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滾！”神色焦急，跪在地上的言司青并沒有得到男人的共情，男人情緒依舊激動，揮着水果刀，眼神兇狠警惕。
鋒利的刀刃再次劃到姜魚的脖子，她脖子上又多了一條血痕。
大齊屏幕前的衆人看着那鋒利的刀刃，齊齊屏住呼吸，心都提了起來。
“先生，我求你讓我當你的人質。”跪在地上的言司青臉色變得發白，緊張的雙唇顫抖，眼神卻依舊祈求地看着男人。
他完完全全一副很愛自己妻子，甘願犧牲自己的模樣。
大齊衆人一時之間搞不清言司青與姜魚之間是不是真的有關系？
然而男人并沒有因為言司青對‘妻子’的愛而感動萬分，他情緒反而更加激動了，刀尖大力地抵在姜魚脖子上。“滾！再不滾我現在就殺了她！”
大吼完這句話，他眼神狠厲地看向遠處的警察，“給你們五分鐘找一個人來跟我溝通，我只要女人。五分鐘找不到跟我溝通的女人，我就殺了她！滾！”
大吼着，他又轉頭回來盯着言司青，鋒利的水果刀告訴言司青，他再不離開，下一秒水果刀就會深深插入姜魚的脖子。
“我走，我走，你不要傷害她。”地上的言司青驚慌地站了起來，他倒着往後退，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着面色發白的姜魚。
“老婆，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害怕。我愛你，在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做出試卷最後一題的時我就愛上你了。你不是一直問我愛不愛你嗎？那道題的答案，就是我要告訴你的話。只是你傻，一直沒看出來……”
驚慌哽咽聲音裏的拳拳之愛讓現場不遠處的人心裏更揪起來，而大齊屏幕前的衆人，擔憂姜魚之餘，也更加疑惑言司青與姜魚的關系。
姜魚眼眸微閃。
“還不給我快滾！”言司青的話和神态并未得到男人的一絲感動，反而覺得言司青更加礙事，他的眼神更加兇狠起來。
在男人更加大的力氣下，姜魚努力看向言司青。
言司青對上她的視線，加速往後退的步伐，邊退邊焦急道，“你別傷害她，我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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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倒退了五六米。
在他退離到酒店門口時，酒店大堂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現場衆人被吓了一跳，男人也驚得再次緊緊把姜魚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不讓自己露出一點痕跡來。同時，他的刀加大力氣抵在了姜魚的脖子上。
酒店大堂廣播的麥被人用手拍了拍，‘砰砰砰’幾聲悶響，讓現場的氛圍更加的緊張起來。
看着脖子上血直流的姜魚，現場所有人心中怒極。這個時候了，是誰在動廣播？這是想要歹徒情緒更激動嗎？
有人喊着警察快去把廣播關了，廣播裏傳來了清脆的笑聲。
“媽媽，這裏沒人，這個真好玩。”三四歲的小女孩聲音從廣播裏傳出來，她語氣很是好奇，嘻嘻不停。“媽媽，你歪頭看左邊，左邊有好多小娃娃。”
“一個娃娃，兩個娃娃，……”小女孩清脆歡快的聲音在氣氛緊張焦灼的酒店大堂裏繼續響着，給緊繃的現場帶來了一絲放松。“八個娃娃，九個娃娃……”
男人意識到廣播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他勒着姜魚的手力氣稍微減了些。不過他情緒依舊激動，在小孩開心地數着娃娃的聲音下，他大吼，“把廣播關了！還有兩分鐘，兩分鐘再找不到和我溝通的女人，我就殺了……！”
“十個娃娃。”
“砰！”
男人的聲音結束在穿破玻璃的槍聲中。
在‘十個娃娃’聲音剛落就迅速擡起左手握住水果刀，把頭往左邊歪，露出男人頭顱的姜魚蒼白的臉上濺上了鮮紅的血液。
耳邊仿佛還響着搶聲，血液噴濺的聲音，姜魚神色依舊保持着鎮定。
然而大齊衆人看着腦門血液噴出，緩緩倒地的男人，齊齊呆住了。
男人就這樣被解決了？那是什麽武器？姜魚怎麽知道武器什麽時候射出？她怎麽那麽巧把頭歪到左邊？
沒人給他們解釋，在男人倒地的一瞬間，倒退到酒店門口的言司青原本慌張焦急的神色變得冷厲，他動作迅速往姜魚位置飛奔而至。他身後的警察，武警等全部迅速圍了上來。
