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神奇的小孩 (2)

旭乖乖地閉上嘴,不打算再講話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作為一個面癱的好處。

雖然山洞裏比較黑,但是适應了之後釋立旭還是能夠看清楚一些,何況他的神魂随着自己重生也是帶過來了,雖然不能進行壓制,但是傳遞出自己感情和提高自己對周圍靈氣的感應還有五識還是可以的。

只見母豹子走了過去,身後還帶着血跡,所幸動物的恢複力比人類強上好些,血跡已經幹涸。在窩裏的小豹子身上還有着黃色的黏膜,連眼睛都睜不開,只是張着小嘴“嗷嗷”地叫着,感受到母親的氣息之後,軟軟地往那邊挪動着。母豹子先是伸出舌頭将小豹子舔幹淨,然後用頭抵着小豹子蹭了蹭,小豹子發出舒服的“嗷嗚”聲,然後拱到了母豹子的懷裏去吃奶。

釋立旭看着不知道為什麽頭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不過他還能忍受,他怕他一顯示出疲态,母豹子就會毫不留情地将他當成坐月子的食物給吃掉。

靠在石壁上,石頭的冰涼對身體的灼熱有了一定的緩解,釋立旭強迫着自己盯着母豹子和小豹子的一舉一動,腦海中像是閃過了一些片段,越是連續越是疼痛,就像是千萬根針密密麻麻地紮在自己的識海裏。

“小花,別鬧了。哈哈哈哈,別舔。”

那個少年和自己好像,那個少年還不是面癱。已有少年小腿般高的豹子,用毛茸茸地腦袋蹭着少年,摸着豹子的頭看起來很是開心。

“小花,我們來比比誰跑得快。”

少年撐着自己的雙膝,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哈,我……果然,不能……和你比跑步。哈,有本事比長跑。”

此時的豹子已經到了少年的大腿中部了,樂颠颠地跑回來幫少年舔·舐幹淨臉上的汗水,盡管它小心翼翼地順着自己的倒刺,但是還是在少年臉上留下了一道劃痕,小聲的“嗚”了一聲,将自己的腦袋擡起了蹭着少年的臉。

“小花,幹嘛,我吃點心呢?”

少年一拿起點心就被豹子撞掉,反複多次,最後豹子拉着少年的衣角,當着少年的面将掉在地上的點心一點一點地吃掉。

毒發身亡。

釋立旭終于将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找了回來,那段自己為何要離開釋家的記憶找了回來。

上一世自己沒有撿回小孩,卻是撿回了一只喪母的小豹子。自己也因為小豹子而變得開朗多了,他以為繼母他們再讨厭他,也不會下手奪去他的性命。沒想到他們不敢下手,自然是有人敢下手的,進入了吳宗門的釋立康的表哥。

為了一個廢材得罪一個大宗門的弟子,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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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不了廢物,殺死一直在他身邊很可能通智的豹子也是一件幸事。

終于釋立旭對釋家最後一點點希望都破滅了,釋立旭揉着自己的雙鬓,想到自己之前還起了去救釋家之人的心便覺得有些好笑,現在只恨将釋家滅族的不是自己。

這時,母豹子還未亡,小豹子還剛出生。自己也沒因為修煉不當,導致面無表情。

釋立旭走過去,想要摸摸小豹子,卻被母豹子一吼縮回了手,這一世自己決計不能再将小豹子帶回去了,如今最好的辦法則是将母豹子救下來,讓它的母親教導他的生存法則。

失去的悲痛和重新遇見的欣喜交織起來,釋立旭的腳步都有些淩亂。

母豹子看着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打了一個哈欠,将小豹子圈在懷中,頭抵着小豹子閉上了眼睛。

有着強大的神識,再加上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的釋立旭,在山洞中尋找到密道,躲避機關搜刮寶物都是駕輕就熟。

出來的時候看着豹子還帶着血跡的臀·部,想着自己要不要去上點藥啊,後來一想,算了要是自己摸了它的咳咳,說不定還要自己負責呢。應該是撐下來了的,這幾天都來得勤快一些吧,一定得護住它們。

釋立旭回到了洞口,看着有些刺眼的陽光,緩緩地将繩子環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後一步一步地拉着繩子向上爬去。

