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跟伊斯力的傳說居然高度一致!(1)

第四章,跟伊斯力的傳說居然高度一致!(1)

當紅魔出現時,

聖地之母,黑夜之父,為子孫啼哭;

紅色戰神,白色死神,為逝者起舞;

三千年限,藍色妖姬,在聖地雷戈響起哀嚎之聲,覺醒。

若聖地雷戈一息尚存,則醒而又眠;

白色天使,黑色死神,共存之光芒,與紅色戰神比肩;

若聖地雷戈空無一人,則禍亂天下。

天使堕落,不死者亡,生死混亂時,便是世界毀滅之兆;

羅德的建國傳說中,有這樣一種說法,見過的雙王——英雄王和修羅王,是在蕩平藍鬼的基礎上建立了羅德。

而導致修羅王死在英雄王劍下的,是修羅王跟藍鬼的首領——狩獵女王作戰時留下的傷。

很少有人知道,連被她的愛人稱之為書呆子的好友克裏斯都是在查閱了如山一般的書籍後才找到的,如死神般致命的信息。

當年的修羅王,帶領讨伐狩獵女王的精英小隊,隊名就叫“獵人”。

愛人在圓形法庭上的話再次回響:

羅德人,我和我的獵人,将會拯救你們。

伊斯力的古老家族——雷戈一族;

伊斯力古怪的傳說;

衛青寒奇怪的預言和反常的行為;

有什麽東西,似乎要穿破雲霄,露出她的真面目,但是……嘉拉迪亞第一次向戲劇之神紐斯祈禱,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就是這個。”

審判的聲音響起。

嘉拉迪亞循聲望去,從真理圖書館的地下室出來的米娅,一身細細的灰塵,但卻用非常虔誠的神态,将那本幾乎快要腐朽爛掉的牛皮書捧起。

古老的羅德語,跟現在世界流星的羅德通用語完全不同。

能夠識別古羅德語,是歷史悠久的大貴族引以為傲的證據。

可惜,在羅德元老院裏,能夠讀懂古羅德語的貴族,不超過十個人。

嘉拉迪亞既是十将軍之一,亦是那十人之一。

古老寂靜的圖書館,伴随着飛灑在陽光下的塵埃,被解開了黑暗的一角。

作者有話要說:

☆、米娅的決定

蒂德莉特非常焦躁。

蒂德莉特是諾亞三兄妹中排行最小的妹妹,獵人分隊排名在個位數的殺手。

蒂德莉特、菲亞、傑克,在獵人分隊裏有着死神兄妹的稱號。

所以,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的實力。

但是,蒂德莉特卻很懷疑自己的實力,因為,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趕得上自己的隊長。

所以,她一直很擔心,自己辛苦練就的殺人術,在對付藍鬼時,究竟有沒有用。

所幸,教授他們三兄妹殺人術的老師——也就是他們的隊長一直在鼓勵他們。

蒂德莉特從來沒有忘記,隊長斬殺藍鬼時那利落矯健的身姿。

她為自己是獵人一員由衷感到驕傲。

可是……

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誰能教教她?

被尊敬的隊長下令保護羅德的将軍,她忠實的執行着任務,跟着炎眸的羅德将軍來到了類似圖書館的地方,看着那位隊長很重視的将軍毫不猶豫的喝下了那個心懷不軌的小女孩遞上去的酒。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究竟該怎麽辦?

如果那時毒酒的話,她早就動手了。

可是,她親眼看着那個金發的女孩把綠色的液體倒進了兩個人的杯子。

這就意味着,那不是毒酒。

她這樣認為。

然後,靜觀其變的她就驚愕的發現,兩個喝了加料酒的人,開始發生争吵。

“你為什麽這麽做?”

“什麽?我做什麽了?”

