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神奇的小孩 (3)
定對往後的修行有較大的影響,盡管按照他的資質修煉到此地步心裏本屬不易。若是因為釋立旭的眼神而對自己不利,想到這裏,釋白淩惡聲制止了釋立旭。
“知道了,父親。”釋立旭垂下眼睑,不再說話。
“然後,他帶來的那個小孩就特別沒有禮數,下來就對康哥出言不遜,然後康哥本想幫他教導一下那個小孩,想來也是希望那小孩別在外面因為這種性子受到欺負,然後就出言提點了一下,誰知他一言不合就動手了……然後然後……”釋立明偷偷地用眼神瞄着釋立旭,發現釋立旭只是低着頭并沒有什麽表情,心裏暗舒了一口氣又說了起來,“伯伯,我現在看着你在,才,才敢說的,我我怕他打我。”
釋立旭擡起頭,掃了釋立明一眼,後者打了個寒顫,釋立旭才幽幽說道:“我本就不知有何武技,只是亂走罷了,怕是将族人教錯了,我本就是僞靈根,而弟弟天子聰穎雙靈根之才,我只是想和弟弟讨教讨教,誰知弟弟手下留情,但是既然能在比試中小勝一籌的話,我想這個因是可以授于族人的。其次來說,我本無用,卻能另辟蹊徑的話,我想父親,若是能讓我進族中更高層的藏書閣,許是能找到一些些适合無靈根和僞靈根廢靈根之人的武技方法。”
釋白淩頓了一下,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什麽一般。
釋立明等見家主态度有些軟化,有些焦急地喊道:“伯伯……”
“家主英明,自是不會憑感情來判斷是非,此乃族中之事,你們還是莫要打擾得好。”釋立旭故意沒有說出父親,而是以家主來稱呼,一來讓釋立明那些人記住自己才是釋白淩的親兒子,二來可以提醒釋白淩要以家族為重。
整個議事廳沉默了下來,只聽得見釋白淩手指有節奏地敲着紅木桌扶手的聲音,最後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不過是小孩子間的比鬥,明日我在和族裏商量關于立旭的武技的事情。”
“你們先出去吧,立……呃,旭兒先留下來。”釋白淩起身慈愛地摸了摸釋立旭的頭。
第一次被父親叫“旭兒”的釋立旭并沒有多大的波動,只覺得這的虧繼母釋立康他們不吃也得吃,吃也得吃,不過是随便教個走步而已。
“旭兒,如今你能有所作為,為父心裏也是高興得很。”
“謝謝父親。”
釋白淩又是和藹地拉着釋立旭話了一會家常,便是讓釋立旭回去了。
本來以為趕着回去可以下午到後山那裏看看小花的,沒想到卻是被繼母擋住了去路。
釋立旭瞥了她一眼,也無心與其周旋,向右走去準備繞開繼母,只見那女人也轉了個身穩穩地擋在了釋立旭的前面。
“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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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o(*////▽////*)q ,今天有些短小。
o(*≧▽≦)ツ 因為我覺得卡在這裏很棒。
這麽短小的我真是羞于啓齒呢。
明天又恢複3000。
楚至今被推入手術室的那一天,整片天空都下着密密的小雨,灰沉沉的。
家裏的人都站在門口,楚至今看着他們皺着眉頭的樣子,拉着楚母的手笑了:“媽,謝謝你把我生下來,養我這麽大,別擔心,如果這次我出不來了,病床邊的櫃子裏,我寫了封信,如果我出來了,你們就別看了。”
“……好,我們,我們,一定不需要看的。”
“恩,爸媽姐,我一定會出來的,”楚至今又伸出手擦了擦姐姐的眼淚,對着他們說,“我愛你們。”
當手術室的燈滅的時候,楚至今的家人迎了上去。
只見那個白大褂的醫生出來,雖然帶着口罩,但是眼神中都是悲痛,對着那三人搖了搖頭,聽見了一句悶聲的“節哀”。
楚父聲音有些顫抖,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揪住了醫生的領口:“你們不是說,手術的成功率極大嗎?啊?你說啊……”
“先生,先生,別激動,您……”
“我能不激動嗎?啊?又不是你兒子,是我的兒子,他出櫃,我都舍不得打的兒子。”一瞬間楚父看起來蒼老了許多,明明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現在只是一個失去了兒子正在醫院裏大聲吼叫着的老父親。
“爸,你快過來,媽暈了。”姐姐緊緊地抱住已經暈過去的母親,淚珠順着眼角滑落。
“爸媽,我不知道我這次能不能出來,不管怎樣,我都是你們的兒子。你們要好好地過下去,允許你們難過一下,但是不能太傷心。
姐,爸媽雖然老來俏,但是身子骨還是不如從前了,你要連着我的那一份好好孝順他們。
手術成功了的話,你們應該是看不到這封信了,現在你們怕是看到了,很遺憾,我肯定不在世上了。
爸媽還有姐,我好怕啊,我也不想死,人死了之後是怎麽樣的呢?會不會很冷,會不會什麽都不記得了?那個時候我還是不是我啊?
