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而我,要你徹底和祁淵恩斷義絕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池謹虛弱的聲音傳來。
“小野……”
“被池叔叔打了?”
一聽聲音,陸小野立刻猜出端倪。
池家家風嚴謹,而池父是光明磊落之人,眼中容不下任何污點。
池謹鬧出這麽大的事,還得池家出面為其善後,池父脾氣又爆,恐怕在處理事情之前,先會将池謹這個逆子打個半死。
兩人青梅竹馬,太了解彼此了。
如她所想,池謹當天回去,就被他爸打斷了一條腿,如今背上全是鞭痕,沒一塊完好的地方。
而池謹同樣知道,陸小野打電話來的原因。
“對不起。”
他虛弱的笑笑,開口道歉。
嘆了口氣,陸小野啞聲問道:“你和沈佑霆到底想做什麽。”
“他想做什麽,我不知道,而我,要你徹底和祁淵恩斷義絕。”
池謹淡淡回答。
他知道沈佑霆在算計他,而他故意上鈎,自然早就料到這結果。
他的鍋,陸小野來背。
如此一來,她和祁淵才不會有再次和好的可能!
而拿不到他謀殺的證據,法律制裁不了陸小野。
只是需要委屈她,被輿論責罵一段時間。
池謹的話,只讓陸小野覺得可笑。
這群人,真的沒有一個正常人。
祁淵沒心沒肺。
沈佑霆是個病嬌。
就連池謹,都能打着愛她的名義,傷害她。
每個人都口口聲聲說愛她,卻沒有一個人在乎她的感受。
真是可笑。
恐怕在他們所有人眼裏,她陸小野只是個附屬品,而不是一個該有自我意識的人!
而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如願!
真以為她是病貓,能任由他們捏圓搓扁?
眼中閃過一抹鋒銳,陸小野開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祁淵和好了,那我一定會送你一份大禮,畢竟,這是你一手促成的!”
話音落下,她也挂斷了電話。
嘟嘟嘟。
池謹面色猙獰盯着手機,暴怒的他忍不住将手機狠狠砸在了牆上。
該死的。
他原本的打算是讓兩家徹底決裂,斷了兩人再和好的心。
卻沒想過,這樣做,很有可能會将陸小野再次推進祁淵懷裏!
另一邊,陸小野快速洗漱後,驅車前往祁淵所在的醫院。
【野哥,你不會為了平息輿論,真的和祁淵複婚吧?】
腦海裏,花花擔憂的聲音響起。
“廢話,我還沒聖母到犧牲自己下半生幸福的地步。”
陸小野翻了個白眼,故意說那種話,只是為了氣池謹而已。
路上,她看了一遍兩人賽車時候的畫面,眉頭不由蹙起。
祁淵的做法,給她一種突兀的違和感。
都能看出池謹不懷好意,他沒道理不防備。
尤其是最後祁淵車子跌入懸崖的時候,池謹的車子甚至都沒有碰到他,分明就是他自己‘操作失誤’造成的車禍。
這人,不會是在故意送死吧?
聰明的陸小野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不是池謹技術有多高明,而是祁淵在配合他送死。
“有毛病吧,怎麽不幹脆死的透透的,臨死了還給老娘招黑!”
黑了臉的她忍不住罵娘。
【野哥,現在網絡上全是對你的謾罵,祁淵的粉絲瘋了,有瘋狂的唯粉甚至打算弄死你給祁淵報仇,你打算怎麽做?】
花花再次問道。
瘋狂的粉絲,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為野哥的安全堪憂。
“什麽髒水都想往老娘身上潑,想得美,花花,把兩人賽車的視頻放到網絡上,同時把我暴打沈佑霆的視頻一同放上去,記得加時間。”
陸小野冷哼一聲開口道。
【好的野哥。】
就在花花着手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她抵達祁淵所在的醫院。
門口全是得到消息前來的粉絲以及媒體,直接将住院部大門賭了個水洩不通。
距離祁淵車禍,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
陸小野花費一點積分在商城購買了虛拟僞裝道具,落落大方從正門走了進去。
她穿着打扮并沒有改變,但在外人眼裏,此刻的她,不過是個中年保潔大媽!
祁家已經将祁淵所在的樓層封鎖。
進入電梯後,虛拟僞裝解除,陸小野大大方方走出電梯間。
門口,是嚴陣以待的黑衣保镖們。
看到陸小野,幾人愣怔,恭敬開口:“少夫人。”
這些人,她有點印象。
之前送祁淵回來的時候見過幾次。
想來,都是跟着祁淵的人了。
懶得糾正他們的叫法,陸小野點點頭算是招呼,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紀洵、嚴以修、祁婷以及祁竟凱竟然都在。
祁淵和祁家關系雖然淡薄,但表面上該僞裝的,絲毫不少。
他出了這麽大的事,祁竟凱和祁婷為了不落人口實,怎麽都要來‘關心’一番。
“賤人,你還敢來!”
祁婷一見到陸小野,立刻就開始發飙。
但陸小野知道,她義憤填膺不是因為他哥哥祁淵,而是因為不久前她落了她面子,讓她給自己當保姆的事。
“人又不是我害的,我為什麽不敢來。”
慢條斯理摘下墨鏡,陸小野紅.唇一勾,淡然回答。
“滾,這裏不歡迎你。”
嚴以修對她已經是恨到了骨頭裏。
若不是她,池謹也不會出手。
他恨不得生食陸小野的血肉。
再想到如今她又一次變成全網黑,他只覺得活該。
聰明反被聰明誤,她離間池謹來對付老祁,恐怕從來沒想過最終背鍋的,會是她自己!
紀洵神色複雜看着陸小野,一言不發。
相對比他們的不歡迎,祁竟凱表面功夫做的還不錯。
“是小野啊,你對小淵有心了,這個時候還能排除萬難來看他……這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叔叔不怪你,你別自責。
小野魅力真大,都說江山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可在你這裏,卻是衆人為你競折腰。”
陰陽怪氣。
陸小野嗤之以鼻,嘴角卻是挂着得體的笑:“我就當叔叔是在誇獎我了,您也不錯,明事理,不像其他蠢蛋,一昧将責任推到我身上。”
“你說誰是蠢蛋,難道池謹不是為了你才動手的!”
嚴以修蹭的一下站起來,猩紅的雙眸死死盯着她質問道。
那表情,仿佛猛獸盯上了獵物,只要撲上來,就能一口咬斷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