玫瑰似的嘴唇中不斷輕聲呢喃,發膩的話像是一根根蛛網,要把自己心中念着的人溺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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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宿有些探究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腕表,滿是好奇的看着它。
“那麽,黑色代表着什麽呢?”
他閉上眼睛,慢慢回憶起來剛剛那個少年透漏出來的消息。
他說怎麽可能呢?
黎宿猛地睜開眼睛,想起來了南希的腕表上面帶着并不顯眼的紅色标記,才恍然知道。
為什麽那個時候,看到那一群人的時候,在說出來自己是一個B-的時候,他們并沒有懷疑自己在撒謊。
因為他們相信,聯邦軍校的測試石永遠不會騙人。
“原來這是一場狩獵啊?”黎宿後知後覺才知道聯邦軍校的真正意思。
正當競争。
黎宿捏着凸出的指節,有些感慨的說出口,原來這就是為什麽新生入學考試還要有二年級的學生介入的原因。
老生狩獵新生嗎?
“真是可惜。”黎宿突然說出口這句話,顯然對于自己會成為他人眼中的的獵物這一事實,而感到有些趣味。
長長的嘆息聲在靜谧的樹林中顯得格外明顯。
嗷——
樹林中驚起了無數鳥,随後就是起伏不定、接相呼應的野獸嚎叫聲。
“嗯?”黎宿聽着像是大型野獸的叫聲,有些疑惑。
【野獸陷入了求偶期】
系統顯然也不能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只能根據主機中存儲的風俗來解釋。
另一邊和黎宿差着天南地北距離的小團隊,也都紛紛豎起耳朵來聽着野獸們的躁動。
伊桑一下子吐出來口中的草根,慢慢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一邊仔細環視着周邊的變化。
“不要在意。”林賦然眼睛低垂,病美人一樣的外表偏偏說出來的話刻薄無比。
“一只畜生發情而已。”
林賦然連手中的箭.弩都沒有握緊,漫不經心的繼續向前走着,仿佛這片連綿起伏的山脈之中令旁人聞之色變的野獸們,在他的眼中完全是無足輕重。
也是,任何擁有着林賦然那樣天賦的人,都足夠輕視一切。
伊桑慢慢松開了手中握緊的弓箭,在心中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第一次見到老大後就堅定的想法。
他會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将領,我會永遠追随他。
哈裏森耳朵動了動,慢慢思索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看這個動靜,可能是黎宿離開的方向。”
他當然不會異想天開到說,是不是黎宿導致到底野獸發情,他只是有些擔心那個只有着B-的少年。
“他不會有事。”
林賦然看着天空中還在徘徊的飛鳥,再一次說出來這句話。
他深信不疑,并且堅定黎宿會是那個人。
要是猜錯了怎麽辦?
林賦然掀起了眼皮,狹長的眼睛盯着自己的雙手,在心中想着,無非就是認錯人而已,反正那個人都會再次出現的。
至于那個少年,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少年的臉,模模糊糊的,好像叫黎宿?
林賦然心不在焉的想,在踏入軍校的那一刻起,他就應該随時做好喪命的準備。
在他灰白的記憶中,唯一熠熠生光的是,錄像中帶着白色面具的少年。
鮮血、白骨、猩紅、煙花構成了一副瑰麗的畫卷。
那是神明也無法揮筆而成的美麗。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
林賦然:好像是叫黎宿?臉長什麽樣,忘記了。
後來:嗚嗚嗚,看看我,我叫林賦然。
笑死,現在愛搭不理,以後求着人家多看你。果然,一切打臉的究極都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