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起洗澡
沖動之所以為沖動,就是因為情難自禁,野性在呼喚沈淵,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掐住容遲的腰,就把臉湊近容遲,在他的脖子上又咬了一口。
餘光瞥見容遲耳朵後邊那朵薔薇花,不知道為什麽,顏色淡了許多,近乎到透明的地步,這讓沈淵有些不滿意,就像是這個人身上屬于自己的印章沒了,這個人就要飛出自己手心一樣。
不行,要再蓋一次。
蓋戳蓋到血肉裏,沈淵賤賤的想,最好趕緊熟悉,然後占有對方,這樣自己就有宣告權了。
湊近才聞到容遲身上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很像是一種果子,但沈淵橫行大陸,并沒有聞到過這種果子的味道,但聞到這種味道,他血液就流的更快,好似那能引起人或者動物發狂。
吃果子的種族,衡格大陸傳承中只記載過鳳凰,這是一種曾經存在于傳說中的種族,沈淵知道的也比旁人多了那麽一些,比如這個種族曾經出現過一位優秀的首領,他的名字叫容嬰,容嬰并沒有異化,但他馴養了一只赤焰鳳凰。
傳聞中赤焰鳳凰展翅百丈,扶搖直上九萬裏;
傳聞中的赤炎鳳凰的火焰可以燃燒一切;
傳聞中的赤焰鳳凰以血肉為食;
……
傳聞很多。
後來容嬰想辦法讓鳳凰城脫離了衡格大陸,這個舉動使得衡格大陸西北部分地勢下陷百丈,後來成為一處盆地,經歷了千年的遷移,再次成為了一處繁盛之地,名曰白谛城。
他想的太出神了,以至于剛才還貼在容遲的脖子上咬他,被容遲發覺之後推開而不自知。
容遲如果不知預先在心裏告訴自己身後是自己的坐騎,他一定會第一反應把刀子往對方脖子上抹。
然後他就看見沈淵在發呆,嘴唇微微翹起,以一種“求親吻”的弧度在空氣中蕩漾。
容遲有些不太明白對方大敵當前,為什麽還能如此神游物外,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也沒感覺自己剛才被親了被揩油了,因為在重要的事情面前其他的都不被他當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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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容遲推了推沈淵,為了防止自己分心照顧坐騎,只得說出一句話:“你先到一邊兒的樹上躲着吧。”
沈淵被從福爾摩斯·沈的狀态中推開,只聽到最後三個字:“躲着吧。”
這是什麽意思?
他有些呆,我這是被看不起了嗎?
嗷!男人的尊嚴,豹子的尊嚴!
他立刻主動出擊!
只見一條白色的影子如閃電般穿過叢林,撲向了那只龐大的黑熊,容遲耳聰目明,感覺到空氣中的波動,“看”見沈淵的爪子揮向黑熊,這麽一看,身長居然有了近一丈!
容遲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沈淵,他在觀察這裏的黑熊的弱點是什麽。
沈淵的爪子抓到了黑熊的眼角下,黑熊吃痛,舉起熊掌就要往沈淵身上抓,沈淵身影很快,一爪子扣到黑熊臉上,立刻從黑熊的胳肢窩鑽過去,薅住了黑熊背後的一塊。
黑熊扭過去上半身,想要把罪魁禍首抓住。
論噸位,沈淵不是黑熊的對手,兩者根本不在一個等量級上,但論及靈活性,沈淵甩黑熊一個銀河系,兩者的距離堪比黑洞,所以在沈淵狠狠的将那塊扯下來時,黑熊怒嚎了一聲,聲音震天動地,但它顯然拿沈淵毫無辦法。
沈淵順手把薅下來的東西扔給了容遲。
抛物線簡直完美,沈淵扔的無論是力道還是角度都分毫不差,容遲只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自己飛過來,伸手接住。
這是什麽?
不等他多做思考,沈淵又跑到了黑熊的身後,開始扯另一塊。
容遲看到自己手中東西的形狀有些眼熟,來來回回翻了半天發覺……有些像是雞翅膀。
他臉微微一僵,又想,黑熊有翅膀麽?
