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加點生氣

秦燎看她低頭不語的樣子,煩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寸頭,潦草的吃完了飯就開車走了。

禾星守着空蕩蕩的房間嘆了口氣,她和秦燎就沒有好好地說過幾句話,不論誰先開口最後都是以雙方生氣而結束。

她收拾好自己本就不多的東西,走到大門口等着顏知謂來接自己。她可不敢自己一個人回家,雖然她不喜歡秦燎這種半囚禁的保護方式,但不得不承認外面的确危險。

不過她今天照例先等來的不是想見的人,她看着眼前和秦燎有五分相近的面孔,覺得自己可能要認識秦燎全家。

“你就是禾星?”男人聲音帶着歲月的沙啞。

“是我,請問您是?”

“我是秦燎的父親。”

禾星心裏一點也不意外,“您好,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我有些事要和你商讨,請你和我走一趟。”

禾星不自覺握緊了行李箱的拉杆,“在此之前我沒有見過您,我感覺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以用來商讨的。”她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可是男人的下一句話卻讓她變了主意。

“是關于秦燎的。”

秦燎一路超速着就到了辦公樓,所經之處周圍的人無一幸免都受到了粗暴的妖力壓制,等他關上辦公室的門,周圍的人才勉強松了一口氣。

“老大這是怎麽了?”周嘯撓了撓頭,“我差點以為地球要毀滅了。”

“估計是吵架了。”秦明徹看着緊閉的房門有些幸災樂禍。

“吵架!?”周嘯一臉不可置信,“有人敢和老大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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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徹點頭,不僅敢吵架,還敢罵人呢。

“你這樣說我突然想到,老大昨天半夜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多帶幾個兄弟去商業街值班,剛才又突然說不去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沒等秦明徹回答,就見顏知謂腳步有些匆忙的跑了過來。

“阿火呢?”

“在裏面,怎麽了?”

“星星,她說讓我帶她回家。”

秦明徹疑惑嗎,“怎麽突然想回家了?”

“不知道,反正感覺星星心情挺不好的。”

“巧了,”秦明徹無奈的說,“裏面這個心情也挺不好的。”

“那怎麽辦?我該先去找誰?”

生活不易,小明嘆氣。

“你先去找星星問問情況,我先去找裏邊這個。”

一旁的周嘯聽着他們說話,就像聽謝承安解釋化學名詞一樣,簡稱聽天書,在二人行動之前他抓緊問了一個問題,“星星是誰啊?”

秦明徹沒回頭回道,“将來要成為你大嫂的人。”

短短十幾分鐘,辦公室內就被秦燎抽的煙霧缭繞,饒是秦明徹這個老煙槍也有點被嗆到了。

“好家夥,你這是打算羽化了?”

秦燎擡眼看了他一眼,将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聲音沙啞的說,“有事?”

“有啊,”他大咧咧的拖了張椅子坐上,“星星剛才跟言言打電話了,讓送她回家。”

秦燎周身的氣息一瞬間變得滿是壓迫,“她現在不能回去。”

秦明徹早就猜到了他會是這麽激烈的反應,“你平時是不是也這樣和星星相處的?”

“一句多餘的解釋也沒有,只知道下命令?”

秦燎表情頓住,認真思考後輕微點頭。

秦明徹今天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氣了,“星星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對你有天生的服從,你這樣說話做事,我們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可星星不一樣,你們兩個是平等的,你不能要求她按照你的想法做事。”

“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回去和星星解釋清楚,”他說完看了眼時間,“現在言言應該還沒到你家。”

十秒後秦燎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是顏知謂。

“喂。”他攥着電話的手不受控的用力,指尖泛白,暴露出他的緊張。

“星星不見了。”

金屬變形聲傳來,秦燎生生将手機捏的變了形。

“您要和我說什麽?”禾星和秦父隔着一張書桌相對而坐。

“秦燎有和你說為什麽帶你來這裏嗎?”

禾星皺眉,“不是出來玩嗎?”

秦父搖頭,“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自己能聽懂樹語嗎?”

禾星神色立刻變得嚴肅,“您怎麽知道?”

“你告訴誰了,就是誰跟我說的。”秦父臉色不變的撒謊。

禾星心裏疼了一下,這件事她告訴了誰,她自然知道,可是她不想知道。

“你找我的時候,說是關于秦燎的事,而不是關于我的事。”

秦父一噎,突然好後悔答應了自家老婆不能傷害他們兩個。

“秦燎的事和你自己的事,你只能選一個知道。”秦父威脅道。

“第一個。”禾星沒有絲毫猶豫。

“...你,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麽能聽懂樹語嗎?”秦父板正的面孔有了一絲裂痕。

“想啊,”秦父眼中閃過光,“但我更想知道秦燎的。”一口老血卡在胸口。

覺得以後兩代人的關系有必要重視一下。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地圖擺在兩人中間,“狼族基地的北邊是大片森林,我們稱之為瘴地。”

“裏面都是擁有攻擊力的樹精,一般的活物根本沒法從裏面活着出來。”

“秦燎作為狼族的首領,他的責任就是護佑狼族的平安,不被瘴地的樹精傷害。”

“從他打敗我坐到頭狼的位置上,已經過去兩百多年了,他做的無功無過,既沒有對樹精産生威脅,也沒有被他們威脅到。”

“...怎麽了?”秦父看着她舉起的右手頭疼的問道。

“他打敗你?你不是他父親嗎?”禾星滿是疑惑。

“是,但在這裏只能用實力說話,”他拍了拍自己的右腿,“當時他一口咬斷了我的右腿。”

禾星倒吸一口氣,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穿着保暖褲的雙腿,覺得有點驚悚。

看她沒有問題了,秦父繼續說道,“你能聽懂樹語,這對秦燎來說會是很大的幫助。”

“我們和樹精幾百年的糾葛很可能會因為你的出現而結束。”

“可是你們這裏沒有樹了,那生态肯定會失衡啊。”禾星皺眉抛出了一個生物學問題,“就沒有什麽雙贏的辦法嗎?”

“有啊。”秦父幽幽的說。

“是什麽?”禾星趕緊問道。

“你到瘴地去,告訴他們要和平相處,然後大家共同建設和諧社會。”

“......”看在他年紀大的份上,她忍了。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我能聽懂樹語嗎?”

“不能。”秦父噎人的本事和秦燎一樣絕,“我剛剛說過,秦燎和你的事,你只能選一個。”

禾星撇了撇嘴,“你不就是想讓我幫助你們嗎,那我萬一不是人也是樹呢,”禾星長這麽大第一次這麽罵自己,“這樣沒準那些樹就能聽我的勸了。”

秦父還是搖頭,“我今天告訴你這些,是處于作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關愛,至于要怎麽解決這些事,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了。”

禾星剛想吐槽一句,秦燎是不是你親生的,就聽到樓下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這是怎麽了?”

秦父悠閑地看了一眼表,有些嘲諷的說,“這麽長時間了才來,果然和我沒法比。”

緊接着書房的門就被敲響,秦燎低沉的聲音穿過木門傳到室內,“父親。”

“進。”

話音還沒落,門就被推開,秦燎全身肌肉繃緊,兩步走到禾星身邊,看她安然無恙神色才放松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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