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可知我一整日都想做一件事(修幾個錯別字)◎

是夜。

趙容蓉微阖着眼,側躺在床榻上。

忽而背上有暖意襲近。

很暖,暖的讓她忍不住就回過身,不曾睜眼,便環住了來人的脖頸,貼近他的身體,貼近他的唇。

那是個熾熱而綿長的吻,她沉溺其中,想要索取更多。

那人的手貼着她的腰,像是一團火焰,燙的她忍不住一縮,卻又更渴望貼近,她的腰帶被褪去……

不想,那人忽而停下了動作,握住了她的右手,輕輕摩挲着手上綁着的絲絹,他的動作很輕,像是生怕弄疼了她,手上的絲絹被人小心翼翼的解了開來。

那人沉默了片刻,似是觀察了傷口以後,方才問道:“今日在宮中,是何人傷了你?”

趙容蓉半靠在他胸前,不曾睜眼,只用另一只手在他胸前輕輕點着圈,忽而勾了他已經淩亂松散的衣襟,湊到他唇旁,暧昧的問他:“皇叔深更半夜進我房中,就是為了問我這件事?”

“別鬧,我白日裏若是問你,旁人豈不起疑?”玉綏嘆氣,摟着她坐起來,借着床榻旁的那盞昏黃宮燈,仔細看着她手上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周邊微微有些紅腫,在她白玉般的手背上,便是顯得觸目驚心起來。

玉綏皺着眉頭,白天他就看見了她手上綁着的絲絹,是覺得有些奇怪,卻不想是竟是受了傷。

他分辨了一番,小心的将絲絹重新綁上,才問她,“這是銳器所致的劃傷,何人傷得你?”

他猶豫了一瞬,“是不是你母親?”

趙容蓉入宮,會去的幾處地方,紫宸殿,長壽宮,再有便是賢妃娘娘處。

他是知道趙容蓉與賢妃關系不好,可賢妃竟然會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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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賢妃為何要這般傷她?

她今日能受這樣的傷,往日裏,賢妃又該是如何對她的?

趙容蓉忽而就推開了他,自個兒卷了被子往床榻裏側躺去,她将自己遮的嚴嚴實實,聲音冷淡漠然,“你既然不想,現在就可以走了。”

“我困了,對你沒興致了。”

她的冷淡,仿佛在說着,他不過是她這夜裏排解寂寞的一時興起罷了。

可玉綏怎麽會走,他伸手将人連同被子一起摟進了懷中,貼在她的耳邊低聲:“就是她傷的你,對嗎?”

他的聲音裏隐隐藏着怒意,不知是生她氣,還是在生賢妃的氣。

手不由得握緊,一整日都不曾感受到的疼痛,突然就一絲一絲的從手背蜿蜒攀爬着臂膀往上,疼的她忽而就皺了眉頭。

這種痛感讓她心煩的很。

“這與你有何幹系?”

她冷笑道:“怎麽,皇叔是要為我報仇?”

“我若是說就是她,你明個兒難不成還能提着刀進宮,也同樣在她手上劃上一刀?”

玉綏嘆氣,掰着她的肩膀,溫柔卻有力的将她轉過身,與他面對面的躺着。

她的雙眼亮的驚人,充滿了怒意,還有那還未來得及藏起來的脆弱。

他微微低頭,吻上她的眼,将她抱在懷中低聲哄着,“你若是心裏難過,不必瞞着我。”

“皇叔說笑了,我這人從來都沒心沒肺,又怎會為了這點兒小傷難過?”趙容蓉擡起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卻半點都不曾推動。

推得她手酸,她惱怒的盯着他沉靜的眼,問他,“你到底走不走?”

“你若還想留下,便什麽都不要再問。”

玉綏反問她,“倘若我一定要問呢?”

趙容蓉被氣笑了,“皇叔莫不是将自己當成了本宮的驸馬?”

這人莫不是有些天真可笑過了頭,自以為與她同床共枕過,便能對她的事情指手畫腳了嗎?

她受不受傷,如何受傷,與他有何幹系?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的唇上,那道小小的咬痕依舊可見,仿佛還能瞧見留在上頭的暧昧情欲。

到底是她瘋了,還是這人世間早就瘋了。

她嘆了口氣,不想壓抑此刻的渴求,她軟了身子靠到他胸口,“皇叔,你我都心知肚明,這三更半夜裏同床共枕,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又何必要多此一舉,讓我心煩呢。”

“分明現在,你應該讓我高興才對。”

玉綏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着她一般,低聲道:“我們是夫妻,你若不好,我又怎會好?”

“不管你現在信不信。”

“在我心裏,我們從來都是夫妻。”

趙容蓉的心思早就不在他的話上面,她只是一心想要貼近她渴求的暖,便随口應和着,“至少在此刻是。”

春宵一刻,也算的是夫妻。

她根本不想再多說話。

玉綏明白她的意思,無奈卻又包容的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真暖。

就好像在冰天雪地裏,漫無目的的行走了好久,久到她的軀體已經被冰凍的沒了知覺以後,終于迎來了熾熱的夏季……

趙容蓉阖眼,慵懶的靠在身旁人微微起伏的胸膛。

她只覺得渾身酸軟黏膩,卻又不想動。

雖然還是睡不着,但她內心竟然平靜的毫無波瀾。

玉綏提了被遮着她的肩,輕輕吻着她的發,問她,“你何時才肯不喊我皇叔?”

