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淡,調酒師制服是黑色長褲和背心外套,襯衫袖子挽起來确實不容易看出來,所以沒幾個人留意到他身上的奇異襯衫。

另一個調酒師阿良拍了拍祁和也的肩膀,笑道:“老板找你,你這個月遲到第四次了。”

祁和也垮下俊臉,無奈地轉身進入後邊的休息室,敲了敲門,進入。

“老板,您找我。”

休息室裏,老板和幾個熟客在打麻将,嘴裏叼着煙:“祁和也,不是我說你,這個月才開始一半,你給我遲到四次,上個月遲到了七天,你這樣的員工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

“是,老板,都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後不會遲到。”

“這樣的保證我已經聽過無數次,這個月你要是再遲到,不用我說,你就遞辭呈上來。”

“好,我知道了。沒事我先出去了。”

垂頭喪氣地走出來,祁和也對着擦肩過的阿良勉強笑笑,沒精打采。

阿良追了上來,挽着他胳膊:“你到底怎麽了,經常遲到。”

“老板說這個月我再遲到就讓我走人。”祁和也嘆息了下,他的工資基本都寄回老家供弟弟讀書了,小綿羊三不五時歇菜,只能靠雙腳跑路來。問題是他這個人還是出了名的懶散,不到臨近上班時間,完全不想出門。

阿良用胳膊肘抵了他一下,笑道:“要不我接你上班,沒別的要求,你幫我介紹個女朋友咧。”

祁和也仰起臉,想了良久,點頭,“成交。”反正住不遠,阿良就住他家前面那棟公寓。

兩人走到調酒臺裏,調酒臺邊馬上圍了一圈美眉,基本都是沖着祁和也來的。誰讓祁和也長了一張人見人愛車見爆胎的臉。

阿良轉開保溫瓶喝水,回頭一眼看見祁和也身上的怪異襯衫,不負衆望地噴了他一臉溫開水,“哈哈,阿和,什麽情況,哈哈,笑死人了。”

祁和也黑着臉,磨牙,伸手拽起他領口:“你個小子笑得很爽嘛,想死是吧。”剛想動粗,身上的淤青又開始酸疼,他倒抽了口冷氣,放棄胖揍阿良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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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連忙擺手,“不不不,別動粗。你看這麽多美眉看着是不,不太好。”

祁和也接過一個女孩遞過來的紙巾擦臉,沒好氣地瞪他:“還不都是樓上那個肌肉男害的,現在制服都成這樣,我不管,你給我想法子整他。”

阿良湊過去,一臉壞水,奸笑道:“沒問題,你幫我找個上好的女朋友,我保證幫你把他整得哭爹叫娘。”

祁和也滿意地點頭,摸他腦袋,“孺子可教。明天七點來我家,制定整人計劃,咱們把它叫做整蠱肌肉男大作戰。”

阿良滑稽地打了個手勢:“Yes,sir。”

四周一圈美眉一片笑聲中,兩人相視奸笑。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糟糕的鄰居”,好多親表示太短,所以這一篇我會努力突破五萬字。。請支持我的點個贊,謝謝。。

第 2 章

周日,費郝男調休一天,起了個大早跑超市搶購了大量特價的日常用品,提着兩個大袋子經過五樓,莫名覺得背後有些涼,仿佛有背後靈跟着。撓着後腦勺四處看看,沒發現陌生人,自覺多疑,繼續往六樓走。

總覺得最近有點心神不寧呢,費郝男将兩個重重的購物袋一手提着,另一只手空出來開門,鑰匙鑽了老半天塞不進去。他疑惑了下,把購物袋放地上,蹲下高大的身軀,仔細看鑰匙孔,裏面被塞了根牙簽。

折騰了兩個小時,費郝男才進得屋子,将兩袋子日用品丢在地上,他已經累得沒力氣收拾。

光是樓梯就跑了四五遍,第一遍是請鎖匠,第二遍是鎖匠說要拆鎖,他下去拿工具,第三遍是鎖匠說他的鎖老化太嚴重,自己工具箱裏少了鋸子,第四遍鎖匠說自己帶的鎖不配套,要他再去買一把新的。

費郝男歪着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按理來說他是最頂樓的住戶,對面的房子空了兩個月,誰會特意上來惡作劇。

五樓,祁和也和阿良兩個人捂嘴忍笑,從貓眼裏看六樓那個肌肉男跑上跑下,太爽了。

阿良小心地把盆子裏浸泡着漂白液的襯衫提出來,仔細看看,袖子還有一點點,便把袖子往裏再泡兩分鐘。

祁和也呼嚕嚕吃着冷面,笑嘻嘻,“阿良,你真是賢惠,能嫁給你的女孩肯定是上輩子修了超多的福分。”