“不要對我撒謊。”

炎眸雖然蒙上了一層欲望,但羅德将軍強大的意志還在努力使自己保持神志清明。

嘉拉迪亞捂着額頭,死死盯着眼前同樣出現詭異紅暈的臉龐。

“我是元老院的元老,你為什麽會認為我連簡單的謊言都無法看穿。告訴我,為什麽這麽做?”

注視着努力克制自己欲望的嘉拉迪亞,米娅再也無法隐藏自己的內心,她突然伸出雙手,從脖頸處拉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傲人的胸部。

“因為我喜歡你,嘉拉迪亞大人,我喜歡你整整十年了!”

她這一突然荒誕的舉動,不僅驚呆了嘉拉迪亞,連躲在巨大落地窗陰影處的蒂德莉特都被吓到了。

死命捂住自己的嘴,才避免發出驚叫。

由此,她才終于明白,在教會自己必殺技以後,隊長那漆黑的眼睛盯着自己,不斷重複“你還年輕,你還有很多需要學習”這句話的意義。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讓她再度體會到什麽是年輕。

藥效發作的兩人不同的表現能夠一下子看出兩人的差距。

完全被藥物催發的欲望控制的米娅像一只八爪章魚似得,死死纏住嘉拉迪亞。

而同樣藥效發作的嘉拉迪亞,一邊咬牙堅持理智,一邊抵擋米娅的糾纏。

可惜,那雙推開米娅的雙手因為欲望發作的原因,顯得軟弱無力。

很快,兩個一追一躲的人就從落地窗前巨大方桌跑到了陰暗的書架之間。

陽光無法照射到的書架之間,正是各種陰暗之事催生的暖床。

完全釋放自己十年來壓抑情感的米娅很快就制服了混亂的嘉拉迪亞。

牢牢将還欲掙紮的嘉拉迪亞壓在書架上,欺身而上,截獲那渴慕十年的雙唇。

混亂的思緒完全被藥物催生的欲望控制,在金發的米娅欺身而上時,嘉拉迪亞的眼中突然出現那張白皙黑眸的臉。

然後,徹底失控。

蒂德莉特一邊堵住開始往外流的鼻血,一邊看着事态的發展。

眼見瘋狂的兩個女人緊緊糾纏在一起,開始彼此扒對方的衣服。

蒂德莉特想起了隊長的囑咐:不要讓她收到任何傷害。

違背本人意志的行為,也算是傷害吧?

為了不讓自己當場鼻血橫流,又為了完成任務,她不得不出手擊昏瘋狂激吻的二人。

望着兩個身材都十分傲人的女人半裸着躺在地上,臉上、脖子上似乎還有彼此的銀色唾液,蒂德莉特一邊嫉妒兩人的身材,一邊為自己下一步行動而頭疼。

人倒是擊昏了,可接下來該怎麽辦?

狹窄的暑假過道之間,獵人分隊的死神之一,對着兩具半裸的軀體發起了呆。

“太好了!”

如果被獵人們看見他們一向沉默寡言的隊長居然如此喜笑顏看,估計下巴都會掉落一地。

有了八星草的幫助,衛青寒只花了半天時間便把可以突破障礙進入新一重境界的七神還血丹煉制成功,不等煉丹爐冷卻下來,她直接吞下丹藥,就地打坐練功。

煉丹迅速,突破第三重也很迅速,這全都依仗數次重生獲得的經驗之福。

不過這樣的好心情只持續到蒂德莉特把某個人背過來為止。

對于衛青寒這樣的高手,只需要用神識稍微一掃便知道周圍的情況。

所以,在感應到蒂德莉特的氣息和那個很熟悉的人紊亂的氣息後,衛青寒中斷了自己的修煉。

靜默,靜默,缺乏經驗的蒂德莉特就在衛青寒修煉的地方找了個空地,把人放到了樹下,靠着樹。

被她的動靜吸引而來的傑克立刻就被靠着樹幹的那人吸引了眼球。

蒼翠的大樹,偉岸的樹幹,美麗的女人,白皙的肌膚,淩亂的上衣,絕美的面龐,可疑的紅暈和……吻痕。

這便是随後趕來的衛青寒看到的景象。

到底是傑克大哥自己主動移開視線,還是被隊長瞪了一眼後才移開視線,蒂德莉特已經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自己在隊長強大的威壓下,結結巴巴地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被隊長打發去燒熱水。