我不要火化,肯定好痛,就當我不愛護環境吧,我要市裏最貴的那塊墓地,那是我将來一直要住的地方可不能寒碜。葬禮什麽的,就不要辦了,只告訴我手機裏存的那些人,我的事情好了,本來還以為身子好起來,就不告訴他們了的。哈哈。
爸,公司也運行得不錯了,雖然您身子骨還硬朗,但是也不能像小時候那麽拼了,也不要因為私事拿公司開玩笑知道嗎?媽最近的關節炎又犯了,都是你不疼她的原因,有時間啊,你們老兩口出去玩玩。
也許,我會一直在你們身邊,變成陽光,變成空氣,陪伴你們。
姐,你也老大不小了,快把自己嫁出去吧,那人等不到就算了,我也是想清楚了,在一起就是過日子嘛,愛不愛那些東西都是年輕人玩的,能和自己愛的人一起過日子肯定是很棒的,但是真正的能在一起的有多少了。
你們不要難過,我也會傷心得。
我愛你們。
楚至今書”
楚至今的葬禮幾乎沒有人知道,楚家人給他買了一片最貴的墓地,旁邊的墓地上也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楚母哭倒在楚父的懷裏,悲戚道:“怎麽都是這般年少就走了。”
楚至今走之後,世界幾乎沒什麽變化。
楚父和楚姐打理着楚家的公司,而江沉吟也再沒有人來騷擾他了。
* * *
正是一年春好處,四處都洋溢着新生的氣息。
江沉吟在辦公室中,時不時地看向手中的手機,可惜好像都沒有自己期待的那個電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啦,也許是那天說了重話的愧疚,也許是些別的什麽?
他以為世上所有人都抛棄他之後,至少還有一個人會在自己的背後靜靜地看着自己,給自己擁抱,寄予自己慰藉。可是還未等到其他人放棄他,那個人就不見了。
果然那個人是不能相信的,明明是那麽惡毒的一個人,自己又是在期待着什麽。
幼時的好友,卻偏偏對自己産生了那種龌龊的心思,在自己被父親斷絕了一切經濟來源的時候,卻能夠堅定地和自己站在一邊,和自己一起闖出一番天下。如果一切都能活到最初該多好,他們還是好兄弟,自己也有自己喜歡的人,說不定之後,楚至今還可以叫張小白一聲弟妹。
可是什麽時候開始變了呢?從醉酒後的一次亂·性,從楚至今的表白,江沉吟不知道怎麽說,這些都不是他們決裂的根源,他并沒有因為這而對楚至今有态度上的變化,他覺得自己做的很好。
說他肮髒也罷,是的他一邊享受着楚至今給他的愛,又一邊給予着張小白愛。
他吃着楚至今給他做的飯,他享受着半夜工作楚至今的陪伴。
他請張小白吃最貴的餐廳,他給張小白最浪漫的告白。
最後,張小白出車禍死了。查證是楚至今的安排,他去質問楚至今,卻始終得不到一個解釋。
江沉吟看了看時間已是下午四點了,今天是情人節,自己還差張小白一束玫瑰。
買好了玫瑰,江沉吟開車到了墓園,那個墓是一個衣冠冢,自己甚至連張小白的身體都找不到,他買了市中最貴的墓地,來祭奠他死去的愛人。
“小白,你還好嗎?”江沉吟問完這句話之後不知道再說什麽了,他突然發現,現在自己腦子裏都是楚至今,第一次情人節到現在都沒有收到楚至今的短信。
大約站了半個小時之後,江沉吟才準備轉身離去,發現右邊有了一座新墓,往上面一看,照片上的那個少年笑得恬淡。
江沉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蹲下來貼近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是他,真的是他。
“愛子楚至今之墓。”
江沉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的山,又是怎樣将車開了回去。
那個惱人的人死了,世上再無一個人叫楚至今,那個見證了自己所有成長的男人死掉了。
他肯定是在騙自己,江沉吟給自己倒了杯水心裏想着,他看着自己的手在顫抖,他卻是控制不住。
“沉吟,我喜歡你,我沒有說笑。”
“張小白不是真心喜歡你,你不要喜歡她好不好?”