趙容蓉懶散道:“我不喊你皇叔喊什麽?”

“陸郎?”

“你若想讓滿城人又開始傳我流言蜚語,我明日倒是可以開始如此喊你。”

玉綏無奈将她摟的更緊些,“我怎會讓人欺辱你。”

“但至少這種時候,你不喊我皇叔可好?”

他的聲音幾乎是帶着哄孩子的寵溺。

趙容蓉輕笑,她心情不錯,連話都開始說的柔軟起來。

“可你也不姓陸啊。”

她開始想起了稱呼。

“玉郎?”

“綏郎?”

她卻都不滿意,“念着都不怎麽順口嘛。”

她又想起了什麽,“對了,我父皇為何喊你羌蕪?”

這個稱呼,她五年前也沒聽過。

玉綏回道:“是當年,先帝為我取的字號。”

“是荒野青草的意思。”

男子字號,多以高潔品行,才學美譽為寓意。

頭一次聽說還有人的字號是這意思。

趙容蓉輕笑說道:“這二字倒是有趣,先帝爺這是視你如草芥,還是盼你能平安長大呢?”

他們重逢後,她從未有現在這般平靜與他相處,且同他随口聊着他的過往。

就好像一對尋常夫妻在二人獨處時的親密無間。

這樣的溫存時刻,便是五年前也少之甚少。

那時,他們剛成了親,只要入了夜,就熱切的無所節制探尋着對方身體的每一寸……

雖然那也是屬于他們二人的時刻……

玉綏心情也同樣不錯,“我也不知他的意思。”

“但我活到了現在,想來他是希望我能平安長大吧。”

趙容蓉終于決定好了要稱呼他什麽,“那以後,”她加重了語氣,故意道:“這種時候,我便喚你蕪郎。”

玉綏哪裏能不知道她是在取笑,卻也不惱,這總比她故意随時随地都喚他皇叔來得好。

新鮮出爐的‘蕪郎’攔住了趙容蓉的細腰,像是要将她揉進身體裏般,愉悅的笑道:‘這稱呼不錯,我很喜歡。’

趙容蓉眯了眯眼,待他又急又密的吻落下,她呼吸急促的很,渾身無力只能雙手攀着他的脖頸才能不讓自己軟成一團時,卻還記惦記着一件事,她貼着他的唇,嗓音喑啞着問他,“你可知我今日一整日都想着要做一件事?”

玉綏輕笑,像是猜着了她的想法,卻又受了蠱惑般無條件的順從她,“無論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趙容蓉便張開了唇,狠狠咬上了那道結痂的咬痕。

他們身下的那張床,微微晃動着,無聲的承受着這一切。

玉禾是驚心膽顫的,這段時日裏,她是知道她家公主房中有些不同尋常。

可也不像今日清晨這般,慶秋來告訴她,還不到天亮之時,卻聽說公主讓人送了一回水。

公主從來都不喜夜裏焚香,昨夜裏卻出乎意料的點了一夜的香。

慶秋猶豫,“公主啞着嗓,我以為公主是不舒服,正想入內室,公主卻只讓我等低着頭将水送進了浴室裏,也不曾準允我等入內室伺候。”

“我還聞着那香中,好似還夾雜着一絲別的味道,那味道我也說不清。”

“于是我就大着膽子擡頭隔着屏風朝內室看了一眼……”

慶秋看過左右,見無人,卻還是壓低了嗓音,聲若蚊音,“我仿佛瞧見床上不止公主一人。”

玉禾眼皮一跳,她心中亂的很,卻還是佯裝鎮定,“內室就只點了一盞燈,又有三道簾帳,你如何能看得清楚床上有幾人。”

她睜着眼睛說着瞎話,“許是公主傷風還未好全,夜裏又受了涼,這才想要泡一泡熱水。”

慶秋有些懷疑,那夜裏的光再暗,如何能夠照的出床上有兩道人影呢?

可讓她再去細想,卻又無法想明白。

玉禾見她還不信,便道:“好了,你昨夜值夜辛苦了,回房歇着吧,我去伺候公主洗漱。”

“是,姑姑。”慶秋退下。

玉禾手一抖,她腦海中有個荒誕的念頭,卻又不敢往深處想。

她深吸了一口氣,帶着人走到趙容蓉房外,輕叩房門,“公主可起了?”

裏頭半晌沒有動靜,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趙容蓉啞着回答,“進來吧。”

玉禾推門的手,都微微顫抖着,她率先疾步走進了內室,見床榻上只有趙容蓉一人,沒有第二人的身影,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卻又不經意瞥見了趙容蓉白皙脖頸下,連着鎖骨處的紅痕時,僵在了原地。

這,這,這。

趙容蓉見她目光落的地方,卻絲毫不慌張,她伸手拉着衣裳,輕輕遮住了紅痕,眼角眉梢卻帶着一抹明媚春色。

作者有話說:

就修幾個錯字,沒啥內容更改

咳咳咳咳咳今日這章是作收666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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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玉,氛圍感十足。我只能說】

【每天都開起來】

【666啊】

【開車……不是……是不是可以替蠻兒期待一下她的弟弟妹妹了】

【愛了愛了】

【哦吼~作者很會開車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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