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尾聲.答應你了

第65章 尾聲.答應你了

“妹妹”這個稱呼,完全是韓景初的自作主張。

兩年前他們才剛在一起,單獨相處時終于敢偷偷摸摸拉個小手,喚起對方用的卻依舊是全名。

韓景初很快對此提出了異議。

“顯得很生疏,”他對傅一白抱怨,“芸婕都省去姓氏叫你一白。”

傅一白心想,你也省去了潘芸婕的姓氏,為什麽偏偏要連名帶姓的叫我。

“你可以換別的,”她對韓景初說,“又沒人說不行。”

當初這個略帶羞澀的回答很快令她悔不當初。

韓景初堅持要用和她最親昵的人所使用的稱呼來叫她。

“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叫你什麽,我也叫你什麽。”他說。

在傅一白保持沉默臉逐漸紅透後,這個家夥露出了嘚瑟的笑容。

“嘿嘿,”他得意洋洋地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那之後,傅一白就成了“妹妹”。

傅一白消極抵抗了好一陣,最終還是在韓景初的堅持下被迫接受了這個愛稱。

除了覺得過于肉麻,她別扭還有一個原因:韓景初比她小兩個月。

明明是個弟弟,真是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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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景初這一聲響亮的妹妹,不只傅一白,趙統也望了過去。見韓景初笑着沖傅一白揮手,他當即蹙起了眉。

“你的男朋友?”他問傅一白。

傅一白沒理他,擡起手,也對着韓景初揮了兩下。

她手上還拿着那束玫瑰花,顯眼無比,韓景初明顯愣了一下,接着立刻加快了腳步,一溜煙便跑到了她的跟前。

“這麽大一束花呀!”他看着傅一白,臉上帶着幾分不可置信和強烈的欣喜。

完蛋,他好像誤會了。

傅一白尴尬地咽了口唾沫,回頭看向趙統,說道:“你确定你不要了對吧?”

韓景初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個人,茫然地眨巴了幾下眼睛。

“送出去的東西,我怎麽可能要回來呢。”趙統說。

“欸?”韓景初陷入了混亂,“什麽情況?”

“你說的,別反悔啊,那現在花是我的了,随我處置,”傅一白沖他喊完了,清了清嗓子,捧着花塞進了韓景初懷裏,“送給你吧。”

韓景初整個狀況外,呆呆地把花接了過去:“呃……謝謝。”

他捧着花皺着眉思考了幾秒,終于意識到了是哪兒不對勁,再次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趙統。

“這花兒是你買的呀?”他問。

趙統黑着臉:“對。”

韓景初沖他點了點頭:“哦,那也謝謝你,我還是第一次收到花呢。”

趙統終于忍無可忍:“你們在開玩笑嗎?有這麽做事的嗎?沒點常識嗎?”

傅一白撇了下嘴,小聲嘟囔:“我都問過你了。”

“你是她的同學?”韓景初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趙統跟前,低下頭居高臨下地問道,“不好意思,傅一白有男朋友。”

趙統仰頭看着他,張了張嘴,沒出聲。

“就是我。”韓景初說。

趙統依舊不吱聲。

相比方才對着傅一白那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模樣,此刻的他顯得緊繃且不安。

見他毫無反應,韓景初低頭看了眼手裏的花束,“這花……你還要嗎?”

趙統終于開口:“……你不會真的要收下吧?”

“我女朋友送我的啊,”韓景初說,“你也看到了。沒有不收的道理吧?”

趙統無言以對。

“不好意思啊,”韓景初很有禮貌,“我是C大的,平時不能經常陪着她,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她有對象。那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就想開一點,以後會遇見屬于你的那個好女孩兒的。”

他安慰得還挺認真,傅一白在背後忍笑忍得臉都酸了。

韓景初在趙統肩膀上拍了拍:“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

他說完轉過身,很自然地拉起了傅一白的手。

知道趙統還在後面看着,傅一白故意和韓景初挨得緊緊的。

才走了兩步,背後傳來了趙統飽含不甘與怒火的聲音:“真沒想到你是這麽膚淺的女人。”

韓景初皺着眉回頭:“你什麽意思?”

趙統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咒罵道:“垃圾。”

說完,他轉身就跑。

“好沒素質啊,”韓景初看着他的背影,“他什麽意思?”

傅一白仰頭看他,擡起手來捏了一下他的臉:“他的意思是說你長得非常帥,像個小白臉。”

“不是吧,”韓景初眉頭松開了,可依舊不太高興,“我看他是惱羞成怒,嫉妒我。”

“不管他了,”傅一白沖他笑,“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要給我呀?”

韓景初聞言,也笑了。他松開了和傅一白牽着的手,從寬大的上衣口袋裏取出了一支包裝好的郁金香。

“喏,”他把花遞到傅一白面前,“送你的。”

傅一白高興地接過,插進了自己上衣胸口的口袋裏。

“就是……”韓景初看了眼手裏的玫瑰,“和它比有點兒樸素了。”

“別拿着了,”傅一白說,“丢了吧。”

“為什麽?”韓景初明顯不願意,“你送我的,怎麽能丢?”

傅一白無言以對。

“現在是我的了,”韓景初捧着花,“我要帶回去。”

傅一白無奈:“随你吧。”

“謝謝你,”韓景初說着,俯下身來在她臉上親了親,“原來收到花是這種感覺呀。”

傅一白哭笑不得,又有點兒愧疚。收了那麽多鮮花,她竟從未想到要回贈,還要借着這烏龍為韓景初創造驚喜,有點兒不應該了。

兩人往前走了幾步,韓景初時不時向傅一白胸口的郁金香瞄幾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它很好啊,”傅一白說,“我很喜歡。你送我的花加在一起早就能開花店了,那束玫瑰不夠看。”

“但它是玫瑰。”韓景初說。

韓景初從未送過她玫瑰。傅一白一度以為他不喜歡,現在看來,卻又不像。

“花就是花,寓意都是人賦予的,”她對韓景初說,“比起種類,是誰送的更重要。”

“不是,”韓景初搖頭,“我的意思是……我本來想在最重要的場合送你玫瑰的。它出現得有點突然了。”

傅一白不解地看他:“最重要的場合?”

“不是有很多偶像劇裏這麽演嗎?”韓景初又看向那束花,“送一大束玫瑰,裏面藏個戒指。”

“……”

“沒想到你先送我了。”

“呃,”傅一白扭頭,“你知道,這其實不是我買的。”

“但玫瑰在我心裏就是這個定位。”韓景初說。

“我錯了,我不該借花獻佛,”傅一白伸手,“快丢了它吧。”

韓景初後退一步:“我不。”

傅一白好笑又無奈,臉都紅了:“別鬧!”

韓景初有些委屈地看她。

他個子高,長得顯眼,手上還拿着大束鮮花,來來往往的學生都沖着他們打量。

“別鬧。”傅一白重複的同時,伸手在他身上輕輕拍了一下。

韓景初明明也在偷笑,卻非要強忍着裝可憐。

“我在心裏很鄭重地答應了,”他說,“我現在的自我定位是你的未婚夫。”

“別鬧啦!”傅一白說着不得不踮起腳,仰頭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唇角作為安撫,“丢了它,我送你新的。”

韓景初擡手伸出小指,笑得像個剛偷到了糖果的小朋友:“一言為定?”

傅一白才剛把自己的小指勾上去,就被他一把握住了手。韓景初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無名指指關節。

“先預定一下。”他說。

傅一白心想,真賴皮。

然後又想,算啦,随他去吧。

心情好的時候人總是會變得好說話,她一見他就高興,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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