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日做夢

沈淵決定找個盒子,然後給刀打上蝴蝶結,擱在盒子中,放到沈淵床頭旁,當做送給他的禮物。

不如自己也鑽進去好了,沈淵心想,省的發生什麽烏龍,比如誤認為這是其他人送的,自己站進去喵兩聲,聲明一下這是自己找到的——或者踩個腳印?

還是寫個條吧,簽上自己的名字,到時候容遲就知道是誰送的了,到時候再找個機會變成人樣去搏好感——畢竟刷好感度自然要進度一致,豹子模樣、人樣、貓樣他都喜歡,就再好不過了。

沈淵把一切想的太美妙了,情不自禁的往邁了兩步,腳下一空,差點摔到樹下,吃一記狗啃泥,享受大地泥土的芬芳。

好在他反應足夠快,所以爪子及時抓住了樹枝,在樹枝上蕩了兩下秋千,就又翻身趴在上面,癡漢的看着容遲的側面。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美人,好想現在摸摸他……沈淵拿爪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蹲在容遲旁邊陪他一起度過這一晚。

這或許是他們第一天,相處的如此融洽。

小奶貓癡漢的看着容遲,晨光熹微的時候容遲有些昏昏欲睡,閉着自己的眼睛,或許是睡的不安穩,睫毛都在顫抖,叫小奶貓的胡子也跟着顫抖。

金色的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映着容遲的側臉,細微的絨毛讓他看起來意外的……香甜可口的感覺。

沈淵想,這回拿什麽拴住對方呢?

他狠狠心把自己的一根胡子拔了下來,悄悄的伸直自己的上半身,把那根胡子輕飄飄的放在容遲的小拇指上。

沈淵的胡子很快便和容遲的皮膚融合在了一起。

沈淵心裏樂滋滋,心想我倆真的是天作之合。

這根胡子起的作用,大概就和月老的紅線差不多,用來定位對方,單方面的。

缺了一根胡子造成兩處胡子不對稱的沈淵也傻呵呵的繼續樂,心裏盤算着哪裏的盒子會好看一點,他這次出來沒有往空間裏塞東西——誰能想到半路送禮物啊,當時心裏想的就是趕緊把人接榕城然後嘿/咻,沒想到一下子延遲了這麽久。

但沈淵很享受和容遲待在一塊兒的時間,哪怕沒有肉/欲,心理上也可以獲得滿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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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傳承中所說的電流吧……只不過是自主、自發的電流,微弱但動人心扉,雖然不及靈魂初次碰撞交/纏激烈而讓人窒息,但綿綿不絕,叫人難忘。

翌日,就是賞花節。

妖妖館這天把整條街都包了下來,所有的二樓都成了她們安置人的地方。

慕名而來的人很多,妖妖館幹脆弄了個長廊,上面可以走秀——沒錯就是走秀,這樣展現風姿最為方便,跟模特走T臺差不多。

才藝展示的到另一處,願意學潘金蓮支個窗戶掉棍子的也随意。

所以妖妖館敢用“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這話作為自己的廣告詞。

素素這天穿着就是容遲給的那句建議,只是她沒有出去露臉,而是找了處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坐了下來。

那是面對正廳的一個拐角處的房間,只有一扇窗戶,因為這一天所有人都要出來,房間裏不得留人,所以素素和容遲都在這裏。

小奶貓今天特別特別神奇,它沒有像狗皮膏藥一樣貼着容遲,早上起來就發現它不見了,不知道跑哪裏撒野了。

容遲對此表面上毫無反應,心裏卻也樂得小奶貓出去撒蹄子,因為身邊一直跟着毛茸茸的東西,讓他壓力有些大。他享受獨處,感情淡薄,所以一旦什麽對他産生類似感情上的依戀,都會讓他恨不得把對方扔到九萬裏外。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嫌棄的沈淵歡快的執行自己的追妻計劃——買買買,送送送!