“你覺得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好了。”
“沉吟,我想你了……”
那個人的音容笑貌一瞬間變得清晰起來,突然又化作了一陣青煙消散。
江沉吟平靜了下自己的心情,只是勸着自己不過是楚至今不過是知道了張小白的墓。
幾個月後。
江沉吟又開車去了墓園。
楚至今的墓前站着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江沉吟覺得有些熟悉,上前一步說了一句:“你好,請問你是……”
轉過來的人,眼中泛着淚光,帶着點驚訝:“沉吟,對不起。”
“你,你不是出車禍了嗎?”江沉吟向後退了幾步,他以為死了的人卻好好地活着,他認為活着的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男友卧病在床,我需要錢,我利用了你的感情,這件事情被至今發現了,他勸我,我,然後還怕傷害了你,所以讓我假死,給你留一段美好的記憶。要不是知道至今已經走了,我也不會發現你在這裏給我建了個墓。”
張小白頓了頓,抹了抹眼淚道:“現在你不用自責的,我還活着,不要愧疚,你可以真的……去找一個真正喜歡你的人。”
說完張小白給了江沉吟一個擁抱,然後離開了。
江沉吟獲得了久違的擁抱,心中卻如同掉入了寒窟。
楚至今真的死了。
楚至今從來沒有騙過他。
楚至今說想要見自己最後一面,自己挂斷了電話。
如今自己确實連楚至今最後的一面都見不到了。
甚至連屍首都見不到了。
江沉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他只是覺得自己很難受,難受得幾乎要窒息了,他揪着自己左胸前的衣服,扶着楚至今的墓碑,然後緩緩滑到在地。
他錯怪了他。
楚至今的信最後和江沉吟看了,沒有一句話是想要對江沉吟說的。
江沉吟有些難過,最後原來就連楚至今對自己都沒有話說了,這世上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有很多,卻沒有一個像楚至今一般用盡一生都愛着自己的人,也沒有一個像楚至今那樣自己想用一生來陪伴的人。
站在高層的落地窗邊,江沉吟看着樓下的霓虹,他終于變成了孤家寡人。
☆、10這打破的平靜
“呵,立旭啊,康兒被你打得如今卧病在床,你可別如此無情啊。”繼母扯出了一絲笑容,伸手過來想要拉扯釋立旭。
釋立旭看着繼母慢慢靠過來的腳步,心中冷笑了一聲,摔在了地上,用魔氣逼出了一小口鮮血,咳了幾聲質問道:“楊姨,我和立康本就是少年之間的玩鬥,你又,咳咳。”
說到這裏釋立旭不打算在說下去,用手背看似抹去嘴邊的鮮血實是将鮮血抹開,然後直直地看着繼母,他倒下去的那一刻到真是把繼母吓到了,他可是看着本來準備崴倒在地的腳一瞬間直了起來。若是讓她得逞了的話,自己好不容易讓父親相信的話,那些長老們肯定又得給他加上一個忤逆不孝的罪名。
看着繼母面上隐忍的樣子,釋立旭感到一陣快意。
從逼着自己的母親欲絕而亡開始,到中途對自己的各種鄙夷使壞,直至最後将小花置于死地。這些人何嘗給過他一絲憐憫?