踏上平地的時候,釋立旭捏了捏挂在胸前的空間戒指然後塞進了衣襟裏,然後加快了腳步往釋家趕,那些人能夠對他和小花下手,那麽也就是說有一定的可能向葉明南下手,可是現在的他并沒有能力帶着葉明南離開,恐怕一走,可能就會受到那些人的暗殺,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房的時候,看見坐在床上端正地練着靜功的葉明南,釋立旭提起來的心算是歸位了,倚在門口看着小孩微閉着眼的樣子,覺得這個撿來的小孩應該算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了吧。

這麽多年,如今卻是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小孩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其實要是自己的性格不這麽陰郁,會撒嬌就好了,可惜母親逝去了之後,自己再也提不起興致對其他人擺出天真無邪的樣子,一直都是冷着臉,也難怪不讨人喜歡。

竟然低低地笑起來了,記起了那一段的回憶,自己的表情好像變得豐富些了,雖然自己看不見。但是臉上的疼痛倒是提醒了自己,呵,自己穿過了那麽多地方,都沒一個人問一句自己臉上的傷是怎麽辦到的。

“哥哥,你臉上的上怎麽弄得?”葉明南聽到聲音反應過來,第一次見到釋立旭的笑容,卻是被他臉上的痂吸引了注意力,整張小臉都皺成了包子樣,立馬跳下床。

“穿鞋子。”釋立旭急忙說道。

葉明南癟了癟嘴,胡亂将自己的腳塞進鞋子裏,往釋立旭這邊跑過來,跑到一半又好像想起了什麽,轉了個方向往櫃子旁邊跑去,然後翻出來一個小瓶子又快速地跑到釋立旭的面前,連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釋立旭蹲下來讓葉明南幫他撒藥粉,葉明南的動作很輕,怕是将葉明南弄疼了一般。釋立旭摸了摸葉明南的頭,道:“不疼,傷疤是男人的象征。”

葉明南沉默了會會,道:“我以後不會讓你有這種象征的。”

“男人是怎樣的,我來和你講講。”

釋立旭很久都沒有一次性講這麽多話了,講完之後自然是很舒暢的,但是效果看起來比較……一般。

葉明南的眉毛一抽一抽,釋立旭看着有些羨慕什麽時候自己也能夠把面部表情控制得和葉明南一樣爐火純青就好了。

“所以說,哥哥覺得男人的外貌應該是五大三粗,要黑的發亮,而且還要毛發叢生?”

釋立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覺葉明南說的差不多,點了點頭。

“要不要再加上黃色的大板牙?”

“不需要,不幹淨。”釋立旭這倒是回答得很快,他已經想好了,自己這些時間鍛煉出肌肉之後再去找找生毛膏,讓自己更男人一些。

“哥哥,在你心目中男人是外貌決定的嗎?”

“那倒不是,行為和心地也很重要,待你大一些再和你解釋,你先記得标準男人的外貌便是了。”

☆、這隐秘的神識

對于葉明南并沒有接受自己的思想,釋立旭有些微微失望,想着這些事情還是得慢慢地滲透到小孩的生活裏。

晚上的時候,葉明南已經睡下了,釋立旭摸了摸睡下小孩紅紅的臉蛋,心裏略微嘆了口氣,等到他的魔功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可以保護好二人的時候,就帶着葉明南離開釋家。

走到屏風之後,葉明南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自己早就爛熟于心的功法,自己前世因為受到了教訓也是将功法的前期進行了一些的完善,現在他就只是需要功法上的強者的意識來助他更快地進入修煉之道上。

翻開功法,一道黑光如同閃電一般地注入眉心,釋立旭身形有些搖晃,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之後,這次并沒有上一世的疼痛,在黑光接觸到他的識海之後,便與其融為一體,又迸發出強大的魔氣,讓魔氣在釋立旭的身體裏沖撞着。

盡管多年都有在強健自己的體魄,但是沒有一些丹藥對內裏的經脈進行改造,承受這些魔氣對于釋立旭現在的身體來說還是有些吃力。當經脈塞不下那些魔氣的時候,他渾身的毛孔開始滲透出絲絲黑氣,此時他的天生魔體卻開始運轉又将漏出的黑氣慢慢地吸收回來,釋立旭甚至覺得自己要爆體而亡了,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并不好,況且上一世并沒有魔氣的産生。

因為神識的強大,在這種如同渾身骨骼被碾壓的情況下,釋立旭偏偏保持着意識的清醒,甚至還有心情去想為什麽軌跡會不一樣,被自己識海吞噬的只能是神識,就是說那個強者的神識其實一直蟄伏在自己的識海中嗎?