稍微打了那麽一個噴嚏,他只當容遲在思念他。

人們對萌物還是毫無抵抗力,你看一晚上他就能從千裏之外近到身旁,證明自己的魅力還沒有下降。

人們牽着自己的獸,前來換取美人。

四娘抱着自家的貓,拿着自己的扇子,在大廳搭起的臺子上笑容滿面,她耳朵上別着一根羽毛,那根羽毛是彎的,尖端處正好在嘴巴前方不遠處,這使得她看起來像是一個貼雲鬓,使得四娘這半老徐娘的模樣,都顯得嬌俏了些。

這根羽毛顏色十分駁雜,耳邊的偏灰色,根處卻是黑色。

看到羽毛容遲忽然想起了枭衣服上的那根灰色的羽毛。

然後他的腦海中不知怎麽的又冒出來那朵淡金色的薔薇,明明兩者之間沒有什麽聯系。

連續兩次出現特定的東西在特定的人身上,那麽這東西應該有着特別的含義。

容遲轉頭問素素,“他們別羽毛做什麽?”

素素對于他時常表達出的對于這個大陸的無知已經習慣了,她只管解釋:“那是身份的象征,從高到低分別是金色、紅色、白色、灰色、黑色,對應着王者、州長、城主、奴隸主、普通人身份。”

金色居然是王者?容遲若有所思,眼睛又轉移到其他人身上,看他們身上的羽毛,大多都是灰色,有些是黑色。

懂了,看來妖妖館還是奢侈品消費。

性的價值果真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屬于生存之上的消費觀——如果想要好貨的話,三大古老職業在哪裏都是基礎,君臣、妓/女和殺手,出賣思想、肉/體和勞力,人類好像也就這麽點東西能賣了。

素素好奇容遲為什麽忽然這麽問,順着他的目光瞥見四娘那根羽毛,便明了,又道:“四娘這個顏色,是因為她介于奴隸主與普通人之間的身份。”

“那這身份是誰鑒定的?”容遲很好奇其中的公平之處,因為只要有所謂機構的存在,就一定有貓膩,如果可以,他想要根據機構,尋找到那個給他貂裘遮蓋的人,對他說一聲謝謝。

有恩必報,有仇必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的生存準則簡單極了。

“那是自然就存在的,當實力提升到一定階段,獨屬自己的羽毛顏色就會變。”素素補充道,說道這裏她才想起來,“容遲,你沒有羽毛?”

“嗯?”容遲剛才在發呆,神游太虛,這會兒終于回神,淡淡道:“沒有。”

不是衡格大陸的人……嗎?

素素想到那個圖騰,欲言又止。

這時候人群中有了一陣喧嘩。容遲只是開了一扇窗戶,看了那麽一眼。

原來是風隼将軍來了。

風隼将軍人如其名,他異化的是一頭鷹,展開翅膀有近四米長,腔骨和胸肌十分的發達。

容遲今天穿的衣服和素素是同一個顏色的,當年素素領到這匹布,做了兩件衣服,一件是女裝,便是她身上這件,另一件是男裝,便是容遲這件。她對容遲的說辭是這是她暫時借給他的而已,不需要他多心。

容遲反射弧簡直可以繞地球兩圈,他穿越過來身上的那件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總不好裸/着,便沒有怎麽客套,穿上了,心想,等他離開的時候,想辦法給素素買一匹素錦綢緞來,償還她的情分。

男裝和女裝的款式其實看上去差別不大,男裝只不過下/半/身是白袍,底裏是條褲子,女裝不一樣的地方只是下/半/身是條裙子而已。

當然今天為了掩蓋容遲來歷不明的身份,素素給他戴了個面紗,自己也戴着,這樣方便行動。

素素開窗戶的時候,容遲不經意間往外瞥了一眼。

就在這時,風隼将軍回頭看了樓上一眼。

容遲這時已經轉身退到了裏面,不理會外邊的吵鬧,素素正阖上窗戶。

風隼将軍指着樓上偏角落的那個房間,正是容遲和素素他們待得那間屋子,“我要他,一只首領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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