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追妻大法

素素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拿什麽話接他。

自己也在被讨厭的人中嗎?

“那……我呢?”

容遲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用眼睛問她為什麽這麽問,他不覺得這問題有什麽回答的價值,讨厭或者不讨厭,有時候遇見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反正他終究是要離開的。

于是容遲轉身就走。

沈淵又賤兮兮的跟在他身後,素素看着那只小奶貓,想叫它回來,怕它再次惹容遲不高興。

但她低聲呼喚,那小奶貓也只是往後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繼續自己锲而不舍的追逐。

素素似乎到現在才明白,容遲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樣,是個溫柔的人。

雖然他有時候也很體貼,但素素到這一刻好像有些懂容遲的原則,對他有恩的,他一定會想辦法還回去,但這恩情之外,有一條線,誰也跨不過去。

至少素素自問是不會有勇氣去跨越的。

她現在倒是有些羨慕那只小奶貓了,至少它有勇氣。

她看着自己身上換好的衣服,才想起來,自己本來是想讓容遲看看,評價一下。

女為悅己者容。

但現在看來,已經不用了。

素素低聲呢喃道,“你到底在盼望什麽,又奢求什麽?這樣已經很好了,他終究是要走的。”

想到這裏,她又有些傷感,那就像是,有一件極為漂亮的東西曾經屬于她,然而終将離開她一樣,叫她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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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地停了好一會兒,才把紛亂的思緒給收起來,腦海中又浮現了這只貓的樣子。

不對……素素輕輕蹙眉,覺得這只貓有哪裏不太對勁。

但哪裏不對呢?

素素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那只貓……是不是太聰明了點?

除非異化的貓有着人的智商,按理說貓不該這麽狗眼看人低啊?

她又想起來那只小奶貓對容遲的執着,還有看着容遲的那個眼神……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這時候又覺得貓的樣子不太對,要是普通的貓,哪裏有這麽白的?

她想來想去都猜不到答案,又害怕這貓對容遲不利,雖然如果真的發生什麽事情她也幫不到什麽忙,但還是想靠近。

于是她跟着進屋了。

沈淵進屋之後全身的毛又炸了!

他寧願自己眼瞎了,不然為什麽他要看到女人的衣服!

還這麽淩亂的放在床上,生怕我不知道你倆之間有□□嗎?

此刻沒有什麽話能描述沈淵的心情,他對着容遲,虎視眈眈。

容遲在地上打了個地鋪,此刻他坐在自己的鋪上,他之前傷的太重了,所以這次恢複的時間有些長,容遲估摸自己至少還有三天才能好的差不多,恢複巅峰水準,估計還有些時候。

沈淵迎了上去,準備時時刻刻跟容遲膩在一起,看好老婆,順便把對方的皮毛恐懼症治好。

容遲拿一雙筷子夾住他。

沈淵眼淚汪汪的盯着容遲。

容遲開口,沈淵看到了他的舌頭,神情走醉了。

容遲說,“你怎麽跟條狗似的。”

沈淵:“……”

…………

汪!

沈淵拿爪子搓了搓自己的臉,倒三角,有耳朵,很像貓,然後張口“喵”一聲,示意自己是一只貓。

容遲對于它的回答不感冒,“那你怎麽像一條狗一樣煩人?出去!”

容遲雖然殺過人,弄死過狼,又曾經和一只老虎近乎同歸于盡,但這不代表他嗜殺成性,那是變/态,對于沒有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東西,他還不回随随便便動手。

這也是他不會殺這只貓的原因。

因為它只是稍稍煩人了點。

小奶貓趴在地上,把頭埋在胸口,只露出眼睛,或許是想要示意自己很乖,不回搗亂。

容遲不會留下情面,“我要睡覺了。”

沈淵心想那我更不能出去了,誰知道我出去之後你們會做什麽,我要是帶了綠帽子我還不得哭去。

于是它搖搖頭,努力縮小自己,從筷子的夾擊中縮回去,在地上打了個滾。

“我不想有東西旁觀……”容遲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冒出來這句話。

話沒說完他就閉上了嘴巴,抿了抿嘴巴,太陽穴青筋隐藏在白皙的皮膚中,拇指不自覺的摸上中指,還很用力。

簡直鬼使神差。

小奶貓憤怒的看向了門口。

素素這時候正好跨門而入,看到屋內一大一小往自己這邊看,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向容遲,眼裏帶着疑問,“怎麽了?”

