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聯邦軍校 開始反殺
黎宿沉默的看着遠方松了松手指,像是在詢問系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喜歡正當競争。”
飛鳥歪着頭看向樹下和它們長相截然不同的兩腳獸,扇了扇翅膀飛向天空。
帶着花香的風在樹林中悠悠忽忽的穿過,路過曠野、路過山脈、路過高山,最後在一處峽谷口停下。
“你說他會在哪裏呢?”亞恒輕輕嗅着空氣中傳來的花香,回憶了一下,好像是軍校特意準備的?
他會在哪裏呢?
說話的人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聲音像是從喉嚨口擠出來的男人,舉目看着完全黑下來的天氣。
喻乘望緊握着手中的小牌子,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以他為中心掀起了一場狂暴。
淺綠色的精神力在不斷巡視着,直到按照某種指停在了峽谷口。
“去哪裏?”
亞恒看着喻乘望,拿下鏡框後露出平靜的雙眼,像是在疑惑,為什麽自己的這位神明眷族會突然沉默。
喻乘望望着遠方,突然心中有些許慌張。
“亞恒,去峽谷哪裏吧。”嗓子嘶啞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頗有些迷惑的講。
“不,先不要去。”喻乘望緊緊的看着不斷變換的牌子,帶着不解的語氣解釋說,“剛剛太過于簡易了,很可能會出差錯。”
看着手中的泛着金光的姓名,他居然張口說,“剛剛是我太過于托大,直接預言,如果真的按照這個思路去,可能會南轅北轍。”
亞恒不發一言的看着遠方,仿佛在伊桑口中,迫不及待想要圍剿新生第一的人,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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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恒,命運指引說,峽谷會讓你見到這次比賽中最渴望見到的人。”
喻乘望看着隊伍中沉默的氣氛,終于還是開口說出來,自己剛剛反悔的真正原因。
這個說法太過于籠統,只要亞恒的心思有一絲變化,都會預測不準确。
亞恒順着喻乘望的目光望向峽谷,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輕聲說,“就峽谷吧。”
“可是,塞缪爾……”
“那只是一個任務。”亞恒的語氣依然溫柔,但是眼睛卻是一片冰冷。
“完成确實可以受到獎勵,但是完不成也并沒有什麽值得失望的。”
亞恒言語中的輕視淋漓盡致,根本就沒有将軍校要求給他們的任務放在心中,也就不如外人眼中的那麽重視。
相反,就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什麽物品。
這些獎勵,不太值得能夠讓亞恒、阿洛易斯那樣的人放在眼中,就像是地上的一朵花朵,固然罕見,但是同樣的,他們見識過、擁有過比這更多、更珍貴的花朵。
“好吧。”喻乘望像是意識到既定的命運無法再進行改變,突然開口說話。聲音流長又隽永,明明是嘶啞的動靜,但是卻平白無故生出命運的既定之感。
“雖然我沒有看懂神明指定給你的方向。但是,我無意中看到了你的未來。”
低沉的聲音流淌在寂靜的樹林中,這一刻神明仿佛附在他的身上。
“未來,你會無數次回憶起今天。”
在黑夜下,他胸中上的勳章格外明顯,是幾個模糊的字詞連在一起便是神明的稱謂。
實際上,幾乎高傲的神明都不會說出口自己的名字,就連勳章上的名字也只是對于人類偶爾的憐憫。或者無聊時候的産物。
神明的名字、不可直視、不可稱謂。
會有例外嗎?
聞所未聞。
這是代表命運之神的眷族。
亞恒思索了一陣,随後低頭輕笑說道,“希望你這次是準的。”
——我倒是讓看看,能夠讓我無數次回憶的,是個怎麽樣的場景。
***
月亮高舉在空中,樹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黎宿看着不遠處的低矮的灌木叢,緊接着向前奔跑,像是一只兇狠的小獸,溶于黑夜中進行自己的成人禮狩獵。
阿洛易斯看着遠方的吼叫,沉默了一會,緊接着說,“還是繼續吧。”
旁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随後點了點頭。
“你說,亞恒為什麽要圍剿那個人呢?”
“無所謂。”
阿洛易斯根本就不在乎這個這個事實,在低頭的時候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在心中期待着真的可以在軍校中,見到那個少年。
可能吧。
語氣雖然是猶豫,但是他實在是太肯定了。
在β——蟹狀星球中下去,甚至會長時間的逗留,除了聯邦軍校的新生,沒有其它的可能。
但是他也選擇性的忘記,萬一他只是突發奇想要去β——蟹狀星球旅行呢?
“也是,可惜那個塞缪爾了,據說是一個天才。”
白伋的口吻中充滿了一絲可惜,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
半路隕落的天才,就不再是可以對他們産生威脅的天才了。
阿洛易斯原本發呆、滿不在乎的的臉色變了變,急忙看着說話的人。
“你說那個新生叫什麽名字?”
白伋雖然摸不到頭腦,但還是重複的說。
“塞缪爾。”
“怎麽了,老大,你認識他,要不要我們幫他一下?”
“嗯。”
本來沒指望得到回複的白伋面帶驚訝,看着自己有些出神的老大。幾個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男人也紛紛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大只是究竟抽了哪門子風。
阿洛易斯想到星船上,猩紅、白骨、折頸的天鵝、刀痕以及無畏的少年,眼睛短暫的閉了一下,随後睜開輕聲說道。
“我要去找他。”
白伋先是重複了一下阿洛易斯說過的話,反應過來什麽後,直接開口說。
“老大,你回家一趟,就因為這個一直悶悶不樂?”
他顯然不能理解,有些迷惑的說出口。
“不,我只是想要認識他。”
阿洛易斯十分鎮定的說出口這句話,只是在黑夜中發紅的耳朵顯得十分明顯。
他平靜的對着自己的隊友說,“塞缪爾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步則沉默了一下,看着阿洛易斯格外明顯的紅耳朵,又回想起自己曾經在宴會中無意見到的塞缪爾本人,狠狠皺了皺眉頭。
他怎麽也想不到老大喜歡的竟然是這種冷冰冰的長相,還有比阿洛易斯還要高大的身材。
果然,真正的猛男,就是喜歡挑戰自己的極限。
老大,我悟了。
步則緩緩閉上了雙眼,面目一片祥和。
而在峽谷處的一處不招人注目的樹下,劍拔弩張。
“噓。”黎宿看着自己身前瑟瑟發抖的身影,手指慢慢向下,伸到男人的腰間。
刀劍掉在泥地上的響聲格外清脆。
“不要搞那些小動作。”
聲音多情又溫柔,嗓子裏面的蜜快要溢了出來,像是随時蟄伏奪人性命的美人蛇。
“你要是把刀從我脖子上移下來,還好說一點。”男人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冰冷,有些嗤笑,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我舍不得你。”黎宿手上的力氣又重了幾分,回憶起自己一路趕路過來聽到的那些二年級口中的話,輕柔的說。
“把你放走了,你帶人來追殺我,我該怎麽辦?”
黎宿的話無辜又可憐,仿佛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的人不是他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喻乘望:命運之神說了,今天你會無數次的回憶。
命運之神.拉刻西斯:我給你預言,你讓別人挖我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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