第一時間，言司青動作利落地反手扣住倒地男人的雙手，在确定男人已無生命特征，他把人轉交給圍上來的警察，迅速查看起姜魚身體來。
“二組，三組收隊！救護人員快上！”看到姜魚脖子上和身下的血，言司青迅速把身上的西裝脫下，蓋在了姜魚身上。
他神色前後差距之大，讓原本震驚于男人就這樣被解決，震驚于姜魚竟然知道武器什麽時候射出來的大齊衆人又驚了一下。這個自稱姜魚丈夫的男人，看起來不是個簡單的人，他行事很是果斷，也很聰明……
“姜魚，你還好嗎？”看姜魚一句話也沒說，言司青意識到情況比他想的嚴重，神色凝重了起來。
“不太好，我估計要生了。”姜魚平靜地說了一句，然而她語氣乏力，身上顯然是沒了氣力。之前被男人大力撞到的肚子疼到她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若是常人，估計早已昏厥。
言司青聞言神色一變，不等醫護人員上前，掀開外套查看起她的身體來。
姜魚脖子上的劃傷還冒着血，然而與她身下湧出來的血對比，她那些傷口的出血量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好，姜魚不會是大出血了吧？這可危險了！如果我沒記錯，她肚子裏的孩子八個月都不到吧？”
“看情況，孩子好像不好了，不會保不住了吧？”
“現在還管什麽孩子！人能不能保住了都不知道了！”
“出血這麽多，我看難啊！”
大齊屏幕前的衆人剛從姜魚被劫持的急慌中平複過來，看到姜魚如此情況，又擔心上了。
“情況不好，傷員得盡快送醫院手術。”早已安排在外圍，匆匆跑上來的醫生快速查看了姜魚的情況後，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直接去軍區醫院。”言司青直接下決定。醫生聞言點了點頭，讓救護人員趕緊把擔架拿上來。
言司青不等救護人員動作，直接彎腰抱起姜魚放到了打開的擔架上。他看着姜魚的眼睛，肯定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姜魚沒有力氣跟他說話，朝他眨眼回應。
警察幫着醫護人員把姜魚擡上了救護車，驚慌到面色發白的餘子娴和謝雲手腳依舊顫抖着跟着上了救護車。齊藍和明珏等人也驚慌失措地坐上了警車。
救護車在警車的護送下極速往軍區醫院開去。
言司青登上自己的車，啓動車子。
車門被拍了下，他的上級林南面色凝重地看着他，“言司青，你現在做事不經過我就擅自決定了？”
言司青還沒回應，匆匆跑來的虞家淩聞言立即開口，“大隊，你也知道人質是孕婦，解救孕婦等不得！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走，跟歹徒談判耗費的時間就不止兩個小時。剛剛人質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言隊果斷下令讓我們找準機會立即行動，人質生命就危險了。大隊，言隊也是為了人質的生命安全才沒來得及找你……”
“我罵他了嗎？一來你就給我啰嗦一堆。我這是要誇他，誇他随機應變。去，給我一邊去。”林南踢了嘴巴叭叭個不停的虞家淩一腳，他臉上凝重的神色頓時沒了。
他又拍了拍言司青的車門，“不過不管怎麽說，此事重大，你沒有經過和我商談就做決定，流程不對。回去就給我寫個報告，我們好好讨論一下今天這事。”
言司青車窗一升，車子啓動，朝遠去的救護車追了上去。
“嘿，這小子……”林南對着給他噴了幾口尾氣的車唾了兩口，憤憤道。“回去看我不好好操練操練他。這小子今天行事魯莽了，事情還沒經過研判就下了命令。幸好行動成功，若是失敗，他前途不要了？”
心中嘀咕林南個偏心鬼的虞家淩聞言反駁，“言隊并沒有行事魯莽，人質言隊認識，他說人質會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才下了狙擊的命令，結果也是如此。”
“他就沒想過這種情況下人質明白不了他的意思？反而會導致歹徒情緒更激動，對人質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林南眯着眼。
“大隊，明顯的，人質很冷靜，也迅速明白了言隊的意思。所以，言隊做的決定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一點都不魯莽。”虞家淩再次反駁。
“行了，知道了，別嚷了。”說起人質，林南心中驚于姜魚的鎮定。被劫持中的人質在如此情況還能如此鎮定，少之又少。而且看來，言司青對人質了解很深。他沒有再多說，又踢了虞家淩一腳。“還呆在這做什麽，還不趕緊收隊，我還得回去作報告。”