想到這裏,釋立旭整個人就像被浸在了一桶冷水中,這些年來說,就是自己随時有着被奪舍的危險,而功法出現的纰漏很可能就是那人故意為之。果然連死人都是不可相信的嗎?既然這麽多年來自己都沒有出現什麽意外,想必是那人在找機會修複自己的神識,直到可以吞噬掉他的,這一世的神識被釋立旭吞噬了,誰知道上一世有沒有再帶來?

釋立旭從将自己的識海分成一團團的霧氣仔細地搜索着自己身體裏的每一個部位,直到在面部地倉處發現了一灘暗黑色的液體,原來這個才是自己面無表情的真實原因麽,釋立旭将大部分的神識凝集起來若是之前的是霧氣,現在他的神識則是變成了固體紫絲,先是緩緩地環繞在暗黑色液體的四周,最後狠狠地向中間收攏。

“啊啊啊啊——你啊,老夫,放開。”傳出的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般的沙啞,詭谲地讓人遍體生寒。

釋立旭并不打算和他多言只是專心地吞噬着此人的神識。

“老夫之前,可,沒有……”液體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他本是想要降低釋立旭的防範,沒想到此人根本就心無旁骛,只想殺他,這一來也是拖延了自己反抗的最好時機,索性也是不講話,開始全力抵抗着。

紫絲和暗黑色液體的碰撞發出嗞嗞的響聲,最終暗黑色液體慢慢地變小,說時遲那時快,暗黑色液體突然放棄了對紫絲的攻擊,而向紅色的內·壁撞去,用盡自己的一切想要廢掉此人面部的經脈。可是當他剛接觸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開始被內壁吸收,而後方的紫絲也是跟上,液體在一聲慘叫中徹底湮滅。

這一世只要是威脅到自己的人,都要提前鏟除。

釋立旭可不想再做一世得面無表情,自然是在面部經脈的內·壁上覆蓋了一層神識,保護自己在戰鬥中不受傷害。這一場戰鬥看似容易,其實他将所有的神識都調動到了自己的面部,而身體中則是缺失鎮壓的神識,此時随意一個中等的神識可能就會占據他的身體而他卻不自知。

所幸釋家雖然是這邊鎮一霸,真正的強者卻是不多,何況釋家嫡子是廢材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麽秘辛,便不會有人想要奪他的舍。

吞噬了神識之後,釋立旭的意識更加地清醒了,神識比之前壯大了一些,身體中的魔氣也是漸漸地被天生魔體吸收。但是襲來的強烈疲乏感讓他覺得後繼無力,軟軟地帶着椅子翻到了地上。

地面有些冰涼,還有些硬,所幸釋立旭還有偏開臉的力氣,保證了他筆直的有男人氣息的鼻子免受傷害,可惜才撒好金創藥的傷疤又是撞到了地上。釋立旭想要抽抽自己的眉毛,發現還是做不到,索性就躺在地上,開始調動着神識漸漸檢查着自己的經脈。

此時他又尚在年幼,被魔氣沖撞了的經脈也是比往常寬了一些,這倒是意外之喜,這證明以後他的修煉道途将會更加順暢,內視丹田,釋立旭發現了一粒如同灰塵般大小的泛着黑光的東西,現在他可不是之前什麽都不懂的毛頭,這分明就是聚氣期會出現的蓮子,雖然現在真的是小的可憐,但是表明了他進入聚氣期将再無困難。

心滿意足的釋立旭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釋立旭感覺有點颠簸,微微眯開眼發現自己正被小小的葉明南橫抱着往床上走去,小小的少年面色冷峻并沒有白日的軟糯,除了因為有些矮讓釋立旭的腳在地上有一下無一下地拖着,走得還算是穩當,最後将釋立旭放到了地上。之後,少年又是拿來了手巾,幫釋立旭擦了擦臉,又重新敷上藥。

“我知道你醒着在。”

釋立旭不知道為什麽升起了一種心虛的感覺,幹脆閉着眼睛裝作自己已經睡着了。

“別裝,我知道。”葉明南語氣也是染上了一點點怒氣,用小手戳着釋立旭另一邊完好的臉蛋。

“我咬你的啊。”見釋立旭還沒有動作,葉明南拿起釋立旭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給你男人的傷疤。”

“你眼皮都在抖!快起來!”