雖然是燒水,可不知為何,大哥傑克卻幹巴巴的跑來,一邊幫忙撿柴火,一邊問東問西。二個菲亞更是倒黴,居然接到一個搭建木屋的要求,而且還是半天以內完成。

聽了大哥傑克唠叨半天,蒂德莉特才終于想起一件事:

現在,隊長跟那個羅德的紅顏将軍獨處。

唔……好難受,好渴。

倍感難受的嘉拉迪亞勉強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那張僅分開兩日卻仍舊日思夜想的臉。

“寒……”

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幹渴的快要冒煙。

而且,為什麽自己會躺在這個地方?

嘉拉迪亞環顧四周,除了是片樹林外,什麽都看不出來。

不過她毫不擔心,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死死盯着自己的人,一定會保護自己的。

“寒,怎麽了?為什麽一直盯着我?不過,我不介意你……這樣哦。”

就這樣盯着我一輩子吧。

她硬生生地壓下這句話。

希望歸希望,不過作為羅德将軍,随時随地思考的習慣又冒了出來。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去伊萊克家的圖書館查資料,然後遇到了米娅,然後……

羞恥感随着回憶一并冒了出來。

然後她終于注意到自己淩亂的上衣。

簡便但不失精美的普通絲綢上衣,此刻像被粗暴撕扯過似得,露出了胸部上大片的雪白肌膚。

嘉拉迪亞猛地環抱住自己的胸部,驚慌羞怯地回望着衛青寒。

她知道了!

她突然覺得世界末日到了。

而且更糟糕得是,她完全不記得自己被米娅強吻上之後的事情。

無邊的沉默,彌漫在兩人之間。

驚慌失措的嘉拉迪亞并未留意到,她的護衛,她名義上的囚犯,黑色眼眸中,如風暴一般的情緒。

許久,久到嘉拉迪亞已經絕望,衛青寒突然動了!

“啊!寒,你要幹什麽?”

驚恐的叫聲驚得林中的鳥兒飛起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程度也能被鎖!!!

☆、洗澡

“寒!你要幹什麽?放我下來。”

雖然被衛青寒突然抱起,而且還是以公主抱的姿勢——嘉拉迪亞從內心感到雀躍,可是這份小小的欣喜卻在那陰雲密布的臉龐下被吓跑的一幹二淨。

掙紮?

嘉拉迪亞确實可以這樣選擇,可問題是那樣的話上半身就會因為破碎的上衣而走光了。

好吧,嘉拉迪亞有那麽一絲願望,希望她可以這樣做。

但是米娅的事讓她完全失去了那份心情。

而且,她想起了前天晚上,明明都睡在一張床上,結果還是從自己身邊逃跑了。

我明明都說了我什麽都不會做,就這麽不信任我嗎?

就這麽不願呆在我身邊嗎?

嘉拉迪亞放棄了一切掙紮。

陽光透過密密的枝葉,點點撒下,讓抱着人的人的臉龐看起來虛無缥缈。

明明在很近的距離,卻好像永遠也觸碰不到。

手就那麽伸了出去,停在衛青寒的臉龐一厘米的地方。不再移動。

困惑的衛青寒低下頭,卻看到嘉拉迪亞縮手移開視線的舉動。

怒火燎原,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勢,可惜某個自诩聰明的羅德将軍毫無所覺。

所以,當她被抱到衛青寒練功的地方時,她還一臉小白兔的無辜表情,眨着眼好奇地問道:

“這是什麽地方?”

眼睛裏除了亂七八糟的花草石頭以外,還有一個形狀古怪的……爐子?

