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荞荞!別鬧。”
少女溫熱的身子緊緊依偎在沈韞胸前,單薄的衣衫掩不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線,如花苞一般鮮嫩粉色衣襟襯着露出的一節玉雪頸子,再往下,鼓鼓囊囊一捧。瞧着頗有些份量了。
他慌亂地移開目光,眼神閃躲,被燙得厲害。
不知從何時起,一馬平川竟也山巒起伏了,沈韞之前從來沒有真正意識到這個事實。
腰肢纖細無骨,衣服掐着那一尺多,卡在中間倒是顯得愈發可憐。
沈韞兩手掌着,輕推,絲毫不敢下真力氣,感覺就那樣松松垮垮一攏,她的腰就能給全罩了去,唯恐傷到了她。
“我真的不該信你,你果然還是坐不住。”
畫像才畫到一半,人就已經蹭到他身上來了,一屁股側坐在他大腿上,抿着唇堅定不移地要扒他的衣服。
無奈松開了她柔軟的腰,一只大掌攥住在他衣襟處作怪的小手。宋清玹鼓起臉頰,翻了個白眼,扭動手腕發現掙脫不得,就不再費力。
“不許這樣。”
頓了頓,又說道:“眼睛也不許這樣翻。”
“哼,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的,就屬沈韞哥哥規矩最多。”
整個上半身軟下來,洩氣般将小腦袋偎進了他的頸窩。
“你松開我,我老實了。”
見狀,沈韞也不再锢着她。
她骨架小,身子瑩潤,通體少女的肉感,冰肌玉骨的,沈韞疼她,怎麽會使狠勁,但手腕上肉眼可見浮現出一圈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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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巴巴挽起衣袖,露出半截豐盈藕臂,将受傷的手腕擡至他眼前讓他看,揚起下巴來∶“怎麽辦?”
沈韞好笑地握住,指腹磨挲片刻,手上觸感滑嫩,她好像偷偷在肌膚底下藏了玉露,不然怎麽會一壓就要陷進去似的。
“你乖。坐回去。先頭說要畫的是你,這會子怎麽又耍賴皮?”
體貼替她将袖子放下去,蓋住那一段瑩玉。
“我不。”她就要賴着,神氣且得意得看着沈韞,看他能拿她怎麽辦。
沈韞不作聲,任她靠着,正要提筆,小姑娘攬上了他的脖頸。
他垂首,溫柔詢問∶“嗯?這是……”
語未盡,被盡數吞沒。
少女馨香的氣息撲面而來,笨拙,熱烈,含着他的下唇啃噬吮吸,濕滑舌尖敲打齒關,他呆愣一瞬,随即放行,讓這條顫顫巍巍的小舌初次體會攻掠城池的快樂。
攬住她的背,壓進一分,緩緩阖上雙眼。
山間有風刮過涼亭,垂紗掀起一陣漣漪,兩人交錯相疊的衣物獵獵作響,沈韞壓在少女背上的手撫着一路向上,掌心溫熱,擦過她後頸果露的白皙肌膚,激起她渾身顫栗,穩穩扣在後腦勺。
動情吃着,香滑舌尖。
滑膩中清晰感知到有異物渡了過來,喉結滾動一番,呼吸聲沉沉,克制着離開了軟唇。
輕薄如紙。
是一片白木槿花瓣。
沈韞眼裏水光潋滟,含着笑意,牙齒咬住這小巧一片,手上用勁又将她的人逼近了,作勢要還将回她嘴裏。
“不要,你吃。”
引得宋清玹莞爾而笑,捂住男子的唇,逼着他将花瓣吞咽了下去。
“什麽時候吃進去的?”沈韞縱容着她。
她笑彎了眼睛,一張小臉又純又欲,初現妩媚。湊近了在他耳邊低語:
“沈韞哥哥,你想不想要我?”
嬌唇開開合合,時不時觸到男子敏感的耳垂,吐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踩在他心尖上說得,讓他戰栗不已,手掌握拳又松開,松開又忍不住攥緊,反反複複。
清潤幹淨的嗓音從喉嚨裏擠出:“說完了?”
沒有得到期望中的回饋,宋清玹失望得松開他的脖頸,雙手抱臂,不滿地看着他,
“你就這個反應呀?”
男子想也不想就給了她一記爆栗,響音清脆。
“啊!痛——”
嬌嬌少女抱頭哭哭唧唧。
沈韞肅着臉,一張溫雅俊容透着冷意,硬下心腸不去哄她:“你才多大?!”