釋立旭現在倒是醒了,不是其他的,主要是葉明南說他的眼皮在抖,看來弄死了那個東西,自己的臉部真的是好了許多。

映着月光釋立旭看到葉明南瞪着圓滾滾的眼珠子,一副生氣地樣子。釋立旭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有一個小牙印連皮都沒破,他搖着手笑着對小孩說:“說好的傷疤呢?”

“哼,不要以為沒有表情我就會怕你。”

一句話狠狠地戳中了釋立旭的痛處,他戳着葉明南的臉,問道:“你這麽晚不睡幹什麽?”

葉明南就着又咬了釋立旭的手一口,翻身上了床:“一身的汗,臭死了,去洗澡。”

釋立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裏思忖還好葉明南把自己放在地上,要不然一晚上自己肯定是在床上睡不着,現在侍女們都應該是睡了,釋立旭也不想去找她們,便是自己出去,偷偷用冷水沖了個涼,又調動着丹田裏那一點點地魔氣暖暖身子,回去翻上了床,抱着小孩的腰,聽着小孩不滿地哼哼,再次進入了夢鄉。葉明南翻了個身,抿着唇摸了摸釋立旭臉上的疤,然後将腦袋埋進了釋立旭的脖子處。

“哥哥,不要睡懶覺,快起來去跑步啦。”葉明南醒的比釋立旭早,結果自己都整理好了,釋立旭還待在床上不肯起來。

“不要。”

葉明南第一次聽見釋立旭這麽不清醒的聲音,覺得有些新奇,也不催了就趴在床邊逗着釋立旭玩。

終于大概在半個時辰後,釋立旭不耐煩地醒來了。葉明南嘟着嘴,一臉不開心,小聲道:“我還沒玩夠呢。”

釋立旭狠敲了一下葉明南的腦袋,看着葉明南捂着自己腦袋的樣子,釋立旭心裏好受多了,洗漱好了之後,釋立旭帶着葉明南說:“今日開始,我帶你去釋家的練武場練習。”

本來釋立旭是準備親手帶着葉明南的,但是他能給葉明南的幫助遠遠比不上一個家族的練武場對一個小孩的歷練,冷眼怕什麽,嘲諷又是什麽?只要能得到力量,一切都迎刃而解。也怪他年少的時候不懂事,為了可笑的自尊而放棄現有的資源不去利用。

再一次踏上釋家練武場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還是在認真的練習着,只有部分家族的天賦比較好的少年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釋立旭可以挺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麽,心裏再也沒有了小時候的憤怒,心裏哂笑一聲便再無其他。其實世上又有多少人能踏上修真之路呢,可是他偏偏是釋家家主的嫡子,所以才會這樣吧,若是他只是一個釋家普通子弟可能就會随便的被分到一個家族的産業裏做一些事情吧。

不過,若真是這樣的話,估計自己也踏不上修真之途的。

來到了木樁場,釋立旭率先踏了上去,步履輕盈,身形有些飄忽,大概将整個木樁踩到之後,釋立旭下來對着葉明南說:“你先試試,等你這學會之後,我再帶你到下一關去。”

這一手露的可是将整個場都驚住了,一個廢材而已。

“啊,大家看看,立旭哥哥多棒啊,看只要努力就算是僞靈根也可以很厲害的喲~”釋立明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拉過身邊的釋立康拍着手。

“你……”

“明南,開始練吧。”

葉明南看着釋立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緊了緊拳頭不再說話,小小的身軀踩上了木樁。

☆、這讨厭的親弟

葉明南此時身量尚小,木樁之間隔得距離并不是很适合他步子。釋立旭本以為葉明南今日若是能在第一根木樁上站穩,便可以算是完成了今日的目标。

看着葉明南略微有些搖晃的身形,釋立旭有些擔心會不會掉下來,不過外圍的木樁并不高,摔下來應該也是不痛的,男人嘛,就是在疼痛中成長的,釋立旭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着。