“水燒好了嗎?”

循聲望去,嘉拉迪亞竟然完全沒有發覺第三個人就站在衛青寒的背後。

難道米娅的藥效還讓自己的反映變遲鈍了嗎?

還是說,對方的身手太好?

可是,寒獨自一個人……離開自己,跟這個女孩子獨處……呵呵,果然,是自己的原因吧。

自暴自棄的嘉拉迪亞完全沉浸在初戀即失戀的自我沮喪中,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自然,她也完全沒有注意到衛青寒太陽穴那漸漸鼓起的青筋。

嘉拉迪亞不清楚,但作為衛青寒半個親傳弟子的蒂德莉特怎麽會感覺不到?

感覺到隊長那快要殺人的氣息,蒂德莉特暗暗打了個寒顫,雙腳合攏,筆直站正,揚起頭,緊張的回答:

“報告隊長,水燒好了。”

啊呀,隊長,那麽這個女孩也是她的部下?難道是藍鬼的事?

嘉拉迪亞不愧是身心皆十分強大的十将軍之首,職業病很快就爆發出來。腦中迅速把兩天以來在克裏斯和伊萊克家獲得的信息梳理了一遍,結果已經呼之欲出了。

“寒……青寒……”

她暗嘲,自己哪有資格把她的名字叫的如此親密。

她回神,打算證實自己的結論。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她被輕輕放在了地上。然後,一陣熱氣撲來。

嘉拉迪亞毫不猶豫地沖着熱氣的源頭望去,一個巨大的木桶,冒着熱氣。

啊呀,這就是剛剛讓那個金發的女孩燒的熱水?這是要……

思緒被打斷的同時,嘉拉迪亞發出了驚羞的尖叫。

纖細白皙的手居然開始扒她的衣服!

雖然她從內心不排斥衛青寒這麽唐突出格的行為,但好歹是女孩子,羞恥心還是有的。

“啊呀寒,要洗澡的話我自己來。”

緊接着,一個念頭突然湧上來。

洗澡是為了洗去米娅留在我身上的痕跡?

呵呵,難道是嫌自己很髒?

炎眸中的原本被驚吓出來的亮光迅速暗淡下去。

衛青寒嘴角下彎,潔白的牙齒咬住下唇,仿佛在極力忍耐着什麽。

嘉拉迪亞放棄了抵抗,閉上眼睛,聞着空氣中屬于自己的氣息,羞恥、難看、絕望湧上心頭。

也好,在離開之前,還能讓愛人看看自己的身體,也算……一件好事。

不自覺的,嘉拉迪亞聞到了鹹濕的味道,臉龐上有溫熱的液體流過。

誰的淚?呵呵,好像是自己的。

有多少年沒有流過淚了?

五年了吧,自從唯一的母親去世後,就再也沒有流過淚了。

今天的淚,為誰而流呢?

“夠了!”

陰沉的聲音,從耳邊發出。

聲音中的惱怒幾乎要把她的淚灼幹。

“寒?”

困惑地睜開滿是眼淚的炎眸,嘉拉迪亞意外地看到了一張憤怒、自責的臉。

“為什麽哭?你沒事,我的部下阻止了那個混蛋。”

啊呀,這算是好消息吧。

懸着的一顆心掉下一半,可是,事情并沒有好轉。

嘉拉迪亞哀傷地望着衛青寒,即使現在雙目帶淚,炎眸也沒有失去她最根本的意志。

現在的情況是,野獸密布、人跡罕至的森林裏,被撕掉衣服、□□半身的炎眸美女哀怨地跌坐在地上,雙目含淚、幽怨的眼神直視着居高臨下站着的黑發美人。

久久的直視,讓居高臨下的某人終于繳械投降。

“你喝下去的藥效果還沒有消失,想讓你清醒一下而已。”

啊呀,原來是這樣。

而且,嘉拉迪亞驚奇的發現,眼前這個剛才還霸氣十足扒人家衣服的人此時居然像做錯事的孩子,耷拉着腦袋,嗫嗫嚅嚅:

“你……很怕冷,北方之戰時,你的袍子比其他人厚了不少。”

言下之意,不能用冷水。

諸神在上,沒有比這個更漂亮的風景了。

一瞬間,那雙暗淡的炎眸立刻亮了起來,快的讓黑發美人有種上當受騙的錯覺。

“那,寒你來給我洗澡好了!”