沒有人教他什麽叫親情,也沒有告訴他家族對自己的重要性。曾經的滿心期待被漸漸地消磨掉了之後,他只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着。最後唯一的朋友——小花也慘遭陷害。
小孩應該是什麽樣的,父親應該是是什麽樣的,他覺得就是應該和自己這樣一般,或者和釋立康那樣。
直到之後碰到了一個佛修,他告訴他世間百态,釋立旭才知道自己的認知和其他人的有些不同,那又如何,他見到的就是這樣。
別人對他好一分,他就可以全力相助,別人對他壞一絲,他就可以從別人的痛苦裏獲得無上的快樂。
他不改,他也不想改。
“立旭,你又何必如此作踐自己,只為了陷害我,我本就是你繼母,心裏自是想要疼你。我……”
“您這是說,我這血是自己弄出來的?我本就不能修煉,又怎會讓自己吐出血來。立康之事,本就是我的錯,思慮半天之後,本想要去他那兒賠個不是,現在想來您已經幫他報了仇,可是……我,還是去看看立康好了。”釋立旭撐着地上裝着很難起身的樣子。
此時那繼母已經臉上泛青,她本來就是想要裝摔所以選在了這麽一個人多的地方,好讓大部分人看到釋立旭的跋扈和險惡,如今這麽一遭,別人看到的可都是她的小氣,雖說一直以來她一直在暗地裏推動釋立旭的不利的流言,可是釋立旭很少與他人接觸,如今看到了少年這麽一副可憐的樣子,定然是對自己有了微詞,而對釋立旭産生了同情。
釋立旭看着繼母面部細小的變幻,也不打算裝得很嚴重的樣子,最近這些時日小花那邊正是需要人,自己若是太嚴重了再去後山便是打了自己的臉,站起之後搖晃了一會,穩住了自己的身形,釋立旭作揖道:“不過您下手并非很重,只不過是小施懲戒,長輩教訓晚輩天經地義,等我身子好了些之後,便會去親自給立康道歉。”
說完有些踉跄地繞過繼母,向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走去。
看着周圍用餘光偷偷瞟着的人,繼母垂下眼臉,看來這個嫡子并不和自己之前認知的一般了,城府可是深得很。現在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等之後還得送些藥材過去慰問才行,冷哼了一聲便準備回房去看看被那個小賤·人傷害了的寶貝兒子。
釋立旭走到院門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嘴邊的鮮血還未擦幹淨,若是讓葉明南看到了又是一陣唠叨,之前自己去後山找小花,手臂不小心被劃破了,可是被葉明南叨叨了好幾天,還非要跟着自己一起去,如今又是見了血還不知道怎麽解釋呢。想到這裏,釋立旭轉了個身,準備去後山看看,順便用溪水将臉上的血漬洗一洗。
此時的屋內可不是和釋立旭想得一樣太平。
“你來幹什麽?”
“你這是什麽态度?我來又幹你何事?我是來找我旭哥哥的。”
葉明南看着面前挺直了身板的少年,不禁冷笑一聲:“怎麽被打了之後,稱呼就變成‘旭哥哥’了?”
“切,他是我親哥哥,我愛怎麽叫怎麽叫。”釋立康被小孩的眼神有點駭住了,但是還是強撐着說了這麽一句。
“是嗎,你和他一起洗過澡嗎,他抱過你嗎,你為他包紮過傷口嗎?你除了總是羞辱他,你還會做什麽?”葉明南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又坐回了床邊,突然輕笑了一聲,“我每天晚上和哥哥一起睡。”
釋立康看着那小孩高興的樣子,有些氣急:“你,你根本就是鸠占鵲巢,我是旭哥哥的親弟弟,他會護着你不顧我?別逗了,那些我不知道,但是我會去了解的!”