見釋立旭這般淡定被忽略的幾個人倒是心裏不平衡了。

釋立康雖然不喜歡這個霸占着自己位置的哥哥,但是一直覺得自己去打嘴仗有些辱沒了身份,也就由着這些天資還算可以的釋家內部子弟來說這些他不屑于說出口的話,今日卻是不知這個哥哥犯了什麽毛病來練武場,而且還是大出風頭。盡管心裏知道僞靈根就是僞靈根,就算身法快也是翻不出多大的風浪的,可是自己的地位還是受到了威脅,所有能讓父親和家族對哥哥另眼相看的機會都要消滅掉。

“哥哥,今日的身法真是讓人眼前一亮,雖說是僞靈根之身,但是看哥哥的天資說不定也能修成十級武者,說不定達到後天大圓滿境界之後,再步入先天之境哥哥就可以走上煉體之道了。”釋立康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偏又直戳人心,本帶着一些些對釋立旭的期待的人們也覺得釋立旭再厲害也是不能超過雙靈根的釋立康的,雖然自己對于這身法也是有些想要學習的欲望,可是若是為了這個而得罪了家族的繼承人,還是得不償失。

武者分為十級,從一級到十級,能力層層遞增。能修真之人雖然多,但是與大陸上總基數來對比的話,還是鳳毛麟角,廢靈根和無靈根者比比皆是。而在這些普通人之中,有些意願之人則是樂于學習武,從而成為一名武者。

一級武者可舉百斤,二級武者可舉五百斤,三級武者可舉千斤……級數越高,能力越大,傳說達到十級武者便可舉起千萬斤,從而達到後天境界,再能夠控制自己的氣之後,整個人則會變成金剛之體,便可進入先天之境這便是第二種修真之道。可這種道路又是何其的艱辛,傳說有人達到過,可是傳說終究是傳說而已。

為了能夠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氣,則有人創造出了武技,可是多年的流傳下來,武技大多都是進行了改良,變成了更加适合修真之人的武技,适用于純武者的武技真是少之又少。而改良的武技偏偏又是需要用法術與動作相結合,而且為了适應修真之人“嬌弱”的身軀,動作也變得更加花哨省力。

顯然釋立康在說出了一番話之後也是想到了這裏,又是勾起一抹笑容說:“哥哥這身法也不知是從哪裏習來的厲害武技,哥哥也是釋家之人,若是能夠将武技獻于釋家的藏書閣,那麽釋家的中堅力量則是又變得搶了許多,哥哥也算是為釋家做了第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呢。”

釋立旭看着身邊一群眼睛突然亮起來的人,心下冷哼,轉過頭略帶嘲諷地說道:“我本就是無用之人,又怎會習得厲害的武技,這動作便是将所有的木樁都踩一遍罷了,你們想來也不會願意和向來是釋家最無用之人來學習如何踩木樁吧。”

“哥哥這樣不近人意,可怎能還清族裏的恩情呢?你看,家族子弟修成武者,定然是會為我家守衛産業趕跑騷擾者,而我們踏上修真之道之後便是釋家的靠山,可是哥哥你偏偏又是嫡子,既不能派去做守衛也不能成為家裏的靠山,如今偏偏又只是這麽一本武技還要藏私,這不是讓他人對釋家心寒嗎?”釋立康皺着眉,滿眼的真誠。

釋立旭心裏冷笑,他向來不願是與別人有過多解釋,一般都是不予理會,實在是惹煩了之後讓那人永遠煩不了自己便是了,可是現在自己偏偏沒有實力,行事都要有顧忌,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個道理是誰都懂的。可惜他現在丹田連蓮子都未化滿,連個小輩都得顧忌。

“也是,哥哥的親弟弟在這裏對哥哥臉上的傷口都不問問,卻是逼着哥哥拿出他根本沒有的恩情,明南算是知道了原來恩情是這般的讓人難堪。”童音中帶着怒氣,後又成了輕笑,仿佛并不将那些人瞧在眼裏一般。