某張暗淡的臉龐轉瞬雨轉晴,甚至晴朗地連陽光都被比了下去。

嘉拉迪亞滿意地看到,原本怒氣勃勃的某人,一下子變成了快熟透的番茄。

明明剛剛還那麽霸道的扒人家衣服……扒衣服?

猛然意識到自己幾乎除了最隐秘部位以外,幾乎全部被黑發美人看了一清二楚。

啊呀,突然熱起來了呢。

一定是熱氣的緣故。

一個熱水澡,居然讓嘉拉迪亞感受到了比在元老院唇槍舌劍更加深入骨髓的緊張。

美女與森林——這幅精美的風景被衛青寒牢牢地印在腦子裏。

手上傳來的滑膩觸感,幾乎快要把某個黑發美人湮滅。

從遙遠的過去,回憶再度襲來。

“你們什麽都不知道,衛家兄弟。”

某個人的臉,某個人的話,重生成為男人,因而與某個女人關系極好,可是到最後,都沒有弄懂那個人,那最後的遺言的意義。

我跟姐姐,在外人看來是兩兄弟,就那麽傻傻地站在屍體旁邊。

那是我們倆第一次重生為男兒身,所以,什麽都不知道,關于愛情。

唯有姐姐長長的嘆息,異常清楚:

也許,很多時候,跟随自己的內心,比理智更加合适。

是的,顫抖的雙手猛然捏住那白皙的肌膚,留下紅彤彤的指印。

“青寒?”

吃痛的嘉拉迪亞回頭看着不斷吃自己豆腐的某人,卻意外的發現那個人的眼中,沒有焦點。

仿佛迷失在黑夜中的孩子。

任憑嘉拉迪亞如何呼喚,衛青寒都不做聲也不動作。

想起來了,那個人,喜歡我跟姐姐中的某一個,但當時我們都彼此以為她喜歡的人是對方,如果當時,我跟姐姐都主動一點的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

但是……

你這個怪物!

真心相待,誠實訴說,這就是結果。

“青寒!”

熟悉的聲音穿過時光的迷霧,喚醒了沉溺在回憶中的黑發美人。

她望着那雙焦急的炎眸,耳邊想起了姐姐的忠告:

無論如何,跟随自己的本心,永遠不要絕望。

“那個……”

因為擔心而沖出木桶,帶着水滴、熱氣騰騰的、潔白無瑕的……裸體……

“我想要你。”

紅瞳散發着對愛人的擔心,然後,漸漸瞪大。

“咦!”

榮耀之森的鳥兒今天第二次被吓的飛上青天。

作者有話要說:

☆、月夜

月夜,榮耀之森一片沉靜。

死神兄妹各守一方,以三角形的形狀,牢牢護衛者中心的小木屋。

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死神的眼睛,但唯獨從小木屋裏傳出的聲音,他們三人自動屏蔽。

最開始,年紀最小的蒂德莉特還有那份好奇心,聽到從木屋傳來的古怪聲音,衷心盡職的她往窗戶裏看去……

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敢直視隊長衛青寒了。

整整一個晚上,令人臉皮發紅的聲音從小木屋裏傳出來,沒有停止。

到了下半夜快要日出時,那聲音才在一陣劇烈的抖音中停止。

然後,在傑克和菲亞崇拜的眼神注視下,他們的隊長,衛青寒終于“凱旋”而歸。

死神兄妹很榮幸的分配到了各種任務。

大哥傑克跟随隊長進城。

二哥菲亞到城中購買生活用品,順便通知嘉拉迪亞府邸。

三妹蒂德莉特繼續保護嘉拉迪亞。

望着隊長和大哥遠去的身影,蒂德莉特苦着臉,可憐兮兮的盯着自家二哥。

“大哥,你一定要早點回來,記得衣服多帶幾件!”

