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個時候

诶?要共浴了?沈淵興致沖沖的脫衣服下水,剛進去就打了個哆嗦,貓科動物不怎麽喜歡洗澡,而且這水也有點冷,但沈淵決定忍了。他慢慢挪到容遲旁邊,裝作若無其事道,“你剛才是怎麽了?”

還沒見過男人吐成這樣的。

容遲扯了一下嘴角,“刺激。”

沈淵:“?”

容遲看到他表情滿是問號,又道:“沒事。”

沈淵于是聰明的不再問。

容遲從前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過,所以洗澡的時候沒有什麽說話的習慣,當然性/冷淡也不會有什麽欲/望要時常纾解,洗澡這一舉動就更像是戰鬥澡了,他把自己潛在水面下,心中那點惡心終于被抑制了下去。

從前就算是當殺手,見慣血腥,也不會習慣見到那玩意,那種顏色讓他想到從前的噩夢,所以這麽多年來他殺人一刀致命,場面沒有這麽慘烈的。

……很容易腸胃不适。

這麽在水中呆了一會兒,開始還覺得透心涼心飛揚,後來卻覺得越來越不對,太冷了。

容遲擡頭看看天空,發現還是有太陽的,豔陽高照,很具有欺騙性,但他身體的顫栗沒有欺騙他,溫度在迅速降低。

容遲覺得水冷的有點不正常了,他擡頭看向一邊,結果發現遠方的湖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冰。

沈淵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臉色變了,急忙扯着人上岸,“拿東西,快走!”

容遲立刻執行了他話中的要求,動作沒有絲毫遲疑停頓,兩人雖然沒有商量,但動作意外的默契,容遲拿東邊的衣服沈淵拿西邊的熊翅膀,轉身将熊翅膀塞到容遲的懷裏,立刻化身豹型,容遲跳上了他背上,往遠處跑去。

“抱緊我!”豹子的口中喊道,“趴在我背上!”

容遲赤着身騎在沈淵身上,聞言雖然如萬蟻鑽心,還是照着話做了,他的胸膛和沈淵的背部中間是衣服,兩只手各拎着一只翅膀環着豹子的脖子,猛一看有些像是在背上投喂,但仔細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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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身後瞥了一眼。

方才遠處湖面的冰已經從水中蔓延到了岸上,青草葉并霜,泥土結凍層,連身上沒有來得及幹的水都已經有化身成冰的趨勢,背後這時候像是有千萬把刀子在割肉一樣。

沈淵的毛沒有幹,奔跑的時候因為快,所以還有汗水流下來,沿着容遲的大腿根部往下滴水,到了他腳踝的地方卻又因為寒冷結成了冰。

容遲牙齒打顫,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難受的,沈淵在與冰凍賽跑——誰也沒想到災難突如其來,現在能做的就是趕緊找個山洞,鑽進去,想辦法把洞口封住,不然一定會被凍的結出水來,成為人幹。

天上沒有來得及躲避的飛鳥被直接凍結在了空中,一動不動,它們眼睛中最後的恐懼清晰可見,掙紮的時間都沒有,便像是雕塑一樣,停留在了空中,樹木發出“咔咔”的聲音,那是被凍裂之後的悲鳴,連一些藤蔓都不顧一切的拔出根,往遠方蹿去。

沈淵心中沒有其他念頭,只有一個字:跑。

近乎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的奔跑之後,終于來到了一處山腳下,看到了山洞。沈淵看準了一個比較不透亮的鑽了進去,山洞裏別有洞天,七曲八拐之後有一條一人寬的曲徑,通往一個小窩窩,十平方米的樣子,夠兩個人藏匿,又恰好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正好可以看到外邊的景象。

這時候和剛才的冰凍已經有了一段距離,但不好說冰凍什麽時候就又趕上來,沈淵将容遲穩穩的放到地上,立刻從自己的空間裏拿出來獸皮封住那條路,擋的嚴嚴實實的,确定沒有縫隙可以透進來之後才放松了一些,又轉身去對付那個拳頭大小的洞,這回沒有拿獸皮堵住,因為獸皮不透亮,他拿出了一個透明色的玻璃片一樣的東西,但比玻璃片薄,有些像是透明的塑料紙,糊在上面,那東西和石頭像是很親近,一粘上去就不肯下來。

容遲剛被放下來的時候,腿有些合不上了(……),手也又酸又僵硬,他從前經歷過潛力訓練,試着去用教授的辦法緩解這中間的痛苦,過了一會兒可以活動了,撈起衣服,扶着牆站起來。

他一邊打哆嗦一邊穿衣服,牙齒顫栗的說不出話,手也有些僵硬,好幾次想要把手臂放進衣袖中,都沒有伸進去,穿了個空,沈淵想到自己剛才是獸型,容遲卻沒有,所以容遲一路走光被他背過來的嗎?!

這得凍成什麽樣子!

不行,老婆一定需要抱,只是他不好意思說。

自動腦補三萬字的沈淵抖了抖全身的汗水,繼續化成獸型,因為這樣體溫比人形要恒久,而且皮毛可以保溫,當然他絕對不會說空間裏還有皮毛這樣的話,他擡爪子阻止了容遲穿衣服的舉動:“把衣服鋪在地上,還有這件。”

他還是把原來的那件黑色貂裘給拿了出來,當然更多的就不拿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況且這時候給太多毛皮不好,還得老婆自己暖,不如放着我來,沈淵努力的做自我催眠,說服自己這是對老婆好。

容遲頓住了自己的動作,手還是不自覺的顫抖。

沈淵看的心尖一顫,心疼死老婆了,眼神越發的誠懇,“聽我的,穿衣服沒用的,快!”

容遲決定聽土著的話,這突然的降溫和土地上蔓延的冰凍,看起來不是自己這個外星來客能解決的,所以他手腳利索的把毛皮鋪在地上,在上面又鋪了一層衣服,沈淵沒有化成人形,怕影響不好,給容遲造成什麽自己是趁機占便宜的壞印象,所以用獸型笨手笨腳的在柔軟的腹部圍上一層衣服。

容遲弄完那些,看到他的舉動,明白了他的意思,上手替他把衣服圍好。

他既然動手了,沈淵自然不會有什麽舉動,而是繼續癡漢的近距離觀察容遲。

鼻子越來越熱了……不行……要忍住……嗷,百忍成鋼,我都硬了!

穿好之後沈淵開口,滿是忍耐的低沉:“躺下。”

容遲立刻躺下了。

為什麽這時候這麽乖!關鍵這麽乖我還看得到吃不到!沈淵腦補了一千萬字和七天七夜,然後伏下/身,卧在了容遲身上。

他并沒有将自己完全放在容遲身上,而是把四肢彎曲的恰到好處,剛好覆蓋容遲讓他溫暖,卻又不需要承受來自于上方的重量。

因為腹部最暖和,所以一人一獸是正面相對,容遲看着沈淵的豹子頭,腦子中“嘭”的一聲,爆炸一般,把許多忘掉的記憶給炸出來。

包括那時候自己臉上被舔了一遍這樣的記憶。

況且身下還墊着那個一模一樣的貂裘呢,容遲又沒有患上失憶症,他本來想冷靜的問那時候是不是他,結果開口就是:

“那……時候……是……是……不是……你……舔……舔的我……”

沈淵見被戳穿了,急忙道:“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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