阿良瞥了他一眼,伸出兩根手指把幹淨的襯衫吊到清水裏過一遍,擰幹後蕩開褶皺晾在陽臺上。“鍋裏還有,你吃飽點,我下午還有課,就不陪你了。”

站在門口穿鞋子時,阿良不放心地又回頭叮囑道:“你樓上那個肌肉男看起來不好惹啊,你惡作劇歸惡作劇,別太過分,他要是給你一拳,你估計将就得上醫院,可能還讨不到好處。我走了,晚上八點來接你。”

阿良的忠告可傳不進埋頭苦吃的祁和也耳朵裏,他敷衍地揮揮手,繼續奮戰冷面。

吃飽後,泡了杯速沖咖啡,悠哉地品嘗,心裏繼續思考怎麽惡整樓上那個肌肉男。

想着想着,祁和也趴在沙發上睡着,醒來時,眼前一亮,有了。

翻出手機找了幾個熟悉的皮條客電話,都是在酒吧上班時,搭讪的皮條客們非要留給他的,說是以備不時之需。他謹慎地用網絡電話撥通過去,忍着笑,捏着鼻子怪腔怪調:“你好,我在安心公寓601,找兩個漂亮女孩,要特殊服務……行,謝了。”

接下來,祁和也就躲在貓眼後面,看樓道上,每離開兩個美眉,他就重新再打一次電話。連續三個小時打了七通電話,好幾撥女孩上去又下來,無一例外都是罵罵咧咧,說那人有病什麽的。

祁和也捂着嘴忍笑忍到肚子疼,整個人倒在地上樂不可支。

費郝男窩在沙發裏,煩不勝煩,從下午就一直有不同的女孩來按門鈴,打開門都是妖嬈站姿和嬌媚語氣,他拒絕到快作嘔了。每次說自己不需要特殊服務,都免不了被女孩們罵一通,有的甚至不肯走,站在門口罵街,更有的直接上來給他一巴掌。

他這輩子受的氣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個下午的多,問題是對方是女的,無論如何他一個雄赳赳的男子漢都不會和女人計較。所以之後,無論外面就按多少次門鈴他都不敢開門,任由外面的人踢門踹門,打死都不不出去。

費郝男坐在沙發上,臉上一個清晰五指印,一碰就疼,拿着一包冰袋在冰敷。太恐怖了,他從來不知道那麽柔弱的女人撒潑起來,連自己這個一米九的大男人都搞不定,無論他說多少次自己不需要特殊服務不是自己打電話的,對方就是不信,還要他賠償下午浪費的車費和時間,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到底得罪了誰要這樣惡搞自己,健身俱樂部的陳太太,還是張先生?那幾個顧客确實是機車得不行,但是他可以發誓,他是盡心盡力服務的,陳太太和張先生沒法減肥下去,完全是因為他們吃太多,不是他的錯啊。

費郝男抱着腦袋,懊惱不已,好好一個周末就這樣泡湯了。

*****

這半個月來,費郝男總是睡不好,大半夜随時有可能會有人來踹門,前幾次他還去看貓眼,外面站着妖嬈的女子,他連連後退,連忙跑回房間鑽進被窩,任由外面的人踹門N次都絕對不去開門。龜縮在被窩裏當做沒聽見不開門是沒問題,但是覺就肯定是睡不好,這不,他的黑眼圈已經很濃了,每天早上八點還得上班。

祁和也發現一個小秘密,費郝男對女人沒轍。

于是每天淩晨下班後,他就換一身女裝去踹費郝男的門,一開始還聽到門後鬼鬼祟祟的聲音,估計是費郝男來看貓眼,之後無論他怎麽踹,費郝男都絕對不開門。

想着那大個子睡不好的樣子,他就樂不可支,最近晚上很少聽到那大個子嗨歌,估計是太累了,一下班就睡着。

他還上網買了個奇怪的整蠱玩具,只有手指大小,還可以防水和遠程遙控發出女人尖叫聲和哭泣聲,祁和也還頗有創新精神地錄了幾遍刮玻璃的聲音,那種毛骨悚然的酸爽感覺,絕對夠費郝男喝一壺。

祁和也對房東說朋友要看六樓的房子,輕易騙到了鑰匙,從兩個房子相隔不遠的陽臺,把整蠱道具使勁丢到費郝男洗衣機後面去。

之後一陣子,祁和也總是站在陽臺上偷聽樓上的動靜,只要一發出費郝男上床的嘎吱聲,他就按動開關,聽尖叫聲之後費郝男驚慌失措的聲音。

中午,健身俱樂部的休息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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