她可沒有忘記,隊長的女人可是裸着身體的。

“咳,我知道了。天亮之前一定會來。”

“天亮?你的速度有這麽慢?”

困惑的天真小綿羊歪着腦袋,看着自家的灰狼哥哥。

被那純真的目光所逼,菲亞露出了“獠牙”:

“老子我要先去妓院洩火啊!”

轟——

月依然高高挂着,一句戲言在林中回響。

獵人裏,公認蒂德莉特的臉紅速度遺傳至隊長。

可惜,如果蒂德莉特知道她的大哥在做的事情,估計一定會比她們的隊長更早暴血而亡。

“是真的嗎?”

黑色的眼眸直直地注視眼前這五官清秀、笑意連連的金發帥哥,衛青寒不動聲色。

初時的發愣後,傑克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依然微笑着,不疾不徐地說道:

“如果你指的是類似剛剛的‘戰鬥’,那我只能說,是真的哦。我的方法并沒有違背原則吧。”

衛青寒不吭聲,只是非常詫異的盯着那雙永遠藏在謊言之下的眼睛。

“好吧,你能說說你那麽做獲得了什麽結果嗎?”

“結果嘛……”

傑克依然微笑,那副迷人的相貌似乎讓月光都變得溫柔了。

藍顏禍水!

衛青寒暗暗下了定論。她依稀記得,在獵人分隊裏,阿瑟和傑克的樣貌被稱為“女人心傷”,在一次偶然機會下,她向自己的隊員求證這個外號的意義,她至今記得自己隊中那個花癡女獵人的解釋:

“美麗的樣貌超越了女人,所以女人心傷;美麗的相貌讓女人為之渴求心碎,得不到所以心傷。”

被這種誇張的描述所引導,衛青寒也曾經仔細對比了阿瑟和傑克兩人的相貌。

确實,兩人的五官對女人來說,尤其是對少女來說,簡直是□□。

更糟糕的是,兩個金發帥哥,阿瑟屬于冰山型,面部線條更加硬朗;

傑克屬于陽光溫柔型,常年挂在臉上太過逼真的虛假笑容從來都是男女通吃。

這兩個男人,基本上就可以網絡天下所有女人的心了吧。

當然除了自己。

還有嘉拉迪亞。

想到嘉拉迪亞,衛青寒不自覺的唇幹舌燥。

舌頭上,似乎還殘留着名為“嘉拉迪亞”的味道。

衛青寒不得不感嘆,原來跟人,跟自己想要很久的人做起來的味道居然如此銷魂。

以至于她幾乎失了方寸,一次又一次,馬不停蹄,從不休息,将重生數次以來學到的所有相關知識,全部施展出來。

嘉拉迪亞的舌頭、嘴唇、脖子、肌膚、山丘、櫻桃乃至最隐秘的幽谷……

口好幹,好像再一次品嘗嘉拉迪亞的蜜汁。

而且,那只能給自己品嘗的蜜汁,任何人都不許奪走!

不知不覺,衛青寒的思緒已經完全轉移到了某個剛剛才被她吃的一幹二淨連一點殘渣都不剩的人身上。

不過很快就被傑克的情報打斷了思考。

“你說什麽?”