“我已經及笄了!我早就已經及笄了!你明明還親我!這個為什麽不可以?我願意的……是沈韞哥哥我就願意……”
看着小姑娘一臉委屈樣,不過是個半大孩子般,他輕聲嘆息,臉上神情漸漸舒緩下來,安撫性揉了揉她的小腦瓜。
“這件事情是我不對。”
“哼!”宋清玹生氣,扭過頭不讓他碰。
那麽用力,他竟然這樣對她,她最歡喜最寶貝他,他竟然不要,還訓她。
沈韞把她從腿上放下,站起身來,長身玉立,氣質清談,“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不該失控,不該貪圖一時歡愉,給了你不好的引導。任何人,在沒有娶你之前,都不可以越界,不可以抱你,不可以親你,也不可以……”
停頓一瞬,黑黝黝的一雙眼睛如水洗過的玉石,認真地看着她∶“不可以做夫妻之事。”
她突然有一瞬間就很想流淚,她如清風如朗月的沈韞哥哥,她舍不得把沈韞哥哥給別人。怎麽辦?她不想離開京都,也不想去姑蘇了。
倔強地走過去環抱住眼前清俊公子勁瘦有力的腰。
先服軟,“我說錯話了,沈韞哥哥。我們偷偷地,就只親親抱抱好不好,沒人會知道的。”
揚起嬌俏的小臉看着他,“嗯?好不好?怎麽不理我?”
沈韞撫着她的發沒出聲,目光落在遠處樹梢上,眼底情緒看不分明,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響,她擡起頭又看了一眼,旋即也不吱聲了,将頭埋進他溫暖的胸膛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安靜窩着。很是迷茫,她不曉得和沈韞哥哥的前路在哪裏?
她懼怕,不敢提,不敢問。
……
兩撥人從京都山回去,開始各忙各的,南蠻之地偏遠,距離上回接到消息也過了好些日子,現下早已進城,沈怵須得早些做好迎接準備,倒也不難,就是事務龐雜,吃穿住行以及接待禮儀都得小心謹慎,細節上萬萬不可出差錯。
使者頭一回來,定是要好好展示一番大國風範的。
沈韞偷的這幾日閑,積壓下來的公務堆滿政事堂的書桌上,怕是幾日都難尋時間去瞧宋清玹。
而沈府大夫人自從那日林舒安特意拜訪以後,心裏頭對她是愈發滿意,家世好,人也溫柔賢淑,嫁進沈府将來定是位有本事的主母,不是可以被人任意拿捏的。
總是見不着沈韞人,私下裏托小厮去政事堂催促過好幾次,雙方有意,提親之事也可以盡快提上日程,但一點消息都沒有,小厮回來禀報,說是相爺人并不在。
今日好歹是撞上了。
小厮恭敬垂首候在一旁,等待相爺回話。
政事堂門前挂着一串響鈴,無風時也輕輕晃動,細微的叮叮當當聲清晰傳到沈韞耳畔,聽着這聲,他一時走了神。
昨日夜裏特意囑咐她,自己忙起來怕是顧不上她這邊了,小姑娘哼哼唧唧,黏黏糊糊摟着他的脖子抱怨了好一會兒,他人還沒走,就開始朝他訴思念之情。
這般想着,沈韞低笑出聲,眸光一轉,看見侯着的小厮,指尖磨挲,斂眉輕聲道∶
“不急。”
小厮躬身應下,垂着的眼睛餘光瞥見年輕公子轉身間衣訣翩跹,窸窣作響,腳步聲越來越遠,方才直起身子,喃喃自語:“這下夫人又該生氣了。”
果不其然,沈大夫人在府內大發雷霆,地上精美昂貴的杯子碎了一地,那小厮渾身顫抖着,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惹禍上身。目光只敢落在琉璃碎片上,暗自乍舌,真是可惜,光是這一只都能抵他好幾個月的月錢。
一向沉穩高貴的沈家夫人很少有這麽失态的時候,平日裏萬般規矩千般講究,也只有自個兒子有逼瘋她的能力。
又重重摔碎了一個花瓶,乒鈴乓啷一陣雜音。
安分跪着的一衆奴仆皆打了個激靈。
她厲聲道∶“把人給我請回來!”
沈怵在堂外聽的心驚,一個沒留神,差點被莽莽撞撞沖出來的小厮撞個了仰倒,“辦事小心些!”
見那小厮急匆匆賠不是,皺着眉頭揮手放行,人剛要轉身,他突然喚住:
“等會兒。你不必去了,我去和伯母說。下去吧。”
小厮連連道謝告退。
伯母怕是還不知道哥哥他在外頭……也不曉得到底是不是心上人,亦或只是個逗樂子的玩意?他操不起這份心,進去哄哄大伯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