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注重形象,笑着耐心回答問題。而尚坤臉色難看得很,讓助理開出路,陰沉着快步離開。

上車後,顧悠一把奪過徐湛手中的車鑰匙,“你早就知道一號地會流标所以才不讓空殼公司來現場?”

“那個公司早就注銷了,不能留下線索。”徐湛笑了笑。

“為什麽?”顧悠被他的自信震懾,“你就這麽肯定?”

徐湛笑着拍了拍她的頭,像是安慰一個被求知欲折磨的學生,“我見過最大的變數,只有你。”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又睡死過去了嘤嘤嘤!今天要加油碼字!謝謝大家支持!

☆、紅燒牛肉之吻

徐湛讓于睿送顧悠回家,自己去了集團。

顧悠想問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飯,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汽車發動,徐湛的背影消失在後視鏡中。

“記憶力不好還會麻痹舌頭?”于睿一邊開車一邊笑。

顧悠橫他一眼,“你不懂有種感情叫盡在不言中嗎?”

說完她自己也心虛,她和徐湛頂多算少說少錯,還沒到那麽融洽的地步。

“我當然知道,”于睿笑着說,“但還不知道這種感情你能裝出來。”

少說少錯。

顧悠咬牙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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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好久都沒見到顏思寧了,猶豫後,還是選擇開口:“思寧現在怎麽樣了?”

“她腦子本來就不好,你拍一下也沒多大影響,”剛好是紅燈,于睿回頭看着顧悠,“她現在活蹦亂跳的去拍戲了。”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顧悠一向講理,她的錯絕不推诿。

“你都和思寧道過謙了,不用再和我說。”于睿仿佛也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慢條斯理道。

“她是你女朋友,你難道……”

顧悠的話被于睿的目光打斷,笑容消失,他靜靜地盯着她,直到紅燈變綠,後車的喇叭聲陣陣刺耳。

車子啓動,于睿沒再說話,一直看着前路。

顧悠沒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卻也感覺到氣氛不适合再說下去。

開了十幾分鐘後,于睿突然開口,“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關系。”

顧悠愣了愣,她一點不好奇兩個人的關系,可這句話還是讓她有不小的驚訝。不過她轉念一想,的确,顏思寧好像從沒說過自己和于睿的事,大概是她想得太多。

人一想得多就犯困。

顧悠腦子裏裝得都是徐湛的計劃,那些複雜的構思與布局讓她不停地想到平時的他。那個沉郁儒雅,又喜歡掌控一切的男人。

徐湛願意為她做的事,她曾經想都不敢想,他有能力是一回事,願意冒險又是另外一回事,顧悠感激也惶恐,那張照片勾起太多往事,她曾經選擇遺忘的生活忽然歷歷在目,她才發覺自己已經在這三年裏,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他搜集自己曾經的陰暗,難道是為了當初更好的威脅?又或者只是他習慣知悉一切,将自己的所有納入股掌?

顧悠不知道。

就像設計謀算尚坤和蘇言卿,她自問沒有兩人十分之一的智商,如果徐湛想要構陷她,易如反掌。

大概,她的惶恐正是來自于此。

“你用不用買點吃的回去?”于睿打斷她的思緒。

“不了,家裏有。”顧悠說道。

話音剛落,路邊一個小攤就撞入眼簾,她急忙從後座伸手猛拍于睿的肩,“停停停!停車!”

于睿以為出了什麽事,一腳剎車,差點把顧悠甩到前面。

她沒在意,推開車門走下去,于睿緊緊跟着,看到她停車的用意後,不由愣住。

穿着邋遢的中年男人蹲在個姜黃色紙箱子後面,見顧悠過來打量她兩眼,連忙堆笑,“姑娘,都是真貨,便宜,看看啊?”