不可置信的聲音從黑色幽靈那裏發出。

傑克依然在微笑。

月光被雲擋住了光華。

羅德主城的跳蚤窩,跟老鼠窩僅相鄰一堵泥巴牆。

不同的是,老鼠窩大多是無父無母、沒有背景的孤兒,在羅德主城裁判官萊安娜彭貢的示意下,還是會派人來照顧這些孤兒們的生活。而跳蚤窩就不同了,全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小偷、流氓、強盜、乞丐、流浪者……這些就是跳蚤窩的組成。

在這裏,每天都會有人派發生存最基本的食物,如果那些發黴的馊水還能叫食物的話。

“鑒言者”蘇連娜選擇潛伏在跳蚤窩,一方面是因為越被忽視的地方,越容易行動;另一方面,很多上層貴族注意不到的細節和情報,底層人卻習以為常。

不過,跳蚤窩的混亂完全超出了蘇連娜的想象。

僅僅剛到跳蚤窩的第一天晚上,居然就有流氓正大光明的闖進十來個人躺着的泥巴屋,在其他男女冷漠的注視下,想要當衆□□她。

她明明當初就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所以才選擇毀容。

結果,這些流氓只要是女的都不放過?

當然,她不能這麽快就暴露自己的身手。

所以,她選擇佯裝驚恐逃到了無人的角落,在一群真正跳蚤的面前,猙獰的微笑。

第二天,她面無表情的回到了跳蚤窩,其他人只當她接受了惡毒的命運,一字不提昨天晚上的事。她自然也樂得順水推舟,更妙的是,看她這幅樣子,也沒人去問那些消失的流氓的事。

清靜了幾天,結果又來了嗎?

蘇連娜披着破舊的黑色鬥篷,行走在無人的小道上,将背後跟蹤的人引至上次的殺人地點。

腳步很輕,步伐很有規律。

蘇連娜判斷,背後那個人一定很強。

難道這麽快就暴露了?

蘇連娜藏在鬥篷下的手,握緊了武器。

突然!

那步伐消失!

來了嗎?

蘇連娜猛地一轉身,彎下腰打算抵擋攻擊,卻發現,背後什麽都沒有!

安靜的石子路,石子縫隙間是發臭的各種糞便;雖然很高但卻坑坑窪窪的泥巴牆,根本就不能藏人!

這條糞便石子路也沒有角落給人藏身!

跟蹤者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完全沒有一點頭緒的蘇連娜驚恐的瞪着昏暗的道路,冷汗順着燒傷的肌膚滑落至脖頸。

從黑色鬥篷的背後,她看不見的死角,宛若從地獄回來的幽靈,無聲無息,一只白皙的手掌伸向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弗蘭神廟

手,從黑暗中伸出,緊緊抓住蘇連娜的肩膀。

毫無所覺的蘇連娜在肌膚感受到重量那一瞬間,立刻如觸電般跳開,淩空轉身的同時扔出飛刀。

誰料,那細小如手指的尖刀卻被那只黑暗之手輕松夾住。

實力之差立刻顯現。

蘇連娜的飛刀,練了整整半年才能從容接發。

如果是第一次就能如此簡單接住自己半年的心血的人,蘇連娜決定逃跑。

但是,腳卻在落地之前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鑒言者——蘇連娜。”

熟悉的聲音解除了她緊繃至極限的神經。

永遠藏着奇思妙想的黑色眼睛、光滑如玉卻潛藏強大力量的纖細身軀、柔順的發絲永遠如黑色鬥篷一般包裹了那纖細強大的身軀。

“隊長?”

蘇連娜看着改變自己一生的救命恩師,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上下打量着自己的隊長。依然是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眼睛,熟悉的聲音,連站立時喜歡單手插腰這樣的小動作都沒有改變。

但是,蘇連娜猶如吃到骨頭渣卡在牙齒一般,奇怪的感覺始終萦繞在心頭。

不過,衛青寒開口了:

“最近你還好嗎?你的臉真的不需要我煉藥幫你……”

“不需要。隊長,你知道我的身世,所以,不需要。”