虞家淩跳了兩下腳，跑了。
救護車在警車開道下，很快到了軍區醫院。得到消息的醫生護士早已在門口等着。
車一停下，姜魚就被快速地推進了手術室。謝雲，餘子娴和齊藍等人在手術室門口焦急地等着。
屏幕前的大齊衆人在着急和擔憂中被手術室裏的各種儀器驚了下，而後看到姜魚被擡上手術臺，看到醫生拿出來的各種道具，知道醫生說的手術是要在姜魚的肚子上開一刀，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直接抱出來後，再一次齊齊呆住了。
這樣，這樣也可以？
在他們驚駭中，醫生開始手術。雖然血腥場面遭到打碼，他們看不到醫生在做什麽，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心中的震撼。
把孩子直接從肚子裏抱出來，天啊！華夏的醫術也太厲害了。
震驚中，很快，手術室裏傳來了兩個嬰兒的啼哭聲。驚住的大齊衆人也回過神來了。
“生了生了，孩子沒事，姜魚好像也沒事！”
“真的，太好了！華夏的醫術太厲害了！”
“幸好人沒事……”
孩子的成功出生讓大齊衆人忍不住歡呼了起來，開心地仿佛他們家裏的人順利生了孩子一樣。
“孩子很健康，你放心。”護士把兩個孩子抱到姜魚面前，笑道，“是對龍鳳胎，兩個可愛的寶貝。”
雖然姜魚已經全身乏力，大腦眩暈。但在手術過程中，她一直保持着清醒。此時看到孩子健康，她才放心昏睡過去。
随着她的昏睡，散落在大齊各地的屏幕也消失了。
然而衆人并沒有從屏幕處離開，依舊聚在一起激動地讨論着。他們想知道，姜魚怎麽那麽巧偏頭？自稱姜魚丈夫的那個年輕男人是誰？
今天發生的事對大齊所有人來說都是刺激的，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他們見面都會說起姜魚被劫持的事。
同時，姜魚被劫持之時的鎮定表現，也讓他們更加意識到姜魚與普通女子之間的不同。
衆人聚在一起激動地議論紛紛，大齊皇宮官署裏，看到姜魚沒事的于澄泓和方然等人也忍不住舒了口氣。與之同時，他們不得不承認，姜魚在危機面前的表現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出來的。
她，很不同。
“恭喜。”于澄泓和方然等人轉頭對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望錦熠說道。
望錦熠卻不做任何回應。孩子的健康出生确實應該讓人歡喜，然而他此刻心中并無喜悅之色。
姜魚的一切，好像離他原來越遠了。
孩子順利出生，姜魚也沒事，焦急驚慌的謝雲和餘子娴等人心頭驚慌的大石這才落到了地上。
第二天，姜魚醒來時，得到消息的姜爸姜媽和姜麗早已趕了過來，齊齊圍在她身邊看着。
“爸媽，姐，孩子呢？”姜魚動了動疼痛的身體，詢問起不在病房裏的孩子。
“在這呢。”姜麗移開身體，她身後的保溫箱裏，姐弟兩人睡得正酣。“這兩個是個心大的，也不知道媽媽在受苦，睡得可香了。”
說着，姜麗把保溫箱推到了姜魚身邊。
姜魚低頭看向保溫箱裏兩個小人兒。小小的兩團兒，皮膚發紅，還是滿臉小褶皺。不過五官卻是端正小巧，看得出來長大後都是好看的人兒。
“長得挺像瑞王的。”屏幕前見過望錦熠的人肯定道。
“和大公子好像。”
“真的，大公子小時候就長這樣。”
“側妃好像很喜歡他們，看，她看兩個小孩眼神真溫柔。”
“側妃以前也是這樣看大公子的啊。”
“你說，側妃以後還會回來嗎？”
“估計不會了。”
“那大公子以後不就沒娘了？”
“說什麽話呢，側妃娘娘不是一直好好的，大公子哪裏沒娘了？再說了，大公子喜歡江小姐，等下個月江小姐成了咱們瑞王妃，大公子不就有嫡母了。”
“嫡母是嫡母，又不是親娘。我就不明白，大公子怎麽就不喜歡自己親娘？親近江小姐？江小姐再怎麽好，也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啊。”
“聽說是太後娘娘故意所為，太後娘娘從小就把大公子帶到江小姐身邊培養感情，江小姐人又那麽好，大公子不跟她親近都不可能吧？”
“是不是親生母親有什麽關系？只要大公子和江小姐感情好，不是親生關系勝親生關系。”
“對啊對啊，大公子可親近江小姐，江小姐對大公子也如親生兒子。我想大公子不會在意側妃會不會回來……”
丫鬟小厮們說着說着聲音不由大了起來。
房間裏，聽到他們談話內容的望安晏看着對保溫箱裏兩個嬰兒神色柔和的姜魚，他白裏透紅的小嘴不由得緊抿起來。
而看着呼呼大睡兩個小人兒的江宜楠和張瑾萱等人，心情也愉快不到哪裏去。