他前面的箱子裏堆了二十幾個軍綠色的鐵皮罐頭,上面印着紅色五角星。

于睿挑眉,居然是個倒賣後勤軍備的小販。

陽港是軍區首府,後勤補給自然自給自足,所以很多軍需用品走俏,倒賣的人不少,軍備軍服,大部分都出自後勤部的加工集團。

“紅燒牛肉的多少錢?”顧悠不顧穿着價值不菲的正式套裝,半蹲在箱子前翻撿着這一箱軍用罐頭。

“三十五。”小販低頭瞄了眼顧悠雪白的大腿,“多買算你便宜點。”

“太貴了,別人都賣……”還沒說完,顧悠覺得手臂一緊,被人提了起來。

小販被于睿淩厲的眼神看得發憷,急忙低頭。

而于睿之所以發現小販不規矩的眼神,是因為剛剛他的視線剛好和那個小販碰到一處。

“幹嘛?”顧悠完全沒感覺,眨了眨眼,盯着于睿。

“你想吃這個跟徐湛說一聲不就完了,”于睿拉她往回走,“上車。”

顧悠沒答話,一副被人多管閑事的表情,用力掙脫開,兩步跑回小販跟前,“五個能便宜多少?”

“三十三,”小販啧啧嘴,“不能再少了。”

“三十二,湊個整。”顧悠說完剛要掏錢,忽然想起來今天根本沒拿錢包,于是她趕忙回頭,“于睿,借我點錢。”

于睿到底沒忍住笑了出來,老實替她付賬。

回到車裏,他挪揄的表情還挂在臉上,聲音也滿含笑意,“你怎麽愛吃這個?”

“小時候我爸總是不在家,一出任務就先拿回家一箱罐頭,方娴還小我也只會焖飯,咱倆就将就幾天,”她頓了頓,露出笑容,“好長時間沒吃了,想嘗嘗味道。”

還有個理由,顧悠沒說,也不能說。

于睿發動引擎,在後視鏡裏看着她,半晌後,低聲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以前有任務的時候,徐湛吃罐頭也最喜歡吃紅燒牛肉。”

“真的?”顧悠難以置信地眨眨眼。

“真的。”于睿再次肯定。

“來來,開車到你們集團。”

“幹嘛?”

“這時間徐湛應該還沒吃飯,我給他送兩個罐頭。”

車子驟然加速,于睿猛一打輪調轉方向,顧悠的臉差一點就貼在玻璃上。

不等她質問,于睿回頭笑了笑,“沒問題。”

十幾分鐘後,顧悠抱着罐頭站在辦公樓下,被值班保安攔住。

保安說罐頭可以進去,但罐頭盒不允許帶入大樓,顧悠犯了難,想找于睿幫忙解釋,可車子早就絕塵而去。

跑得這麽快幹嘛。

她腹诽一陣,決定還是得靠徐湛來解決。

她讓保安聯系值班的安保主任通知徐湛她到了樓下,果然,不出三分鐘,徐湛邁着筆直修長的雙腿,快步走出電梯。

他面帶倦容,襯衫挽至手肘,沒穿西裝外套,左臉上,有兩道淺淺的粉紅印痕。

“你剛剛趴桌子睡着了?”走進電梯,顧悠問他。

“沒事,”徐湛笑得有幾分輕松,好像剛才的倦意只是顧悠的錯覺,“剛才有點困,現在好了。”

他低頭看懷裏的一堆罐頭,再擡起頭時,笑容更加舒展,“你來給我送飯?”

“我買了軍用罐頭,于睿說你也愛吃,我就想給你送來。”

她說得如此自然,好像就是自己應該做的事一樣,可惜徐湛已經抱了罐頭,否則他一定會摟住她,毫不掩飾內心的喜悅。

這段時間,顧悠的變化雖然潛移默化,但很多時候已經表現的非常明顯。

今天就是個例子。

兩個人進了辦公室,徐湛放下罐頭剛想轉身去抱住顧悠,誰料她先他一步繞過桌子。

“有刀嗎?”她掃了眼桌面,不像有的樣子。

徐湛低頭笑了笑,無奈地搖搖頭,“第一個抽屜。”

果然,裏面有一把軍用折刀,顧悠脫下套裝的西服外套,撸胳膊挽袖子,可剛彈出刀準備對罐頭下手,就被徐湛攔住。

“我來。”他淺笑着說。

“我來我來,”顧悠把罐頭護在胸前,“給你看看,我開罐頭比開槍還厲害。”

她有點得意地炫耀,将刀尖□盒蓋,手腕用力,動作極快。

香氣漸漸溢出。

顧悠沒有說大話,徐湛沒想到她真的水平精湛,幾下就用折刀完全削下金屬盒蓋,留下的刀痕鋸齒極其均勻,就像是開罐刀的傑作。

特別是她興奮的神态和專注的模樣,徐湛心頭一顫,手不知不覺搭上她的肩膀。

這時顧悠又忽然低頭,“你有筷子嗎?”