“呵,去吧去吧。”
“哼,既然旭哥哥沒回來,我就改日再來好了。告辭!”釋立康本想踢開身邊的椅子的,後來一想那小孩定然也是要給旭哥哥告狀的,只甩了甩袖子,出了門。
走在路上的時候,釋立康想着其實他之前是真的不喜歡那個面無表情的旭哥哥,再加上母親又是一直給自己灌輸着嫡子的思想,釋立旭又是很孬,怎麽說他都不講話,像個傻子一樣,看着就是讓人覺得惡心。今日雖然被打了,但是見到了旭哥哥另外的一面,特別是最後旭哥哥在自己耳邊說話,釋立康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這聲音雖然帶着冰冷和煞氣,卻如同天籁一般吸引着自己。
想到這裏釋立康猛地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燙的面頰,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還是先回去吧。
在屋裏的葉明南想着剛才釋立康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快,雖然釋立康并沒有叫釋立旭“哥哥”了,這個稱呼又是只屬于自己了,可是“旭哥哥”聽起來更暧昧。
練武場之事,葉明南算是看清了釋立旭在釋家的地位,以及釋家人的德行,這些年輕的一輩都是這樣,怕是不久這個家族就會走向消亡。如今的自己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看着。
嘆了口氣,葉明南開始盤坐着,開始将自己這些天收集的靈氣在經脈裏進行運轉。
而此時的釋立旭并不知道自己的親弟弟和葉明南有了第一次交鋒,他正坐在山洞裏,拿着母豹子給他的一顆朱果。
估摸着是自己的血跡把它們吓住了,母豹子才會去給他找果子吃的。
這果子釋立旭是識得的,雖然在前世對于他來說算不上天材地寶,但是現在可是大有裨益的,空間戒指裏的藥材的藥力過于強大一個不甚便會爆體而亡。
但是這顆朱果,對于他這種剛剛踏入旋照期的人卻是有簡單的洗髓之用,若是這可果子在生長個千餘年怕也是衆人争搶之物,不過現在倒是便宜了自己。釋立旭摸了摸小豹子的頸子,又對母豹子點了點頭,母豹子便叼着小豹子的後頸去了另一邊。
釋立旭擦了擦朱果,然後一口塞進了嘴裏,因為若是一口口咬下去的話,這朱果的靈氣必然會外洩,而且這樣吃很爺們。胡亂嚼了幾下之後,吞了下去。盤坐在石壁旁,雙手扶膝調節內息。
整個人開始發熱,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泛着紅光,青筋也是時隐時現的。在母豹子懷中的小豹子看到這一幕之後,“嗷嗷”地要跑過去,被母豹子按着尾巴,不能前進,母豹子低吼了幾句,小豹子才平靜下來,窩在母豹子的肚皮上小聲嗚嗚了幾下,略帶擔憂地看着十分痛苦的釋立旭。
渾身上下的氣孔還是泛出褐色的物質,釋立旭的抖動也是更加的強烈,大概持續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才漸漸地平靜下來,釋立旭睜開眼,黑漆漆的臉上就一雙白白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滑稽,小豹子有些開心地向往這邊靠,整個豹身又被母豹子按住了,然後尾巴向外面甩了甩。
釋立旭這才明白,這母豹子倒是閑自己又髒又臭的,帶着點小心理過去用髒兮兮地手摸了摸母豹子的頭,換來了一聲咆哮,看着母豹子龇牙的樣子,釋立旭頗為開心地往小溪那邊走去。
所幸釋立旭這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還有挺多,将舊衣服直接丢在一旁,自己泡進了小溪中。要說這一身也真是難聞,一時間連之前會來在自己身上覓食的小魚們也熏得遠遠的,釋立旭暗中查看了自己的丹田,丹田中央漂浮的蓮子已比普通的蓮子還要大上些許,整個泛着黑色的光,看起來格外的霸氣。