本來把釋立旭說的啞口無言的釋立康還沒得意多久,竟是被一個小鬼反駁的無話可說,本也是少年,再惡毒心性也難免有些稚嫩,又身處高位,何嘗被同輩小輩諷刺過,只覺得這個小孩和自己那個沒用的哥哥一樣礙眼,氣急敗壞道:“呵,你又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釋家收留你罷了,不感恩戴德還對釋家的子弟出言不遜,根本就是狼心狗肺,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麽樣的娘生什麽樣的兒,我今日算是見識到……”

“了”字還沒說出來,釋立康就是被釋立一腳踹到在地。

釋立旭突然發現重生一趟回來之後自己格外的愛踹人了,哼,看來還發展除了一門興趣不錯不錯,這倒不是重點,想到釋立康剛才的話,釋立旭眼神也是發寒了起來:“也是,就連釋家內部的優秀子弟都對自己的哥哥出言侮辱,又拿何在說教他人?釋立康,你厲害呢,雙靈根。”

“媽的。”釋立康站起來朝地上吐了口水,“釋立旭,我敬你是我哥哥,別這麽不知好歹,一個廢物何必端這麽大的架子?搖尾乞憐求釋家給你一所庇護之處才是正途。”

又是一腳踹到釋立康的肚子上,直接讓他撞上了後方的圓柱,釋立旭緊随着貼近在釋立康的身旁,抓住他的雙手俯在他的耳邊說道:“我的好弟弟啊,我是廢物,但是有沒有人告訴你,天才隕落了,也同廢物差不多了?何況你還只是一個雙靈根?”說完用膝蓋狠狠地頂上了釋立康的肚子。

“啊——”釋立康終于發出了一聲慘叫,并不是被頂着痛的,而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麻意一直從肚子延遍到全身,甚至就連腦海中都有了麻意。

釋立旭又扶了扶釋立康讓他站穩,然後朝葉明南走去。

背後的釋立康還是貼着柱子滑到在地,張着口大口地呼吸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覺得整個人的五髒六腑都開始痙攣了起來。

呵,這就是釋家之人,看平時耀武揚威的釋立康,如今也沒有一個人敢因為他來找自己的原因,釋立旭心裏冷笑道,又是驚覺自己重生一遭像是比前世變得暴躁和陰冷了許多,看來小時候身體留下來的負面影響還未能消散,其實自己那個天天神叨叨的佛修對自己的心境還是有些影響的啊。如今他偷偷用魔氣侵蝕了釋立康的經脈,用一絲神識對他的精神力進行了攻擊,雙靈根的“天才”?怕是一輩子都達不到開光期了吧。

釋立旭努力做出一副笑臉,走到葉明南的身邊,彎下身摸摸他的頭道:“今日不訓練了,你先和我回去吧。”

小手貼上釋立旭的臉,葉明南踮起腳用額頭抵住釋立旭的頭,聲音小小的:“哥哥,別笑了,很難看。”

很難看!!!這三個字如同晴天霹靂,葉明南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果然自己得去留個絡腮胡子嗎?

“哥哥,我知道你肯定很難過。”

“你怎麽知道的?”釋立旭覺得自己真的很難過啊,徒弟覺得自己很難看,連聲音有變得有些有氣無力。

“哥哥的眼睛告訴我的。”

看着葉明南認真的眼神,釋立旭有些驚訝,原來就算是人,身上的每一處都是可以有自己的生命的嗎?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釋立旭覺得自己的精神境界又是提高了一層檔次,葉明南真是他的小福星呢。

拉着葉明南走出了練武場,釋立旭覺得今天倒不像是給葉明南來訓練的,而是來給釋立康一個教訓的,按照那個釋立康娘親的性格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釋立旭偏偏不為自己這次沖動的行為後悔,一來釋立康竟然侮辱了自己的先母,二來也可以讓葉明南多多了解自己的實力,然後用事實來教導他。

“明南,你看,就連家中都沒有什麽感情可言,這世上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世上那麽多僞善的人,我們看不透他們的本質。”

“哥哥,你也不能相信嗎?”