徐湛無奈,她破壞氣氛的水平比開罐頭的水平還要高明。

辦公室沒有餐具,徐湛又拿出一把折刀,兩個人用原始野蠻的方法大快朵頤。

顧悠的确很久沒吃到軍用罐頭,當年,在國外的雇傭兵生涯裏,但凡野外,能吃到中國的軍用罐頭比去米其林餐廳吃豪華大餐的感覺還要奢侈幸福。大部分時間,她都只能硬嚼能量棒和壓縮食品,那些東西簡直不是人吃的。

兩個人很快吃完一罐,顧悠搶着又開一罐。

“你是還有工作?”吃到一半,顧悠想起來,“那一會兒我先回家。”

“既然來了,就陪我等個消息。”徐湛用刀尖插起一小塊牛肉,相比顧悠的狼吞虎咽,他的動作堪稱優雅。

“不要,”顧悠斬釘截鐵的拒絕,“可別再被國安說我洩露機密。”

“有我在,別想那麽多。”徐湛微笑,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顧悠也剛好擡起頭。

兩個人的視線猝不及防相撞,她心頭咯噔一聲,像是海船觸礁,四周都是風雨飄搖。

他眼中就像郁結了一片深海,太過深邃而沒有半點波瀾,卻像隐藏着一個巨大的漩渦,一點點,一點點吞噬她。

她逃不出去,只能靠近,越是接近就越是離不開。

最可怕的是,越是漩渦的中心,浪濤就越小,安穩的像是一座永不沉沒的島嶼。

到底,他是她的囚籠還是港灣?

他沒給她思考的機會。

深吻從最一開始就是完全的占有,沒有試探,沒有溫|存,唇瓣擠壓,軟舌纏繞,她急促的喘|息全被壓在胸腔,發洩不出,只能劇烈起伏。

顧悠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然如此主動地迎合。

她閉上眼,思緒放空,軟在徐湛懷中,被溫暖和寧靜迷惑住,不想掙紮。

從第一次與他親吻到現在,這個吻,她最為享受。

這個有着紅燒牛肉味道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紅燒牛肉的軍用罐頭很好吃的!!!以前我住在某個軍事駐地旁邊!買過一堆!超好吃啊!至今懷念那個味道!不過現在倒賣的人少~回家後雖然家在軍區城市,也沒機會見到了……大家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嘗一嘗!

☆、驚動

電話打來時,顧悠尚在餘|韻中緊繃着身子,雙眼迷|離,頭腦空白。

等她喘|息着清醒,徐湛已經穿好衣服站在窗前,不知對着電話說了多久。

顧悠摸索着從他辦公室隔間的更衣室套上件襯衫,屋裏很黑,唯一亮光是隔間開着的門外,手機屏幕發涼的冷白。

循着光源走過去,徐湛背對她,襯衫因為穿的匆忙下擺一半落在外面,頭發有點蓬亂,整個背影看起來落拓不羁,有點像是剛剛被人捉奸在床後的狼狽。

她坐在辦公桌上晃着腿笑出聲,徐湛回頭剛好看見她在黑暗裏笑得身影直顫。

“時間可以定在下周,”徐湛邊通話邊靠近顧悠,伸手撫過她猶帶汗濕的光滑脖頸,“這周還有其他事。”

顧悠有點癢,擡腿一腳踢在徐湛腿上,力氣不大。

屋裏很靜,靜到她聽見電話那邊的聲音。

“什麽事情還能比去非洲這趟重要?”

聲線像個老人,喑啞中帶了點幹澀,顧悠擡頭,剛好對上徐湛的目光。

“我妻子的事。”他淡淡地說。

顧悠一震,雙手緊緊扣住桌沿。

她沒注意電話那邊回答什麽,心底那個裝滿千頭萬緒的氣球被剛才徐湛的回答戳漏,一下子空空如也。

微弱的光亮在兩個人之間隐約浮動,顧悠的視線始終直視徐湛,她突然特別想知道此刻他想的到底是什麽。

連她自己都覺得他應該認為不值得的事,在他眼中真的這麽重要?