專心泡澡之後,釋立旭覺得自己的五識更靈敏了一些,不過自己最近都沒怎麽鍛煉神識,今日便看一看是否有些退步吧。将神識放開,四周的景象都好像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我和你說,那烈焰雷光豹就在那釋家後面的山上,還走幾裏就到了。”
“若是能活捉買給別人當妖寵至少能有一顆下品靈石,就算是剝下它的皮賣掉,也能有一萬金幣。”
釋立旭猛地睜開眼睛,這些人終于來了。
☆、這來破壞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o(*≧▽≦)ツ 抖M弟弟樂死我了,寫那一段真是蘇_(:з」∠)_
釋立旭迅速上了岸,将衣服穿好之後回到了山洞。
他聽到了那些對話,這一批人他可以殺掉,那麽還會有下一批的人過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讓那些人回去,帶着這裏并沒有烈焰雷光豹的消息活着回去。
和母豹子交流了半天之後,母豹子終于叼着小豹子的後頸進了山洞裏的密室。密室的設計比較周全,通風和水源的問題都已解決。
釋立旭又打了些兔子放了進去,将山洞裏的東西清掃幹淨,在洞口打坐。因為那些人既是想要來抓烈焰雷光豹的,定然是有備而來。
雖然釋立旭沒覺得它們多厲害,算是通人性些,明明一點妖氣都沒有。但是踏入了修魔的門檻之後,釋立旭則是有勇氣将這小小的後山逛遍。
這裏又并無其他的豹子,雖然他暗搓搓地想過一個母豹子怎麽生出小豹子,但是可能是被公豹子抛棄了吧,心裏又不禁有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意思,也是和它們更加親密了。而且之前自己來的時候,只剩下了小豹子,這些人不得不防。
“這烈焰雷光豹倒是喜在陰涼之處,你們都到處搜搜,找到了記得用紙鶴來聯系,記住,這可是兇獸,切勿因為一時貪念而失了性命,這可是大家的東西。”最後的語氣變得淩厲起來,聽起來是這個隊的核心。
釋立旭攥緊了拳頭,心裏冷哼道:你們的東西?它可不是你們的東西,而是我的同伴。
站在洞口,釋立旭看到了一個漸漸走進的身影,那人穿着白底藍邊的弟子服,頭發向上梳起豎成高高的一道發髻,腰間是一條寬的腰帶,腰間挂着個灰色的袋子,應是乾坤袋。四周張望着,一手拿着劍另一手向外張着,腰板微躬保持着這個步伐的穩度。
釋立旭放開神識,算是看清了那人的衣着,左肩偏下的地方繡着一柄長劍,黑色的劍柄下面挂着金黃色的劍穗,而劍身的中間呈乳白色,劍鋒處則是紫色,兩色之間則是镂空,直至劍尖處才交彙在一起。
這個象征他可是識得的,吳宗門的開派祖師吳勝傑所持之劍——紫牙。
“你是何人?”那個弟子舉起劍來指着站在洞口的釋立旭。
“你又是何人?”釋立旭雙手環胸,冷聲問道,“已到這個地界,此處屬于青山鎮釋家的地盤。”
那人愣了一會,抱拳道:“實不相瞞,我乃吳宗門下的弟子,此次前來不過是為了尋我門派前些時日逃走的一頭豹子,若有叨擾之處還請海涵。”
“是嗎?請問你們門派的豹子是多少時日之前逃走的?”
“這……實不相瞞,具體我并不知曉,只是門派幾日前派下的任務,我和其他師兄弟們才匆匆趕來,也怕是傷了你們這些普通人家。”
釋立旭細細打量着這說話滴水不漏的人,笑道:“既然是任務,你們就搜搜吧,這裏的其他的動物都是屬于我釋家的,雖說都未聚靈,畢竟還是有些感情的,我想吳宗門也不會有不問自取的這般無理取鬧的弟子們,是吧?”
臉色未變,最後還是噙着笑意回道:“那是當然。”
夕陽西下,其餘三人并無所獲,又是來到了山洞的下方,大聲道:“小兄弟,你那山洞裏可否讓我搜尋一二。”
釋立旭至少現在不想和吳宗門産生沖突,只是盡量柔聲道:“請便。”
又是一番搜尋未果之後。
一行幾人又對釋立旭抱拳,笑道:“我們的任務怕是不能再短期內完成,那妖獸兇猛,怕是傷及了無辜,不知……能否在小兄弟家小住幾日,若是方便的話,能夠派些人手來助我們,也算是解決了你們的後患。”
“就知道這些道修一個個都是不要臉得很。”釋立旭小聲道。
“恩?小兄弟你在說什麽?”
“你們随我來吧。”
“叨擾了。”
“客氣,我家族本就是個世俗家族,若是有修真之人來借住,歡迎都來不及,又有何叨擾一說呢?”