有東西管太寬。

容遲見它死性不改,如此炯炯有神的“瞪誰誰懷孕”視線中,他是睡不了的,于是他幹脆出了門,不理會那個讓他煩心的東西。

沈淵又跟了上去,素素有些明白了,這一大一小在較勁,她終究不是一只貓,做不到像對方一樣死黏着還不會臉紅,便只能在這裏站着。

縱然上去又能如何呢?她的職業早就注定了,她不可能跟着那樣一個人游歷衡格大陸,她只會成為拖累,只會讓對方陷入困難——他那樣一個厲害的人都會因為危險受傷,如果帶上自己,情況會更糟吧?

況且……素素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能舍棄這樣平靜生活的人,所以她注定只能與一些人擦肩而過。

她有些脫力的靠在門後,眼睛裏是淚水,頭無力的偏向一方。

這其實也是……作繭自縛。

容遲三兩下爬到了樹上,坐在樹杈上,開始神游物外。

小奶貓锲而不舍的跟着上了樹。

容遲已經沒脾氣了,就算是皮毛恐懼症,在這樣的狂轟亂炸中也早就疲憊了,麻木了,自暴自棄無所謂了。

更何況他平時都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那種驚悚感——作為殺手,需要在方方面面做到無懈可擊,否則死的可能性太大了。

有些人身邊會豢養藏獒,有些人甚至會養猴子,大猩猩,比起來貓貓狗狗已經算是沒什麽殺傷力了。

如果對方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容遲能做的也就只剩下無視了。

于是沈淵就這樣被赤果果的無視了。

但顯然他還是很高興的,這樣近距離的觀看老婆,簡直就是欣賞一幅絕妙的畫,百看不厭,怎麽看怎麽好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于是他爬上爬下,往左往右,全方位、多角度、高水準的把老婆看了一遍,三圍都被他視/奸出來了。

容遲被灼熱的目光給燙的不得不從自己的世界出來,看到小奶貓癡漢一樣的表情,也略無語。

“小色/貓。”他鼻子裏哼了一下,小聲嘀咕了一下。

沈淵耳朵尖的很,聽到了對方對自己的評價,十分欣喜——這是不是代表着,對方的眼裏終于有了自己了?

因為他竟然得到了對方的評價?

沈淵高興的都想歡歌一曲,然而想想目前的處境,還是算了吧。

月亮升了起來,夜色初上。

或許是感染了容遲的安靜,小奶貓終于不再是一副“容遲前瘋”的無藥可治的腦殘模樣,安安靜靜的蹲在了他的身邊。

沒錯,他已經和容遲只有一丈之隔了。

簡直可以拿出來歌頌一下,簡直偉大!

“她很像我的母親。”容遲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麽一句。

沈淵本來已經昏昏欲睡了——他有些不太适應這樣的安靜,這和他一貫的生活不一樣,太蕭瑟,太寂寞了,什麽聲音都沒有,什麽人都不接觸,他觀察容遲,只過了不到三個小時便神游物外,已經不知道把對方騎了多少遍,容遲卻仿佛和樹木融為一體,或者說化身為空氣一般。

這也促使沈淵靠近容遲一點、再靠近一點。

……然後就到了容遲的腿邊。

真美啊……小奶貓流着哈喇子。

沈淵陷入花癡中,就聽到這麽一句。

然後他就明白了什麽,和容遲詭異的同步了,往房間那處看,裏面有人在燈光映照的窗前坐着,影子都貼在了窗簾上。

容遲這一晚,只說了這麽一句話。

沈淵感受到了他低落的情緒,雖然那情緒表現不明顯,但他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不由得和對方一起低落了起來。

怎麽才能讓他高興呢?沈淵揉揉鼻子,忽然眼前一亮,對了,那把彎刀!

那把刀的刀柄十分圓潤,一定是握了很久,甚至和手融為一體,才能有這樣圓潤的形狀,所以老婆一定很愛惜,他不小心丢失了,肯定會傷心,他當做禮物送給他,不是很好嗎?

這樣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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