第一次,顧悠平靜卻熾熱的眼神有了咄咄逼人的感覺,徐湛被電話中的疾言厲色質問,他匆忙轉身避開她的目光,再多看一眼,他就會忍不住挂了電話。

這時,顧悠在徐湛完全轉身的前一刻,從側面摟住他的腰。

瞬間,徐湛有種胸口中彈的感覺。

“具體的事我讓于睿明天告訴你,再見。”

他語速飛快不等回答截斷通話。

這是顧悠第一次主動抱他。

她用一種極其依戀在姿态蜷縮在他懷中,微熱的臉頰隔着襯衫烙在他胸口,催促着心跳一次次提速。

他環抱她,讓她緊貼自己。

“我小時候很不讓人省心,”顧悠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低低地說,“我爸部隊裏事情多,不是早出晚歸就是出差有任務,那時候不懂事,小娴在學校因為沒人來開家長會被人嘲笑沒有爸爸,我就堵在放學路上,每天堵一個,最後把所有笑過她的同學都給打了。我們念的是子弟小學,誰家沒有點背景,那些學生家長就向學校施壓要開除我,那時候我爸正在給一批新選上來的特種兵帶隊封閉訓練,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回家。”

“但他還是回來了。”徐湛不難猜到。

顧悠發出一陣輕笑,“是啊,林叔叔通過部隊聯系上他,他還是趕了回來,帶着我去每一家道歉,最後學校給我記了過,到底還是沒開除我。我以為他會生氣,所以雖然沒覺得自己做錯,還是乖乖跟着他道歉,回到家他什麽也沒說,給我和小娴做了一桌子的飯菜,我現在還記得當時吃了什麽。”

“然後呢?”徐湛的手輕輕縷過她柔軟的發絲。

“小娴怕我挨罰,所以一個勁兒地說自己的事,結果這時候家裏的電話響了。爸爸接通電話,是部隊讓他趕快回去。那邊很着急,說得聲音很大,我以為他一定會答應,心裏難過又失落,可是,爸爸他突然說‘我女兒的事更重要’。然後,他挂上電話,坐到我旁邊接着開始吃飯。”

顧悠頓了頓,擡頭,“你剛才也是這麽說的,對不對?”

徐湛用吻回答。

這個他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的女人,終于心甘情願,徹底屬于他。

她的回應堅決,動作也不再完全被動。

手機突然作響。

徐湛好一會兒才舍得松開她,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號碼,表情立刻緊繃。

“誰?”顧悠沒從剛剛的吻和撫|摸裏緩過勁兒,聲音溫軟輕顫,她的手剛剛已經解|開徐湛襯衫的扣子,正緊緊攀附在他有力的臂膀上。

徐湛單手環繞她酥|軟的身體,另一只手接通了電話。

“小徐啊,是我,有消息了。”

這聲音有點耳熟,顧悠想了想,她絕對認識這個人。

“這麽晚辛苦您了。”徐湛沉聲道。

“上面同意批捕蘇言卿和尚坤,你放心吧。”

顧悠愣住,猛然擡頭。

徐湛露出一絲笑容,“那我提前恭喜段書記了。”

電話挂斷,顧悠還沒從驚愕中緩過神。

“蘇言卿擡高一號地的價格是為了警告尚坤,結果弄巧成拙,激怒他魚死網破,尚坤怕蘇言卿撇清關系後置他于死地,提前把自己撇幹淨将這麽多年收集到的材料交給了段書記。這消息透給蘇言卿後兩個人開始動手,陽港的黑社會今晚看來是沒法睡覺了。”徐湛見顧悠的表情還有些迷惑,于是耐心地解釋,“段書記一直暗中接應尚坤,表示想成為他新的靠山,尚坤上鈎,最後只不過是自掘墳墓。”

他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撇得一幹二淨,好像從未參與其中,而顧悠卻清楚,是眼前這個男人為了她,颠覆陽港。

他原本可以置之事外,就像她曾經認為理所應當的那樣。

“徐湛,”她看着他,“謝謝你。”