不過想想一只貓能噴火,人能吃動物變成動物,也就不足為怪。
好吧都是設定的錯。
沈淵顯然是想要把黑熊的另一只小翅膀也給扯下來,黑熊顯然也明白沈淵的意圖了,畢竟被扯掉一只翅膀很痛,他還是記得痛的,所以此刻黑熊扭來扭去撲打沈淵,努力避開對方不想自己的另一只小翅膀再被扯去。
有容遲當旁觀者,沈淵打架虎虎生風,一點也不累!
黑熊被他耍的團團轉,沈淵淩空一腳——上半身扒着一棵樹,後腳一踹,把黑熊踹到另一棵樹上,尾巴和另一只腳扯着黑熊的另一只翅膀,生生讓對方自己扯開,并且撞到樹,完成了撞暈的旅程。
然後他從樹上跳了下來,容遲也上前看情況。
沈淵怕黑熊起來搗鬼,提起拳頭照着黑熊的頭就是一下!
腦漿濺了容遲一臉。
沈淵感覺自己手腫了,沒有敢露出痛的表情,怕容遲看不起他,暗自忍耐痛苦。
容遲鎮定的拿衣服擦幹淨自己臉上的東西,見慣了血腥場面也忍不下去地面上的一片狼藉,開口問沈淵,“能走嗎?走吧……”
“嗯?哦。”沈淵手拎起另一只小翅膀,興高采烈的說,“你一只我一只,熊身上翅膀最好吃了,因為這裏是他們最廢的部分,肉質最嫩,你烤的東西很好吃,要不我們烤熊翅膀吃?說道這兒我想起來,是不是蜂蜜塗上去更好吃?一會兒我去找蜂窩。”
他一直在自言自語,容遲不想理他,這一會兒也不想開口,因為他怕自己開口就會吐出來,臉上粘稠的感覺還在,他覺得他需要一點時間冷靜一下。
沈淵終于發現容遲臉色不對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昨天到今天容遲一直沒有休息過,頭昏腦漲加刺激,這一會兒很想找個地方躺下來休息一下。
沈淵趕緊跑到容遲前面,攔住他,“我背你。”
容遲擺擺手,示意不用。
沈淵不肯挪步,容遲費力氣擡眼皮子看他,把熊翅膀塞到他懷裏,然後扶着樹開始吐。
在原地微微弓背想要背容遲的沈淵:“……”
老婆看到我就吐了,這是什麽意思?
容遲把昨天所有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了,到最後腿有些軟,忍不住把頭靠在樹上,喘息很急。
沈淵這時候發現他有些不對,将容遲扶過來,拿東西給他擦了擦嘴角,看到他眼睛裏都是水光,臉頰還有些紅,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
“我……嘔……”容遲又吐了。
沈淵忍不住黑線,“需要找有水的地方嗎?”
容遲難能還聽到他講話,點點頭。
沈淵看他點頭,就要把他往背上背。
容遲牙縫裏擠出一句,“別……”
“為什麽?”沈淵覺得容遲不像是矜持的人。
容遲随手拔了一根草,放在嘴巴裏嚼了嚼,又吐掉,慢慢站直了身,“我怕吐你一身。”
沈淵愣了,然後一橫心,“沒事,我不怕。”
容遲還是搖搖頭,“你扶着我走就行了。”
他說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感覺好像比剛才冷了一些。
沈淵順着水汽走,一只手拎着兩只熊翅膀,另一只手扶着容遲,走了幾步容遲就恢複力氣了,推開了他的手,“謝謝。”
沈淵不滿,為什麽對方總是這麽冷靜,和他一點都不親近。
容遲不喜歡并且不習慣依賴別人,沈淵也沒有咄咄逼人,要是逼良為城主夫人,他早就幹了,還這麽大費周章做什麽?
所以他順從了老婆的意願,找到了最近的一個小湖泊,放容遲進去洗澡。
容遲脫衣服十分快,精瘦的身體,卻不是白斬雞,身上有着傷疤,稍稍一彎腰,背部就如弦月彎弓,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去摸一摸。
容遲蹚進去,回頭看沈淵,皺了一下眉頭,“你也洗洗吧。”
剛才肯定也濺到身上了,容遲想想就覺得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