健健康康的兩個孩子讓姜魚覺得身上的疼痛沒有了，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們的嫩乎乎的小臉。
姜麗好笑地輕拍開她的手，“小孩皮薄，戳破了你就得心疼了。對了，魚魚，你之前給他們取好名字沒？取好了我直接讓醫院出個正式出生證明。”
“班長，我這裏有個絕世好名啊！”正巧餘子娴拿着手機進來，視頻另一頭，看到姜魚沒事的明曉卿和顧竟等人這才放下心來。
顧竟沒了擔憂，當即對姜魚孩子的名字有了興趣。“班長，你孩子是芷字輩，我給你的名字你肯定喜歡。男寶寶叫姜芷涯，女寶寶叫姜芷雅，絕世好名啊！”
姜芷涯，姜芷雅，姜子牙？
“滾蛋！”姜魚還沒回應，顧竟就被餘子娴給踢出群裏。
一番插科打诨，看到姜魚精神好，衆人才陸陸續續下線去做自己的事情。
剛把視頻挂斷，言司青敲門進來。他穿着一身簡潔的運動服，顯得愈發的身高腿長。修短的頭發讓他看起來精神奕奕，俊朗清爽。
昨天眼睛被汗水刺痛，姜魚看不清言司青的模樣。如今她發覺當年清俊沉穩的少年已然成了一個氣質內斂的成熟男人。
“謝謝。”看到他走進了，姜魚誠摯道謝。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不必道謝。”言司青走到了姜魚的病床前，好看的眼眸垂下，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原本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想去看看你。”
“我知道，你弟弟跟我說了。謝謝你還記得我，不過任務才是重要的，我什麽時候你都能見到。”姜魚認真的說道。
言司青聞言嘴角揚起了笑意，“姜魚，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姜魚對此點了點頭，“确實，不過你變化挺大的。”
“哦？”言司青不由訝異了一下，“哪方面？”
“演技好了很多。”姜魚很是認可地說道。
言司青忍不住笑了起來，“多謝誇獎。”
他輕笑間，手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眼，他神色不變地按掉電話，從桌上拿起紙筆，迅速地寫下一串號碼。“這是我的私人號碼，以後有什麽事，都可找我。”
說着，他把寫着號碼的紙放進了姜魚的手心裏。
姜魚點了點頭。
言司青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轉身快步離開了病房。顯然，剛剛的電話很重要。
餘子娴從門外走了進來，朝他遠去的背影看了幾眼，神色裏有着驚訝。“我以為他會走科研的路，沒想到他走軍人的路，真真是不可思議。”
因為當年言司青和姜魚總決賽成績并列第一的事，她特意了解過言司青。與姜魚一樣，那也是個所有比賽都第一的存在。餘子娴還以為他會厲害到科研那條路去，沒想到人當兵去了。
“人生選擇有很多種。”姜魚把紙條收好，淡道。
餘子娴點頭，“那是。不過有本事的人在哪都能有一番成就，他現在肯定很受重視。”
姜魚認可。
餘子娴又轉頭看了一眼門外，言司青的身影已經沒了蹤影。不過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很多人想要知道的一個問題。“班長，昨天你怎麽知道廣播裏小孩數到十的時候，狙擊手會行動。”
姜魚平靜道，“當年全國數學決賽最後一道題目的答案是十。他假扮我丈夫出現在我面前，就是想要我的配合。”
聞言，餘子娴一臉震驚。“言司青，不，你們兩人記憶力真恐怖。我連一個月前布置的數學題目答案是什麽都不記得，你們竟然還記得十年前的競賽最後一道題的答案？”
得知真相的大齊衆人也跟餘子娴一樣不可思議地驚呆了。
“對我來說，不是什麽驚奇的事。”
覺得自己人老得了健忘症的餘子娴暫時不想跟姜魚說話。
姜魚卻說了一件讓她更加震驚的事，“明天的競賽，我要繼續參加。”
“你現在的情況可能無法參加考試。”雖然姜魚看起來沒事，但她可是做了大手術的人。他們同意，醫生都不一定同意。
更何況，沒了麻醉的作用，他們都知道姜魚身上是疼痛的，她的右手還有水果刀深深的割傷，可能連握筆都握不好。
餘子娴和謝雲已經做好了此次決賽，他們徐縣一中會再次顆粒無收的打算。
“我可以。”姜魚神色堅定。“子娴，麻煩你和謝老師說一下。”
“這樣還能考試？”原本好奇言司青和姜魚什麽關系的大齊衆人再一次驚住了。
他們心底都認為姜魚不可能再參加考試，對上埃文的事不會有了，沒想到姜魚竟然還要考試？
“這心性，男子都比不了吧？”