釋立旭這回倒是被自己的話給哽住了,咳了咳沉默了片刻,問道:“那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相信哥哥。”

“那我就永遠不會騙你。”釋立旭說完之後,心裏也是默默地立誓道。

“最喜歡哥哥了。”葉明南圈着釋立旭的脖子,大聲道。

釋立旭聽到之後感覺臉上有些發燙,天哪,這徒弟太熱情了,最後還是小聲地回了一句:“我也最喜歡明南了。”

“哦,對了,哥哥,釋立康也叫你哥哥。”葉明南突然看起來有些不高興,玩着釋立旭的手悶悶道。

釋立旭越來越喜歡葉明南了,真是太棒了,表情真是說變就變,柔聲問道:“怎麽啦?”

“不行,哥哥只是我一個人的。”

“我沒拿他當弟弟。”聽到這番言論,釋立旭覺得有些好笑,心裏也是暖暖的。

“不要,要麽他換個稱呼,要麽我要換個稱呼。”

“不如……叫我師父?”

“……”葉明南玩釋立旭的手指頓住了,面癱道:“哥哥去要釋立康改。”

釋立旭心裏驚嘆着,看來真不能讓葉明南叫自己的師父,竟然剛開始學的是面無表情。

☆、這漂亮的反擊

葉明南也不過是說說而已,自然是不會讓釋立旭說着不讓釋立康叫哥哥,何況做了這件事情之後這也釋立康願不願意再叫釋立旭哥哥也是不好說的。

不過葉明南覺得還是得想一個只屬于自己和釋立旭的稱呼,釋立旭倒是無所謂,他倒是不知道一個稱呼有什麽多大的意義,如果這樣能夠讓葉明南覺得開心的話,他也是樂意去做的。

上午之事過去之後,釋立旭本來下午還準備帶着東西去看看小花母子的,不過打了人之後,釋家家主定然是要找他談話的,不過因為他下手很有分寸看起來并沒有多大的損失,所以才不會聚齊家族長老進行審問。

果然吃完午飯之後,就說釋家家主要去找釋立旭。重生之前一年見不了父親幾面,如今倒是見得勤快,釋立旭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難過。

葉明南看起來有些擔心,拉着釋立旭的手道:“恩,不要想太多了,血濃于水,兄弟之間的嬉鬧應該不會怎麽樣的。”

果然還是将世界想的太美好了,只有将他帶領着看盡世間的黑暗,這個孩子才能走上正确的道路嗎。釋立旭搖搖頭又是摸摸了葉明南的腦袋,此刻他不太願意說教,畢竟事實勝于雄辯。

第二次見到父親并不是書房而是議事廳,除了釋白淩(釋家家主,釋立旭的父親)之外還有一些少年少女的面孔,釋立旭大都都不記得了,甚至連面熟都算不上,如今到這裏看來都是來指責自己的嚣張跋扈的。

“父親。”

“聽說你今天把康兒打了?”

“是。”

“胡鬧!”中年男人的聲音陡然變大,将杯子擲到釋立旭的身邊,茶水濺得有些高,失了釋立旭的褲腳,有些燙。

“父親,從來不聽我解釋。”釋立旭一臉平靜就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哼,你能解釋什麽?這麽多人都看見了,難道我只聽你的一面之詞嗎?”釋白淩坐在了最近的椅子上,似是不解氣一般又将桌上的帕子往釋立旭扔去,“天天一副這個表情,跟死了娘一樣。”

“我娘本來就死了。”

釋白淩被噎了一下,整了整自己的袖子,道:“我到看看你這解釋是怎樣的。”

“釋立康對哥哥不敬,作為長兄我不過是小施懲戒而已。”

“不對,釋伯伯,是康哥為家族着想。”釋甲說道。

“對啊對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打上去了。”另一個人附和着。

算是站的比較近看到了全過程的釋立明,吞了口口水,往釋白淩那兒挪了挪,說道:“對啊,今天他在木樁上的身法都是十分好的,然後我和康哥就表揚了他一番,然後康哥就覺得家族裏正缺少需要這樣的武技,希望他作為釋家的嫡子不藏私地教授給釋家大部分的子弟。”

“呵,你确定?”

“你閉嘴,還想當着我的面恐吓別人?”釋白淩見釋立旭用如同看死人的一般的眼神看着釋立明,就連自己的心裏都有些恐慌,他本就是心動期的修真之人,若是因為這個而産生了懼意,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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