她回過神,發覺臉上冰涼,都是淚水。

蘇言卿和尚坤罪有應得,父親終于可以沉冤昭雪。

顧悠想到父親剛剛定罪入獄的時候,她在陽港走投無路颠沛流離,偌大一個城市,卻沒有她的容身之所,父親告訴她自己不是冤枉的,是真的罪有應得,讓她不要想着上訴,好好生活,那個時候為什麽她沒有懷疑過父親是為了保護她和小娴才逼不得已。

很多事即便過去也不代表遺忘,顧悠控制不住,在徐湛懷中嚎啕大哭。

第二天,徐湛陪着顧悠去祭奠方铮。

方娴在美國知道消息後,在電話中百感交集地哭了不知多久。

磨難和壓抑随着仇恨一起,與尚坤和蘇言卿的覆滅消散。

一同消失的還有顧悠和徐湛間曾經堪稱勢不兩立的隔閡。

顧悠的人生第一次體會到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她再不像之前對徐湛避之不及,反而每天膩在他身邊,就像初戀的小女生,恨不得把自己喜歡的男人變成什麽閃閃亮亮的小東西挂在身上。

不過,顧悠從不拖着徐湛去看電影逛街吃飯,她最喜歡的越會就是到集團下屬兵工廠的試驗場地打靶。

雖然幾乎每次都輸。

顧悠的槍法在軍校時就是出了名的準,她不甘心屢屢發起挑戰,徐湛每次都是笑笑欣然應允,偶爾還會主動放水,只為博她一笑。

“周幽王都沒這麽窩囊。”顏思寧每次羨慕的要死,于睿都這麽冷冷評價。

“要是你老婆和你打靶,我才不信你能這麽認真。”顏思寧嗤之以鼻。

“我娶老婆絕對不娶會開槍的。”于睿冷哼一聲,目光卻越過了場地。

場地那邊,顧悠發現徐湛故意打偏,正拿着槍托猛敲他後背。

其實,顧悠知道,兩個人直接還是有秘密的。

那張三年前的照片。

還有她一直服用的避孕藥。

這段時間,她幾乎都在猶豫,最後決定不再服藥。

但那張照片實在無法不讓她耿耿于懷。

最終她做了兩個選擇,避孕藥的事就當沒發生過,那張照片,她也當從沒見到。

可計劃比不上變化。

徐湛最近十分忙碌,集團有一個與非洲T國軍售的項目,國家也很重視,他幾乎每天都要開會。

顧悠晚上會主動送飯以示體貼,讓無數加班的高管們羨慕不已。

其實只要打開飯盒他們就不會羨慕,因為顧悠只會和雞蛋有關的菜,所以每天翻來覆去,沒有任何改變。

徐湛倒是吃得很開心,于睿沾光吃過一次,就寧願自己叫外賣解決夜宵。

這晚顧悠帶着剛學會的人生第一道肉菜木須肉來到辦公室,徐湛還沒從會議室回來,她把保溫盒放好,簡單收拾桌面,突然在文件夾的最底層,再次見到那張答應出來的照片。

顧悠拿着照片端詳許久,拼了命的回想,似乎三年前,自己的确遇到過一批中國部隊,但她完全記不得徐湛是其中一員。

既然決定不再想,顧悠也不打算糾纏,一切很好,她很滿足現在生活,既她也有不想告訴他的事情,那麽也應該允許他善意的隐瞞。

她站起身,決定把照片放回原位。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

顧悠手握照片,被徐湛看在眼中。

“我……”顧悠情急,不知怎麽才好,徐湛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凝滞,很快,他和平常一樣,向她走了過來。

“其實,我一直以為你能想起來。”他從她手中抽回照片,“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你知道我以前的事?”顧悠不知怎麽開口,本來壓下去的好奇心也因為徐湛的話翻滾起來。

徐湛笑了笑,“還記得我在九五公館救你的那次嗎?”

顧悠點頭。

“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以下為入v公告~一直以來小烏謝謝大家的支持和厚愛,能夠堅持寫到今天,與每個鼓勵我支持正版的讀者都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小烏是專職寫文,以此為收入自力更生,希望大家能更多的支持正版,在此先謝過各位。四川加油,雅安加油,中國加油。願受傷者痊愈,已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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