這幾個弟子也未有什麽驚訝的,畢竟這真的可以算是世俗家族的福氣了。
路上幾人交換了姓名,又是聊了幾句。幾個弟子心裏暗嘆這個普通的少年倒是學識挺廣,雖然面冷也是心熱之人。
跟着釋立旭回到了釋家,因為已過了晚餐時分,釋立康本想來和釋立旭共進晚餐的卻發現人并未歸來,可是急得很,偏偏是怕旭哥哥因為受了氣離家出走了,硬是鬧着釋白淩命家丁們去找。
剛從側門出去,就看到釋立旭帶着幾個衣着華貴的少年向這邊走來,釋立康一時有些激動,向前跑去剛準備過去問問釋立旭有沒有受傷的,就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沖過去,撲倒了釋立旭的懷裏。
釋立康看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雖然之前自己對旭哥哥是不算太好,可是當自己悔悟的時候,旭哥哥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很疼愛的弟弟。在家族中從來沒有人敢對啊說句狠話,都是阿谀他奉承他,就連父親對他都是寵溺偏多。可是旭哥哥不一樣,先是對他不鹹不淡的,現在想想自己所做的那些其實還有一些些想要得到旭哥哥的關注。
終于他把旭哥哥惹生氣了,他記得旭哥哥的一腳是那麽的有力,旭哥哥貼近自己身體的時候,自己感受到了來自內心深處的寒意,感覺自己的整個靈魂都在顫抖。好吧,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啦,反正現在旭哥哥不能讓那個來歷不明的人撬走。
“旭哥哥,你有沒有什麽不适?”釋立康走上前擔憂地問道。
這一聲“旭哥哥”倒是把釋立旭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着釋立康的眼神有些奇怪,只能面上道:“今日練武場之事,我下手太重,還望立康你莫要記在心上。”
“不,不不……”釋立康覺得旭哥哥在關心自己,心裏都泛着漣漪,忙回道,“都是立康的錯,惹旭哥哥不開心了,立康會改正的。”
釋立旭不知道釋立康心裏又是想着的是哪些,最有可能的便是今天下午繼母之事,她只能想盡辦法恢複自己寬容慈祥的主母形象。又是想着釋立康在家族中的地位比自己好些,這些僞善人自己也是不願接待的還不如抛給釋立康解決。
“立康,這些人是貴客,你既是家主最疼愛的兒子,你們熟悉一下也是好的。”
說完,釋立旭又是先給釋立康介紹了那幾位吳宗門的弟子。
剛說出釋立康的名字,就被吳宗門的領頭人打斷了,道:“釋立康?你是不是有個表哥叫釋立架啊?”
釋立康一愣,後來回答道:“你們認識立架哥哥?他在吳宗門還好嗎?”
“恩,立架師兄是大長老子惠真人的首席大弟子,對我們倒是和善,也多次提到過你,他說,他父母雙亡之後被小姨收養,改與與姨父一姓,他有個很可愛的表弟,對他很好,還說你天資聰穎,準備待到時機成熟将你帶到宗門去。”
“這麽想起來,立架哥哥都有七八年未曾回來了,也不知他過得怎樣。”
“立架師兄已是開光期的修為,不日應是會回來一趟,沒想到這麽巧竟是碰到了立架師兄的親人。”
之後便是他們的敘舊,釋立旭聽到這裏便是拉着葉明南向自己的院子走去。釋立康本想要多和旭哥哥講幾句話,可是那修真之人又是格外熱情,只能作罷。
釋立康記得釋立架,應該說他記起來了釋立架,那個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卻是害死了小花的男人,因為前世失去了那段記憶,釋立架也沒有付出代價。
釋立架已經達到了開光期,但是自己頂多算得上是聚氣後期,雖然聽起來只有一步之遙,其實實力卻是雲泥之別。釋立架快要回來了,又會怎樣對付自己呢?
葉明南感受到了釋立旭手心微微出了汗意,看着釋立旭的嘴角已經抿成了一條線,甚至可以從他的面容上看出倦意,只是緊了緊手心并未詢問,他想說自然會說,若是不想說,也別擾了他的心境。
剛沐浴完畢,釋立旭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葉明南第一次聽到了釋立旭細小的鼾聲,幫他掖了掖被子,走到了院子裏。今日釋立旭并未歸來,葉明南心有焦急,卻只能不動聲色,現在算是放下了一顆心,可是好好地運行靈氣進入旋照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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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之上,一個青年背着長劍,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