即使斬釘截鐵地拒絕隊長的好意,蘇連娜卻不打算在這件事上退讓。

衛青寒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現在這種情況可以由你選擇,但是如果萬不得已,你是我藏在獵人隊伍裏的一大底牌,我希望你能在需要翻牌的時候也能斬釘截鐵。”

衛青寒雖然口氣很淡,但蘇連娜知道,如果自己說謊的話,那雙黑色的眼睛一定能夠看穿。

她苦笑着,辯解:“希望計劃能夠順利實行,永遠不要翻到我這張底牌。”

蘇連娜凝視着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隊長,安靜的等待下文。

幾天前才見過面,今天又突然從背後出現,很明顯這是有事的表現。

衛青寒倒沉得住氣,把細小的飛刀丢回原主人,說了句“跟我來”。

天空正是黎明前最濃厚的黑暗,一前一後兩個女子漫步在羅德主城的巷道。

夜晚的羅德主城,除了蟲鳴,便只有酒館裏隐約傳出的嬉鬧聲和醉鬼的嘔吐聲。

作為重生者,衛青寒從來都覺得一個國家到底發達不發達,最重要的一個标志便是看這個城市的地下排水道和潔淨飲用水渠。

羅德不愧是這個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城市中的高架水渠為人們提供潔淨的飲用水,而污水則通過大街小巷兩邊的地下渠流入河流。

21世紀的人類同樣是把污水彙入河流,只是比起古時,多了一項對廢水的處理而已。

在這個時代,沒有所謂的工業廢水,自然也沒有所謂的癌症村出現。

對這個時候的人們來說,唯一的敵人,便是污水注入河流後,有幾率出現的疫病而已。

當然,如果羅德這個國家不要把等級劃分這麽鮮明就好了。

剛剛所贊揚的一切,只限于羅德公民所居住的區域。

奴隸、外邦人所居住的區域,尤其是自己的部下潛伏的跳蚤窩,門口居然有一條糞便河經過。

停下腳步,衛青寒轉身看着能夠跟自己保持整整2米的部下,距離把握的非常好,不多一厘米,也不少一毫米。

“以你的出身,你倒是真想得開,那種地方,連奴隸都看不上。”

“無妨,我倒是覺得真實,真實的沒有一絲虛假。”

衛青寒揚起眉頭,蘇連娜從回憶中找到了類似的情景,那是每次隊長發現自己身上什麽問題時,才會露出的神情。

但出乎意料,衛青寒沒有開口,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關于我的第一場古老審判的對手,你有打聽到任何情報嗎?”

“我只知道,隊長您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由拉克絲執政官的部下孟德斯準備的。至于其他情況,我還在調查。”

“那你知道傑克嗎?”

話題突然從攸關隊長生死變成了一個蘇連娜不想提及的人。

這種轉換讓蘇連娜少見的發愣,但随即反應過來。語調猶疑的試探:

“隊長,你知道傑克在弗蘭神廟的事?”

“你為什麽會認為我不知道?”

“對不起。”

蘇連娜道歉了,彎下去的腦袋使她沒有看到衛青寒再度揚眉的神情。

等她擡起頭時,衛青寒已經背對着她了。

擡着的腦袋,望着遠處,高聳的羅德主城最大最高的神廟——弗蘭神廟。

那裏,是供奉羅德所信仰的多位神靈的地方。

羅德人是多神信仰,但最主要的還是奧林匹亞山上的那幾位。

因而,那裏的供奉不斷,香火不斷,即使晚上,也營業着屬于夜晚的營生。

白天,弗蘭神廟是正規嚴肅的神廟,即使是執政官這樣的大貴族,也要低着頭走路。

而晚上,那裏也是貴族們的聖地。

只不過,這個聖地,卻染上了欲望的色彩。

遠遠望去,那處于羅德主城正中心的弗蘭神廟,此刻的燈火通明就猶如人類的欲望之火。

在那裏,流言肆虐,是最好的真實的欲望流瀉所。所以,那裏最近有了一個新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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